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淋浴间四周由玻璃围制而成,空间狭窄地面湿滑,林疏雨不知道谢屹周为什么要关灯。
她怕滑倒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世界变成水汽朦胧的烟灰色,林疏雨声音不知是被水流还是别的的冲的断断续续,急促:“...为什么不开灯。”
“镜子。”谢屹周从后侧面吻着,力道教她看侧面。
玻璃逐渐爬满雾气,瓷砖冰凉,林疏雨隔着模糊看去,洗手台前四方宽状的镜子呈出刺眼的银色,周围暖光灯带静静亮着,中间圆形触感开光像一双眼,林疏雨锁骨突然一阵细痒的痛。
是谢屹周在询问。
低闷玩味的笑敲的林疏雨脑袋发麻:“你选开灯?”
他作势要抽离。
“不...”声音下意识从齿间挤出,她整个人吸紧不可控制地低头,指尖发白攥住谢屹周扣在她腰的手。
“别。”
“什么别。”
她分不清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喉咙发出的语调很难耐,呼吸轻喘:“别动。”
过了几秒,林疏雨又小声:“也别开灯。”
她不敢看镜子一点。
只能庆幸光线昏暗,她肩上的红晕在他眼里而不是镜中,旖旎氛围只存这一方小天地。
她心跳得很快,忽然很难受地喊他名字。
谢屹周手伸进林疏雨指缝抵住玻璃,他很喜欢十指相扣的这种牵手,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亲昵,贴合,掌控所有的感觉。
“谢屹周...”
“宝宝。”他伏在她颈窝上和她一样喃喃,眉间全是克制的隐忍。
“不行。”林疏雨哭腔来得很快,可他明明还没开始,“好涨,你...别这样。”
她受不了这种姿/势,她喜欢看着他,喜欢和他接吻,喜欢看到爱人眼里的沉沦和光,清楚他的需要。
“太久没吃,习惯就好了。”谢屹周沙哑着嗓,垂眼启唇,让林疏雨面红耳赤的话他却一本正经,手臂姿势从圈着她到揉.摁,掌心温度和水流同时滑落皮肤,他带着节奏渐渐开始。
“过来接吻。”清楚林疏雨的喜好,谢屹周安抚她,吻的每一下都很温柔,林疏雨闭着眼呼吸颤抖,她掀起了一条缝,撞上男人深邃幽黑的瞳孔。
林疏雨忽然发现他看她看得好认真,谢屹周被她逮住也不掩,眼尾上挑含笑,温柔也消失,动作犯浑,追着挑弄搅出水声。
林疏雨发出的声音全被他吞掉,空气变得稀薄,谢屹周忽然关了花洒,很用力地将她贴到自己身体,再猛然靠近。
他的技巧全是在林疏雨身上学的,像对症下药一样,也全是磨她的招。
她鼻音糯糯在他手里变了调,短促又拉长,呼吸都混杂在了一起谢屹周在泥泞柔软里近乎失控,他下巴蹭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哑问:“我想很过分怎么办。”
林疏雨手握成拳摇头,不行,哼哼唧唧跟猫一样,发丝黏哒哒拨动到身前,颈后最中间圆润如玉的脊椎骨忽然被他舔了舔。
她听见谢屹周一句低到不能再低,磁性淡然的。
“想给你当狗。”
林疏雨毫无预兆到达顶峰,整个人软了下来,细眉拧得厉害心跳停止,唇上全是她自己咬的齿印,像是缺氧的鱼瞳孔失焦。
她迫切的想要他抱,呜咽,脑袋一片模糊,谢屹周将林疏雨旋过来抱在肩上,吻着她发丝重新进,每一下都很慢,他虽然没等到上个问题答案,却忍不住笑:“这点能耐就不行了怎么敢撩拨我的。”
他实在是想她,在美国那段时间白天想晚上也想。
心里想身体也想。
她了解自己心里那点恶劣因子,会忍不住的过分起来。
忍了一个周,本来想等她周末再说,结果林疏雨临时出差。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没停。
林疏雨手从下攀住他肩,囫囵应着,细嫩的指尖来回抚摸,好像她的错觉,感觉摸到了凸起。
林疏雨想探究,注意力却在下一秒被转移。
谢屹周手忽然碰到那里,然后拍了下她腿侧:“别咬这么紧宝宝,我真受不了啊。”
她也好委屈:“我也受不了啊。”
“回去再好不好,我没办法和思思解释。”
“好。”谢屹周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但如果是她开口,他可以讨更多,林疏雨傻气,不懂,还亲亲他脸嘟囔喜欢你,你真好。
谢屹周笑得厉害。
他压着她在那做了两次,林疏雨中间想回床上,他说不行。
理由是,“你会弄得很湿。”
“我们睡哪里。”
林疏雨张了张嘴不知怎么辩驳,倒是便宜了他趁机探入。
折腾到了两个多小时,谢屹周终于尝到了一点味道。
给林疏雨穿好衣服再抱着吹头发。
林疏雨手撑在台沿上低着头,头发长长地垂下来。
“长了不少。”
“嗯,好久没剪了。”林疏雨这段时间忙,一直没去理发店,有时候想自己拿把剪刀剪了算了,睡觉会压着头发,吹头发也好麻烦。
但谢屹周吹得很耐心,轻轻拨弄着,一点一点从发根到发尾,暖暖到风和他的手指,林疏雨好像知道为什么每次周二被摸都会开心地眯起眼了。
感觉吹了二十分钟,林疏雨都困了:“你吹你的吧,我好了。”
谢屹周手插进发间试温,确认是干燥的才放下吹风机。
他带着林疏雨手摸了把自己的短发,哼出一声上扬的音调:“已经干了。”
“啊?”
对啊。
林疏雨脸不服气地鼓了鼓:“我也要剪短。”
“行啊,短也好看。”
谢屹周身上有个林疏雨很喜欢的地方,他好像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任何决定。
无条件支持林疏雨,无条件站在她身后。
哪怕就是这种无聊的家常里短小事,他也不会敷衍,还会变着角度地夸她。
林疏雨不会活在别人的看法和评价中,但会被这种情绪价值取悦到,她很开心自己喜欢的人肯定自己。
“但不能像你这么短。”林疏雨勾起唇角弧度。
谢屹周睨她一眼,补充上句子成分:“头发。”
林疏雨没听出来,对着锁骨下面比划了比划:“这里吧。”
“可以,但如果是嫌吹头发麻烦就不用,我给你吹。”
林疏雨眨眨眼:“你不觉得麻烦吗。”
“挺有意思的。”谢屹周顺了一缕发尾挠林疏雨锁骨。
而且很香,林疏雨的味道。
但这句他没说。
林疏雨想了想,嗯了声:“那好吧,少剪一点。”
她比划到胸下面:“这里。”
谢屹周眼里全是纵容,又喊她漂亮宝贝。
“谁的啊。”
林疏雨眼看着他,看见谢屹周自己对自己说:“我的。”
别人谈恋爱也是这样吗。
林疏雨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好幸福。
幸福到眼眶常常发热。
这么多年林疏雨想要的一直不多。
不过是家人身体健康,自己梦想不弃,和有一个值得喜欢的人。
值得喜欢就好。
哪怕没有在一起。
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的林疏雨都是这样想的。
她环抱住谢屹周腰,脸贴在他身上。
她小声又认真地说:“我好喜欢你,从来从来,没有减过。”
从他不知道的第一眼。
从他没有见过的那句毕业顺利,前程似锦。
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在林疏雨听他心脏跳动的几秒里,谢屹周沉默,她仰头,他那双深邃的眼恰好垂下。
那个瞬间,林疏雨想起高一那年夏天。
他们交集少之又少的时候。
不记得是哪个中午,少年拿着篮球,手肘撑着走廊矮栏,窗外香樟树的枝桠无限延伸,在无拘无束的夏天拼命生长。
林疏雨抱着班级试卷走过,视线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比她先经过他的是耿修齐恶作剧地飞奔,从后毫不客气地拍在谢屹周肩,嘴里大喊,吓到了吧。
可惜没如耿修齐愿,谢屹周没被吓到,轻飘飘回头。
那一眼。
走廊人来人往,嬉笑打闹,到处都是一样的藏蓝校服。
林疏雨仓皇别开目光。
那时天是蓝色的,风是燥热的,铃声是轻快的,蝉鸣是聒噪的。
林疏雨是寂静的,无人注意的。
而他是热烈的,与她无关的。
是不属于、不会属于她的。
少年有一双坦荡深邃好看的眼。
有光有骄傲有散漫的笑。
林疏雨尝试过临摹,他是双眼皮,瞳仁漆黑,眉骨要高,狭长但不能无情。
她画得不像他,但心里的却记得很牢。
记得很牢。
喜欢的人要明亮,要热烈,要有双漂亮的眼,甚至倒映她的影子。
他此刻看着她,忽然说。
“我爱你。”
谢屹周声音认真,字字清晰,他说:“谢屹周只爱你一个人。”
“十八岁的谢屹周只爱你,七十八岁的谢屹周也只爱你。”
“永远。”
十二点零八分,楼上杯子倒地声音透到林疏雨耳朵。
而她也再一次清楚的,得到青春答案。
林疏雨手抱着谢屹周肩骨。
她再一次感觉到那块皮肤的不平整,有块类似手指大小的凸起,像是愈合过的疤,林疏雨皱眉,要拽着他衣服看。
谢屹周忽然捉住她的手:“你乱动什么。”
林疏雨不解:“你怎么了啊,我看看。”
谢屹周松开她手,倒也没拒绝,只是逗着林疏雨说:“看就看,摸什么。”
林疏雨瞪他一眼,催他转身。
谢屹周照做。
他身上衣服也是点的外送,简单的无袖,不过这次是白色。
黑色刺青和他削薄清劲的肩骨对比强烈。
林疏雨愣住。
“你纹身了?”
谢屹周任由她看着,眼皮懒懒掀着,嗯了声。
一个她不懂的图案,几颗四芒星与曲线交织而成,最上面是一枚月亮。
上面写着——AmorFati.lsy
林疏雨看到了自己名字缩写。
刚刚她被他弄得太乱了,乌黑的环境,林疏雨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背后的一点变化,她好半响没说出话。
只干巴巴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好看吗。”
林疏雨对这个没有偏见,诚实地说:“好看。”
他身材好,肩宽肌肉纹路也不过分夸张,刺青印在上面只感觉好酷,好帅,很性感。
林疏雨抬手轻轻碰了下,在中间两颗四芒星和粗线下又触到了那种疤痕愈合的不平整感觉,她看了眼谢屹周,确定他不疼后细细抚过。
纹身下本来的皮肤确实有一道疤,林疏雨没感觉错,她下意识问:“这是怎么了啊,纹身师给你纹毁的吗?”
谢屹周被林疏雨护犊子的脑回路忽然逗笑。
顺着她的话问:“是怎么办啊。”
“找他啊。”林疏雨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拨着谢屹周衣服好仔细好仔细地看着,谢屹周闷笑一会儿,转过身来抱住林疏雨。
觉得那纹身师听见估计会气死。
他还勉强有点良心,没骗林疏雨,也是答应过不骗她。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留了个疤。”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口,不要紧。”
林疏雨和他对视,忽然反应过什么。
“你什么时候纹的。”
“星期一。”
“我走的那天?”
他没否认。
林疏雨停了几秒,伸手打了他一下,又特别生气地拽住了他衣服。
“所以你上个周才那么奇怪。”
她现在回想,他回来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在她面前脱过衣服。
“所以你刚刚才要关灯。”
谢屹周低着笑,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是也不是。”
“你晚上那点时间是真不够我折腾,你看镜子也是真的会羞。”
“什么时候啊,怎么弄的。”林疏雨急得眼角微红。
“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下,这位置没事的。”
他说:“也是本来就想留点你的痕迹,刚好,你不是说还挺帅的。”
林疏雨让他转过去又要仔细看。
谢屹周顺着她的意思。
也是这时候说:“图案是你的星座,月亮是你出生那天的,缩写是你的名字。”
“至于AmorFati。”
“命运之爱。”
有人将这句话理解成热爱,爱你的命运。
但谢屹周在后面写了她的名字,他只有一层意思,命运的嘉奖,命定的爱。
林疏雨。
林疏雨不需要他这种表白。
她只会想他疼不疼。
受伤的时候疼吗。
纹身的时候疼吗。
“太小看你男人了吧,哪有这么娇气。”谢屹周说行了,不让她看了,空调摁低几度,把人放回被子里,让她只能在自己怀里暖和着。
林疏雨也说:“你就是这么娇气。”
“你夏天不喜欢打球,嫌热。吃甜品不能太多,会腻。换季容易过敏感冒,三餐不按时吃胃就会不舒服。”林疏雨都记得,谢屹周就是这么娇气。
“你不要让我担心。”林疏雨闷在他脖颈说,“我也只有一个周周。”
“我知道,我就在你身边,让你好好看着。”
什么玻璃能伤到那里啊,林疏雨只能想到一种,车窗玻璃。
他等到现在才去刺青,只能说明伤口刚愈合就回国了,没时间在那边弄。
林疏雨太了解他了,又是那么聪明。
她手一直摸着那块皮肤,出神。
谢屹周不想跟她说太仔细,也没什么好说的。
四月份他事情太多了,又想快点回来,各种事情堆在一起,经常半夜才从实验室项目组回公寓。
他是累,但不至于神智不清。
林疏雨说不让他玩车,他也都听了。
只是那天运气不好,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他揉了揉太阳穴,左路口冲出一辆失控的suv,是个瘾君子。
他反应及时迅速打了方向盘,拉开距离缓冲,车尾没躲过撞击,驾驶门甩到了路边广告牌,他抬臂挡了脸,车窗玻璃碎掉飞进在肩上划了一道。
不大,但有个地方意外的深,是尖锐角扎进去的。
缝针后就留了道疤。
他当时想的就是,林疏雨看见怎么办,是不是又要担心。
就打算遮一下。
刚好可以在他身上烙一个她的印记。
波士顿那会儿是一点时间也没有,办好周二的托运手续的下一秒谢屹周就买了最快的机票,所以直到她出差的第一天,这个想法才落地。
林疏雨出乎意料的,没有刨根问底。
她声音很轻,但透着认真的坚定:“谢屹周。”
“嗯。”
“你得记住。”
“什么。”
“既然是林疏雨的,那就要好好吃饭,开心快乐,长命百岁。”
“陪在她身边。你做什么,她都会和你一样的。”
开心会,疼痛也会,生会,死也会。
“他明白。”谢屹周目光里全是她,喉结滚动,他贴近她说得突然:“摸摸我。”
林疏雨照做,听见他语气里的笑,“盖章了。”
......
聂思思不知道谢屹周来了。
林疏雨打算晚上一起吃个饭,现在说聂思思想着谢屹周在,会玩不好。
谢屹周他有分寸,没在她脖子上留一点痕迹。
他一直这样,占有欲有,但不拿场合上的事显摆。
聂思思特别喜欢逛街,拉着林疏雨又逛了一个商场,路过内衣店的时候林疏雨猛然想起昨晚上看到的礼物,心有余悸,拉着聂思思就走。
聂思思看着她突然红起来的脸纳闷:“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林疏雨嘀嘀咕咕。
“噢!!”聂思思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拆了我的礼物!!”
她先发制人:“好啊林疏雨,你不守信用!”
林疏雨莫名的又理亏了,她说不过聂思思,只憋出一句:“干嘛啊。”
“怎么了,不好看吗。你别不好意思,我不信你们那么纯。”
这句话林疏雨也反驳不了,毕竟他们昨晚还干坏事了。
聂思思从来就古灵精怪,林疏雨一句话还没说,她已经给林疏雨灌输了一堆歪理:“小情趣嘛,又不丢人!”
“好了好了,我好渴,我们去吃饭吧。”
聂思思努嘴学着台妹吐槽:“喂!你这个人转移话题真的好生硬耶!”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漂亮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从高中同学道谁谁谁结婚了。
“我前几天在朋友圈看见她发电子请柬了,点进去看了看照片拍的还挺好看。”
“哎,谢屹周有跟你提过结婚吗?”
林疏雨喝下去的饮料差点被呛到,赶紧抽了张纸挡住脸:“什么啊,你话题转移的才快吧。”
怎么就到她身上了。
“我就是好奇,你们肯定会结婚。”
“没,太早了吧。”
聂思思又问:“那阿姨知道你谈恋爱了吗。”
“不知道吧。”林疏雨没特意说过。
那年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心还是会被高高拽起。
林清韵养病那阵林疏雨的生活慌乱又焦虑。
谢屹周又出国在即。
后来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少,也没想过跟林清韵说她的异国恋。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是只有许元嘉一个人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啊。”
“可能过年吧。”林疏雨又说,“我也不知道,回去先看看我妈的想法。”
“行。”
大概是念什么来什么,林疏雨那天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忽然收到了林清韵电话。
她看谢屹周一眼,连忙走到角落接听电话。
“喂,妈妈。”
“嗯对,在上班,这几天跟着导师在青远,都还好,挺习惯的。”
“暑假应该没办法回去,有三个月的实习期,你最近有哪不舒服吗?”
林清韵说没,就是随便问问。
林疏雨吓了一跳:“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马上回去。”
林清韵说:“真没有,你中秋能回来吧。”
“这个能。”
“行,那你回来一趟。”
“好啊。”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林疏雨道了晚安。
电话挂断,她正琢磨着中秋要不要带谢屹周也回去。
回头,忽然看到谢屹周站在柜边,垂眸,手上拿着一个拆开的盒子。
林疏雨瞳孔骤然紧缩,她柜子里的盒子没有盖好!
蝴蝶结礼物带早就掉在地上,谢屹周手指捏了一点布料,缓缓挑眉,看向她。
林疏雨冲过去要抢,他躲开举高,浑不吝地坏:“昨晚怎么不说。”
“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林疏雨也先发制人。
谢屹周可不在乎这个:“讲点良心,是我在给你收拾行李。”
“所以这就是你昨晚说的礼物?”
“那我喜欢,带着,刚好回去穿。”
“.....”林疏雨感觉完了。
*
另一边,汀南。
许绍国看着林清韵满脸笑容地拿着那男生的照片,犹豫:“疏雨才刚毕业,是不是早了点,万一她自己有喜欢的男生了呢。”
“她能谈出什么,我是她妈妈,我最了解。”林清韵说,“她不就大一那年有点苗头,这几年也没看见再联系,肯定分了。”
“中秋让元嘉也回来,这么大了也不带女朋友回来,我得给他也找着点。”林清韵拍拍许绍国腿,一本正经,“我觉得还是自己人介绍的靠谱,你看我们就是,知根知底,安心。”
“这孩子也在京川,也是今年毕业,我们学校李老师的侄子,我觉得面相挺干净的,总之让他们先见见看嘛。”
许绍国无奈笑笑:“好啊,就当交个朋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