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IF线慎买(不影响订阅)

◎封禁线。◎

孟秋跌进椅背里,被迫挤压着,她一只手撑着座椅,想闭上唇驱赶赵曦亭的进攻,但合不了。

赵曦亭英俊的脸颊撞进她瞳孔。

不可以的。

他不能这样。

他鼻梁的温度很低,她睫毛和他的影子绞在一起,这种感觉好像开盖的笔,从高空滚下去,笔尖垂直落地那一瞬间一样令人惶遽。

她久不经人事的口腔被他踏足,他们拥挤在她潮湿而娇嫩的茧房里——

缠绕,撞击,追逐。

她的手不止一次撞向他坚硬的衬衫纽扣,击打他,拳头和他的锁骨碰撞,和他说不行,他被她闹得烦了,抓住她手腕。

她的血液堆积在他虎口,脉搏糟糕地击打他的指腹。

没有用。

他不放过她。

孟秋手指充血地发凉。

她不想咽下属于他的那一部分,液体堵塞在她的喉咙。

但这样她就无法呼吸了。

赵曦亭似乎看穿她的自虐和不值一提地反抗,握着她的腮舌尖汹涌地一顶,孟秋呛了一口,喉咙频频滑动,她难受地呼吸喘气,他渡过来的液体像雪山刚化的清溪,混杂独属于他的凉涩气息顺着柔弱的气管充盈进她的身体。

有什么被击碎。

孟秋心脏迎风拉弦一般鼓噪起来。

为了堵住她的唇,不让她逃开,赵曦亭的下颌线绷成摧枯拉朽的局势,本就薄薄的皮肉贴着骨头,像欲望的封禁线。

过线之后全是危险泥泞。

孟秋被他逼得几番吞咽后又不甘地挣扎起来。

她能动的还有手肘,用力张开,不经意间击中了章漱明,她致力于从赵曦亭唇下脱困,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

章漱明醉了酒,体温是热的,透过衬衫递过来,像是被她唤醒,长长呼出一口气。

孟秋顿时脑子“嗡”了一下,全部力气瘫软下来,像比例调和不匀的面团,粘在座椅上

她呆呆张着唇,按了静止键,脑袋被赵曦亭唇上的力度顶得一点一点往后倒,什么都不敢做了。

赵曦亭长睫撑开一丝缝,他松弛且兴致勃勃地描摹她慌张到发白的脸,低道德的野性从眼底泼出来,一股脑全倒在她身上,涂抹得一塌糊涂。

赵曦亭改为吮弄她的唇珠,故意亲出啧啧的水声。

孟秋耳朵注意章漱明的动静,浑身僵硬,在赵曦亭面前乖巧起来。

或许她任意摆弄的姿态刺激到了赵曦亭,他更疯更胆大妄为地单腿跪在她和章漱明座位中间,把她的手往后推。

仿佛推掉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衣服。

孟秋视线聚焦在他衬衫绷紧的线条上,贲发着蓬勃成熟的荷尔蒙张力,他窸窸窣窣在她椅背上摩擦出声音。

他的西装裤距离章漱明的腿不过一掌的距离。

他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托起她的后脑勺,亲昵自然地吻她。

孟秋感觉荒山野地的火烧上来,又凉又热。

他们像滚进了黑暗中的一团。

“赵……”

孟秋想说话,又不敢说话,她想推他,幅度—无法施展。

背德感充盈着全身的神经,她听到他们黏。腻交融的水声在车厢中像惊雷,一声绵密,一声霹雳,在她脑海里爆开。

孟秋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小兽一样毫无章法地咬他。

路过的车灯灯光在赵曦亭黑眸里鬼魅地游过,空出一只手掌摸她的头,像是安抚什么小动物。

“别害怕,没醒。”

“没醒。”

孟秋低低地垂着眼,胸膛大幅度上下,吸进去的氧气很不够,吐出来的杂念也很不够,聚焦在赵曦亭说的“没醒”两个字上。

她刚好一些,赵曦亭毫不怜惜,猛地张唇一含,把她的嘴塞满,唇舌暴虐地挤压她。

孟秋吓得缩成一团,他蛮横地占有她,仿佛要逼迫她明白,她到底是谁的人。

他们十指紧扣,扣得太紧了。

她的订婚戒指在他们手指中间硌着对方的,像冰冷的法典告诫他们在做什么出格的事。

它的金属质感太硬了,逼得赵曦亭神思逐渐清醒,又趋于疯狂。

他多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变成无数双进攻的眼睛,监视她的过往,提醒他这些年她朝夕相处的人不是他。

填不满。

无论他们此刻多严丝合缝。

心脏漏风一样填不满。

赵曦亭手指燥热地卡在衬衫领,青筋暴起,用力一扯,冷淡地看人,他长指握酒杯一样掌住细弱发抖的脖颈,贴着她的耳朵,嗓音冷沉地嘲:“怎么回事啊?亲这么久了,反应还这么生涩,他连这种事上都是废物么?”

“把你亲出感觉都不会。”

“是不是有点吃亏了,孟秋。”

孟秋浑身战栗,抬眼瞪他,干尸般绷直,每一寸能动的肌肉都紧张得在发力。

如果她手能动,一定甩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的唇肆无忌惮地下移,舌挨上她忌惮章漱明而乖巧不敢动弹的脖颈,着迷地舔吮。

孟秋开始发抖。

她低声说:“放开我!”

赵曦亭目的明确地解开她的扣子,毫不怜惜地拉下一边,头埋上去,在她锁骨细细地啃咬。

他的牙尖像要刺进去一般在她皮肤上刮磨。

在章漱明面前的背叛感让孟秋头皮发麻,同时赵曦亭弄得她有些痛,她不自觉脚抬起来,撞到他的皮鞋,像砧板上的鱼。

他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临界点,立即安抚地吮住,舌尖慢慢舔。

痛的地方变成了难以抑制的酥。痒。

他引起她兴奋的方式如数家珍。

赵曦亭含过的地方风一吹就凉了。

好一阵后,赵曦亭指腹压在她睫毛的水珠上,残忍地碾动,像是在收集罪证,“流泪了,孟秋,自己瞧瞧,他能把你弄成这幅样子么?”

他张唇,游下去,沿着她肩带似有若无地触碰,“就像这样。”

他用力一吮。

“想不想喘,嗯?”

“感受到了么,你身体每一寸都在欢迎我。”

孟秋难受得仰起。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

孟秋仿佛回到几年前,是他教她初识情。欲滋味。

她紧紧咬唇,膝盖并起来将自己蜷成一团,手臂是被赵曦亭吊起来的绳子,拴在他的阴影底下,挣脱不得。

孟秋此时此刻的精神高度紧绷,比平时敏感几倍,或许是物极必反,她居然生出了快感,是游离在道德边缘,惊心动魄的罪与罚。

赵曦亭挥来的这一鞭,她灵魂呻。吟。

孟秋意识到后,清醒过来,当头一击。

她眨了眨眼,眼角漫出源源不断的泪花。

她紧张、自我厌恶、又难以抑制。

在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赵曦亭。

赵曦亭游刃有余地寻找她的唇,疼爱地啄了又啄,低低地引诱。

“去我那儿吧?嗯?”

“陪我过夜。”

孟秋闭上眼睛,平缓许久,自暴自弃放弃抵抗,轻弱地说:“不要。”

明明知道他不想听,她偏提醒:“赵曦亭,我要和他结婚的。”

赵曦亭眼神蓦地沉下霜暴,就因她话里禁忌的字眼,长指指关节抵着她下巴,凛冽地吐字:“我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还以为自己能嫁给他?”

“谁给你的胆子,嗯?”

孟秋骨头在颤,抬眼倔强地和他对峙,“有意思吗?赵曦亭。”

赵曦亭盯着她清润有骨气的眼睛。

这双眼睛一如以前一般让他喜爱,他眼神突然柔和下来,双唇黏腻在她的唇上,玩弄地夹着,吸着,磨着。

“真喜欢你叫我名字,孟秋。”

“多少年没听过了。”

“再叫声听听。”

“少一个字儿都不够滋味儿。”

孟秋耳朵臊得一涨一涨,低声骂了句,“有病。”

赵曦亭吊儿郎当顽劣道:“那得是相思病。”

章漱明早在几分钟前已经醒了,他选择继续装睡,转了头,缓缓睁开眼。

面前一团黑雾。

赵曦亭继续旁若无人地腻在孟秋身上。

章漱明怎么也想象不到——高高在上看似什么都入不了心的赵曦亭,在孟秋面前可以强势无理到这个地步。

并且,赵曦亭压根没把自己这个未婚夫的头衔放在眼里。

这点漠然让章漱明不由得脚底生寒。

没底线的人什么都敢做,更何况赵曦亭的地位,要对他干点什么轻而易举。

章漱明耳朵里缠绕着赵曦亭亲吻孟秋的声音,中间不乏“还闭这么紧”“怎么办,弄红了。”之类的字眼,他难以克制地滚了滚喉结。

赵曦亭是不是太疯了。

倘若他真心把孟秋当妻子呢?

章漱明思索片刻,呼吸急促起来,酒精放大了恼怒的情绪。

他忍无可忍,假意咳嗽了一声。

孟秋惊悚地从赵曦亭怀里用力逃窜出来,青丝散乱不成样子。

她没有办法了,抬起湿漉漉的瞳眸,像囚徒哀求绑匪,试图和他讨价还价:“赵曦亭,今天晚上先这样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办法……”

赵曦亭有几秒没说话,抬手整理她的头发,他盯着她要哭出来的眼睛,终于仁慈地淡声问了句。

“先这样的意思是——”

“近期能见你么?”

孟秋不想见他,但她顾不上了,起码她不能在这种方式下让章漱明看到。

她想也没想,乖顺地点点头,“嗯。”

赵曦亭把她从章漱明那边拖回来,盖章一样在她脸颊霸道地亲了一下,和她鼻尖抵着鼻尖,“我来接你之前,他能碰你么?”

孟秋没作声。

赵曦亭轻描淡写地启唇,“能不能啊?”

孟秋摇头。

她看到自己头发傀儡一样乱飞。

他手掌扶在她鬓发旁,拇指满意地揉了揉,“嗯,乖点儿。”

赵曦亭朝车门那边侧了下头,对她说:“坐过去。”

看起来从现在开始,他就不打算让她继续和章漱明有什么接触了。

新房还在散味道,孟秋和章漱明这次回来并没有长住的打算,因而都是住在酒店里。

章漱明是司机扶进房间的。

孟秋被赵曦亭多留了两分钟,等上面把门关了才允许她上去。

她拼命不去回想车里的事,但只要一闭上眼,赵曦亭的气息就匀了过来,让她感到羞耻和恐惧。

还有对章漱明的抱歉。

她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做章漱明的新娘了,即使她真的打算和他结婚,也得在她坦白一切的情况下,章漱明能接受这件事才行。

孟秋洗漱完吹好头发,疲惫地往床上躺。

她视线失力地落在门口不远处的桌几上,赵曦亭让人给她送了夜宵,一份粥和水果沙拉,贴心得真像一位尽职的男朋友。

她越看越焦躁。

起身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天气放晴。

章漱明宿醉后起得很晚,嗓子都是沙的,时不时咳嗽,到一两点钟才勉强吃了点饭。

孟秋点了醒酒药的外卖,帮他拿到房间。

章漱明头发松散,居家装扮,温润的眼睛微微泛红,状态似乎没恢复过来。

孟秋拉开窗帘,冲他柔和地一笑,“你看起来还没睡醒,没什么事的话,吃完饭再躺会儿。”

“好。”

章漱明在她红润的唇上停留良久。

他不是不知道,孟秋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不然普通的情侣怎么忍得住不做亲密举动。

他不大明白,孟秋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但为什么选择他。

以前他不曾好奇,所以没问过。

章漱明不禁想到昨晚。

昨晚只要他正义一些,装装受害者模样,她就能从赵曦亭手里脱险。

但他实在不想和赵曦亭起冲突。

在他面前醒过来,怎么算都没好处。

章漱明看着孟秋将头发捋到耳后,她今天穿绸面珠光质感的连衣裙,掐得她腰身更细更柔。

她正弯腰帮他看药盒上的说明,肩颈曲线皎皎,像郁金香纤细高雅的枝条。

如果没有赵曦亭,他会和她组建家庭,一起养育一个小孩,平平淡淡走完一生。

婚后或许他也会在适当的时机,做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吻她,和她肢体相贴。

章漱明的视线停留在她细白的脖颈,冒出微妙古怪的情绪。

这情绪与爱情无关。

更像是一种不满。

难以忽视。

章漱明从认识孟秋起,就知道她心性似竹,雨打不折,原以为她昨晚碰到那样的事,今天多少会没精打采,但没想到她还能粉饰太平,不动声色。

这点遮掩的本事很像琢菲。

当年他将姐姐锁在屋子里强吻,她出去面对他爸妈也是这样平缓无事发生的表情。

或许他选中孟秋,本身就有相似性。

只不过今天他才发现。

章漱明眼风撩过去,静静地观察起孟秋。

孟秋拿了药盒过去,下意识摸了摸脸,冲他温笑:“我脸上有东西吗?”

章漱明先倒了一杯水给孟秋,再倒自己的,“在想你穿婚纱的样子。”

他把药吞下,琥珀色的眼睛抽开笑,“昨天喝多了,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吧,抱歉。”

“没有。”

孟秋停顿了下,鼓足勇气,心跳扑通扑通加快,深吸一口气说:“漱明,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章漱明又喝了一口水,“怎么感觉这件事很危险。”

他顿了顿,唇角半弯,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尾的话,“小秋,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愿意,我们都会结婚的。”

孟秋心尖抽搐,像小孩玩皮筋不小心打到手,她猛地抬起头,观察他的表情。

以为他知道了什么,但是章漱明一如往常的温和。

孟秋转念一想,他不可能发现的。

正常人知道赵曦亭和她的关系,都会有情绪波动。

章漱明没有。

应该是她多心。

章漱明翻了翻手机的行程表,说:“那就下周五看完婚纱吧,原本那天就是空出来的。”

“我们聊聊。”

孟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