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林星羡对这一发现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苦苦追寻的灵感缪斯,他的互联网男“女神”。

林星羡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叙言面前来回踱步,惹得叙言电视都看不下去,嘴里嚼着东西,仰着脸看他。

两人对视几秒,林星羡惊叫一声:“C——”

他越看越觉得就是,难怪他之前邀请叙言做他人体模特的时候灵感大迸发,原来自始至终他看上的都是同一个人。

“怎么了吗?”叙言用手背蹭了蹭自己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林星羡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问道:“言言,你有没有在网上发过自己照片?”

叙言立即停止嚼动,无辜的望着林星羡,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显得异常清纯。

眨了眨眼,差点被噎到:“你怎么……这么问呢?”

林星羡干脆调出自己的账号页面给他看:“我不跟你绕弯子了,直说吧,这个星星是我,这个X的小号也是我,你就是‘宴宴’吧。”

他笃定的语气让叙言心虚不已,垂死挣扎:“你觉得这个像我吗?”

林星羡:“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你别小看一个美术生的直觉,我看人体比看人脸还准,这绝对就是你!”

叙言把剩余的披萨全都塞进嘴里,脸颊鼓鼓的像个小仓鼠。

也没法再狡辩,他认命的点点头:“……好吧,是我。”

林星羡实在太过震惊,好半天没能缓过来劲,一方面他没想到“女神”其实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另一方面他又大骂自己眼瞎,居然就没往叙言身上想过。

“太好了太好了!”林星羡兴奋道,“言言,以后能再请你给我当模特吗?我刚才看你新拍的照片又来灵感了,照片谁给你拍的啊,抓得真的特别妙!”

叙言老实回答:“是我学姐。”

“你第一张照片,美人鱼那个也是她拍的?”

“嗯嗯。”

林星羡好不容易遇到同样审美的创作者,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回头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跟她肯定很聊得来。”

“没问题呀,我学姐其实认识你,只是你不知道她而已,她肯定也很想和你认识。”

林星羡沉浸在巨大喜悦中难以自拔,过了会猛地想到件事:“等等,你那个榜一‘year’,不会就是……”

叙言看着他,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点头:“是的。”

林星羡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你说year就是闻斯年?!居然是他这个狗东西一直在跟我抢榜一,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叙言:“他一开始也不知道的。”

林星羡不太相信:“你说他不知道?你还是不了解他,他不会给不感兴趣的人分一点眼神,刚开始一起上选修课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对你有意思了,他不可能线上撩一个,线下还来勾搭你,他没那闲工夫,他看上的目标一定会不择手段搞到手,他绝对是知道了你是谁才不要命地给你砸钱。”

虽然觉得林星羡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他和闻斯年认识十几年,应该是比自己更加了解他。

但是林星羡毕竟不知道两人网恋的细节,叙言回想起他和year聊过的天,发过的照片,以及两人第一次线下见面的场景。

如果说year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他们网恋的那段时间算什么呢。

是闻斯年知道所有真相却不告诉他,看他担惊受怕,看他被几句话就耍的团团转吗。

不会的,他说过不会骗自己的。

况且之前他也亲口说过,从没有想过这么巧合的事情会在他们之间发生。

叙言还是小声回了句:“不是的……”

林星羡也不想挑拨两人的关系,思考了会,改口道:“也是,现在更了解他的人是你才对,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好了。”

他又问道:“对了,那我那幅画是不是在这啊,既然上面画的是你,怎么想都应该是被闻斯年高价给买走了,你们挂哪了?我再欣赏欣赏。”

叙言茫然:“我没有见过那幅画。”

林星羡:“不是闻斯年买的?不可能吧,是不是被他收藏起来了?”

说完林星羡又感觉到不对:“好像时间不太符合,当时你俩还没真正谈是吧?”

那时两人还在网恋,闻斯年也还不知道宴宴的真实身份,如果真的买了那幅画才很奇怪。

林星羡已经快被两人的关系绕晕了,多说多错,他央求叙言千万别在闻斯年面前提自己是榜二的事,他们今天聊的话题也绝对不能让闻斯年知道,不然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晚上叙言照旧跟闻斯年视频,他走了三天,两人每晚都要连线聊一会。

视频接通前,闻斯年先点进监控软件看了会,发现叙言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转悠,没出过门。

屏幕对面一张白皙的小脸蹦出来后,他关了软件,柔声问道:“今天有没有出去玩?”

叙言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眼睛里也水汪汪的,像是很开心。

“没有,但是林学长来陪我玩了,还陪我看了会纪录片,那个纪录片拍得特别好,横穿非洲大陆,讲了沿路上很多非洲部落的故事,我以后也想拍纪录片试试,肯定会很有意思,可以用你送我的摄像机……”

闻斯年没说话,一直盯着屏幕上的人,视线从他眉眼间滑落,滑到嫣红湿润的唇瓣,在口腔中若隐若现的软嫩小舌,松散领口下藏不住的白软肌肤……

越看,眸色越深。

三天,像是比三年还久。

叙言说着说着,见对面只是看着他,呼吸凑近了些,问道:“你卡了吗,为什么不讲话?”

闻斯年只道:“宝宝,好想你。”

叙言问道:“你刚才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嗯,”闻斯年又道,“好想你。”

叙言趴在床上,下巴放在小兔子身上,眼巴巴地望着屏幕,声音很小,听起来有点委屈:“我也想你……”

闻斯年不在家,这个别墅太大了,更加显得空空荡荡,特别孤单。

真不知道以前闻斯年是怎么一个人在这个冷冰冰的家里生活的。

第二天,叙言一大早就出了门,先去找了尚佳,然后带她一起去医院看望外婆。

晚上叙言不想自己回别墅睡觉,尚佳便把他带去了自己家里,反正家里还剩两个房间空着,她也一直把叙言当姐妹。

叙言还在想该怎么跟闻斯年说他最近几天都不想回别墅住,等到闻斯年回国了他再回去。

谁知道晚上视频的时候闻斯年脸色有点冷,看着他质问:“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叙言身上明明穿得睡衣,而且画面中都是自己的脸,也没露出身后陌生的房间。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回家的呢。

“我今晚住在学姐家里,”叙言道,“我想等你回来之后再回家住,我不想自己住在那,我有点害怕。”

闻斯年表情松懈了些,哄他道:“害怕的话让林星羡去陪你,住别人那很麻烦人家。”

叙言解释:“林学长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每天都来陪着我,而且我和学姐比较熟,是她要我这两天住过来的。”

“宝宝,乖点,”闻斯年声音很温柔,说出口的话却不容置喙,“今晚就算了,明天回家住,我让保姆回去照顾你。”

叙言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回家,自己又不是不回去了,只是这几天不回而已。

“我和学姐都好久没一起玩了,你在家的时候我都没有时间见别人,我想和学姐多玩会不可以吗?”

闻斯年不置可否,看着他:“不乖了是么?”

这话简直像是魔咒,不管床上床下,叙言早就被弄得形成条件反射,屁谷猛地抖动两下,大腿根都要抽筋。

对面那道深沉的视线穿透屏幕落在他身上,隔着千里万里,也像是能编织成一张无形罗网,将他从头到尾紧紧包裹。

太紧了,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叙言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压迫感,或许是这段时间闻斯年对他百依百顺,惯得他脾气见长,现在仗着人不在国内管不到自己,叙言直接气呼呼挂了电话。

缓了会,还是觉得他太过分,且不讲道理。

不知道别人谈恋爱都是怎么样的,叙言是初恋,也没法作比较,但他觉得自己又不是真的被折断了翅膀养在别墅牢笼里的金丝雀,这个恋爱谈的怎么连自由人权都快没了。

叙言在床上气愤地打了套空气拳,把手中长耳小兔想象成大洋彼岸的闻斯年,狠狠揪着它耳朵教训了一顿。

教训归教训,叙言还是只在尚佳家里住了一晚,第二晚就乖乖回了别墅。

保姆阿姨已经回来了,还给叙言做了晚饭,别墅内稍微有了点人气,有人陪着叙言也没那么害怕了。

晚上闻斯年的视频打过来的时候,被叙言有点生气的挂断。

躺在主卧闻斯年的大床上,枕着闻斯年的枕头,盖着闻斯年的被子,叙言还在愤愤地想,在闻斯年回家之前都不要跟他讲话了,这个剥夺自己人权的坏蛋。

好在他一连两天没接闻斯年视频也没什么后果产生。

白天叙言正在沙发上捣鼓摄影机,只有保姆阿姨陪他,他便给保姆拍了套小片,庄盛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他和庄盛已经许久没联系过,眼看着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过年,庄盛听他说今年不会回雾镇,便约他在北市吃顿饭。

叙言警惕心上来,有点担心庄盛约自己是不是还有点别的想法,但庄盛为了让他不要误会,直接跟他坦白自己已经交了男朋友,这次吃饭也会介绍叙言跟那位认识。

叙言一听,直接答应下来。

吃饭时候他见到了庄盛的男朋友,只是没想到和自己类型完全不同,西装革履,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

那男人举止也十分礼貌有涵养,期间对庄盛和叙言都照顾有加,叙言开始还担心这顿饭会不会吃得很尴尬,没想到不仅完全没有,他还察觉到对面两人感情应该很好。

庄盛应该是真的对往事完全放下了,吃饭中途那男人出去接电话的空档,他向叙言询问道:“你那位呢?”

“他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庄盛了然:“难怪你能出来跟我吃饭。”

叙言不服气:“他在家我也能出来跟你吃饭的。”

庄盛好笑的看了叙言一眼:“真的?我没见过比你那室友占有欲更强的,他恨死我了才对,怎么还会让你和我见面。”

“那是他对你有误会,”叙言说道,“他要是知道你有了男朋友,肯定就不会对你有那么大敌意了,他人其实很好的。”

庄盛对此持保留意见,问道:“你今年真不打算回去了?”

叙言道:“不回了,我和外婆留在北市过年,庄盛哥,你还打算回去吗?”

叙言记得外婆说过他因为跟家里出柜的事情闹了很大的矛盾。

“回,”庄盛见男人已经接完电话坐了回来,笑了笑,“带他一起回。”

叙言很是惊讶,却也因为庄盛的勇气有些感动。

手机上弹出来个视频邀请,又被叙言挂断。

反正明天就能见面了,今天还打什么视频。

紧接着有消息发过来,冷酷的两个字。

【老公】:在哪

饭已经吃完了,三人在餐厅门口等服务生把车帮忙开过来,顶多半小时就能到家,叙言有点怂怂的,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笨蛋宝宝】:在家呀

【老公】:是么

【老公】:接视频

视频邀请又发过来,叙言哪里敢接,只能又点挂断。

【笨蛋宝宝】:我在洗澡呢,等一下

【老公】:多久

【笨蛋宝宝】:半个小时

【老公】:一分钟

一旁的庄盛见叙言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好心的碰了碰他的手肘提醒他。

叙言忙着回复根本没在意,手指还在键盘上劈里啪啦打字。

【笨蛋宝宝】:我才刚开始洗,一分钟怎么来得及

【笨蛋宝宝】:你不讲理,你洗澡的时候我都没有给你打视频

【笨蛋宝宝】:你是不是就会欺负我……

剩下的字还没打完,一分钟到了。

手里的手机却忽得被面前一只大手直接收走,叙言默默抬起头,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后,错愕地眨了眨眼,祈祷自己一定要是在做梦。

可惜不管他怎么眨,面前的闻斯年不仅没消失,还把他屏幕按灭,帮他收回了口袋里。

伸出只手,在他微微张开的两瓣唇上抵住,不轻不重的揉按。

低沉的嗓音带了点笑意,却还包含着几分被克制压抑的薄怒:“在洗澡?”

叙言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有见到闻斯年的喜悦,也有撒谎被当场抓包的慌乱,还有种更加可怕不详的预感。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马上,就回去洗澡了……你不是明天回来的吗?怎么,怎么今天就……”

提早回来了不说,闻斯年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闻斯年一句话都没说,服务生正好已经开了那辆白色宾利到了门口,叙言被塞进副驾,系上安全带。

他还不忘降下车窗,向庄盛两人挥手作别,闻斯年见状,将车窗又缓缓升上,驱车带他离开。

回去的路上叙言就感觉氛围不对,车子刚在地库停稳,他身上的安全带就被人解开,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就已经被托着腰抱到了驾驶座上,凶狠湿热的吻落下来。

本来六天没见就已经想他想得要发疯,想要提前回家给他个惊喜,结果却发现他正在外面跟“前追求者”愉快进餐。

闻斯年能在外面保持冷静理智已经耗光所有耐心,现在只想揪着他的过错狠狠惩罚他。

叙言嘴巴被堵着,湿软的口腔被一下下彻底侵占,他呼吸不畅,脸颊很快溢出一片潮红,不自觉泄出的声音也在可怜的发抖。

可这些只会更加刺激感官,把软嫩的身子紧紧按在怀里,肆意挤占他身体的空间,让那股奔腾叫嚣的血液不停流窜,无法隐忍分毫。

这些天只能依靠每天晚上跟他的视频缓解症状,但没想到因为过强的控制欲作祟,把他惹生气后一连几天没能看得到他的脸和身体。

闻斯年后几天不知道每天要打开那个监控软件几百遍,一遍遍看他的行动轨迹,知道他每天去了哪里,在脑中幻想着他在做什么。

不是不想给他喘息的空间,只是因为稍微感知到他可能要离开自己的掌控,就会心慌气燥,坐立不安,要发疯。

现在这样能把他紧紧箍在怀里就很好,能毫无阻隔占有他的感觉,异常美妙。

叙言浑身抖得厉害,后背被压着,紧紧贴靠在方向盘上,硌得他眼泪花都快要涌出来,他声音发飘,两只手臂也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在还不断贴过来的胸膛上轻轻推拒。

“不,不行……”他发出声变调的泣音,手指无力揪着衬衫纽扣,埋在面前人的颈间,弱弱喘着气,“没有,戴……”

闻斯年吻他冒着热气的耳垂,舌尖包裹着轻轻舌忝舐,听他因为自己才能发出的动情的声音,头皮也跟着一阵阵发麻。

“宝宝,这是惩罚。”

闻斯年忽得打开车门,抱着他从里面出来。

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晚不戴。”

*

叙言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人带回主卧的,他从没有过这样清晰的感受,像是感官被人无限放大,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足够他惊颤。

他是已经被拉满的弓弦,浑身都紧紧绷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像美丽脆弱的白天鹅,被一只大掌便能附上去轻轻捏住。

掌控他,操纵他,要他生,要他死。

闻斯年没用任何技巧。

大开大合,大刀阔斧。

在他哭着要爬走时,攥着他小腿扯回到跟前,俯下身,拍拍他快要晕厥过去的脸。

“不准睡,宝宝。”

“睡着了会更惨,你知道的对不对?”

叙言瞳孔没法聚焦,涣散成一片,什么都听不进。

闻斯年把他从一汪水里捞起来,爱怜地摸摸他汗湿的脸颊。

“谁准你背着老公跟别的男人约会?”

“就想让老公这样惩罚你是么?”

叙言已经讲不出话,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也没有被放过。

叙言一会昏沉着,一会哭着醒来。

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总之最后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了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身上裹着被子,躺在几乎湿透的大床上。

一直没吃饭应该会感觉到很饿才是,可他摸了摸自己肚子,眼泪顿时涌出来。

不用吃别的了,里面已经吃饱了,甚至都快撑破了。

他缩在被子里,两手捧着自己可怜的小肚子伤心的哭。

身子滚了滚,摸到了硌在腰下的一个小玩偶,费劲巴拉地掏出来一看,是他的长耳小兔。

被人随手摸过来给他垫过,所以现在小兔子身上的毛绒都湿哒哒的,被黏成一缕一缕。

小兔子两只黑漆漆的眼睛还在看着叙言,好像在控诉自己的主人。

那岂不是那些荒唐行径都被小兔看到,感受到了。

叙言撇了撇嘴,又开始掉眼泪。

闻斯年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床上人用两条雪白的胳膊搂着那个邋遢的小兔子哭得伤心欲绝。

走到床边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摸着他身上还热乎滑腻的触感,轻声哄他道:“先给你洗澡好不好?不弄出来容易生病。”

叙言把兔子蹭到他胸口,嗓子哑得厉害:“你,你把我的兔子弄脏了……”

闻斯年看了眼那只脏兮兮的玩偶:“宝宝,是你弄脏的。”

上面确实都是他的……

叙言吸了吸鼻子:“那是因为你欺负我,我都说了要停下的,我都求你了,这才几天没见,你变得好凶……”

他抱着兔子转过头,万分委屈:“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闻斯年只得把兔子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在宽大掌心里捏着,兔子也变成小小一只。

“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宝宝,我去帮你把兔子洗干净好么?”

叙言补充:“要用手洗,轻一点,不要把它耳朵洗掉了。”

闻斯年亲亲他嘴唇:“好。”

说完真的拿着那只兔子又进了浴室。

叙言于是又缩进被子里等,他浑身都快被撞散架了似的,迷糊着又想睡觉,却忽得被闻斯年的手机铃声吵醒。

闻斯年还在浴室给他洗兔子,他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挣扎着爬过来拿起闻斯年的手机。

电话恰好挂断,他看见是林星羡,冲着浴室无力喊了两声,里面根本听不见。

他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去,却见林星羡发了消息过来。

【林星羡】:你自己藏好吧,别被发现了就行

【林星羡】:真不知道哪个正常人受得了你,他要知道了非得跟你分手

闻斯年早就说过对他没有秘密,手机什么的也随便他检查,所以早就把他设置成了面容解锁。

但叙言对闻斯年很是信任,从来没有翻看过他的手机。

可这两条消息却让叙言心口一顿,他鬼使神差的点进闻斯年和林星羡的聊天记录看,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什么异常。

正准备退出,消息栏弹出条提示——

【检测到目标已关机】

可闻斯年的手机并没有关机啊,叙言一头雾水。

转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显示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