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吩咐去机箱房检查的保镖刚出门口就被一记手刀劈晕,陈最接住对方的身体,拖到了门前的柱子旁,其实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直接扭断对方的脖颈。

陈最收敛了许多。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别墅,身上的衣服还向下滴答着水珠,宛若雨夜屠夫,别墅里的几人已经拿出手机来照亮,四束光线倒也不至于让客厅内太黑。

有人注意到从门口走过来的身影:“这么快就回来了?”

机箱房离这儿还是挺远的。

陈最没有回应几步走到光照范围,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

“你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3个保镖各有反应,一个立即就跑去了厉景棠身旁,一个扶着袁满往旁边让了让,另一个直接对陈最出手。

不得不说,还是挺训练有素的。

只可惜他们遇见的是陈最,即使是在雇佣兵聚集地陈最也是顶尖的,他一脚踹飞攻击过来的保镖,就听对方惨叫一声,估计这一脚肋骨都得折两根。

男人展现出的强悍战力让另外两个保镖紧张的变了脸色,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明白他们和这个人不是一个等级的。

扶着袁满的保镖:“亮子!带老板走!”

他喊完松开袁满,虽然心里没底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向陈最拦了过去。

亮子二话没说,抓着厉景棠就要先跑,厉景棠却是死死盯着陈最的脸,是他,他怎么会?

看这个样子自己派去的人失败了。

而且对方还杀了过来。

一个人,单枪匹马。

这对厉景棠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脾气暴躁的人一把推开护着他的保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向陈最砸了过去。

打架。

他厉景棠从来没在怕的。

陈最戏谑的看了眼冲过来的厉景棠,大手一把钳住保镖脖颈把喉结捏的嘎吱作响,抓着保镖向厉景棠那边一转。

眼看着厉景棠砸下的烟灰缸就要打保镖脑袋上,这要是砸下来,绝对是头破血流。

厉景棠瞳孔都缩小了一圈,慌张挪了方向,烟灰缸砸空不说差点没把他自己给晃倒。

陈最对他的这个表现还算满意,有点良心。

丢垃圾一样把手里的保镖甩到一旁去,抓住了将将站稳的厉景棠,依旧是锁喉,愣是把180的厉景棠给提溜了起来。

厉景棠憋红了脸,依旧扑腾着手臂和脚向陈最打去。

滑稽又好笑。

陈最淡定的:“你好像很想见我,所以我来见你了。”

这话让他说的显得他无比贴心。

傲天有点懵:【露脸了,怎么刷好感度?】

陈最冷冷看向想要伺机扑上来的保镖:“不想你们的老板出事就老实点。”

外面电闪雷鸣,时不时晃得别墅内亮如白昼,男人还挂着雨水的脸平静中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气,让保镖们不敢肆意妄动。

陈最掐着厉景棠的手稍稍松了些力气,对方立即张大嘴巴贪婪呼吸起来,只一双眼睛还在不服气的盯着陈最。

陈最的手再次掐紧,完全是戏弄。

厉景棠依旧是不服气,邦邦锤他手臂,不过因为快要窒息他也实在使不上力气,最后捶打的手抓在了陈最手臂上,更像是在示弱求救。

陈最这才完全松开手,厉景棠在猛烈的咳嗽声中被陈最一下扛到了肩膀上,咳嗽就变成了一声惊呼。

“操!”

“你放我下来!”

厉景棠哑着声音只觉得比刚才还要丢脸,只是向陈最抡去的拳头还没等落下来,他屁股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把厉景棠揍傻了也把保镖看傻了。

抛开他是堂堂厉总不说,他还是个成年男性,是一个身材高挑结实的成年男性,现在像小孩子一样被揍屁股实在是屈辱之极。

“我杀了你!”

厉景棠咬牙切齿。

陈最又揍了他屁股一巴掌,疼的厉景棠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陈最:“你再不老实,我就扒了你的裤子揍你屁股。”

他轻笑一声:“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厉景棠下意识就要动手但最后关头被仅存的一丝理智拦住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如果这个家伙来真的他不用活了。

男人咬紧后槽牙,这笔账他先记着。

陈最扛着老实下来的厉景棠向门口走去,保镖们下意识的跟上。

陈最:“别让他们跟上来,不然我也扒你裤子揍你屁股。”

厉景棠要先被他气死了,原本就是个炮仗性格现在已经在爆炸的边缘,整个人红透不说身体还因为过度的愤怒轻微颤抖着。

“不许跟上来!”

他一定要弄死陈最!一定!

老板发话,保镖们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煞神像是个土匪一样扛着他们的老板离开了别墅,走进了雨夜当中。

陈最刚把厉景棠丢到副驾驶上,人就呲着牙向他扑了过来。

狗一样。

这一举动正中陈最下怀,他这个人比较喜欢师出有名,男人向前挥手把厉景棠推了回去,长腿一迈挤进车里。

厉景棠已经不管不顾了,张嘴就向陈最的手上咬去,牙口锋利,一下就咬破了皮肉见了血腥,一双眼挑衅的盯着陈最,咬合肌更加用力,恨不得撕扯下块血肉他才解气。

陈最只是微微皱眉,用另一只手捏开了厉景棠的下巴,把血淋淋的手解救出来然后粗暴的把人翻了过去,在厉景棠的叫骂声中一下扯下对方裤子。

正巧一道闪电,陈最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因为挣扎,饱满的臀肉QQ弹弹的晃着,他甩起手臂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那声响不逊色于雷声,几乎是瞬间屁股蛋上就出现了巴掌印,印子一下浮起来,看着就疼。

“操!”

“陈最!”

“我要弄死你!”

厉景棠骂一句陈最就扇他一下,很快整个屁股蛋都被扇的红通通肿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厉景棠的怒骂也一声弱过一声,到最后哑了嗓子没了动静,被揍的疼痛和羞耻让他脑袋阵阵发昏,再加上之前的缺氧,头一歪昏了过去。

陈最把昏过去的人翻了过来,这就玩儿坏了?

——

——

车子穿过雨幕前行,陈最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放在被他扇肿的馒头上轻捏,别说,别揍了后皮和肉都是热乎乎的,很适合暖手,尤其是这样雨夹雪的天气。

傲天:【我合理怀疑他是活活把自己气昏过去的,不过谁叫他把袁满绑过来要搞强制爱。】

傲天:【我们暗穿书局最看不起的就是搞这套的,所以我们才要求一定要任务目标心甘情愿被撅。】

傲天:【正所谓以暴制暴,以毒攻毒,以撅治撅!】

口号喊的响亮。

陈最打开了车里的暖风。

——

“我要揍死你……”

昏着的人嘀咕了一句,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开始滚动,没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困倦和愤怒。

厉景棠盯着眼前的柜子看了好半天。

蹭地坐起,这不是他的房间!

坐起来后又猛地弹起,靠,屁股好疼,他想起来了,他被陈最那个该死的家伙扇了二十多下,屁股都给他扇肿了!

一想起来,他又开始生气。

先从床上下来,动作间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被锁链锁在了床腿上。

厉景棠回到床腿旁蹲下,床腿是铁的,和铁锁链焊在一起,也就是说他就算有抬得动床的力气也没用,他得有扯断铁锁链的力气才行。

厉景棠瞧着那手臂粗的铁链……

低声骂了一句。

气汹汹的去到门口,门果不其然被锁上了,他开始哐哐砸门。

“陈最!”

“陈最!”

“你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有能耐你给我滚出来!你就只敢当缩头乌龟!”

“给我滚出来!”

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他锤了二十多分钟的门,又累又饿,稍微老实了一点,不再锤门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找着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锁链的长度足够他去到卫生间,卫生间里有牙刷牙膏牙杯,毛巾和纸巾,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衣柜里放着几件衣服。

这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全靠头顶的灯照亮。

在厉景棠抬头向灯看去时,灯灭了。

房间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厉景棠呼吸都一滞,很黑,他眼珠转动,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厉景棠又去砸门了。

“陈最!”

“陈最!”

陈最正在隔壁换衣服,他穿上了件蓝色格子衬衫,又在外面套了件灰色圆领卫衣,头发放下遮挡住了眉眼,再戴上一个黑框眼镜,最后是白色口罩。

他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稍微驼背耷肩,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有些畏缩起来。

砸门的声音停止了。

厉景棠在房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他靠着床坐在地上,该死的陈最,等自己出去的,自己一定要让他百倍十倍偿还!

他并不害怕,就是又饿又渴。

靠!

连口饭也不给吃,水也没有。

他胡思乱想着睡着了,等再睁开眼还是漫无边际的黑,这让厉景棠感到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又好像他早已经被世界抛弃,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喉结滚动了下,因为太干,涩涩的疼。

身体沉重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照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到门口。

敲门。

这次他不再喊陈最的名字,而是:“有人吗?”

他忽然担心起来如果连陈最都不在这里……

这是哪?

他多久会过来?

他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耽误,或者忘了自己就再也不来了?

恐慌在黑暗中弥漫让厉景棠白了脸色。

而这一切都被陈最看在眼中。

他在屏幕后瞧着门口的人神色几番变化,那竖起的利刺在意识到现实的危险后终于放了下去,定定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后再次在房间摸索起来,找着能够帮助他离开的东西。

香烟在陈最指尖安静的燃烧。

70%的好感度几乎相当于爱上了对方,最好,最快速的办法就是制造危险再解救,不然难道还真要和对方从暧昧开始谈一场恋爱?

他认为没那个必要。

陈最很冷静,随着脸颊轻微的凹陷,烟燃烧了一截,画面中的人磕到了柜子捂着脚蹲了下去,黑暗中想起一声不再那么狠厉嚣张的:“操……”

陈最把香烟怼进烟灰缸,而后拿起一瓶香水向身上喷了喷,掩盖了原本的玫瑰花香。

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就连气味也要隐藏。

——

“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厉景棠猛地抬起头:“陈最!”

他爬起来拖动着脚上的锁链快步向门口走去:“放我出去!”

“我不是陈最。”

“陈最是我哥,你没事吧?”

厉景棠停在门口,陈最的弟弟?

“我不管你是谁,你放我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高高在上习惯了的人完全没有服软的意识。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钥匙。”

厉景棠贴在门板上就听见了走远的脚步声,他的心脏也被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提了起来,他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回来?可是自尊心又不允许他表现的太过狼狈,拳头攥紧,该死的陈最!

他等啊等,越来越急躁。

并不知道外面陈最就在不远处,正闲着无事在手机上玩儿着消消乐。

过了十多分钟他才结束,从兜里拿出钥匙回到门前。

门后的厉景棠听到声音眼睛都亮了:“你找到钥匙了?”

“找到了。”

“我这就把门打开。”

陈最说到做到,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被一把抓住了衣领拽进了房间里,他没有任何反抗。

厉景棠借着走廊的光亮看向陈最,对方捂得太过严实,他就要去摘他的口罩。

陈最连忙举起手挡住:“不要。”

厉景棠疑惑更甚。

陈最垂着眉眼,说起话来弱声弱气:“我脸很吓人会吓到你的。”

厉景棠注意到口罩边缘贴近颧骨的位置,可以看到一点揪扯到一起的疤痕皮肤,看着像是烫烧伤留下的痕迹。

他再想起陈最那张完美……呸!那张恶心的脸!

“你是陈最的弟弟?”

“嗯,我叫陈默。”

他抬起眼睛,只不过有头发和黑粗镜框的遮挡,厉景棠也就能看出他瞳孔黑黝黝的,带着一丝怯懦和平和,和陈最那双眼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得罪了我哥吗?”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我劝你最好还是好好向我哥道歉,不然……”他没有再说下去,好像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让他害怕般。

厉景棠哼了声:“你哥有什么了不起,我早晚收拾他。”

他松开陈最,晃了下被绑的那只脚:“你知道这个钥匙在哪吗?”

“我去找找。”

陈最再次离开了,厉景棠幽幽盯着那不太挺拔的背影,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是这兄弟俩差得也太多了。

他盯着门口,就在他要不耐烦时陈最颠颠跑了回来,语气激动地举着钥匙:“我找到了。”

厉景棠:起码这个是善良的,就比陈最那个家伙强。

陈最过去在厉景棠腿边蹲下来,给他开锁,厉景棠垂眸瞧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方毛茸茸的,可能是因为脑袋后有一缕翘起来的呆毛吧。

禁锢着他的铁环打开,他之前折腾的厉害脚踝磨得红了一大片。

陈最:“你快点走吧,要是我哥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厉景棠下意识就要反驳他你哥算个什么东西,但是话到了嘴边想起对方的战斗力,自己好像还真就走不了了。

只不过……

厉景棠:“他会不会为难你?”

陈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深深看了厉景棠一眼,也不是完全的坏种,他低下头没有回答厉景棠的问题。

“你等一下。”

不给厉景棠说话的机会就又跑了。

厉景棠离开房间去到走廊打量着,看样子这里应该是陈最的家,他已经调查过陈最,最近从国外回来的,家产很厚,看样子是要在枫城大展拳脚。

“昨晚下雪了外面很冷,你穿着这个走吧。”陈最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回来。

厉景棠从来不穿这么没有形的衣服,一脸嫌弃:“衣服就不用了,你有没有车?”

陈最点头:“有!”

——

厉景棠看着眼前的车,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身旁的陈最有些不大好意思:“抱歉,我没有驾照所以只有自行车。”

厉景棠叼着一根他在客厅茶几上摸到的烟抽着:“自行车就算了,你能告诉我这两轮子是怎么回事?”

陈最更不好意思了:“这是辅助轮,我平衡性不大好。”

傲天:【你演技好好!】

陈最:【谢谢夸奖,当卧底练出来的。】

厉景棠嘴里的烟猛地烧了一大截满嘴都是玫瑰花香,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他缓缓吐出烟圈,他现在手机找不到,兜里没钱,这里又是别墅区,虽然他可以和旁边的人借钱,但这辈子不愁钱的人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只能认命了,不然他得走八百年。

厉景棠走出了房门然后又退了回来,在陈最疑惑的注视中,尴尬地拿走了他手上的羽绒服。

外面好冷……

陈最站在院门口看着厉景棠骑上了车,厉景棠回过头捕捉到他的一丝担忧:“谢了,以后都会还你的。”

他没再耽搁时间,蹬着车走了。

在他身后的陈最拿出手机对着厉景棠的背影拍了张照片。

实在是很搞笑。

傲天:【好感度7%,加的还挺多的~宿主棒棒~】

陈最:【是你辅助的好。】

——

“噗——”

“你看你看。”

街上的人全部被同一件事情吸引了目光,就见一个大男人骑着带着俩辅助轮的自行车,吭哧吭哧地蹬着,嘴里冒出阵阵白气。

厉景棠提了一口气,还是忍无可忍,一只脚从车蹬子上落下,转头向旁边盯着他蛐蛐的人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骑自行车!”

主打暴躁。

那两人被吼得一愣。

“再BB,信不信我把车轱辘骑你脸上!”

厉景棠赏了他们一个中指,重新踩着车蹬子骑走了,没骑多远就听他又大喊了句:“陈最!我要弄死你!”

那两人面面相觑:“这人有病吧……”

——

陈最这次之所以这么大胆,全靠傲天的提醒。

起因是之前他问傲天:【厉景棠抓了袁满,他不报警?】

傲天:【一听你书就看的少,我给你科普一下,在狗血小说里没有警察,人们没有报警的意识。】

傲天:【有钱人就是能只手遮天,想嘎你腰子就嘎你腰子,想要你视网膜就视网膜,想囚禁你就囚禁你根本没商量,我们穿的就是这样的狗血小说,所以要入书随俗。】

陈最随的很快。

毕竟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估计这位霸总回去后应该在——

无能狂怒吧。

“啊!!!”厉景棠气的在家里抡高尔夫棒,把茶几沙发都砸了。

没什么砸的了这才停手,抬手扶住一阵阵发晕的脑袋。

管家:“先生,那辆自行车?”

厉景棠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好收起来。”

他还要还给陈……陈什么来着?

算了,不管了。

据保镖们的报告,袁满也在后来趁他们找自己是跑了。

啧,没一件顺心的事。

用他的新手机联系了好兄弟顾北辰:“出来喝酒。”

“正要叫你,来我这儿,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厉景棠去到顾北辰的私人会馆,顾北辰在外人面前为显对他的尊重,还特意装模作样出来接他。

顾北辰:“脸怎么这么臭?每个月都来的那几天?”

“滚啊。”厉景棠白眼都懒得翻,两人是撒尿和泥的交情,平常胡说八道惯了。

“表情好一点,别搞的我像要逼良为娼似的,这人咱们得交下来。”

厉景棠哼了声:“什么人这么了不起?”

顾北辰:“了不起的人。”

说话间两人到了宴会厅,顾北辰上前一步:“陈总,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厉氏制造的厉景棠厉总。”

“景棠,这位是新维科技的陈最陈总。”

顾北辰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俩,陈总表现正常的伸出手:“厉总好。”

而他的好兄弟变成了一块不会动弹,不会笑的木头瞪着陈最。

顾北辰打着哈哈:“景棠一定是被陈总你帅到了。”

用肩膀撞了厉景棠一下。

厉景棠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最,心里莫名慌了一下,这不就被他逮到自己跑出来了的事了。

不对不对。

自己怕他干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握住了陈最的手,故意狠按自己留在上面的牙印。

“陈总好。”

他得意扬眉,我出来了,你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