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水珠顺着陈最额前乌黑的发丝掉落,他的肤色泛着红不知是被洗澡的热气熏的还是本身在发烧,那双黑漆漆的锐利眼睛此刻也囤积了水色。

“谢总?”

鼻音很重。

谢清樾抬起手里的袋子:“不言让我过来送药给你。”

他想着在这里把药交给陈最自己就离开。

没想到的是陈最转身就回去了,之前穿着衣服的见面他就能看出来陈最的身材很好,视线落在陈最背上,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他觉得男人的背部是比腹肌更性感的部位。

现在门口只剩下了他,谢清樾犹豫了一瞬,没办法,他这药还没送到陈最手里不算是完成不言交给他的任务。

所以他只好进了门。

顺带手,关上了门。

门口多了一双薄底皮鞋,谢清樾拎着药转去了沙发,就见陈最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靠去。

虽然对方生病很可怜,但谢清樾第一感觉是肌肉线条这么一抻更加的漂亮,灯光把他身上的水珠晃得亮晶晶像是装饰的水晶。

如果戴上真的身体链一定会更加漂亮。

谢清樾收回视线,向四周看了看,把药放在茶几上后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接了水回来。

“先把药吃了吧。”

仰着头,闭着眼的陈最对于他的话没有半点回应。

谢清樾等了几秒钟,弯腰把药从袋子里拿出来按照用法用量抠出药粒,一手药一手水来到陈最身前。

目光落在陈最颜色诱人的唇上。

那张唇微张着,因为感冒的原因暂时只能用嘴巴来获取更多的空气,以至于房间里他的呼吸声十分明显,再加上房子小,一声声喘息简直是落在谢清樾耳边。

烫人。

谢清樾捏起一粒药向陈最嘴巴送去。

指尖比白色的药片先碰到陈最的唇肉,是热的,热到谢清樾好像被烫到了似的手指颤了下,动作停下来。

陈最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好像完全不知道在发生着什么。

谢清樾的胸口明显起伏了下,这才继续把药片向陈最嘴里送去,这次他是用指腹把药片向前推,可还是无可避免的碰到陈最的嘴唇,药片被推过唇肉,碰到牙齿。

止步。

剩下的就需要陈最配合,用舌把药片卷进去。

但现在的陈最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持续性呼吸。

“陈最。”

“吃药。”

没有反应。

镜片后的眼睛盯着陈最看了会儿,在确定他是否真的病到这个程度,人看上去的确很难受,就连眉头都是拧起来的。

谢清樾没有办法,抵在药片上的手继续向里推去。

手指压过柔软的唇肉,蹭过坚硬的牙齿,沾染到口腔里的湿润,热气几乎从他皮肤的毛孔钻进了身体。

谢清樾面无表情的把药片推到了舌面上。

可能是药有些苦,推到舌头上没一会儿陈最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还试图用舌头把这个苦兮兮的东西推出去。

舌尖一抬,把手指顶了起来触碰到上颚。

谢清樾察觉到陈最要做什么后,手指加重了力气,把不老实的舌头按了回去。

指尖在舌面上轻点两下,仿佛在说:你乖。

手指离开,谢清樾拿起第二片药向陈最嘴里送去,一回生二回熟后,接着是最后一粒绿色的药粒,这粒药的外衣是甜的,沾染上唾液后迅速融化。

陈最也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和谢清樾对上视线。

谢清樾一时间仿佛被定住。

陈最的舌头下意识的动了下,感觉到嘴里的药片以及手指,眉梢挑起,盯着谢清樾继续动着舌头去卷药片,结果就是舌头贴着手指缠啊绕。

药片时不时磕到牙齿,轻微的响。

让人的心跳不老实。

谢清樾很稳,瞧不出什么反应,把手指拿了出去,自然的把水杯递了过去。

陈最现在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最后谢清樾只好再把杯子送到他嘴边,陈最这才肯配合就着他的手喝水。

谢清樾更想自己的手里是酒,红酒。

就这样灌陈最嘴里,一定要洒出来一些才好。

伴随着喉结的起落,陈最把药吞咽了下去。

谢清樾转身放下水杯:“吃了药就好好休息。”

而他该离开了。

身后有了动静,还没等他离开沙发前,一具发热的结实身体就砸到了他身上,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砸的一晃,陈最紧靠在他后背上,像是一只大型野兽赖着人撒娇般。

生病的陈最有一些任性。

谢清樾把脑袋偏了偏和肩膀上的脑袋拉开了些距离,犹豫了下后带着人向卧室去,放下陈最时又出现了意外,被对方带倒到床上,面对面的落入陈最的怀抱。

骤然面对面,鼻尖轻触。

谢清樾立即就要起身。

陈最却是手臂一伸环住他的腰把人抱住,紧接着把头埋进了他胸口上。

“别动。”

陈最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震动着他的胸腔,这是自他来到现在陈最第一次开口,充斥着命令意味的两个字。

谢清樾撑着想要起身的手暂时停止用力。

陈最环着谢清樾的手又加重了些力气,对方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的身体最为契合的抱枕,抱到怀里的那一刻他觉得十分舒服,让他不想松手。

对方的气味很香甜像是蛋糕上的奶油。

可他明明因为感冒鼻塞什么味道都闻不到才对,这个气味,这具身体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安心。

在洗澡之前他其实想睡觉来着,可是头很疼完全睡不着,所以他才爬起来去洗了个澡,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能睡得着了。

头又蹭了蹭,野兽开始打盹。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谢清樾始终一动没动,直到耳中陈最的呼吸开始变得绵长,他这才把腰上的手一点点拿开。

陈最的身体也缓缓向后平躺去,陷入熟睡之中。

谢清樾站了起来,扶了下镜框。

眼珠一转,视线从解开的浴巾移动到……

瞳孔无声放大。

为了把那个东西给装下。

谢清樾拿起被子给陈最盖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拿出手机。

——

谢清樾下了楼回到车上。

给路不言发了消息:【药送到了。】

收起手机,抽出根提神醒脑的薄荷爆珠香烟,准备放进嘴里时注意到食指指尖上多出的一抹绿色,想了下,应该是最后那粒药的糖衣,在陈最的嘴巴里融化后沾染到他的指腹上。

镜片后的眼珠沉沉的瞧着食指。

下一秒。

食指送到嘴巴,探出的舌舔了上去。

淡淡的甜。

——

旁观了刚才情况的良辰陷入了沉思,怎么感觉好像不大对劲?

目前为止和任务目标接触少少,和这个非任务目标倒是摸也摸了,舔了舔了。

这是什么情况?

等宿主病好了,自己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先祈祷宿主赶快好起来吧~

——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落在陈最眼皮上,他翻了个身转向另一边,过了会儿后睁开眼睛,定定瞧着墙边柜。

脑袋很混乱,他做了一个很模糊的梦,梦里有一道身影,一会儿偷偷摸摸的跟踪别人,一会儿张扬的耀武扬威,一会儿领着一个小朋友在玩儿,然后就出现了怪物,那道他看不清的身影和怪物打来打去。

陈最坐起来,把额前头发向后捋了下。

梦里他始终没看到那个人的脸。

这让他感到很遗憾。

【哦~宿主大人,今天你的身体恢复羽毛一样的轻快,凉风一样的清爽了吗?】

【差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区区病毒果然打不倒你这具健硕的身体,它们的失败是注定的!】

陈最先去洗了个澡。

良辰还在和他聊着:【宿主大人,每条路都只能通向一个结局,哦,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的任务通向的是陆不言。】

【能换一个吗?】

【我猜你想换谢清樾。】

【你真聪明。】

陈最拿下牙刷,放到嘴里的那一刻想起昨晚谢清樾的手指,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还从未对谁有过这么浓厚的兴趣。

【可我们的任务是撅攻啊,他只是这本书里的一个配角,没有他的感情线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属性,撅他就不能算撅攻了。】

【宿主大人,请收起你人类的感情成为一个完成任务的机器吧。】

【任务成功的荣光将闪耀你我,区区感情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陈最擦了脸从卫生间出来,没再提这件事,暗穿书局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也征求过他的同意,他的确不应该要求太多,尤其是更改任务目标这种大事。

况且他对谢清樾只是有点兴趣,连喜欢都谈不上。

他收拾妥帖。

【宿主大人,你这是要去哪?】

【去成为任务机器。】

陆不言是在视察新商场时见到陈最的,不过对方并没看见他,正一个人逛着街。

走进了一家品牌店,挑选起来。

这是听自己的话打算开始好好收拾收拾了,陆不言想到这个可能嘴角翘起,让跟随的人都离开了。

他没有立即找上陈最。

透过玻璃窗瞧着和店员交流的陈最,从侧脸看,他和思归的相似度要减少许多。

但即便如此,陆不言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好看的。

他见到陈最对店员笑了。

那一笑甚至称的上温柔。

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笑过……仔细想一想,应该是从签了协议后他就没对自己笑过。

一开始,明明脾气没有这么差的。

一个店员都能得到他的笑,凭什么自己这个金主得不到。

陆不言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嫉妒还是愤怒了。

他见店员拿了条领带,在落地镜前向陈最的身上比划去。

陈最应该是挺满意的。

其实陆不言也觉得陈最适合穿正装,目前为止他身边的人穿正装最好看的就是谢清樾,旁人都说他那身西装穿的禁欲。

但陈最会是不同的感觉,会很欲。

陈最买下了那条领带,走出店时陆不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反应过来后已经这么做了。

他偷偷摸摸的跟着陈最。

见人只买了条领带就离开了商场,他不会用这条领带搭他那套廉价的西服吧。

手机振动了下。

陈最约他晚上8点在饭店见面。

陆不言惊喜的打了个【好】字,要发出去前又删掉,换成了:【有时间我会去。】

回到商场,开始置办新衣服。

良辰:【宿主大人,我们都来商场了,为森么不直接个他见面?他可是跟了我们一路。】

陈最收起手机:【欲速则不达。】

7点半陆不言打扮的像是一个开屏的孔雀出现在饭店,凭借着超能力安插了老板当他的眼线,然后他就回到了车里。

陈最准时准点出现在饭店,老板和手里的照片一对,给陆不言发了消息过去。

陆不言笑了下,并不着急进去,打起了游戏,等他玩完一把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

从老板那得到消息,说人还没离开。

他这才施施然下了车,慢悠悠去了楼上包间,看来陈最学乖了很少,做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觉悟才对。

陆不言推开包间的门,眼角眉梢都透着得意,大马金刀的坐下,把车钥匙往桌上一丢。

“见到金主你应该学会微笑。”

“你迟到了。”

陆不言嗤笑了声,抬手搭到另一张椅背上,指了下陈最又指了下自己:“我们之间,我有迟到的资格,你没有。”

他真的很嚣张。

门外走廊,谢清樾经过,他刚刚在外面看见了不言的车。

“别说这四十多分钟,就是四个小时你也要等。”

谢清樾停下,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旁边包间的门没有关严,他从缝隙中看到了陆不言。

他在和谁说话?

这么的不客气。

谢清樾虽然好奇但并没有偷听的打算,脚步转动。

“这个送你。”

谢清樾站定。

“送药的谢礼。”

他确定了是他认为的那个人,谢清樾再次向缝隙看去,陆不言从座位上起身,从对面拿过一个小袋子。

坐下后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加精致的小盒子。

“你也给清樾准备谢礼了?”

“他不是受你之托。”

谢清樾眼皮沉了下,没再继续逗留。

陆不言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一条领带,想起白天逛街的陈最,所以他是在给自己选礼物。

嘴角上扬了一下又被他压下来。

良辰:“哦~宿主大人,好感度提升到5%了,人类的小心思还真好拿捏。”

陆不言:“你的品味真一般。”

把盒子盖上。

对面的陈最已经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有些茫然:“你干什么去?不吃饭吗?”

来到门口的陈最:“下次想和我共进晚餐,要准时到达。”

不给陆不言再说什么的机会,离开了包间。

陆不言愣住。

直到肚子叫了声,他委屈的撇撇嘴,重新把盖子打开,这次拿起领带看了看。

好吧。

怎么看都不是他喜欢的样式。

丢了回去。

他自己在这儿吃饭也没意思,打电话叫了朋友过来,很快包间就热闹起来,谢清樾结束了旁边的饭局,正巧被陆不言叫来的朋友看到,给拖到了包间。

陆不言:“诶?你不是没时间?”

谢清樾:“刚在隔壁谈完事。”

菜一道接着一道上来,桌上的袋子碍了事,旁边的人把袋子拿了下来,随手丢到了角落的沙发椅上。

推杯换盏。

有人惊讶:“谢哥今天居然喝了这么多。”

谢清樾的领带稍稍扯开了些:“今天心情好。”

说着举起酒杯一口喝光。

饭吃的差不多了,有人就张罗着换地方,谢清樾一般从不参与第二轮,这次也依旧,明天还有一天的会要开,放纵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了。

大家也都习惯了,陆不言和大家勾肩搭背的离开。

谢清樾又自己坐了会儿才起身,要离开时注意到沙发椅上的小袋子。

过去,打开。

原来是送了条领带给他。

谢清樾盯着领带。

【他不过是受你之托。】

没有良心的,是谁给你送药,喂药,扶你回房间。

你难受时抱的是谁,舔的是谁。

谢清樾没喝醉,他从不允许自己在任何聚会上喝醉,因为喝醉的人很难看。

他和平时一样的清醒,清醒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领带。

欣赏着让他愉悦的火焰。

——

车上的陆不言蹭地坐直,领带忘拿了。

看了眼代驾,又看了眼身旁的朋友,为这个开口回去一趟搞的多在意似的。

一个领带而已。

他又向后靠了回去。

——

陈最一大早就出门了,今天是围读会的日子,他昨晚通宵看了改后的剧本,他的戏份增加了很多。

戏份的设定有些眼熟。

他会杀掉他的爱人。

看来是那天的表演给了他们灵感。

现场很热闹,来一个人就都互相打着招呼,陈最到时也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他小幅度弯着腰和一个个人握手。

演员们接连到场。

一位长相清秀的男演员到时引起了一点小轰动,这位最近比较火,在热播剧里以深情男二的角色吸了不少粉。

对方就是陈最剧里的爱人扮演者。

“你好,陈最,在剧中饰演牧真。”

对方抬眼,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陈最,回了句:“梁宥京。”,

又有人来打招呼,陈最就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他记得剧本上自己和梁宥京有吻戏。

身旁的沙发陷下去了些,梁宥京:“看你有些眼熟,你都演过什么剧?”

陈最说出了那部网剧的名字。

梁宥京:“网剧啊,我都不看网剧的,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演了多久戏了?”

听陈最说有五六年了,他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么久,我才入行两年,对了,你看过我的新戏吗?就是现在正在上映的桃花叹,给我助力助力。”

他眯眼笑:“你最近有戏上吗?”

良辰:【我的宿主大人~是我敏感还是这个人类复杂,为什么我觉得他说话……】

作为系统它一时间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汇。

陈最:“没有。”

梁宥京:“哦,其实这个剧本我看时就很喜欢,尤其是你这个角色,我还争取过呢,可惜啊……没想到已经定下你了。”

“你一定很厉害吧。”

“毕竟演了这么多年的戏。”

他瞧着陈最。

陈最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真是聒噪。

垂眸看了过去:“嗯,我很厉害。”

对方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

陈最:“希望开拍时你不要拖我后腿。”

梁宥京不演了,嗤了一声,转过头去和另一边的人说起了话。

薛导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又是一阵闹哄哄的打招呼,到陈最时薛导点了点头:“我对你很是期待。”

那天试镜的录像他看了,也正是因此如此才找编剧改动了剧本。

梁宥京笑着上前:“薛导,我真的入圈时候的梦想就是能和您合作,现在看到您……我真的都要……”

一个哭字没说出来眼泪先掉了下来。

薛导被捧的很受用。

良辰:【是个有演技的,宿主加油,咱不能被他压过。】

围读会正式开始。

另一边的谢清樾也拿到了新的剧本,投资时这方面就交给了导演组,作为投资商他是不参与这一块的,所以改剧本并不需要格外通知他。

这是他特意要的。

“吻戏……”

他嘀咕了句。

不言不会允许他的人和别人亲吻,哪怕是拍戏。

——

围读会进行到了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很多人还要赶行程,聚餐的事就安排到正式开机那天。

于是就都散了。

梁宥京走前还问了陈最一句:“你有行程要赶吗?我可以顺路载你去机场。”

然后根本不等陈最说话,趾高气昂地走了。

他根本看不起陈最这个混了这么多年还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甚至觉得和他演对手戏有失身份,还耽误自己大爆的机会。

良辰:【他好可恶啊!】

就是那种不咬人膈应人!

陈最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挺倒霉的。

【良辰。】

【怎么了?宿主大人。】

【他有黑料吗?】

既然是娱乐圈那就有娱乐圈的处理方法,陈最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性格。

实在没有就只能纡尊降贵,亲手打他一顿了。

随便让他骨个折,自己就能换个对手演员了。

陈最走进电梯,按下一层,电梯门将要合上又被按开。

“谢总。”

谢清樾点了下头,走了进来,按下负一层:“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还要谢谢总那晚送的药。”

“不用,毕竟我只是受人之托。”

并排站着的两人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陈最却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新剧本我看了,里面有吻戏,这件事你有告诉不言吗?”

“这是我工作上的事。”

“可我觉得他会介意。”

“谢总还真是为朋友考虑啊。”

一阵沉默。

电梯来到一楼缓缓打开。

谢清樾:“吻戏还是删了吧。”

陈最走了出去,侧身从逐渐关上的电梯门看向谢清樾:“不行哦~因为我吻技超棒。”

电梯门彻底关上,继续向负一层去。

好一会儿谢清樾的瞳孔才晃了下,然后抬起手,食指放到鼻子前用力嗅了下。

凭借着记忆仿佛还能闻到,那晚品尝到的甘甜。

让他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