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谢钰元呆住了。
每当他以为他已经知道傅权霄爱他的时候, 傅权霄又会让他发现,他比他以为的还要更爱他。
傅权霄有些忐忑和不安,他担心突然的不告而来, 会让钰元觉得不适,也担心钰元会嫌弃他太黏人了。
他把随身的工作团队都带了过来, 和上次录制农家乐一样的配置,特别助、工作秘书、办公室属员、保镖等等,包下了一层酒店房间。
他想以后把酒店当作暂时的家,和谢钰元一起工作生活, 谢钰元工作的时候, 他就在酒店工作,谢钰元下班的时候,他就去接他下班。
只等谢钰元的一个点头。
谢钰元看到傅权霄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祈求。
他的心一下子柔软成一滩水了, 再也不顾客观现实的种种, 抱着他亲了亲:“好。”
傅权霄松了口气,随即忍不住扬起了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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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元帮傅权霄把他的东西都放进他住的酒店房间里,和他的成双成对摆放在一起。
“好了。”摆放完, 他忍不住欣赏了一会儿,回头看向傅权霄, 走过去抱住了他。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个人住在酒店里。
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一种体验。
傅权霄把自己的衣服和他的挂在一起,忽然被他抱住,心中不禁又甜又软,转过身抱住他亲了亲。
谢钰元心中温温软软的,也亲了亲他:“我也很想你。”
两人温存地亲了一会儿。
傅权霄说道:“以后我们也这样, 好吗?”
他抱着他,抵了抵他的额头:“不想和你再分开了。”
“每一天都好想你。”
“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谢钰元怦然心动,可他想到了傅权霄可能会因此而遇到的麻烦,强忍着答应的冲动,摇了下头:“可你会遇到麻烦。”
“之前录制农家乐,就让你有很多工作不能处,还有人会借机对付你,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傅权霄有些失望,可也知道急不来,最起码,在他解决掉那些麻烦之前,急不来。
“等明年之后,我的档期就不那么紧了,”谢钰元亲了亲他,对他浅浅笑了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谢钰元原定的档期已经排到了明年,他打算以后一年只接两部精品戏,留出更多的时间休息、和傅权霄在一起。
傅权霄的心软绵绵地往下陷了陷:“好。”
以后还跟不跟组的事,以后再说吧,他要先珍惜和钰元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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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剧组上上下下很快就都知道了,傅权霄来跟组了!
不是探班,也不是短暂***地住几天,是跟组!
剧组上下当然都知道元宵夫夫,有不少人还看过节目,在嗑他们俩呢,最新的两期节目里两人也很甜!
不过,关于两人的非议也一向不少,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罗列出种种证据,在说两人只是表面夫夫。
但是,没想到……
在酒店自助餐厅吃饭的时候,众人忍不住把目光悄悄看向那边甜蜜吃饭的夫夫俩。
他们已经知道了,傅权霄把个工作团队都带过来了,每天就在酒店里办公。
每天早上,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傅权霄送谢钰元到会议室,饭点时,傅权霄会来接谢钰元一起去餐厅,上谢钰元围读会结束,他就会来接谢钰元回去。
这么黏黏糊糊的吗?
这天,是农家乐第九期节目播出的日子,上下了班,两人难得休闲,在房间里抱着看综艺。
“半山腰那儿的树林边还有个凹谷,好几次有人挖到建兰都在这两个地方,所以我们可以在背阴……”节目里,傅权霄正在向谢钰元介绍南山上建兰的情况。
“背阴的……地方……仔……细……找……找……”他忽然结巴了起来,像被机器卡住了一样,字一卡一卡地往外蹦。
镜头下移,原来是谢钰元忽然牵住了他的手。
谢钰元看到这一幕,感觉到傅权霄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机,不禁有些赧然,耳垂微微发热。
傅权霄抱着谢钰元,低头在他侧脸上吻了吻。
节目继续在电视上播放。
傅权霄想起当初录这一期的情景,那时,农家乐营业到中期,他们休假一天。
“老板快来!我帮你们拍。”节目里,林苏苏在一棵红叶枫树下雀跃地朝两人招了招手。
谢钰元伸手偏向头顶摆了个半心形,对傅权霄提议:“比个心?”
“咔嚓”、“咔嚓”——
画面定格,枫树下,两人或是头挨着头连起来在头顶比了个心,或是脉脉对视。
傅权霄蓦然想起,那时,他以为钰元对他的一些靠近,都是因为在做隐藏任务。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过来,明白了钰元的那些小心翼翼的主动试探和靠近。
明白了钰元说的“其实,我现在好很多了”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不禁愧疚又酸软,抱紧了谢钰元。
谢钰元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当时,我以为你在做隐藏任务,”傅权霄抱着他,闷闷地说道,“后来明明已经知道没有隐藏任务,可我却没敢向你表明心意。”
在那天上导演组结算任务后,他明明已经发现了没有隐藏任务,可却没能鼓起勇气,向钰元去确认什么。
如果当时他能鼓起勇气,和钰元确认了心意,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了,他也不会把钰元一个人丢在农家乐,独自出国。
“对不起。”傅权霄心中愧悔不已。
谢钰元怔了怔。
那时,是他在看节目后复盘,尝试了主动靠近权霄,效果也不错,但没想到,权霄以为那是在做隐藏任务。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长久以来的误解,他长期以来对权霄的僵硬和逃避,权霄也不会这样误会。
“当初……”谢钰元抚了抚傅权霄的脸,“我也应该向你表明心意,可我却……”
他一直都没能鼓起勇气面对过去的事。
傅权霄抱紧了他,吻了吻他的发顶。
“但现在,我感觉我越来越好了,”谢钰元亲了亲他,眼中含着欢喜的笑意。
“嗯。”傅权霄放松了些许,小心地亲亲他的额头。
谢钰元没有再说话,抱着他,脸颊靠在他肩膀上,两人继续抱在一起看节目。
《刺客》剧组在半个月的剧本围读后,迎来了两天假期,两人哪里也没去,在酒店腻了两天。
两天后,《刺客》在酒店附近的影视基地正式举行了开机仪式,电影开拍。
电影前期的拍摄地点就在影视基地,一个多月后,将会转移到其他省拍摄外景。
每天早上,傅权霄送谢钰元去影棚拍戏,谢钰元工作的时候,他就在酒店工作,有时,他会在现场看谢钰元拍戏,每天他会带饭过来,小两口排排坐在剧组休息室用餐,上就来接谢钰元下班。
《刺客》剧组惊喜地发现,电影开拍以来,他们每天的盒饭都特别好,据说,是被傅总赞助了。
电影拍摄顺利地进行中,这天,谢钰元收工后,接到了弟弟谢玦的电话。
“哥,我终于做完导师布置的那项目了,你在c市对吧?我明天回国,直接去找你吧。”谢玦说道。
谢钰元想起上次和谢玦通话,谢玦仍以为他们要离婚,还说等他节目录制结束,要回来给他“撑腰”,不由有点头疼:“你要来c市?不回家吗?”
谢玦说道:“我想先去看看你嘛,探探班。”
谢钰元想了想,说道:“那……也好,你几点的飞机?”
谢玦说:“下午四点到c市机场,你们那是叫城东影视基地吧?我打车过去。”
傅权霄就在旁边,听到谢玦要过来的事,问道:“他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他。”
谢钰元对他说:“下午四点。”
谢玦在电话那头听到这边似乎有些不对劲,警惕地说道:“哥,你旁边是谁?你在跟谁说话呢?”
谢钰元对他的语气有些无奈,说道:“是权霄,他和我在一起。”
谢玦安静了足足有好几秒钟,接着一下子就炸了:“哥,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呢?不是说好了等你们录完综艺,热度也冷却了就和他去离婚吗?你还记不记得你们之间的协议了?”
“我记得。”谢钰元说,“但我们之间有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小玦,等你回来再说吧。”
谢玦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傅权霄也深知谢玦对自己的成见很深,他也应该得到这样的成见。
他对谢钰元说道:“别担心,我会和小玦说清楚的。”
谢钰元也打算等谢玦过来之后,和他好好谈谈,点了点头。
第二天。
下午四点,c市机场。
谢玦推着行李箱,刚出航站楼,就看到一个在接机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身影,他往天翻了个白眼,加快了脚步往另一边走去,想绕过那个身影。
“谢玦,”傅权霄朝他走了过来,伸手想去帮他拿他手中的行李箱,“钰元在拍戏,我来接你。”
“谁让你来接的?”谢玦推着行李箱避开了他的手,绕过他往另一边走,“我自己打车。”
傅权霄按住了他的行李箱,谢玦想推没推动,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头顶:“你干什么?”
傅权霄说道:“你不想和我谈谈吗?”
谢玦对上他写满诚挚的眼睛,愣了愣。
一时间仿佛回想起了当初在他发现哥哥和傅权霄是协议结婚后,闹了一番,之后傅权霄找他谈了一次,看着他的也是这么充满诚挚的眼睛。
谢玦的怒火一下子又冲上了脑门,但这次他没有发作要走,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行,谈就谈。”
傅权霄让谢玦上了车,把谢玦的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备箱,坐进了前面的驾驶座。
谢玦抱着手臂坐在后座,看到傅权霄坐进驾驶座,忍不住先开了口:“傅权霄,当初是你要和我哥协议结婚,约定时间到了就离婚,现在协议也到期了,节目也上完了,风波都快平息了,你还在我哥身边做什么?”
他想起当初,在他发现哥哥和他协议结婚之后,被哥哥以“想和他试试”为由说服,之后,傅权霄又找他诚恳地谈了一次。
当时,傅权霄对他说:“这些天,他很辛苦,也操了很多心,希望你能多为你哥哥考虑,别再让他担心。”
“我很想和他结婚,希望你能答应。”
“我会对这场婚姻负责,会保护好他,也会,也会努力对他好的。”
“你……不用担心,协议结束之后,他就可以,自由离开,我不会限制他的自由。”
谢玦把这解为傅权霄很想和哥哥履行结婚协议,毕竟,一张结婚证绑定了这么庞大的利益,如果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他哥哥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当时的谢玦看着傅权霄的眼睛,却隐隐约约觉得,傅权霄,有可能也是喜欢自己哥哥的。
傅权霄还和他保证,他会对这场协议婚姻负责,也会努力对谢钰元好。
但现在,谢玦只觉得傅权霄就是一个骗子!
“还是说,你来找我哥,是来和他商量离婚细节的?”谢玦忽然心中一动,觉得很有可能。
他心中一喜,连忙问道,“给个准话,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傅权霄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回头看向他。
那一瞬间谢玦看到他的眼神,不由心悸了一下,微微往后退了一下,仿佛他接二连三提及让他和谢钰元离婚,让傅权霄想吃人似的。
傅权霄说道:“我们不会离婚。”
谢玦想到刚刚的心悸退缩,更怒了:“你是不是忘记你们的结婚协议了?你还记得和我说的话吗?你说协议婚姻期间会对我哥好,还说协议结束之后,我哥就可以自由离开。”
傅权霄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向前方。
当初,他和谢玦谈话时,没敢透露出“股权协议”是子虚乌有,仍然是以协议的名义。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爱他。”
谢玦愣住了。
随即,他双手环胸冷笑了一声。
傅权霄说道:“所以,我不会和他离婚。”
谢玦已经被气笑了:“我不相信。”
“而且,就算你爱他又怎么样?我哥凭什么就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这两年哥哥一点也不开心、不幸福。”
傅权霄的心生出一种钝钝的闷痛,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做好。”
谢玦没有说话,他不想再跟傅权霄说什么了,准备等到了剧组再找他哥说话。
傅权霄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道:“你可以随时监督,但我希望,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谢玦偏头看向窗外,一路沉默地到了剧组在的酒店。
傅权霄给他订了几天的酒店房间,送他回房间休息:“你还要倒时差,先休息休息吧。”
谢玦不买他这个账:“我哥呢?”
傅权霄看了看表:“他快拍完戏了,今天没有夜戏,我去接他回来。”
说着,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谢玦愣了愣。
傅权霄去附近的影视基地接谢钰元回来,谢钰元有些担心地问:“他说了什么吗?”
傅权霄想到谢玦说的“他这两年一点儿也不开心、不幸福”。
心中一下子闷痛,他摇了摇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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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房间里,谢钰元正和谢玦谈话。
“哥,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是不是又被他骗了?”听到谢钰元说他和傅权霄解开了误会,现在在一起了,谢玦完全无法接受地说道。
谢钰元大致地把他和傅权霄之间的情况向谢玦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情况就是这样,我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我爱他,他也爱我,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和权霄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说给谢玦知道,他只大致对谢玦说了一些。
谢玦不由地沉默了,他知道他哥下定了决心就再难扭转,尽管不知道一些事情的细节,但也知道谢钰元和傅权霄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不服气。
他几次张口,几次想说话,可却又几次闭口。
他想到当初谢钰元在结婚前对他说,他想和傅权霄试试,如今,哥哥得偿所愿了。
最后,他只好说:“哥,如果你之后还想离婚的话,别怕,我一定支持你,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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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元今天的戏有威亚戏。
早上,谢钰元的安全团队已经把威亚等安全装置检查了两遍,并试飞了一次。
一旁的赵东看着安全团队的负责人在向傅权霄汇报着安全,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个安全团队是从赵东开始跟谢钰元时就已经有的,高空戏、山坡戏、骑马戏、水中戏等等,全方位保证谢钰元的安全,很专业,这几年来面面俱到,确保万无一失。
他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安全团队是谢钰元自己请的,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是如此。
从安全团队负责人对傅权霄的态度和言辞上,他们似乎是傅权霄为谢钰元请的。
难道这几年来,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团队负责人一直在向傅权霄汇报着谢钰元的安全吗?
赵东又想起了谢钰元的健康顾问,和一般明星艺人的健康顾问不同,这位健康顾问并不是帮谢钰元控制饮食、管身材的,而是真正的全方位健康顾问。
大到谢钰元的身体不适、小到他每一餐的营养健康、每一天的睡眠状况等等,这几年来事无巨细地为谢钰元看顾。
赵东想到,在酒店的时候,有一次他看到这位健康顾问也在向傅权霄汇报着工作。
他不由心情有些复杂,看着傅权霄的身影。
傅权霄又亲自检查了一遍威亚,看着谢钰元把这一段威亚戏拍完后,才离开了片场。
谢玦站在一旁,同样目光复杂地看着傅权霄的背影。
中午,傅权霄又来了,这一次提着保温食盒。
剧组众人看着小两口甜甜地进休息室吃饭,吃着狗粮的同时,还带着一丝感恩、感动!
不得不说,傅权霄来跟组后,在每天为谢钰元带专属爱心餐的同事,剧组其他人的盒饭也好了很多!而且,他们按时吃饭了!
不论跟哪个组,经常会拍着拍着就推迟了吃饭,饭点很不固定,一大清早赶来拍摄,直到下午两三点才吃饭都是常有的事。
但傅权霄来了之后,总之,这种事是没有了!
谢钰元的休息室里,傅权霄把保温餐盒分成两份,分别放在谢钰元和自己的面前,至于谢玦的午餐,他让助从酒店随便打了一份带过来。
谢玦在一旁,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午餐,又看了看哥哥和傅权霄面前的丰盛午餐,不由默默无言。
“好吃吗?”傅权霄问。
“好吃。”谢钰元对他笑了笑。
今天的午餐也是傅权霄做的,有时候,傅权霄会让酒店大厨做一份带饭给他,有时候,他会从外面订餐过来,有时候,傅权霄就会自己做饭带过来,他们住的酒店房间带有小厨房,可以满足日常生活所需。
吃完饭,两人在休息室里短暂休息,傅权霄担心地问谢钰元:“腰疼吗?”
谢钰元摇头:“不疼。”
傅权霄却知道吊威亚是疼的,尤其是腰部、胯部,他自己特意体验过。
虽然说对于演员来说,吊威亚只不过是一项普通的基础工作,但傅权霄还是心疼不已。
他没有说话,抱着钰元,给他揉起了腰。
钰元的这份工作,很辛苦,而且有些戏份,还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可他不能让钰元不要做了,他知道,钰元喜欢这份工作,他喜欢扮演不同角色、体验角色不同的人生。
傅权霄只能尽可能保障他的安全、维护他的健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谢玦在一旁刚扒完饭,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深觉自己似乎多余,不应该呆在这里。
他怒又扒了几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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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玦在剧组呆了好几天。
原本他以为傅权霄在这里,只是和他一样,短暂地来探班几天,但没想到,傅权霄是跟组。
看到来来回回的工作人员向傅权霄汇报工作,得知实情之后,他不由沉默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傅权霄对自己哥哥很好。
他经常感觉自己多余,他们,好像真的很相爱的样子,就连状态、眼中的光彩都不一样了。
两人的相处经常很甜。
他不得不承认,哥哥现在似乎很幸福。
这天,谢玦离开剧组。
他这次假期还有几天,打算回家了。
谢钰元要拍戏,傅权霄送他去机场。
路上,谢玦没怎么说话,但是对傅权霄的态度却缓和了一些。
直到快抵达机场时,谢玦突然说道:“我还是会继续观察的,如果你敢对我哥不好,我就——”
他没有说他就如何,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如果傅权霄真的对他哥不好,他能拿傅权霄怎么样。
傅权霄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说道:“我已经将名下所有资产都转入钰元名下。”
谢玦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异常吃惊地看着他。
傅权霄从后视镜里对他笑了一下:“所以,如果我对你哥不好,可以让我净身出户。”
谢玦抿了抿唇,这次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突然问道:“你……真的爱我哥哥?”
傅权霄点头:“我爱他。”
谢玦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道:“你知道吗?在你们结婚前,我想让你们中止协议,还想把事情闹大,闹到爸妈那边去。”
“可是我哥说,他想和你试试。”
傅权霄愣住了。
急促刹车的声音,谢玦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踉跄,车停下了。
“喂你——”他愤愤地抬头,却在看到傅权霄的表情时,愣了一下。
“他说,他想和我,试试吗?”傅权霄怔怔地问。
在被谢玦撞破他们之间的协议之后,傅权霄曾想过谢钰元是如何说服谢玦的,他曾想,或许是,父母那边的大局,或许是,契约和对他的承诺。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由。
钰元,是在什么时候,重新喜欢上我的呢?傅权霄一直都不知道。
他也一直都没有问过。
如果……如果当初……
曾经傅权霄以为,他不会后悔当初选择利用那个机会胁迫谢钰元和他结婚,因为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一定无法抗拒心底魔鬼的诱惑,仍然会选择这样做。
可现在,傅权霄从未有过地深切后悔了。
“对。”谢玦看到傅权霄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释然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对傅权霄说道:“喂,以后对我哥好点儿。”
傅权霄认真地对他说道:“谢谢。”
谢玦哼道:“你别得意,我还会继续观察的。”
傅权霄说:“欢迎监督。”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启动了车子,加速往机场驶去。
候机厅,傅权霄送谢玦准备登机。
临行前,谢玦犹豫了一会儿,对傅权霄说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们。”
傅权霄问道:“是什么?”
这个问题,谢玦一直不敢问他哥。
直到现在,对着傅权霄,他才敢问了出来:“当初……就是,八年前,我家出事的时候,”
“你和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道,“你进了医院,我哥从看守所出来后,一直在吃药……”
傅权霄的脑中轰了一下,他眼前有些眩晕:“你说什么?”
他一把抓住了谢玦的手腕:“你说什么?什么药?什么看守所……”
谢玦看着他的样子,又犹豫了一下,他和爸妈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当初,傅权霄找到了他们家里来,和谢钰元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傅权霄应该是来求和的,但和谢钰元冲突后应该是打了一架,最后傅权霄为了替傅家求得谢钰元的原谅,捅了自己一刀,重伤进了医院,谢钰元进了看守所。
“就是……”谢玦犹豫着说道,“我哥从看守所出来后,一直在吃药,就是那种,抗精神衰弱的药,吃了好久。”
傅权霄的大脑一阵一阵的眩晕,握着谢玦的手在发颤。
谢玦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下去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
傅权霄想起第一次看到谢钰元吃药,是在他们婚后最为僵硬的时候。
那时他无意中发现,钰元在吃一种抗精神衰弱的药,他以为钰元和他在一起,已经到了精神衰弱、需要吃药,才能勉强和他过下去的地步。
从那以后,他远远地避开,远远地逃开,他再也不敢让钰元继续难受下去了,一年,只和他见一两次、两三次。
“看守所……”傅权霄喃喃地说,心逐渐像是被利刃一片片切开,疼得无法自抑,他渐渐咬紧了牙关,“他为什么,会进看守所?”
“我明明……”
“涉嫌故意伤害,”谢玦看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最后查清了,那一刀是你自己捅的,所以我哥没事被放出来了。”
傅权霄攥着谢玦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垂在身侧,渐渐颤抖地握成了拳。
“他,进了几天?”
“三天。”
“受伤了吗?”
“没有。”
“出来后,他一直在吃药?”
“嗯。”
……
谢玦已经走了。
最后临走前,他在登机入口犹豫地看了傅权霄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通道。
傅权霄缓缓地从候机大厅走出来,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忽然之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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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权霄不知道谢钰元那时是怎么过来的。
十八岁的少年,在看守所关了三天,他会怎么样?
他会害怕吗?
他经历了什么?
他是怎么度过的?
在外面,还有他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失踪的父亲,还在上小学的弟弟。
傅权霄脚步蹒跚地朝前方走着。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紧,喘不过气。
旁边来去的行人经过他的身边,不由有些奇怪地纷纷转头,诧异地看着这个流着眼泪、缓缓往前走的英俊男人。
傅权霄缓缓走到了自己的车前,坐进车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傅爷爷的声音响起:“小七,什么事?”
电话这头的傅权霄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傅爷爷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小七,怎么了?”
傅权霄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不堪:“当初……”
他缓过一口气,才能让自己咽下喉中的哽咽,心痛得像是要窒息:“当初,我……受伤住院的那次,”
电话那头的傅爷爷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傅权霄说的是哪次,也意识到了傅权霄知道了什么。
“明明……我在昏迷前告诉了你们,”傅权霄一字一句地说,“那一刀,是我自己捅的。”
“和钰元,没有一点关系。”
“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他。”
“醒来后,你告诉我,钰元他,被警察问询了几句,就回去了。”
“你说他,不愿意见我。”
“可为什么,为什么钰元会被关进看守所?!”
“钰元他,他品学兼优,他很爱干净,他、他很好,”傅权霄终于忍不住,泪水又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唰地一下划过脸庞,“他才十八岁……”
傅爷爷听着电话这边傅权霄的声音,沉默了良久。
良久之后,他站起身,看向窗外秋里有些凋敝的风景。
“可是,你也才十八岁啊。”他略显萧瑟地说道。
“我的亲孙子,躺在病床上,差点就死了。”
“有人揣测我的意思,要把罪魁祸首弄进去,受两天教训,你让我怎么开口说,不同意?”
“他不是罪魁祸首!”傅权霄嗓音嘶哑地吼了出来,“是我,是我……”
他的声音渐低,喉中哽咽,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傅爷爷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窗外秋日萧瑟的枯枝,喃喃道:“可是,你是我的孙子啊。”
就连他也没想到,傅权霄会对谢钰元有这么深的感情,在后面的几年都不能忘怀,深陷其中差点毁了自己。
在他过去想来,少年情热,能有一时好,但过个几年,应该也就释怀了。
但没想到,傅权霄一直都无法走出去。
直到几年后,傅权霄忽然对他说,他爱谢钰元,要和谢钰元结婚了。
在那之前,的确有一两年,傅权霄看起来像是走出来了,他曾为此释怀,却没想到,仍然是谢钰元的原因……
傅权霄没有再说话。
“是谁?”他平静了下来。
“那些人,是谁?”
傅爷爷叹了口气,闭了闭眼,说出了那两人的名字。
这是当初揣摩他的意思,把谢钰元弄进去的人。
傅权霄挂断了电话。
傅爷爷仍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看着窗外久久不动。
良久,他喃喃道:“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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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权霄已经查清楚了,当初,一对企业家族的父子察觉到了“商机”,买通了警局内部的人,把谢钰元弄了进去,向傅爷爷邀功。
谢钰元在看守所被关了三天。
期间,谢钰元被频繁传唤过去,反复审讯,戴着镣铐,要求他事无巨细地交代故意伤害的罪行。
从看守所出来后,他吃了一年抗精神衰弱的药。
谢钰元对他说:“我的确是因为过去的事,有些阴影。”
谢钰元对他说:“但是,我会努力配合你的。”
谢钰元对他说:“其实,我现在好很多了。”
谢钰元的那些小心翼翼的主动试探和靠近。
谢钰元仍然抱住了他,努力地贴近他。
傅权霄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
他回到了城东影视基地,麻木的脚步,缓缓走进了《刺客》片场。
“傅、傅总?”旁边经过的剧组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他。
傅权霄回过神,抹了把脸。
工作人员看了看影棚里面,又迟疑地看了看傅权霄,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说道:“找元哥吗?元哥就在里面,刚才又是一条过!”
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傅权霄开口,工作人员发现他嗓音沙哑得吓人,不由吓了一跳,收回了自己的手。
傅权霄说:“我,在这里等他。”
他前所未有地恨自己。
无论是那对父子,还是被买通的警员,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他知道,无论是揣测傅爷爷的意思,利用谢钰元想得到好处的人,还是默许的傅爷爷。
都不是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旁边的其他剧组工作人员发现傅权霄的异样,不由奇怪地看向他,傅总刚才不是去送谢钰元的弟弟了吗?回来这是怎么了?
那名工作人员不敢再说话,连忙点了点头,拿着道具去干自己的活了。
谢钰元拍完这条戏,和导演讨论了一会儿,又换各种远景近景侧景拍了一遍,拍完这一场后,走出影棚休息。
刚出门,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权霄,眼睛亮了一下,不由对他笑了出来:“你回来了?”
傅权霄看到他的笑容,恍了下神,随即心中像是被钝刀割肉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谢钰元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傅权霄几次抬手,想轻轻地抱住他,可却又几次落下,在他担心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
他不配。
谢钰元看到他的眼眶红红的,抱住了他,手指伸过去抚了抚他的眼睑:“怎么了?”
他想到权霄是送谢玦回来:“小玦说什么了吗?”
傅权霄终于忍不住,把他轻轻地抱进了怀里,像是拥抱着一个易碎品,泪水濡湿了他的眼眶:“对不起。”
谢钰元隐约察觉了什么,对他说道:“今我们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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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内。
傅权霄艰涩地开口:“我知道了,当初的事。”
“什么?”谢钰元没有反应过来。
“当初,你进了……那个地方,”傅权霄鼻尖发酸,只觉心如刀割,“对不起……”
所有的一切,傅权霄全都明白了。
谢钰元怔住了。
脑中泛起了过去的回忆。
狭小的审讯室里,强白光打向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当时的细节,地上的血,凌乱的床铺,雪亮的刀光……
傅权霄看到谢钰元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心中剧痛,慌乱地把他搂在怀里,不停地去轻抚他的脊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提,我不该提,没事了,没事了……”
谢钰元回过了神来,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抬头看向他,对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是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一直,没有勇气面对过去,”谢钰元缓缓说,“总是会想起那时的画面……”
“他们说,”谢钰元以为都过去了,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却忍不住紧紧揪紧,双手有些颤抖,无意识地攥紧了傅权霄的衣服。
“他们说,”谢钰元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哽咽,看着他,眼睛里漫上了蒙蒙的雾气:“你死了。”
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情绪终于弥漫了出来,他仿佛又被困在了那个不见天日的狭小审讯室里,回想起了那一天的细节。
傅权霄看到他蒙着雾气的眼睛里划落下一滴泪珠,大脑轰地一下一片空白,慌乱地抚摸他的头发、背脊安抚,心疼欲死:“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他慌忙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摸到自己的脸:“我没死,我在呢,钰元,我在呢,”
谢钰元碰到他的脸,摸了摸他脸颊的轮廓,感受到他真实的触感,真实地被他抱在怀里,逐渐从过去的感受中抽离了出来。
他碰了碰傅权霄腹部的那个过去伤口的位置,低声说:“伤口,就在这里。”
“我没事了,”傅权霄连忙把衣摆掀开,握着他的手,让他触碰当初伤口的位置,“早就愈合了,你看,好好的。”
谢钰元鼓起勇气,轻轻摸了摸那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疤,不仔细摸还摸不出来。
真的愈合了,他又小心地摸了摸,松了口气:“愈合了。”
“嗯,愈合了。”随着他放松下来,傅权霄紧绷的情绪也透出了一些空隙,他也松了口气,小心地抱着他,“我没事了,早就没事了,没事了。”
“嗯。”谢钰元安心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恨我吗?”
傅权霄的心随着他的这句话紧紧揪起,再度慌了手脚,简直想把心掏出来给他:“我、我怎么会?我爱你都来不及,”
谢钰元怔怔地看着他,说道:“可是,后来,我甚至都没有去看你一眼。”
当他从看守所出来后,他甚至没有去看傅权霄一眼。
病床上母亲的阻拦,自己的逃避,继续为家里的事忙碌,他始终都没有去傅权霄所在的医院。
最后,等到他终于前往那家医院时,却得知,傅权霄已经走了。
后来护士进来,告诉他傅权霄转院去了国外休养。
从照顾傅权霄的护士口中,他得知,傅权霄住院时,躺在病床上的每天,都在看着窗外、门外,仿佛,在很殷切期盼地等待一个人。
随着时间过去,他躺在病床上,渐渐没有声息了一般。
始终没有等到。
他知道他等的是谁。
“后来,等我去的时候,”谢钰元有些恍神地说,“你已经走了。”
“那时,我以为我来了。”他攥紧了傅权霄的手,“我以为你……不在了。”
傅权霄没有想到谢钰元后来竟然还来医院找过他,他心中揪痛,把他抱进怀里,吻他的发顶:“我在,钰元,我在。”
谢钰元伸手环抱住了他,低声问:“你在国外,休养的好吗?”
傅权霄的心疼了一下:“那里设施很完备,我痊愈得很好,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谢钰元想反驳他,还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
但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只是又抱紧了他。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傅权霄紧紧地抱住他,心中痛悔不已,“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么多伤害,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
“谢玦说,你回去后,一直在吃抗精神衰弱的药,吃了一年。”傅权霄眼眶湿热,只要一想到那时的事就无法原谅自己,声音带上了哽咽。
谢钰元怔了一下,抚上了他的脸颊,向他解释道:“当时回去之后,我一直睡不着,妈妈的精神状况也不好,家里压力很大,我又总是想起那些事,就去看了医生。”
“只是断断续续吃了些药,早就已经没事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傅权霄却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谢钰元是怎么一个人扛下这一切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的眼眶里又有热热的东西在流动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谢钰元摸了摸他的脸颊,拇指抚过他眼睫下的泪水:“当时,我也有错,不应该把一切都迁怒在你身上,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傅权霄连连摇头,谢钰元却制止住了他,对他说道:“那时,我们都很冲动。至于后来……我进看守所的事,只是正常的调查流程,是没有办法的。”
傅权霄低下了头,艰难地说:“那时,是我爷爷……”
他艰难地对谢钰元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对不起。”
谢钰元怔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只是调查流程。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爷爷……也只是默许。”
当时的傅权霄躺在病床上,重伤垂危,即使知道了这件事,又能做什么呢?
甚至,他也可以解傅爷爷的默许。
傅权霄低着头,艰难地说:“我们,结婚之后,我看到你,还在吃那种药。”
谢钰元没想到傅权霄知道这件事,回忆起当时,他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向他说了实话,“那时我们的亲密接触,总让我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那几天睡不着,状态也不好,就又捡起了那个药。”
傅权霄心中剧痛:“那现在……”
“早就已经没事了,当时也只是吃了几天,之后就没有再吃了。”
“都过去了,权霄,我们都要朝前看,”谢钰元抚了抚他的脸颊,“现在的我感觉很幸福,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吗?”
“是,当然,”傅权霄立刻说,“我爱你。”
谢钰元对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抱住了他。
傅权霄回抱住了谢钰元,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我爱你。”
但他心中没有说出口的是,我爱你,可为什么总是给你带来伤害呢?
那么多伤害,都是由他而起的,如果不是他,当初根本就不会发展成那样。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傅权霄心痛得像被刀割一般。
可他不愿意在谢钰元面前暴露自己的这种情绪,他不愿意让谢钰元还要反过来担心他、安抚他。
傅权霄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
—
——
另一边。
宋晨翔得到了傅利仁的保证后,松了口气,他已经被傅权霄逼到穷途末路了,出不了境,他的后路也被断了。
但好在,他又找到了新的后路。
只等傅利仁那边大获全胜,就算他真的暂时进去了又怎么样,傅利仁也能把自己捞出来,而他现在,还要做一点未来的翻身准备……
宋晨翔打开微博,精心编辑后发了一条:
@宋晨翔:亲爱的粉丝们、朋友们:
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上号了。
身为一个普通人,我却不自量力地妄想挑战资本,凭一己之力向大家揭露x、f这对夫夫的真面目,是我太天真了。
一个多月以前,我已经被他们联手封杀了。
现在我的生活状况非常不好,但我相信正义永存,真相一定不会迟到。
我不知道我还会遇到什么,我等待着。
再见了,大家。
微博发出后,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宋晨翔现在流量虽然已经大不如前,又失去了曝光,在公众面前消失了一段时间,但以前毕竟是一线流量,他一回归微博,还放出了这样一条消息,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粉丝们都在心疼哥哥,焦急地询问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营销号嗅到不同寻常的信号,开始大量转发他的微博,不断猜测他所说的x、f到底是谁。
也有大量娱记想去采访宋晨翔,然而,宋晨翔在发完微博之后就快速下线,不管怎么@都没有回应,无论线上还是线下都没踪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路人也在热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宋晨翔说出这么一段话?不仅得罪了资本,惨遭封杀,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以后似乎还会受到更加可怕的遭遇。
“其实很好猜!x、f,又是一对夫夫,就是最近很火的元宵cp吧!谢钰元和傅权霄是有什么料?竟然被宋晨翔给挖出来了,看样子这两人不仅联手封杀了他、把人逼退圈,后面可能还会有什么更严重的事!”
“真是造谣一张嘴,麻烦别碰瓷好吗!无语了![邪魔退散.jpg][邪魔退散.jpg]”
事件持续发酵,宋晨翔的很多粉丝都冲到谢钰元和傅权霄的微博下讨要一个说法,更多的营销号和娱乐媒体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开始联系两人的工作团队探口风。
这一次两人的工作团队反应很迅速,很快发出了辟谣声明,至于起诉宋晨曦诽谤的事,也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而宋晨翔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条微博会被怎么传,他甚至没有指望在发了这条微博后,自己的号会不会被封,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等傅利仁大获全胜之后,所做的翻身准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