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公上/幼儿园园长

◎长发就是男人的黑丝!!!◎

姜颜熙拿着捏捏乐玩了一路。

捏一下。

她变胖了。

再松开。

她又变瘦了。

真好玩儿。

苏浩鑫看她捏个不停手也痒得很:“好可爱啊,给我也捏捏。”

“不要。”姜颜熙把捏捏乐挂在自己的包上,但想了想又取下来,找工作人员要了个小袋子装起来放兜里。

苏浩鑫:“怎么又取下来了?”

姜颜熙说:“因为会弄脏。”

捏捏乐是硅胶材质的,跟硅胶手机壳一样,沾上灰就洗不干净。

苏浩鑫觉得她太夸张了:“一个捏捏乐而已,不至于那么小心吧……”

姜颜熙扭过头:“你啰嗦了。”

苏浩鑫:“……”

后台,工作人员通知他们:“要彩排了,大家都把衣服换上吧。”

今天是正式彩排,导师们都会到场,要求练习生们妆发齐全。

翟逸尘做完妆造来找他们唠嗑,没看见姜颜熙,正想找她,就看见她拉开小隔间的门出来了。

“哇——”

翟逸尘有点词穷了。

这身段、这气质、这仪态……

怪不得网友要跪求上官真砚演古偶。

为什么是古偶?

因为古偶丑男泛滥,是个男明星粘两撇龙须刘海就能吹天选古装人。

资本硬捧,粉丝溺爱,但路人不是瞎子,所以近些年播的古偶全是仅粉丝可见的爆。

别光看男明星丑,男明星仪态也不行啊,脖子前倾、含胸驼背、探头晃脑——这些毛病上官真砚通通没有。

翟逸尘看人很准的,上官真砚这个造型一出,古偶这碗饭绝对算是能吃上了。

没有人会一辈子当爱豆,就算嘴上说着自己有多么热爱舞台热爱唱跳,但跳个几年就转行当歌手当演员了,像《星途璀璨》第一季的男团,才出道一年好几个人都演戏去了。

又想起姜颜熙的女装扮相,翟逸尘心想干脆男主女主都让他一个人演算了。

姜颜熙不会读心术,还不知道她在翟逸尘脑子里已经一人分饰两角演上了。

她的衣服太难穿了,造型师还在给她调整细节,“仙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苏浩鑫看了又看,问:“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

姜颜熙晃了晃头:“扎了高马尾,视觉效果。”

马尾很长,乌亮亮直垂到腰间,甩起来跟出鞘的长剑似的,靓哦。

前台有音乐传过来,工作人员在试音响了。

公演时间是下午两点,吃过午饭正困乏的时候,需要炸一点的、有感染力的舞台调动观众气氛,所以安排了霍林深的《APB》组打头阵。观众听rap听累了,又可以听vocal组的两组抒情慢歌喘口气,最后才是dance组。

Vocal组正在表演,隔壁的《NeonPulse》A组正在候场,姜颜熙看到庞星南了。

她看一眼,移开眼睛。

再看一眼,又移开眼睛。

庞星南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问:“上官真砚,你盯着我看什么?”

姜颜熙说:“谁看你了,我在看熊猫。”

“……”

他们这组的妆造走的是赛博朋克风,庞星南化了个小烟熏,蓝黑色的眼影+全包眼线,像熬了三天三夜一样。

烟熏妆是庞星南提议的,但看到对方憋不住笑的样子庞星南瞬间怀疑自我,他的妆有那么浓吗?要不擦一点算了。

他不敢自己擦,怕弄花妆面,想去找化妆师。

姜颜熙赶忙拉住他:“镜头吃妆厉害,这程度上镜其实刚刚好。”

“真的?”

“真的。”姜颜熙认真点头,“只是这样看着有点浓。”

……那还不是浓?

庞星南:“……”

不行,他必须找化妆师改一下妆。

然而工作人员已经在喊:“《NeonPulse》A组,上台了。”

没时间了,庞星南要去跟队员们集合了。

苏浩鑫换好衣服又走过来问姜颜熙:“你刚才在笑什么啊?”

庞星南一步三回头。

“没笑什么。”姜颜熙还在笑。

庞星南撤回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算了,上官真砚还知道给他留几分面子,没拉着别人一起嘲笑他。

饶了他吧。

《NeonPulse》两组跳完,就该《簪雪行》了。

因为是整体彩排,所以A组众人都骑上了马,其他人都得仰着头跟他们说话。

姜颜熙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提着一把剑,一袭白衣,像要上战场了似的。

从前台下来的练习生们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换公演场地。

——二公,上官真砚又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了。

“《簪雪行》A组,准备。”耳麦里传来导演的声音。

全场灯光暗下来。

姜颜熙领着她的队员们上台了。

奥体中心的舞台比训练营的大上一倍,别说是拉几匹马上去遛,就算是拉几头大象都没问题。

当五个各具特色的俊美少年骑着马上场时,导师们都不由得眼睛一亮。

pd孙诩提前知道他们的出场方式,但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眼中也有些惊讶。

“哇偶——你们简直太酷了,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有创意的一组。”rap导师车尚仁把情绪价值给足了。

声乐导师吴雨涵也说:“这一组的出场方式很特别啊。”

蒋雪儿点头:“很帅。”

A组众人翻身下马。

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非常温顺,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就齐齐排队走下舞台。

台下,也有练习生说:“大老远借几匹马只是为了一个出场,真够折腾人的。”

苏浩鑫听到了,眼皮都没抬就接话:“那你们组呢,冷焰火喷得比流星还亮,一响两千块呢,呼呼喷的时候怎么没人嫌烧钱啊?”

那练习生立马不作声了。

但角落里传来了几声嗤笑:“苏浩鑫和上官真砚不是对手组吗,难道舔上官真砚,上官真砚会输给他?”

别人说他舔,苏浩鑫一点也不介意。

一公他也是被纸鸢姐捞上来的,做人要懂得感恩,虽然他人气低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在有人骂上官真砚的时候还个嘴还是可以的。

只要上官真砚能秒杀全场,他就与有荣焉。

别人说什么苏浩鑫都只当他酸。

台上,《簪雪行》A组的彩排进行到了一半。

经过几天的磨合,五位成员彼此之间配合还算默契,但不同于练习室里的轻松氛围,真正上了舞台之后压力陡增,尤其是毛自力,五位导师就坐在他们对面,毛自力紧张得脚软,接连跳错了两个动作。

蒋雪儿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在表演过程中有失误是正常的,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只要及时调整过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完整比完美重要,但毛自力心态不稳。

或许是受了毛自力的影响,跳了百八十遍,把动作都烂熟于心的段俊义也出现了问题。

两个人相继失误。

导师们又去看其他人,只有上官真砚和陈旭寒没有受影响。

但很快,意外来了,姜颜熙的发带太长缠住了剑柄,出剑的时候受阻明显。

下一个动作是抛剑,如果不及时把发带解开,这个动作就做不了。

于是她手腕倏地翻转,剑柄在掌心转出一个银亮剑花,缠结的发带顺着剑脊螺旋滑落,顺利接上抛剑的动作。

孙诩满意颔首,舞台不仅考验练习生们的实力,还考验他们的临场应变能力。

表演结束,就是导师点评时间。

有过失误的毛自力和段俊义被着重点名,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回到练习室二人也是一脸丧气样。

毛自力周身都是低气压,段俊义一直在重复绷腿的动作,这也是缓解焦虑的一种方式。

姜颜熙没有安慰他们,说“你已经很棒了”、“谁都会有失误”那种话没有任何意义,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带他们一起练。

练累了,就没那么多心思想其他事,练到形成肌肉记忆了,就不会在舞台上出错。

距离公演还有十八个小时,他们有的是时间。

……

公演当天。

练习生们在录影棚内紧张准备,场外的应援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应援站昨天卖周边的收入公示出来了,一共有13家站子,合计收入七万九千元。

林霜:“一天就收入这么多?!”

夏白薇说:“咱们家的周边卖得便宜,收入已经算很少了。”

其他家一个普通的钥匙扣都是一百起步,桌面立牌什么的就更贵了,她们卖九块九确实是白菜价。

一方面她们考虑到有资金不宽裕的学生党,另一方面徽章、扇子、捏捏乐的制作成本本来就低,就算加上物流人力,定价超过十五块就是纯割韭菜。

付伊曼大买特买,血拼了一上午。

这个9.9,那个9.9,明明感觉自己也没买几个,但一对账竟然花了好几百。

呜——可是这个好可爱,那个也好可爱,都想要。

再看看同担,哪个包上不是挂了一二十个。

付伊曼一咬牙:“买!再买两个!”

林霜:“芜湖——我买三个。”

“开始检票了!”

检票口传来骚动。

……

录影棚后台。

练习生们已经换装完毕,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待机室里录reaction了。

姜颜熙坐第一排,后面的练习生只能看到她挺直的背和饱满的后脑勺。

突然,姜颜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靠近,她回头的瞬间抓住了一只企图作恶的手。

“我!是我,快松手——”

除了翟逸尘还有谁。

翟逸尘揉着手腕:“我靠,你后面长眼睛了?”反应那么快,他都已经放轻动作了。

姜颜熙扫他一眼:“不在rap组好好呆着,过来干什么?”

“想摸摸你的后脑勺。”

姜颜熙:“?”

她一愣神,翟逸尘不仅摸了,还敲了敲。

苏浩鑫:“你敲西瓜呢?”

姜颜熙:“……”

翟逸尘发出感叹:“哇,你竟然没垫假发包。”

上官真砚长得好看就算了,竟然连后脑勺都生得这么绝。

嫉妒,使翟逸尘面目全非。

苏浩鑫说:“我垫了,垫了两个。”

他是扁头,老一辈审美觉得扁头好看,专门给他睡的扁头,平常发型还好,古装需要把头发全部都梳起来,贴着后脑勺就显得头扁扁的,没精气神,他们这组基本每个人都垫了俩假发包。

原来是这样。

姜颜熙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圆头。

——感谢蓝女士给了她一颗饱满的圆头。

身后,毛自力捂着肚子在犯嘀咕:“怎么办,我又想上厕所了。”

段俊义瞥他:“你是不是肾有问题?”

“你肾才有问题,我拉肚子。”毛自力没好气地瞪他,又伸出手,“队长,队长……”

姜颜熙的肩膀被人戳了戳。

“怎么了?”

毛自力一脸哀求:“我想去上厕所。”

……她是队长,不是园长。

像上厕所这种事其实不用给她打报告的。

姜颜熙点头:“快去快回。”

“好!”毛自力猫着腰离开了队伍。

段俊义:“你小心点,别把衣服弄脏了。”

毛自力离开没两分钟,待机室的大屏亮了起来。

镜头扫过观众席,在拉到舞台上,画面推近,身穿白色西装的孙诩走拿着话筒走了上来。

首先是一段熟悉的开场白:“各位制作人大家下午好,这里是《星途璀璨》第二季,第二次公演现场,本次公演的内容为位置测评,练习生们将分为Rap、Dance、Vocal进行分组对决。”

“在公演对决中获胜的小组全员附加20万票,全场得票最高的练习生额外附加20万票,你们投出的每一票,都直接关乎到他们的命运。”

“此刻,练习生们已按组就位,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与呐喊,把这片闪耀的舞台,郑重地交给这群怀揣梦想、蓄势待发的练习生们!”

孙诩下场,观众们翘首以盼。

风格炸裂的电音前奏骤然响起,电流脉冲般的节奏一下攥紧了全场神经。

“夜幕垂落,城市街道被黑暗浸染。”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逃窜。”

“追捕的号角,已然震破了云端——”

有粉丝听出来了:“霍林深!是霍林深的声音!”

音响里有声音传来,但舞台上没人。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张望,大屏幕上导播却突然切了观众席。

终于有人明白过来:“在后面!”

“他们在后面!”

《APB》A组五位成员分别从不同的入场口进来。

镜头首先给到霍林深,他银白色的头发冲天炸开,额前以一条黑色发带紧束,嘴唇上的钉唇钉极其个性,本来就是很有攻击力的长相更加锋芒毕露。表情痞痞的,有说唱歌手那味了。

他们这一组的林蒙被踢走,马向文加进来了,骷髅头项链搭配白T,腰上还系了件红色格子衬衣,破洞牛仔裤,沾满颜料的帆布板鞋,风格叛逆。

翟逸尘也在这一组,绿色工装裤加厚底铆钉马丁靴,鼻梁上架着一副半透明护目镜,盯着镜头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哈士奇不犯傻的时候还蛮帅的。

翟逸尘和马向文对视一眼,将自己手里的话筒抛给对方,又同时接住,配合十分默契,完全看不出他们才磨合了三天的样子。

霍林深的rap很强,舌头就像弹簧一样,姜颜熙感觉他嘴唇都没怎么动,一连串的歌词就蹦了出去。

语速快,但咬字很清晰。

待机室里,候场的练习生们都在夸这一组。

“真的好厉害啊。”

看观众反应也知道霍林深选这首歌算是选对了。

“下一组是谁?”

“老街小巷吧。”

《老街小巷》方言版说唱,但这两个组没一个会方言的。

卢一黎被踢到了《老街小巷》A组,rap实力一般,虽然没到难听的程度,但刻意模仿的腔调有些不伦不类,输给《APB》不冤。

接下来是Vocal组。

抛开偏见不谈,徐凛带领的《星轨》比一公的《伤疤》好听太多,张秋池所在的《CrimsonSyrup》组发挥稳定,沙哑烟嗓与清亮高音交缠升腾,给观众带来了一场听觉盛宴。

台下终于没人打瞌睡了,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带来的表演里。

“那组好听,那组也好听,都不知道该怎么投了。”

“二公终于有点强强对决的感觉了哎……”

上位圈的练习生分散,基本每个组都有一两个实力不错的选手,所以单看都各有优点。

当然,观众们最期待的还是Dance组。

Rap组和Vocal组都没有上官真砚的身影,那他一定就在接下来要出场的Dance组了。

按照节目组的尿性,林霜估计上官真砚又是压轴。

付伊曼想起在微博群里看到的消息:“据说上官真砚这次是长发造型!应该会穿古装,跳古风舞!”

林霜捂脸:“啊啊啊,长发和古装都是我的xp!”

——如果恋爱对象是长发男的话,你高兴了可以给他扎各种奇怪的发型,你不高兴了他会主动把头发送到手里让你玩,情到浓时你们依偎在一起,就连发丝也缠绕得难舍难分!*

长发就是男人的黑丝!

一公的皮鞋风衣有种浓浓的dom味,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威严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说白了就是太帅了,帅的让人不敢接近,她还是更喜欢上官真砚少年气多一点的造型。

林霜搓手期待。

台上,《NeonPulse》正在表演。

庞星南的小烟熏妆上镜效果不错,临时换组没跳成古风舞纵然遗憾,但这首歌庞星南也依旧全力以赴,完成得非常出色,最后ending的地板动作超帅。

下一组就该《簪雪行》了。

姜颜熙往身后望了一眼:“毛自力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

扶着门框回来的。

毛自力他整个人斜倚着门框,脸色惨白。

段俊义过去扶他:“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拉肚子。”

姜颜熙说:“你跑了五六次厕所了。”每次都找她请假,她都快成幼儿园园长了。

毛自力瘫进椅子里:“记不清了……”

姜颜熙视线扫过毛自力蜷起的小腹,注意到他下意识捂住肚子的动作:“你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啊,怕水肿,我早上就喝了杯咖啡。”毛自力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不会有人在你咖啡里加了东西吧……”就跟再评级的时候有人往翟逸尘杯子里加东西一样。

姜颜熙把工作人员叫来说明了情况。

工作人员简单检查了毛自力的身体状况:“马上就轮到你们这组了,能坚持吗?”

毛自力:“我怕我待会儿在台上一泻千里……”

“那怎么办?”工作人员也没辙了。

姜颜熙周身气压低得可怕,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破坏她的公演。

“791?”

791及时出现:“刚去仓库了,兑了点止泻药,在你包里。”

姜颜熙去拿包。

“上官生气了吗?”毛自力看见姜颜熙拉开候机室的门走了。

毛自力喉咙发紧,胃里翻涌的绞痛都比不上他此刻的慌乱,明明是自己吃错了东西拉肚子,却要连累整个团队为他的失误买单。

段俊义问:“现在去药店买药还来得及吗?”

“我看了,最近的药店离这儿三公里。”

等买完药回来,舞台都结束了。

毛自力在椅子里蜷成了虾米,那些通宵扣动作的夜晚,上官真砚手把手教他挽剑花的画面,此刻都化作了尖锐的针,一下下戳着他的心口,他怎么又成了拖后腿的累赘?

“要不你们上台吧,别管我了……”

“这样能行吗?”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候机室的被人重新推开,姜颜熙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板药片。

她跑得有些急,气息微喘:“止泻药,快吃。”

“救星啊,哪里来的?”

姜颜熙:“常备药备了一点在包里。”

毛自力捧着药都快哭了,原来上官不是在生气,而是在争分夺秒地救他,好像有她在就特别靠谱。

他一口闷了两片药:“走,上场!”

就算窜死他也得憋住了把舞跳完!

……

上马前,姜颜熙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把身体打开。

她目光落到她身后的组员们身上,毛自力在做高抬腿,段俊义在做深呼吸,他们比她还要紧张。

姜颜熙第一次主动伸出手:“加个油吧。”

高考前,老师也会让他们凑在一起相互加油,好像看起来很中二,但一句鼓励其实能够很好地鼓舞士气。

她是组长,自然要担起这份责任。

几只手重叠在一起,向上扬起。

“加油!”

前台。

观众也躁动了起来:“就剩两组了,也该轮到上官真砚了吧。”

节目组是会吊人胃口的,把上官真砚放到最后,他们等得抓心挠肺,期待值却不降反升。

耳麦里,孙诩收到了《簪雪行》A组已经准备好上场的消息:“接下来要上场的这一组练习生,相信大家已经期待已久了。”

现场的尖叫如海啸般瞬间席卷整个场馆。

“是上官真砚吗?”

“肯定是!”

“呜呜呜终于等到了!”

舞台上的灯光又暗下来,观众慢慢安静。

“哒哒哒——”

“哒哒哒——”

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下在敲击瓷砖。

这怪异的声响让台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冯梦玥说:“嗯,听到了,好像是……马蹄声。”

“马蹄声?不会吧,这儿怎么会有马。”

突然间,一束光给到了舞台入口。

首先踏入观众视野的,是一只马蹄,蹄铁与台面碰撞发出哒哒声。

然后是骑在马背上的人。

白衣素裹,一眼看去最先注意到她的腰。

冯梦玥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努力去看。

束腰把她的腰勒得极细,脊背如长弓出鞘般绷得笔直,墨黑如瀑的长发扎成了高马尾,仅用缠了两根红白发带作以装饰,发尾坠到腰间,碎发随风轻颤。

“驾——”

一声轻呵。

姜颜熙夹了下马肚子,白马走上舞台。

原本还松散瘫在座椅上的观众瞬间坐直了身体。

迷惘的视野里,一个眉间一点朱砂的少年郎闯入你的视线。

她左手拽着缰绳,指节泛出珍珠般的冷白,右手提着一把长剑,剑没开刃,却磨得亮可鉴人,剑锋斜指地面时,将舞台的灯光折射出流萤般的光芒。

她的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轻晃,一前一后,她长长的马尾也是,一晃一晃的,一下下扫在你心尖上。

她的下巴微抬,恣意张扬,眼底却又洇着笑意。

此刻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爱了很多年的少年郎打了胜仗来娶你了。

【作者有话说】

哎呀,这是什么,婚纱怎么就自动穿上了[捂脸偷看]

有的句子后面加了*号,意思是从网络改编来的,具体出处未知[捂脸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