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牵起他的衣摆,往他嘴里塞

他亲得太久了,慈以漾软绵绵地闷哼,双手揪住他肩上的布料,想要拉开他。

他颇为乖顺地往后撤退,猩红的舌尖从她有些合不上的唇中伸出来,刻意将断裂在下唇的透明银丝舔进唇中,望向她的眼神全是勾引人的蛊惑。

“姐姐好狠,都咬出血了。”

“你……”慈以漾被他勾引得背脊涌电流,脸都憋红了,“变态。”

“姐姐骂人的时候真可爱。”他俯首,还想要亲。

毕竟是在外面,慈以漾害怕被人看见,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推开他转身往回跑。

一路上,她根本就不敢回头,憋着口气跑回家。

保姆还在大厅,见她忽然一个人回来了,诧异地问起陆烬。

“他和其他同学回去了。”慈以漾颇为恼怒地抿了抿唇,舌尖仿佛还有血腥的味儿。

她将脑中的想法弃了,问了保姆外婆在哪里,得知外婆还在楼上,她兀自上了楼。

老人的困得多,上来时外婆已经在午睡了。

慈以漾看着外婆,想到了陆烬。

陆烬的父亲是外婆和外公不同意才和妈妈分开的,所以陆烬真的想要报复她的话,就如他所说,有无数的手段,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缠在她身边。

是因为他爱吗?

她心中瞬间就涌上来说不出的感觉,酸涩得好似吃了一片刚切下的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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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没有来了,慈以漾留在何川等外婆检查身体无碍后,请假结束才重新回到京市。

原本她是想要带外婆一起去京市的,但外婆不愿意离开,京市出门便是车水马龙,远没有小镇上待着舒服,她也就没再坚持,叮嘱保姆有事一定要及时打电话。

回来上班的日子一切照旧,唯一就是上班的第一天,午休时忽然有人送来一大束鲜花,放在她的办公室。

她顶着办公室同事羡慕的目光,取下鲜花上的卡片,龙飞凤舞的几个清秀有风骨的字,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陆烬的送的。

慈以漾看着这一大捧花,丢掉可惜,又不想收下,最后就任其放在橱柜里。

但她坐了一会儿,想到他之前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从之前采访时,助理给的名片上找到陆烬,直接在手机内输入了号码。

看见头像和名称的那一刻,她的手忽然一抖。

他没换号,头像和名称都是几年的。

慈以漾盯着头像,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击了发送。

对面似乎设置了,一发送便通过了。

她迅速打下一大行话发送过去,然后等着对面回复。

‘对方正在输入’亮了许久,陆烬才发来一段三十秒的语音。

她想听他说了什么,抿着唇点开,男性沙哑得性感的声音响起,惺忪得仿佛刚醒来,裹着一层浅浅的慾气。

太骚了。

慈以漾听得耳畔一热,莫名心虚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没有人,声音应该也没有传出去。

她赶紧退去界面,咬着下唇,又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打字!不方便。]

对面的人又隔了好半晌才缓缓回复。

[lu:姐姐,我在忙。]

他有什么可忙的?

慈以漾想问他伤好些没,但零零散散打了许多段话都还是删了,只发过去生硬的在做什么?

发完她就后悔了,想要撤销已经来不及了。

这次陆烬回得也很快,但只有一张图片。

慈以漾放大图片看了几眼,刚认出是什么,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以漾姐,我进来了。”

她手里的手机瞬间滑落在地上。

慈以漾急忙弯腰去捡地上的手机,犹恐慢一步就会被人发现照片。

小缪从外面推门而入,看见刚坐直身,颤着瞳孔望向门口的慈以漾脸色微红。

小缪疑惑地上前,“以漾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怎么了?”慈以漾镇定的用手压着手机。

“哦,就是这份视频已经剪辑好,已经抄送给你了。然后这是楼上送下来的新资料,需要以漾姐过一遍。”小缪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慈以漾接过文件,表现得镇定自若:“嗯,我知道了。”

小缪临走之前,忍不住看了眼她又红又湿的眼眶,“以漾姐,别太忙了,也适当休息一下。”

慈以漾是她见过最拼的人,原本刚空降来时,不少人曾在暗自议论过,或许是某个领导的亲戚,后来见她生得年轻漂亮,又有些人换了议论的说辞。

但渐渐的他们发现,慈以漾是真的足够优秀且比常人努力数倍,才被公司安排到这个位置上的。

如今四组的人对她皆是钦佩,所以小缪才会忍不住劝说。

慈以漾心中微暖,浅笑颔首:“谢谢。”

“哦,好。”小缪拉开门出去。

等到小缪出去后,慈以漾打开手机,看着摆在两人聊天消息界面的图片,点击了删除。

至于他在忙什么,慈以漾想到了很久之前,那时候她还在学校,他也发过类似的。

不过那时候比现在更大胆,现在似乎收敛了些。

慈以漾直接关机,开始处理文件。

但工作中,脑海中总是会忍不住浮现出当年他发的东西,满脑子全被奇怪的图片占据。

终于熬到了下班。

这段时间公司没有那般忙碌,所以她也没加班。

电梯停在楼道,她从里面出来,刚走过拐角忽然看见一道秀颀的黑影靠在安全出口的楼梯口。

慈以漾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清后下意识脱口而出:“陆烬?”

他似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动不动坐靠在扶手栏边。

慈以漾以为他出事了,上前去扶他,却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陆烬,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脸,直到他玉白的脸庞被拍红,他才缓缓掀开眸。

他茫然地盯着她,眼神含着朦胧的醉意,“姐姐?”

“终于醒了,你刚不是在……”她想到中午看见的那些将话咽了下去,“怎么出现在这里?”

“下午,朋友要订婚,邀我去看订婚服,在里面喝了几杯酒,想姐姐就过来了。”陆烬目色缱绻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着靠在栏杆上。

慈以漾蹙眉,正要开口。

陆烬忽然身后揽住她的腰,低头将滚烫的眼皮轻放在她的肩上,轻声呢喃:“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慈以漾,我真的很想你,我想了三年啊。”

“刚才给你发的照片你也不回我,一点都关心我。”

慈以漾抬起的手一顿,看着抱着自己的陆烬,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的话。

陆烬也不需要她回答,“你知道吗?这三年我一直想要去找你,抓住你,囚禁你,要你的世界只有我,可当我付出行动时,却想到你当初不要我时,看我的眼神。”

这三年,他梦见过无数次,她恨他,厌恶他,甚至是惧怕他,这些眼神像是缠身的鬼,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折磨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如果她再不回来,他一定会疯的。

就如所说的那样,去米兰纳将她抓住,像是生母对那个男人一样,藏进阁楼,藏进暗室,直到其中一方死亡。

而现在她回来了,他尝试当个正常人,压抑对她的生理喜欢,但怎么还是不行啊。

“慈以漾,到底,怎么……到底怎么你才肯看见我,不求你立即喜欢上我,能不能,能不能将我也当成普通的朋友,或者曾经的弟弟一样对待。”他轻蹭她的肩膀。

慈以漾似乎察觉一滴滚烫的泪滑落肩膀,落进了后肩,被泪烫过的皮肤仿佛被灼伤得泛痛。

她见过无数次陆烬在动情时流下泪,却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卑微泪,抬起的手缓缓垂落。

靠在她肩上的高大青年说完没得到她的任何回馈,也噤了声,昏暗的楼道中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隔了许久,那滴泪从肩上淡去,慈以漾才找回恍惚的嗓音:“陆烬,你喝醉了。”

“没有。”他抬起脸,眼尾湿红着尚未干却的痕迹,眼神是清醒的,“你看清楚,我没醉。”

慈以漾轻轻别过头:“没醉就起来。”

陆烬放开,与她一起站起身。

慈以漾转身往外走,手腕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住。

她转头就看见陆烬靠在墙上,一手捂着腰间,刚还红润的脸颊变得有些苍白,“姐姐,前几天刚好的伤口,好想又裂开了。”

慈以漾看着他的捂住的腰部,疑心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伤口早就愈合了,怎么可能还会裂开?

陆烬长睫轻敛,冷白的侧脸上落下一道阴郁的脆弱,“能不能带我回去,包扎一下。”

慈以漾想也没想,拒绝道:“不行,外面有医院。”

“我不想去。”他摇头,“只是包扎完我就走。”

只是包扎完就走?

慈以漾怀疑看着他,他脸上全是无辜,最后她不想和他在楼道纠缠,勉强点头同意。

“只是包扎完就走。”

“嗯。”他微笑,面色苍白。

慈以漾带着他进了客厅,他和之前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她翻出药箱。

她找出药箱,走过去递给他。

“姐姐能不能帮我?”他靠在沙发上扬起透出惨白的脸,冷感的皮肤薄得仿佛能窥见年内部的脆弱脉络,即使长成青年仍带着一丝少年模样的渴求。

慈以漾盯着他的脸没动。

他说完兀自朝她靠去,拉着她的手按在腰上,颤着长睫轻声说:“姐姐,帮我,弄完我就走。”

都已经让人进来了,慈以漾见他黑发中露出耳廓都痛红了,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他的身边。

“我只能帮你简单处理,别的帮不了。”她打开药箱时说得若有所指。

陆烬侧仰看着她找药的手,颔首示意知道,漆黑的眼中却染着笑。

慈以漾将药找出来后指了下他的衣摆,挽着长发对他说:“自己拉起来。”

陆烬照做乖得出乎意料。

慈以漾不由得多睇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他的露出的腰部,蕴含青年朦胧力量的薄肌紧绷鼓起,冷感的白肌有一道通红的刀伤。

“咬好。”她牵起他的衣摆,往他嘴里塞。

陆烬乖乖咬住,整个胸膛露在空气中,伤口上的红莫名朝着别的地方蔓延。

冰凉的药水抚在伤口处,他的呼吸加重,身体在发抖。

慈以漾尽量忽视,但拿着棉签的手却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想起了之前看的,刚好也出自于他。

原来是她误会了,他发来的照片是给她看伤口,不是看胸肌和腹肌,可能只是恰好举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