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佛堂(下)菩萨在看呢……

焚香青烟缭绕,佛堂内光线暖黄旖旎,烛影摇荡,游夏坐在屈历洲面前的供台上,背抵冰冷的兽首铜炉。

臀腿下压着自己丝质旗袍的柔软布料,抵挡不住木质桌台的坚硬边棱。

是的,游夏是故意的,

说要出去玩,晚上不回家,都是骗屈历洲的,刚刚转身要离开也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屈历洲。

就连提前放入的小玩具,也是特意准备好的。

她就是想和屈历洲“玩”,况且会欲擒故纵的,可不只有屈历洲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屈历洲发现了。

所以当他问遥控器在哪时,她把头一撇,忍着腿心热辣的痛感,挑衅地说:“屈总这么有能耐,自己找啊。”

屈历洲并不着急,上下扫量衣衫撕裂的女人,扬手丢开惩戒用的玉尺,它“叮当”一声坠地。

男人的手掌重力揉按,她腿上那片发烫的肿痕。

苦痛如烟花溅炸成麻感,将她灭顶倾吞。

游夏刚才还倔强的气势一下子瘫软掉,嘤呜出声,眼角承受不住地溢出些漂亮的泪光。

被迫仰起脑袋,承接他强烈袭来的吻。交缠唇舌中尽是禅香和她失控的甜腻吟喘。

男人在这时搂住她的腰,单臂用力将人抱离台面。

旗袍分为前后两片,高高裂开的裙叉直达腰际。他的另一只手就趁这种方便,直接撩掀起旗袍后摆,再把人放坐回桌案。

游夏里面原本就只穿着细条的丁字裤,全靠裙摆遮掩阻隔,现在它被屈历洲掀到后方,她就只能以肤肉直接贴触在桌面。

屈历洲隔着旗袍,凶狠地掐了她一把,唇边还在轻柔调笑:“怎么办,宝宝光屁屁了。”

尽管逼迫他出格就是游夏想达成的目的,但屈历洲这样大胆,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手指微松:“屈历洲,你…疯了……?”

他的手撤回时,极为灵巧地勾开她的指尖,从她手中夹出女人刚刚补妆用的口红,捏在手里把玩:“找到了。”

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控制开关,就在她口红的末尾端。

“等、等下。”她忍不住抬手,指尖攥住他的衣领,声音发颤。

她又一次让他等等。这次是机关被屈历洲发现,恍惚有种没准备好的无措感。

鎏金的菩萨塑像低垂眼眸,袈裟红的纱幔在他们周遭翩悠浮动,连年累月香火的辛燥味道缠绵其中。

屈历洲笑意晦暗不明,同佛堂的神圣格格不入,拇指按在口红尾端的按钮轻然摩挲,却不急着按下。

“怕了?”他低头抵近,唇瓣几乎贴在她的耳垂,嗓音喑哑似冰川下的奔潮,

“别怕夏夏。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天经地义,神佛不会怪罪。”

多狡猾的男人,渎神也要找个合理的罪名。

游夏知道他要开始了,却不知道他会在哪一秒钟开始。她只能全身紧绷蓄势待发,胸腔如擂鼓的心跳声把她自己都惊动。

被那根极细丝带勒着,感触越发清晰,隐秘的羞耻感令她光是想象就开始心波泛涟漪。

这片佛堂内很静,屈家其他的人都在隔壁正殿祈福,他们在偏殿独处。

偏殿太安静,静到她能听见自己耳后脉搏跳突的声音,还有他指腹摩擦过金属按钮表面的细微声响。

銮殿外僧侣的诵经梵唱声也十分清晰。

圣洁和颓靡在此刻荒谬地水乳交融。

猝不及防地,屈历洲按下第一档。

“啊嗯…!”

游夏呼吸猛然悬滞,无意识咬住下唇,如溺水般小臂攀在他脖子上,指甲掐进他紧实的肩膀。

细弱的震动在隐秘扩散,她像涟漪上的浮萍被一圈圈波纹推起,被逼得神色落有些许焦灼或是急迫,纤颈靠住铜炉上繁复精丽的纹样,短而轻地喘气。

屈历洲顺应她勾手臂的力道,俯身用高挺鼻尖滑蹭她的颈线,呼吸灼热地叫她:“夏夏,以后只看着我,行么?”

她的回应只剩断续的哼声。

又一个吻落在她喉骨间,轻柔虔诚,男人比刚刚祈福时更像个信徒。

举止却背叛虔诚,突然之间增加档位。

游夏短促惊叫一声,又快速把唇鼻埋在他颈窝以阻止自己大声呼叫。

她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跳颤率的响音,残余殆尽的理智与躁郁不安的情绪在撕扯,越抗拒,越迎合。

供桌在轻微摇动,撞得炉子中没燃尽的香屑簌簌震出,宛若她身下抖落的一场雪。

她宛如一只鲜嫩的鸡蛋被打散,攀住他肩膀的手骤然攥紧他的衣料,珠玉似的指节用力到绷白。

层层幔帐掩护住她曼妙纤窈的身骨,暖白如瓷般的后颈在泄露的阳光中打照清明,一层细小柔软的皮肤绒毛轻轻在颤动。

她的嘴唇无规则地掀动着,在说着什么。

屈历洲凑近耳朵去听:“夏夏在说什么,大点声,老公听不清。”

她唇间难以自控的哼喘,撞上殿外念诵声的尾音,碎在空旷的殿堂里,表述出皮囊之下、躯壳以内,无尽激涌的惊涛。

她咬牙泄愤:“混蛋,弄死…你。”

“嗯,想怎么弄死我?”他抬起捏着口红形状遥控器的那只手,佯装整理她微乱的衣襟,热意呼吸烫熟她的耳尖,

“用水淹死我好不好,宝宝。”

尾音飘落的刹那,按钮又一次摁死。

“啊!”游夏忍不住轻声尖叫,手臂松动从他肩上滑脱,跌躺在供案的台面上。

拂落满桌宝物,纯金烛台砸地变形,宝铃清脆掉落,菩提子珠串滚溅一地伶仃。

她浑身激颤,清瘦的颈项弯折出脆弱优美的弧线。视线在某一瞬蒙起浅雾,难以聚焦,薄香汗液顺着耳后颈侧淌下来,流过秀致腻白的锁骨,微微泛痒。

长片旗袍裙摆残破得厉害,双腿在他裤料上难以自遏地蹭磨。

明明知道她在以这种方式缓解,他却俯下腰,握住她的脚腕,极为残忍地拉开不许她继续,让她无可依凭。

他缓慢地继续蹲下身,去捡起地上那根被她扫落在地的铃铛。

抬手扣住她的足踝,将细链条缠上她脚腕,一串佛坐莲台金铃就变成了她的脚链。

游夏软白的足尖勉强勾着小皮鞋的边缘,她知道,屈历洲看到了,却故意不帮她穿好鞋子。

玲珑的踝骨上是他刚绑好的铃子。

正随她纤细小腿的摆*动,发出深浅不一的脆响,宛如碎冰清音。

他起身时顺带捡起一颗佛珠。修长手指拈起一颗滚到香案下的菩提子,饱满冰凉的圆珠蓄意擦过她细白的小腿肚,然后松指,又随它叮咚落地去。

她的理智因那心底的渴望而颠三倒四,呼吸起伏如浪。

佛龛上菩萨低眉垂目,仁慈面容隐匿在暗影中。

屈历洲抬眸瞥眼,轻笑抬指掰过她的下巴:“你瞧,我们的关系被神明见证了。”

游夏脸上羞愤的快要低血,他却变本加厉地按下更高一档的震动遥控,并在她大声尖叫之间,捞回她的腰身让她坐起。

与此同时,她嘴里混乱的呜咽声被他的吻吞入腹中。

又一个蒙昧不清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着力撬开她的贝齿,津水搅动来回,吞没她所有脆弱的喘音。

“到给我看,好不好?”双唇分离,他在轻声询问,却没给她任何喘思考的时间。

他将口红塞进她汗湿的手心,指尖却勾缠不放,没有脱离,而是包握着她的手一起,

“宝宝,你自己数到三。”

他俯视着她,改口说:“算了,你好像没有意识了,我帮你。”

口红在他们的手中,屈历洲下一秒按下。

游夏猝然失声,眼前诸天神佛的不灭金身开始摇晃,耳畔的梵音化作山呼海啸的嗡鸣,混入血气上涌的割裂感中。

这个瞬间里,她感到自己罪不可赦,被押解在四方明王座前,罪名是欲色过火。

她叫不出声,也不敢叫,一墙之隔,是屈家其他人所在的正殿。

在难以为继、深入骨髓的剧烈潮汐来临时,屈历洲竟骤然抽离所有,将它关闭。

不过他没舍得亏待她,蹲下压低头颅,齿尖衔咬住她中心的那只金属环,用嘴向外拉扯。

游夏蹙紧眉,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一面恨这个男人明明可以一秒搞定的事情,却偏要有意放慢无数倍来完成。另一面,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舍不得阻止他的越界。

男人叼着嘴里小玩意儿,含混不清地低笑说:“夏夏,克制一点,供案的木料可禁不住水泡。”

可他已经说迟了。

或许是故意说迟的。

她几乎已经被拍碎在桌案上,迷离视线中央,酥油黄的灯晕里,她看见自己在松花玻璃窗扇上映出的面容。

眼尾被潮红浸透,溢出朦胧的一滴泪,像是化进满堂燃烧的红烛中。

而他在摇曳烛火里投落站起身的影子,犹如一只巨大的鬼魅,将她完全笼罩,重叠,吞没。

白色香灰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他的袖口,檀香伴随他身上浅淡的茶香,暗自发酵成靡艳软烂的气息,化散在空气里。

像在替他抚慰她的身体。

后背热汗浸透,衣料黏腻贴肤。名贵胜金的上等奇楠木供案,被打润一滩。

桌面洇水泛滑,游夏脱力得几乎快要坐不住了。她陷落在潮落褪去的余韵,有些发愣。

她蔫恹地委顿在屈历洲怀里,细弱指节死死攥着男人冰冷硬挺的西装衣料,呼吸紊乱不堪,声音带喘地要求他:“……擦一下。”

“擦哪里?”男人故作不懂。

倏然恶劣地贴上去,重力滑抹了下。炙烫的指温瞬息激惹出浓郁难堪的燥意,逼得女人张嘴就要惊叫出来。

屈历洲扯起唇,更快一步用掌根按住她的唇,低声哄她:“嘘,别叫。”

他的手还没离开,点触两下,响音暗泛黏连,问她:“这里么?”

“不…不是啊……”游夏塌下腰,尾椎后倾,不自觉用力压住他的手指,声腔渗着甜烂的气息,“桌子,我是让你擦桌子……”

但很明显,屈历洲根本没听进去。

触手满掌柔滑压挤下来,极度鲜活美妙的感受激得男人瞬时眸色深黯,眼底的光芒颓唐靡丽,近乎华美得令人心惊,克制至极的情绪终究在这一刻探出噬人罪恶的爪牙。

凌乱的女人却对此毫无半点觉察。一心只顾着自己所坐的桌面位置湿漉黏腻,让她感觉有些不适。

而自己刚刚爽过的身体犯懒,没什么气力,才想让男人帮她擦干净。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屈历洲迟迟没反应。

她微微推开一点他的身体,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过去,赫然闯入视域的是几道透明痕迹,轻缓淌过金贵奇楠木的供案台面,慢慢汇流凝聚成滴,莹亮如晨间清露般顺沿桌面边缘……

“滴答”一声轻响。

溅落下去,砸湿男人光洁铮亮的黑色皮鞋。

游夏顷刻瞳孔骤缩,一股难以自遏的涌动猛烈冲击下来,猝然,竟被男人拇指施力抵摁住腹部,手法粗鲁,力道却足够夹杂快意。

“夏夏。”屈历洲腾出手抚上她的脸蛋,“再到一次给我看。”

直白羞耻的字词烫得她心惊。

“…我不……唔!”拒绝的尾字惊然吞没在下一秒的呜咽里。

游夏蹙紧眉心,本能伸手捉住他的小臂,缩紧小腹,混乱中不断后挪试图躲避他的手,声腔细喘:“别碰…好酸……”

屈历洲可没打算放过她,但也没有立刻出手把人揽过来,反而抚在她脸颊的指腹轻力怜惜地反复摩挲着,口吻低柔却不容置疑:

“可我特别想再看一次。”

“老婆。”他这样叫。

当游夏必然会因为他这个饱含诱蛊性的称呼,而有片刻错愣时,就是男人侵蚀她的最佳时间。

他毫无征兆地,修长指节蓦然……

游夏险些叫了出来,条件反射地缩蜷肩骨,额头抵在他胸前,伴随男人极具灵妙技巧的服务,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震颤不休,越发难受。

她原本不断向后缩退的腰,竟隐约中渐渐配合起他。

自发主动地开始追逐着他的手腕。

屈历洲自然第一时间觉察到,隐微皱了下眉,尝试退出来,不料游夏却不肯他离开,泛白指节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是挽留的意思。

她慢慢抬起头,漂亮眼尾湿红充血,挽留的字词音容、眼色神情、体温体香近乎全方位绞酥男人的心。

她说:“不够,我到不了。”

屈历洲没忍住,用力碾吻上她水滟潮润的唇,发狠似的疯狂吮咬她娇嫩的唇瓣,舌尖探入紧密勾缠她粉软的小舌,重重舔过她的口腔上颚,又放松舌尖力度,轻而快地舐划过上颚后方一点微凉的软肉。

唇齿水声溅起微小噪音,响荡在清幽的圣殿,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吻她了,她已经数不清了。

“夏夏原来这么贪嘴。”屈历洲眷恋啄吻了几下她的唇,停留在里面的指尖微微蜷动,勾绕着愈渐刺深,探寻她每一寸无从设防的弱点。

在女人细细浅吟声中,他懒笑着问,“一个不够,是么?”

游夏被他舌尖刺激得崩溃,身体抖得厉害。她其实很想叫出来,但是不行,佛堂前后殿是被打通的,仅以完全不隔音的槅扇门一分二。

“嗯……不够…”她蹙起眉,用力咬紧下唇

强迫自己压抑着声音,烫炽烈的酡红晕涂在她凝白纤细的后颈,一路烧上来,染红小巧薄软的耳根,“再、再加一…啊!”

屈历洲顺从地照她所言,满足她的需求,拇指依旧压抵在她小腹,打着圈揉按。

游夏受不了他这样。不自觉间,她又低头,一眼望见自己膝头泛粉,施力夹紧屈历洲青筋暴突的腕骨。

她似乎整个人都很混乱。

渴求的热望狂乱异常地涨涌,欣快堆积,将她向云里推。

相比第一次需要细致较慢的前戏,此刻的神经感官显然更敏锐,甚至熬不过三分多钟的短暂挑拨。

剧烈上头的边缘,她揪紧屈历洲腰际的西装布料,全身血液都在加速燥涌,哭腔湿泞:“够了……够了老公…”

屈历洲眼睑虚眯起来,长指勾起女人丁字裤上的那根黑细绳带,拉挑起来,微微撑开到极限,停顿,指尖猝不及防地一松。

细带依靠极佳的弹力,猛地崩弹回去。

游夏痉挛着险些从供案上摔下来之前,屈历洲弯起唇,更快地出手把人搂住,牢牢把控着她的身体,将女人将要溢出唇间的高亢哀叫喂回去。

“那换你玩我?”屈历洲眼神颓唐地放开她。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又要忍不住直接喊出来了。

都怪这狗男人玩得太过火。

游夏微微愠怒地推他的腰,“不要!”

“不要?”屈历洲低笑,甩了下掌心的水。

“为什么不要?”他挑眉半睨着她。

说着,屈历洲单臂圈紧她的腰肢,把人从供案桌上抱下来,薄唇贴近她耳际,懒懒沉沉地拖着调子,声色透欲:

“夏夏要我好不好?”

尾音落定的刹那,“刺拉”一声衣帛撕裂的闷脆响音,狠戾,旖旎,斥足暧昧迷蒙的撩耳音色。

游夏还在为他上一次蛊惑话语而失神的几秒,臀侧旗袍高开叉处骤然又被扯破几寸。

屈历洲探手进去,指骨灵活弹开暗扣,猛地往外一扯。

丹青色小抹胸从丝绒旗袍内被抽出来,男人腕骨一转,正打算随手扔出去。

“不许扔!”游夏气恼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不扔。”屈历洲语调戏笑,单手潦草一折,堂而皇之地将女人的小衣揣进自己裤兜里。

随即朝游夏压下来,将人困在自己身体范围与供桌之间,没给她过多反应的机会,男人径直伏低头,唇落的位置靠近心脏。

“啊……你咬我!”刺痛感从胸上袭来。

男人咬合的力道不算轻,隔着旗袍的丝绒面料,犬齿施力狠狠刺下。

游夏本能地想躲,却无奈被他死死桎梏着腰身,俏丽一点被他含入唇中,电流感瞬即擦过四肢百骸,心跳极快,让她觉得自己大脑都近乎缺氧了几秒。

“停下,快停下屈历洲!”身体敏感得让她难以为继,大腿软得压根站不住,脚趾禁不住蜷缩。

游夏紧忙推拒着屈历洲,不能…不能再来一次了。

否则,她忍不住想跟他在这里做,不管礼节不顾体面。

“停不住。”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说完,没等游夏再开口,屈历洲把人转过去背对自己。

游夏当即屏紧呼吸,她扭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是在那个瞬息,她清晰望见屈历洲那双从来缺乏情绪的眸眼,此刻,正充斥着昭然若揭的浓烈欲念。

他没有在吓唬她,也不是在说笑。

他和她的欲念不谋而合,他要动真格。

“不行……屈历洲…别!”游夏连忙捉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捉住最后一刻清醒的尾巴。

她扭摆着想逃离,却忘了自己缺少遮掩,纤窈瘦腰细成一把,臀白得晃眼,像熟透的蜜桃。

“你别在这里发疯!”女人音腔软碎,还是重复这句,“这里不行……啊!”

他、他竟然直接……

“嘶…放松点,夏夏。”屈历洲短促嘶沉地喘出来。

他有些痛苦地皱紧眉,咬肌绷起,施力将毫无还手之力的她按向桌边,但即便有她不算配合的配合,也非常不顺利。

屈历洲甚至在浅薄位置就被死死卡住,咬牙缓吐出一口气,只能轻拍她一下示意她别过于紧张。

游夏皱眉对抗着,感觉自己十分无助,呼吸发虚,双手撑在供案,勉强□□重心。

其实难免是有些痛的。

毕竟上次的经历还是婚前跟那个男人。她失去了那晚的大部分记忆,她的身体好像也没有了记忆一般,恢复得过分良好,紧密如初。

但游夏这时候已经顾不上疼,甚至也没心思注意到这人先天条件的夸张程度,而是当下这个地点,这个场合,让她身心同一时刻遭受过分的紧张煎熬。

槅扇外的正殿齐聚着屈家的长辈们。

槅扇里的偏殿,一室淫.靡。

前后殿之间甚至连门都没有,只要随手拨开可移动式的古董槅扇,就能清清楚楚地目睹到她跟屈历洲竟然在这里做这样过分的事。

诚然,游夏承认她来之前,故意偷偷藏了个玩具,用她自己,且是一早就有打算,想跟屈历洲在佛堂这种禁忌的地方胡来刺激一把。

可是她仅仅也只是想和他玩闹一下而已。她其实没想更过分的。

她没想来真的,她也没想到屈历洲居然会来真的。

他不是信佛的吗!

“你先、先出去……”游夏不得不放软语气,指尖死命扣住木桌边缘,在局势更加失控之前,她只能凭借所剩无几的理智,

找了一个想到蹩脚的由头,小声轻喃道,“……菩萨在看呢。”

耳畔传来男人兴致盎然的低笑。屈历洲像被她逗乐了,慵懒玩味的字音落在她后颈紧绷的皮肤上,缓缓厮磨蹭吻。

回答的腔调哪里还有往日的谦逊,“正好,让菩萨也开开眼。”

他没有退出来。毕竟他的前戏做的十分到位,于是,当游夏被他难能一见的疏狂口吻而转移注意,稍稍放松身体之际,屈历洲非常精准地把握住了这个趁隙而入的上好机会。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再说出继续拒绝他的话。

游夏咬着唇不敢出声,先前两次极限纠葛的体会,她早已足够充沛了。

她艰难地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接受他,可事实远不如她想得那样简单。她腿上没力,腰脊也僵硬得糟糕,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积极的回应。

折腾了半天,他们根本没比刚开始有多少进步。

“第一步都还没完成,这就累了?”屈历洲淡哑着嗓音戏笑。

游夏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张口骂他,下一瞬,屈历洲选择退出没意义的僵持,在游夏低呼着趴在桌上之前,双手箍掐住她的腰,将人转身反手提抱起来。

他意味促狭地挑起唇角,轻啧:“要不算了,没套。”

他这一声调笑,像是在瞧不起她。游夏好不容易承受到这里,被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挑起不服气的斗志。

“你什么意思?”游夏忽然有种将要被抛弃的烦躁感。

“你说算了就算了?”瞧不起谁呢?

她突然涌起一股没有源头的力气,跳下桌,反手把男人摁在桌上。这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在依从着她,他毫不反抗。

然后,她自己也爬上桌子,恶狠狠地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