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辛瑷压根没想太多,在外边玩得太晚把男朋友带回家住一晚而已,以前他也会叫朋友来家里住,他家还是有客房的,傅西泽没必要住客房而已,反正……他跟傅西泽没谈恋爱的时候就睡过了。

辛瑷自然而然地领着傅西泽来到他的卧室。

傅西泽这一路,跟着辛瑷进到别墅室内,再穿过客厅顺着楼梯去到二楼——辛瑷的卧室。

他始终有些懵怔,我是鬼迷心窍了吧我真的跟着辛瑷回了家,明天我该怎么办,我好像看到三楼有灯光来着,周末,沈遇和辛教授显然都在家。

天呐我该怎么办?

我还没有从上回的社死名场面里走出来,眼看着又要再社死一遍orz。

辛瑷按开卧室全部大灯,进到室内,干脆利落地绑头发收拾换洗衣服去洗澡,转头,见傅西泽依旧杵在门口面露迟疑。

辛瑷恍惚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哈哈哈他把刚谈恋爱没多久的男朋友拐回了家,他舔着唇笑了一下,怪不好意思的,他大步走了过去,招呼傅西泽:“进来吧,没事儿,我爸妈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傅西泽:“……”

正因为知道才更社死。

不知道还能搪塞一句是大学同学。

但,都到门口了,再怂了吧唧打道回府不是傅西泽的做派。

傅西泽最后还是进了辛瑷的房间。

辛瑷顺手把门关上,又道:“我先去洗个澡,你随意,我的东西,你随便动,没事儿。”

傅西泽也知道现在很晚,快十二点了,他点点头,嗓音因为夜色而沙哑:“嗯,去吧。”

辛瑷便进到盥洗室,洗澡。

傅西泽这才打量起了这间卧室。

这应该是别墅次卧,但辛瑷一个人住一层,他的房间,衣帽间、卫生间、小书房应有尽有,还打通了另外的房间重新装修给他当画室。

辛瑷是美术生,他的父亲沈遇是建筑师出身,父子俩审美都很在线,辛瑷的房间装得复古考究很有品味,是那种放着几十年都不会过时的装修。

辛家非常有钱,沈遇和辛恩也很舍得给辛瑷花钱,辛瑷的房间用料无不讲究,从地板到衣柜到书桌,都是实木,就连窗帘,也都是爱马仕的。

大house想要有居住体验是需要人打理的,辛家雇了一堆人,辛瑷的房间也会有人收拾整理,辛瑷这样的美术生东西非常多,但他的房间干净整洁不显丝毫杂乱。

傅西泽环视一圈,又来到窗边,他始终觉得自己这么堂而皇之跟着辛瑷回家很不可思议,这很唐突,也很冒犯,这不符合傅西泽的教养,毕竟,他跟辛瑷刚谈上不久。

傅西泽一通分析,或许……他对辛瑷长大的地方多少有些好奇。

傅西泽很小的时候就会关注辛瑷,事实上,他们那票人,就没有不关注辛瑷的,又帅又厉害的小男孩其他小男孩也喜欢,大家都爱跟辛瑷玩。

傅西泽小时候看过辛瑷踢球,也看到过辛瑷练小提琴。

那时候傅西泽从辛瑷家楼下路过,听着楼上琴音吱嘎吱嘎像是在锯木头,傅西泽没太在意,总觉得过阵子就好了,辛瑷稍微练练就能练出来,那是辛瑷啊,辛瑷又聪明又刻苦,小提琴而已,又不难,他都学会了,辛瑷肯定会拉得非常好。

他们那票人对辛瑷有种迷信,辛瑷就是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半年后,依然吱嘎吱嘎。

一年后,接着吱嘎吱嘎。

两年后,还是吱嘎吱嘎。

……

傅西泽有些意外。

辛瑷的天赋好像在小提琴那里失灵了。

有一回,傅西泽刚好路过辛恩和辛瑷,他礼貌地喊了声“辛姨”就走开,还没走远,便听到辛恩和辛瑷的对话:“辛瑷,小提琴你真的不能再学了,很吵。”

略微停顿,又道,“而且,宝贝儿,你真的学不会,妈妈不是不支持你,而是,我觉得你在足球、数学、画画上更有天赋,你把精力放到你擅长的项目上显然事半功倍,音乐这一块,我感觉你只是在制造噪音。”

辛瑷很是不服气,这是个要强的小孩儿,不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小提琴也不例外,辛瑷嗓音清稚:“我再练练。”

辛恩无奈扶额:“可你已经练了两年了。”

辛瑷抿着嘴,很倔强,不愿输给小提琴,他定定地道:“我肯定能练出来的。”

辛恩对某个噪音制造机有些绝望:“你一年前就是这样说的。”

辛瑷沉默,他小腮帮鼓鼓的,显然在生闷气。

辛恩转身,蹲下身,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也就这种时候,辛恩会觉得,这小孩儿,还是遗传了沈遇,那是和沈遇如出一辙的倔强、要强、固执,哪怕不擅长,也要做到极致,但是,实在太吵了,因为学不会,更要卖力学,小提琴课已经不满足辛瑷了,辛瑷天天定闹钟不到六点爬起来练,嘎吱嘎吱扰民,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你家装修,一装就两年,而且还是不到六点就开始装修,她和沈遇每天一大早被吵醒,对家里的娃又欣慰又痛苦,还有点担心他睡眠不够影响身体。

辛恩语重心长地道:“辛瑷,妈妈很欣赏你这种要做就做到最好的心性,但,已经两年了,你想想你练足球、上奥数课、学画画的状态,这些东西你只要学,一两个月就能上手,很快就能做到在同龄人顶尖,但小提琴,两年了,你还是没入门。”

辛瑷瘪着嘴,有点想哭,这种笨拙感让他既委屈又痛恨。

辛恩连忙安抚道:“宝贝儿,别哭啊,你得知道,人并非万能的,就算不会小提琴,也无损于你的完美,你还会画画、足球、数学。我跟你爸,虽然连着两年都被你的琴音叫醒,但是,我们始终觉得,你很优秀,单单每天早上不到六点爬起来练琴、平时一有时间就抓紧时间练琴,这整件事都很棒,你只是需要把这些时间花在你更擅长的领域,这样你会更优秀。另外你也要注意身体,小孩子不要这么早起,不然容易长不高,你总不能以后当个小矮人吧。”

辛瑷委屈巴巴:“……好吧!”

傅西泽从两人身边经过,莫名想笑,原来还有辛瑷做不好被迫放弃的事情,但,诚如辛恩所言,这无损于辛瑷的完美,你甚至会觉得这很有趣。

那天以后,傅西泽上这些音乐类的课程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抓紧吧,这是你唯一能卷赢辛瑷的领域。

小时候的傅西泽必然没想到以后他会跟辛瑷在一起,哪怕半个月前,傅西泽都不太确定,但有些人你只要得到,便再也无法承受失去。

辛瑷很好很好,好到你想一辈子据为己有。

不论是谁,都不能成为他跟辛瑷的阻碍。

如是想着,傅西泽从来淡漠的脸上,罕见地染了些许戾气和肃杀。

辛瑷洗完澡出来,就见傅西泽杵在窗边,瞭望着窗外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西泽听到动静,转身,望了过去,见辛瑷换上了秋冬睡衣,因着头发没吹干,多少有些湿漉漉的,他哑声道:“吹风机呢,我帮你吹。”

辛瑷确实习惯了傅西泽照顾自己,但也要看情况啊,这都大半夜了,马上要睡了,辛瑷连忙道:“不用了,你先去洗澡吧。”

顿了顿,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起来,“你的换洗衣服我刚才帮你拿进去了,睡衣毛巾内衣这些都是干净的,热水的话往左边开,洗护用品你随便用。”

傅西泽点点头:“行。”

他迅速前往盥洗室洗漱,心底竟隐约有些遗憾,这种遗憾叫做“无法给漂亮猫咪吹毛发了”,害,我们猫奴就这么点兴趣爱好。

辛瑷麻溜给自己吹头发,接着上面霜、涂唇膏、抹身体乳,收拾完毕躺在床上拿了平板开始记日记。

傅西泽洗完澡出来,拿了辛瑷用过的吹风机,吹头发。

几分钟,傅西泽头发吹干,放下吹风机,往床的方向缓慢地挪,想到要和辛瑷同床共枕,傅西泽口干舌燥,只觉得一切暧昧又躁动,以前也不是没睡一起过,城中村出租屋,甚至傅西泽宿舍,两人都睡过一张床。

这里很不一样,这是辛瑷家,这间房间,是辛瑷从小长大的地方。

因着这份时间感和空间感,你就是会觉得这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辛瑷日记记完,抬起眼帘看向傅西泽,又想到的桌子上的面霜和唇膏,道:“你随便抹点吧!”

傅西泽嗓音嘶哑:“不用。”

辛瑷又问:“你不干吗?”

这是北京的深秋,怎么可能不干,但是可以扛啊,傅西泽低声回:“有点。”

辛瑷追问:“那干嘛不抹。”

傅西泽给出了答案:“懒。”

辛瑷失笑,他干脆放下平板,起身下床,先是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再给他男朋友抹香香,他抠了面霜乳化给他上脸,还抠了一坨给他抹手,至于四肢和躯干,不是不想给他抹,而是真上手,这是哪里来的油腻男,找理由揩油吃豆腐占便宜……吧!

咱是正经人谢谢。

对了,还有唇膏。

辛瑷的唇膏是罐装的,他无名指沾了些膏体,指头抬起,抹上傅西泽纤薄又柔嫩的唇。

似乎是很寻常的画面,辛瑷画素描的时候不止一次懒得抽纸巾直接用指头擦阴影,偶尔上色,他都觉得指头才是最棒的画具,灵活又好用,那些各色各样种类繁多的画笔想来不过是某种消费主义。

偏偏,这一切都透着不同寻常。

这是傅西泽的唇,你哪怕盯着,什么都不干,都有种赤|裸又直白的情|欲之感,更何况辛瑷不仅要盯着,还直接上手,细致摩挲。

开始觉得自己不是正经人了。

我或许就是找理由揩油吃豆腐占便宜的老流氓。

傅西泽的脸和手,因着辛瑷给他抹面霜和手霜,被辛瑷缓慢细致一遍遍抚摸过,本就给撩得肉紧情热。

而且,今晚这局,辛瑷攒的,又都是熟人,许尤、周宴深也会帮忙看着,没有安全顾虑,不论傅西泽还是辛瑷都喝了酒,还喝了不少。

滚烫热水兜头淋下,酒意和爱意持续升腾,傅西泽想到辛瑷,是满腔的柔情蜜语,大半夜又容易神志不清下半身托管,再被辛瑷纤长如玉的指头一遍遍蹂躏过他的唇。

傅西泽喉结滚动,他失控一般,就着那根指头,吮了一下。

辛瑷指尖被不轻不重地这么一吮,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心脏咚咚咚狂跳,这人怎么这样啊,比我还老流氓。

他抬起视线看傅西泽,傅西泽目光沉得像是窗外夜色。

辛瑷愣住,心跳骤停。

傅西泽已然凑过头,去亲他。

好像突然变得很爱接吻。

随便找个地方,随便找个理由,如此草率,却极其认真地亲在一起,恨不得这世间只余下彼此,永无止境地相拥、亲吻、缠绵。

听说雄性一生都要和他的繁衍欲望做斗争。

以前真不觉得,又脏又麻烦,谁想不开天天倒腾这事儿,除了浪费生命有什么用处。

原来,我的欲望如此之重。

辛瑷本有些疲惫和困倦,他忙了一天,又到了十二点多他熟睡的时候,他原本的想法也只是……太晚了不放心傅西泽一个人回去,不如在他家住一晚。

他从未想过还要发生点什么。

可是给傅西泽这么一亲,辛瑷立马就不困了,他变得激情、热烈、疯狂……

他的身体诚实地给出了反应。

他在渴望傅西泽。

而摆在辛瑷面前的傅西泽,很诱人。

十八岁洁身自好初夜还在的男大,洗刷得干干净净,穿着他的睡衣甚至他的内衣,用着他喜欢用的洗发水沐浴露,抹着他爱用的面霜护手霜唇膏……

感觉就是把所有美好的事物汇集在了一起。

辛瑷满脑子都是……搞他。

辛瑷在搞傅西泽这事上,很有想法,但又有点矜持,毕竟是个奔三老流氓,理应成熟稳重、克制隐忍,于是乎,他被傅西泽搞了。

自始至终,傅西泽衣衫完好。

辛瑷的上衣被脱下,男人的唇舌,搅过他的口腔,又流连于他的耳垂,临睡前的辛瑷,自是摘了耳坠,耳朵上没了金属质地的硬物,只有极其柔软的嫩肉。

傅西泽还舔刮到了那个耳洞,莫名的涩。

他失控一般地往下。

因为在辛瑷的家,这样私密又隐蔽的空间里,傅西泽动作难免大胆。

他看到了辛瑷陈列纤秀的胸肌和腹肌,耀眼的白,胸口星星点点的痕迹,是他昨晚留下的。

今夜,他全部替之以热吻。

傅西泽近乎疯狂,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辛瑷家,家里还住着沈遇和辛恩,他明早本就难以面对两位家长,要是这样拉着辛瑷在家里胡搞,他会被沈遇和辛恩打出辛家……吧。

傅西泽死死忍住。

忍完又被自己的自制力惊到了,这种时候我居然忍住了,我是忍者神龟吗?

最后,他搂着辛瑷钻进了被窝。

灯已熄,只余两人剧烈的心跳,昭示着刚才的情|欲。

辛瑷被傅西泽好一通亲,腻腻乎乎地往傅西泽怀里拱,他隐隐觉得自己哪怕重生了,也病病的,他好喜欢傅西泽这样亲他碰他啃他咬他,有点粗鲁,但极其情动和疯狂,给他一种真实地活在当下的感觉。

不像上辈子,傅西泽缓慢温吞、小心翼翼,连亲密都只敢亲半边,傅西泽对他就像是在捧着一块薄而脆的玻璃,生怕力气稍大一点,玻璃就碎了。

去他妈的隐忍克制!!

辛瑷不再掩饰自己了,不,应该说,辛瑷忙了一整天,又跟傅西泽乱来了一通,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直接翻了个身,整个的趴在傅西泽怀里。

身体贴身体,胸膛贴胸膛,身体全部的重量都交给对方……

辛瑷觉得,这才是小情侣应有的睡姿。

傅西泽被辛瑷压着,也不在意,反倒很配合地搂住辛瑷纤细柔韧的腰肢,没了布料的阻挡,辛瑷皮肤肌理的温润细腻触感真实地传来。

辛瑷本就有种简单粗暴的皮相美,这种皮相美是建立在辛瑷的好皮肤上的,他皮肤不仅白,还细腻有光泽,他养得也好,用Lamer的面霜当身体乳,可能其他男孩子这个季节身体一摸都是皮屑,但辛瑷摸起来跟缎子似的,又软又滑。

像是一只大型猫咪,不论怎么撸都说不出的快乐。

我真的超喜欢他。

傅西泽现在胆也很大,亲都亲了,摸两把有什么,他男朋友也不矫情,大大方方让亲让抱让摸。

要不是感觉有点猥琐,他的手能顺着睡裤往下。

这不是……还多少有点男神包袱,会稍微注意一下。

不过,男神包袱显然也已经所剩无多。

他跟着刚恋爱不久的男朋友回了家,还在男朋友家里对男朋友干出了这种事儿,这违背了他的全部教养,只有一种热切和癫狂。

傅西泽想着这些杂七杂八,手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抚摸过辛瑷软嫩的背,也慢慢开始犯困,很快,又觉得不对劲,他很困,也……很闷,他身上压了个人。

他喊了辛瑷一声:“辛瑷。”

辛瑷快睡着了,含混地“嗯”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凑过头亲他一口:“晚安。”

不是,这怎么晚得了安,我身上还趴着个你呢,一百几十斤啊亲爱的。

傅西泽连忙道:“你从我身上下来呀。”

辛瑷稍微清醒了一点:“为什么?”

傅西泽解释道:“我要睡觉了。”

辛瑷胡乱地回:“就这样睡啊!”

傅西泽可怜兮兮:“这根本睡不了啊。”

辛瑷抬起头看他,有些迷茫:“这怎么睡不了。”

傅西泽语文不太好,他艰难描述了起来:“感觉像是……胸口压了块大石。”

辛瑷哀怨、幽怨、怨念,他默默从傅西泽身上爬下,又背对着他:“……大石碎了。”

此时,辛瑷轻轻地碎了。

不是男朋友吗,刚抱着亲完啃完,转眼就不让趴着睡了。

傅西泽多少还是有些求生欲,他立马侧身,去哄:“不是,身上压个人怎么睡?”

辛瑷没理。

傅西泽哪里敢惹他,这才是他祖宗,他把辛瑷掰正,又趴了上去,他双手不再支撑自己的重量,直接一整个的压在辛瑷身上,他嗓音低哑地道:“这样你睡得着吗?”

辛瑷回:“……睡得着。”

傅西泽哽住。

辛瑷也没生气,不过是顺着抖了回机灵,他被傅西泽这么一压,也觉得自己发明的睡姿不太靠谱,傅西泽死沉,身上趴这么一人,像是鬼压床。

他探手,摸了摸傅西泽的脸,又亲了他一口,询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睡姿?”

傅西泽陡然想起,他睡觉的时候,一开始正儿八经,一觉睡醒……五花八门。

可能辛瑷也会不舒服,但辛瑷从没提过。

辛瑷很宠他的。

反观自己,不就是让男朋友趴在他身上睡吗,压不死就往死里压。

傅西泽到底不敢老压着辛瑷,成年男人,身高187,体重摆那里,他怕压到辛瑷,他重新在一旁躺好,又一把捞起辛瑷让辛瑷重新趴他身上睡,他亲了辛瑷一口,道晚安:“睡吧!”

辛瑷发觉,哪怕今生,他如此正常,傅西泽面对他,依旧小心翼翼。

辛瑷叹息一声,重新换了个头枕在他身上、其他部位放在床上的睡姿,说:“睡了。”

傅西泽愣了一下,轻声问:“不压着了?!”

辛瑷本想放过他的,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去睡觉了,翻了个身,跪在傅西泽身上,一颗颗解傅西泽衣扣。

傅西泽心跳登时不稳。

辛瑷干了刚才傅西泽对他干的事情,在他的脖颈、胸口、腰腹肆意啃咬,留下浅浅痕迹。

傅西泽指头抠着床单,微微仰头,承受,又死死压抑住声音。

在这一刻他跟辛瑷感同身受。

原来刚才辛瑷忍声忍得如此艰难。

辛瑷胡乱搞了一通傅西泽,找回自己的主场优势,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枕在他怀里躺好,还笑着问了一句:“可以睡了吗?”

傅西泽:“……”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搞得我像个欲求不满的怨夫似的。

我是想让你亲我吗?我是怕你生气啊祖宗。

可他到底知道辛瑷并不生气,还顺势啃了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