第58章
闻斯年对他的要求不会拒绝,抱他从镜前走到床边。
只是几米远的距离,对于叙言来说却像是一场难以忍受的长途跋涉。
不知道走了多久,叙言有一口没一口的吸气,终于感觉到后背挨到了柔软的床褥。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忽然感觉身前的重量连带着他一起往被褥间狠狠一压。
他忽得发出声婉转的低泣,整个人从尾椎骨一直被麻痹到头发丝,连脚趾都忍不住抓紧,不断抽搐。
白皙细长的脖颈用力向后伸,像通体雪白的天鹅颈,眼前一片模糊,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排尽了般,没法再吸进一口新鲜空气。
闻斯年在他颈间轻啄,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满足。
他没想到叙言会给他这样的惊喜。
他们不仅身体契合,连灵魂也一并合二为一。
叙言的灵魂被他挤占,侵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无法分割。
那条黑色真丝睡裙同样变得破败不堪,最后只剩下一点布料,晃晃悠悠挂在叙言胸前,根本遮不住什么。
腿链倒是全程被好好佩戴着。
闻斯年又拆开个包装,见床上人乖乖巧巧趴着,脸颊侧着,软乎乎的肉被挤出来,嘴巴无意识张着,被人亲得闭合不拢一般,殷红的舌尖也露在外面。
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尾湿红着,眼神却一直在看向自己的方向,有点茫然。
这副无声无息就能勾引人的模样,是被自己弄出来的。
闻斯年一边俯身靠近和他接吻,一边把他翻了个身正面躺着。
手里的包装袋递到他手里,直起身看他。
“宝宝,”闻斯年攥着他的手,“给我带上。”
叙言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一方面因为居然还没有结束,一方面是……
他不会。
闻斯年拿过放在床边的纸袋,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整套胸链和腰链,在他身上铺展开。
像是为雪白如玉瓷的艺术品戴上精美的装饰物,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血脉偾张。
温软的皮肤被银链的冰冷质感刺激到,叙言眼泪汪汪,手指尖也一直在发颤,根本给他戴不上。
“不,不行……”
闻斯年极有耐心,拉过他手指亲了亲:“慢慢来。”
说着,将带着铃铛的脚链也一并戴在了他脚踝上。
叙言见他动作还能这么迅速,自己却连抬起来胳膊都费劲。
“好累,好困……”他委屈道,“想睡觉……”
闻斯年哄他:“戴上再睡。”
叙言摇摇头:“你骗我……”
恐怕今晚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睡得了。
他手臂酸得厉害,干脆把手一放,看着面前的人,歪着脑袋:“那个……必须要戴吗?”
闻斯年显然因为他无意识的问话顿住,唇角微微扬起来:“想怀孕吗宝宝。”
叙言惊到,很轻的皱了皱眉,像是没想到他居然能讲出这种荒唐话。
“我,我不能怀孕……”他看见闻斯年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了回去,有点怕的吞咽了下,“我是男的……”
闻斯年把他抱起来,背对着自己,一起坐到床尾,正对着那面落地镜。
要他看清楚身上缠绕的像是蛛丝罗网般的银链,将他牢牢束缚在自己怀中。
“老公一样可以把你干怀孕,”闻斯年提着他的腰链,“想不想给老公生小宝宝?”
叙言身子微微往前,两手搭在闻斯年膝盖上,自己却没什么力气支撑,全靠腰上的一双大手掌握他的生杀大权。
他没能回答得了,也不用回答。
房内很快响起克制不住的哭叫,和持续不断的清脆铃声。
*
沈南黎原本打算晚上回酒店就去看叙言的情况,但是他们吃完饭又一起去了酒吧,回来的时候都一点多了。
沈南黎给他发了消息,好一会没人回,便没再去打扰。
第二天他们打算去市区转转,主要看看几个城市地标,还有个摄影展,沈南黎很感兴趣,想问问叙言要不要一起去,但在楼下又没等到叙言。
沈南黎这回是忍不住了,都来港市第三天了,住进酒店之后就一直没看见过叙言的人,这像话吗。
更何况他实在担心叙言,趁着郑耀没注意,提着昨晚回来给叙言买的东西偷偷上了楼。
在叙言房门口敲了几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没人住。
给叙言又打了三个电话,前两个还能响一会铃,再打最后一个对面直接关机了。
沈南黎心里猛地涌上来股不好的念头,叙言该不会在房间里晕倒了没人知道吧。
他就知道不该让叙言一个人住大床房的。
他站在走廊狂敲门,一边敲一边担心的大声喊:“言言,言言?你在房间里吗?能听见我说话吗?言言!”
敲了会,他准备直接给前台打电话让人来开门。
谁知道旁边的一扇房门忽然被人从内打开,闻斯年穿了件睡袍,系得松散,发丝微微凌乱,一副被人打扰的不耐。
沈南黎也顾不得许多,忙上前道:“学长,言言在房里不知道怎么了,我敲门没人开,而且给他打电话也关机了……”
说着,沈南黎察觉出些不对。
闻斯年的睡袍领口开得很大,所以能看到些鼓胀的胸肌,但是上面为什么会有被猫抓出来似的指痕?
并且还不止一处。
明明是大白天,他背后的房内却拉着几重窗帘,整个房间都一片昏暗无光,有隐隐约约的气味从里面传出来。
香味,酒味,还有些别的味道,复杂混合,浓郁到快要往外溢。
闻斯年嗓音沙哑:“他在我这。”
沈南黎一时反应不及:“啊……在你这?”
闻斯年:“我在照顾他。”
“他身体还没恢复好吗?”沈南黎有些担忧,踮着脚往房内看了眼。
闻斯年不着痕迹挡住他的视线,眉眼压低,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沈南黎缩了缩脑袋,没敢再看,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这两天一直没看见他,我有点担心,他是发烧了还是水土不服?”
闻斯年:“体温是有点高,昨晚折腾了一夜,现在吃了药刚睡下。”
拒绝探视的意思很明显了。
沈南黎:“要不我今天留下来陪他吧,学长你来了之后也没怎么好好玩过吧,你今天可以和郑耀学长他们一块出去玩玩,我照顾言言就好,况且他住在你房间……还是有点不太方便吧。”
就算两人是情侣,但言言不是说关系要保密的吗,怎么这都住到一起了啊!
闻斯年十分善解人意:“港市我先前来过,没什么再需要玩的,我手头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就让他在我这睡着。”
说完,轻轻挑了下眉:“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
沈南黎:“……”
沈南黎:“知道。”
“嗯,”闻斯年道,“所以他住我这很方便。”
沈南黎正想再说句什么,却忽得听见房内传来声极其微弱的声音。
像是压抑的痛苦,又像是欢愉到了极点,所以从夹紧的嗓音间泄出来的一点点甜到发腻的哼叫。
这,这是言言的声音吗?
沈南黎彻底呆楞住,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闻斯年当然也听到了那道声响,轻轻笑了下。
“去玩吧。”
说完,转身进了房内,房门也随之紧紧关上。
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天光,室内太过黑暗,让人有种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感觉。
闻斯年走到床边,房内各处散落着凌乱的衣物,银链,还有T。
掀开被褥,藏在里面的人暴露出来,嗡嗡的震动声响也一并响彻在房内。
叙言趴在床上,两手被真丝睡裙绑着束缚在身后,虽然只是轻轻缠绕住两条细瘦的手臂,却能让他根本挣脱不开分毫。
两条腿也被银链缠绕住,他无助的磨蹭,两只脚踝上的铃铛脚链在随着他不断颤抖的身体叮当作响。
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似的,那两瓣唇都被咬得嫣红,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刚才那声估计也是不小心泄出来的。
闻斯年把他从床褥间捞起来,亲吻他红肿的唇,轻声提醒:“被人听到了怎么办呢,宝宝,刚才是不是发出声音了?”
叙言双瞳失焦,无神地睁着,里面盛满潋滟的水色。
往常听到这样的话他早该害怕的予取予求了,但现在他像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趴在闻斯年怀里抖。
灵魂像是被人抽走,放进了搅拌机里捣烂,捣碎,再也粘连不起来了。
他真的要坏掉了。
*
白天黑夜分不清晰,叙言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醒来时房内还是一片漆黑。
腰上横着双手臂,在他醒来时就察觉到,勒着他按得更加紧密。
叙言嗓子哑得厉害,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的哭。
光打雷不下雨,身体里的水分像是被榨干了。
闻斯年捧着他脸颊轻吻:“睡醒了么?”
叙言吐着气,手软无力,推他:“你,你先出去……”
闻斯年干脆抱他起身,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送餐进来,今天的叙言绝对没办法再出门吃饭。
随后抱他进了浴室,又过了许久,给两人清洗干净后,把他用浴袍包裹好走出来。
餐车被放在门口玄关处,服务生大概也是看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没敢进来就直接走了。
房内简直比先前还要凌乱的多,闻斯年把叙言放在还算干净的办公桌上,电脑推到一旁,给他在屁股下垫了两层软垫,然后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叙言脸颊还红红的,嘴唇湿润,眸中冒水,自己没什么力气,歪在闻斯年胸前,头发上的水都蹭到他胸口。
五指插进柔软的发丝,然后缓慢揉弄,细致地把他的头发吹得干爽,顺便也给他吹了吹脖子上的水珠。
随后闻斯年吹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不再滴水后,就直接拢到脑后,抱着叙言走到餐桌坐下。
还是跟之前差不多的餐食,但今晚叙言没什么可挑剔的,闻斯年给他喂什么他吃什么,别说出门,他连掀开眼皮都觉得累,只想继续回被窝里睡觉。
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粥被喂进了嘴巴里也不会吞咽,眯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闻斯年捏着他下巴轻轻晃了晃:“先别睡,再吃点。”
叙言稍微清醒了点,把粥咽下去,又闭了眼,嘟囔着:“不吃了,睡觉……”
体力消耗这么大,不吃东西怎么行。
闻斯年还是又给他喂了几口,基本上他咽一口就要晃晃他的脸,让他继续吃。
叙言被打扰得很烦,皱着眉,仰起脸来,因为嗓子哑哑的所以没有一点威慑力。
“我吃饱了,不想吃了,我说了我想睡觉。”
闻斯年还是十分好脾气地哄他:“再喝两口粥好不好?不然睡一会又会饿醒,再叫餐需要等。”
叙言为了给他证明,拉着他的手:“我真的吃饱了,我肚子都鼓起来了,我不想吃了。”
他肚子确实有点鼓。
但是看过这里更鼓更清晰的样子,所以闻斯年很了解他的食量。
叙言还是没被放过,他不想吃,闻斯年就用嘴喂他,那他还不如自己乖乖咽下去。
他还是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像火龙,在穿梭。
甚至回想到闻斯年说的什么让他怀孕之类的荤话,怎么真的跟肚子里有小宝宝在动似的。
终于吃完最后一口,叙言直接把脸埋进闻斯年颈间,搂着他脖子几乎一秒入睡。
房内没有适合睡觉的地方,叫了房间清理后,闻斯年抱他回到隔壁房间,还不忘拿上了那几个剩下的纸袋和药膏。
两个房间确实很有必要,闻斯年把他放到床上后,动作很轻,替他检查了下,又上了药。
指尖被蹭得湿漉漉的,床上人揉了揉眼睛,有要醒的趋势。
叙言还以为自己已经又睡了一晚,问道:“几点了……”
闻斯年把他搂进怀里:“还早,再睡会。”
叙言呢喃了两句,又窝在他怀里睡了。
闻斯年用长指在他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揉了揉,将水光蹭上去。
见他眼睫轻阖,睡得香甜,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却乖巧可爱的不得了,让人心口都要融化。
低头,慢条斯理帮他把唇瓣舔舐干净。
叙言再睁开眼,甚至已经不知道现在是来到港市的第几天,为什么眼前还是一片黑漆漆的?
身上的感触更加明显,他吸了吸鼻子,自己从床上起来。
闻斯年竟然不在房内。
他想上厕所,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只能慢慢扶着墙,蜗牛似的往前挪动,走两步歇一歇,再走两步,再歇一歇。
屁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想再跟着他这个主人了。
好不容易快要摸索到洗手间门口了,房内灯光忽得大亮。
叙言靠在墙边,抬手挡了下眼睛,听见有脚步声朝着自己这边过来。
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后,他身子一轻,直接被抱了起来。
闻斯年一手托着他,另手将袋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怎么自己起来了?”
叙言被他抱着还好受点,身体像是已经习惯,自动依偎进去,下巴正好趴在他肩上,小声问:“你去哪里了?”
闻斯年准备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叙言见状,条件反射似的赶紧闭上眼,拒绝道:“不要不要……”
那几个纸袋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浓重,他看见闻斯年从袋子里拿东西就害怕。
闻斯年失笑,拿出盒芒果糯米饭:“去给你买了吃的。”
叙言认出这是他们吃过的那家餐厅的logo,闻斯年不知道去打包了多少,拿出十来个餐盒。
“宝宝以为是什么呢?”闻斯年摸着他头发,笑着问。
叙言默默趴着不说话,他以为又会是什么他没见识过的东西,闻斯年还要骗他说是玩具。
吃饭前听他说想上厕所,闻斯年果然又义不容辞帮助了他。
出来后,叙言要求自己坐着吃饭,屁谷下被塞了两个软垫,舒服多了。
他手机电量被充满了,看了眼,竟然已经第三天了。
震惊之余,也看到了沈南黎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们第二天去了市区,还逛了摄影展,今天则是坐船去了个稍远的小岛,还说要在小岛上住一晚,明天再回。
叙言一边吃饭,一边想哭。
沈南黎他们才能算是出来度假的,他只能算是酒店三日游。
闻斯年看出他的委屈,帮他把拆好的蟹肉放进盘中,问道:“今晚要不要出海?”
叙言咽了一大口:“晚上有什么好看的呢?”
闻斯年给他擦擦嘴巴:“今晚预报有流星雨,带你去海上看星星,好不好?”
叙言果然眼睛亮了亮,点头。
闻斯年见他小脸阴转晴,知道他好哄,但没想到能这么乖,看个星星就能这么满足。
现在时间才下午,外面天还没黑,闻斯年让叙言再睡会,养足精神,自己则开着电脑处理了会工作室的事。
叙言躺在床上,身体疲累得很,但是睡不着。
闻斯年听见他翻来覆去,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捞了把,捞到个温热柔软的身子。
“不困了?”闻斯年问,“那做点别的?”
叙言大腿根猛地抽搐两下,可怜道:“不行……会坏的……”
闻斯年剥开他睡袍:“不会坏,老公给你上药了。”
叙言以为他要来真的,吓得直往被窝里缩,但还是被人强行拉了出来。
闻斯年却只是带他来到办公桌前,抱他坐下,看起来并没有又要做的意思。
叙言见他在键盘上快速敲着,像是在调试游戏参数,静静的坐在他腿上看了会,看不懂,觉得无聊了,便想从他腿上下来。
闻斯年踮了踮腿,叙言也跟着在他腿上一撞。
差点撞到屁谷,他手扶着闻斯年大腿,回过头,眼神颇为幽怨。
闻斯年合上电脑,把他放在旁边的包拿过来,掏出来他的电脑,开机。
叙言不明所以:“你要用我的电脑做什么?”
闻斯年对他电脑也了如指掌:“作业。”
叙言疑惑:“你也有期末作业吗?那你怎么不用你的电脑做呢?”
闻斯年打开他电脑上的软件,直起身,呼吸落在他后颈。
“帮你做的,宝宝。”
叙言被期末作业折磨已久,在他手里怎么也弄不好的软件,到了闻斯年手上竟然异常听话,剪切,渲染,调配,丝滑到不可思议。
叙言看着屏幕,眨着眼,不由得惊叹:“好厉害。”
闻斯年贴在他后背,下巴担在他肩上,很快帮他把一个没解决的难题处理好,顺便问道:“还想怎么做?”
叙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指着屏幕告诉他哪里还应该怎么修改。
闻斯年充当他的机械手,还是高端智能的那种,能用各种技术手段帮他一一实现。
原本困扰了叙言好几天的作业,没想到被闻斯年半小时就完成了 。
还顺便帮他把没剪完的视频剪好,没写完的论文也收了尾。
叙言堆积的作业很快都做完了,天也才刚刚擦黑。
闻斯年帮他把电脑关机,重新给他装回包里。
一切举动都自然不已。
叙言看着他,心想闻斯年除了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很凶,很不节制,但是对他真的很好很好。
所以他主动靠过来,偏过头在他唇角处亲了下,眼眸里亮晶晶的,很真诚的说道:“谢谢你。”
闻斯年笑了下,扶着他脸颊加深这个吻。
直到感觉再亲下去今晚又不用出门了,闻斯年放开他。
换好衣服,两人出了门。
闻斯年的手就没从叙言腰上下来过,知道他走路不舒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叙言也没法逞强,几乎全程被他托着走。
司机送两人来到码头,闻斯年包了艘游艇,一个白人船长带着他们出了海。
叙言很是兴奋,晚上虽然看不清海面,可驶离沙滩灯光后,夜空的原貌在眼前渐渐显现。
他和闻斯年一起躺在甲板的躺椅上,确切的说,他是躺在了闻斯年身上,被坚硬又柔软的肉垫护着。
迎面吹来海风,头顶是银河如练,星光熠熠。
浑身的不适仿佛也都不复存在。
城市内看不到这样美的夜空,这样亮的星星。
闻斯年拉着他的手,在夜空中划出几道斜线,将几颗遥远的星光连接在一起。
“这是猎户座,”手继续划,“旁边是金牛座,有两团比较明显的星云,看到了么?”
叙言顺着两人的手看过去,开心道:“看到了!”
他又问:“那颗很亮的是木星吗?”
“嗯,”闻斯年亲亲他脸蛋,“宝宝好棒,一下就认出来了。”
叙言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对星座什么的不是很了解,但是木星最大最亮,他还是认识的。
“真的好漂亮,好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星空。”
叙言又想对他说谢谢,但是想到他想要的应该并不是这个,就也仰着头,在他唇角亲亲,用唇瓣轻轻柔柔地蹭蹭,小动物一样表达亲昵地方式。
闻斯年果然受用。
两人在海风星空下接了个长长的吻。
直到听到那个白人船长在船舱内用中文喊了句:“流星雨!”
叙言连忙抬头看,果然看见几道钻石亮光在漆黑夜空边际闪过。
转瞬即逝,美不胜收。
他连忙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闻斯年安静看着他,等他睁开眼睛,才问道:“许了什么愿?”
叙言:“不能讲,讲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闻斯年却道:“那要不要听听我许了什么?”
叙言想让他也不要说出来,还没捂住他嘴巴,便听见他靠近耳边,嗓音很低,很温柔。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宝宝。”
不知道第几次将内心想法在他面前剖白:“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叙言看着他,见他眼底是被映亮的星光,心口酸酸软软的,被填的满满涨涨。
他很轻,很羞涩地说了句:“我也喜欢你呀。”
话音刚落,面前人似乎微微怔住。
随后,汹涌的热潮便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