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闻斯年眼光确实很好,更重要的是叙言身材百搭。

骨架小,皮肉又薄又紧实,腰细腿长,所以露背,露腰或者露腿,都很漂亮。

真丝裙身滑腻趁手,触感极佳。

和那件黑色睡裙不同,这个尺码有点小了,紧紧贴覆在薄薄的白皙肌肤上,下面侧边隐约能看得到大腿,后腰处也轻微绷着,拱起道诱人弧度。

没拉拉链都有点觉得勒,叙言轻声道:“好像小了点。”

闻斯年全程看着他换上裙子,眼尾眯着,上下打量。

上手,一掌将那截细腰掌握。

掌心温热,气势强悍,指尖捏着小巧的拉链,一寸寸,替他拉了上去。

叙言微微吸了口气,裙子延展性很好,可这么贴在身上,简直快要被撑透。

他一低头,觉得能看得到里面。

闻斯年却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甚至觉得刚才就应该让店员再给换个更小的S码来。

叙言试完了,想把裙子脱下来,腰上的手却忽得将他翻了个身,后背贴上个胸膛,压着他,轻轻朝面前的隔板上靠。

“还有。”

闻斯年说着,竟然从袋中拿出两个白色腿环,只是跟平常见过的不大一样,这两个腿环中间被一条黑色皮带牵连着,无法分开。

闻斯年在他背后俯身,将他整个圈在怀中,两人一同弯下腰,身影贴合。

长指勾着那两个相连的腿环,解开,要帮他试戴。

叙言腿往后撤,躲开了些,两手撑着墙,有点瑟瑟发抖。

“别……别在这里戴。”

戴上这个他腿都迈不开,怎么走路。

闻斯年已经伸手覆上去,些许软肉从指缝间流出,白花花的奶油般,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试试尺寸,”闻斯年有理有据,“不合适的话拿出去换,回去再试来不及。”

果然跟裙子一样,尺寸也小了。

叙言腿虽然细,但大腿其实有肉,弹性十足的布料勒紧嫩肉,只不过撤着磨蹭两下,竟然马上就红了。

“不行……”他伸手推拒,“也小……”

闻斯年眸色很深,在他背后蹲下,单膝跪着。

“我看看,”他把叙言的手强行掰开,轻轻吸了口气,“不小。”

呼吸很烫:“这样正好。”

……

从试衣间出来,闻斯年把那几件男装也一并让店员结了账。

在商场内又简单逛了逛,闻斯年就带叙言去吃了晚饭,回到酒店才七点,天刚擦黑,其他人都还没回。

一进房门叙言就被托着腿抱起来,闻斯年边走边吻他,另只手上还提着袋子,将他放在大床上。

叙言就知道他买这些裙子没安好心,之前买的纸袋甚至还没穿完,这下又多了好几条。

晚上郑耀在群里清点报平安人数的时候唯独没看见叙言的消息,有点担心,便去问了沈南黎。

沈南黎下午还和叙言发过消息,问他们在哪里玩,叙言给他拍了张奢侈品店的照片,沈南黎当时就没话讲了。

“他和闻学长在一起呢,应该没事,只是忘了在群里发消息吧。”

郑耀出于责任心,给闻斯年发了个消息确认。

等了许久都没收到回复,不知道两人跑哪玩去了,看来是乐不思蜀了。

临睡觉前,闻斯年才终于来了条消息。

郑耀看着屏幕上冷淡的一句“嗯”,真想不到叙言是怎么能忍受住闻斯年这种性格。

没人知道表面冰冷的外衣下隐藏的是怎样炽热的灵魂。

除了叙言。

他这些天是领教了个彻底。

关于闻斯年火热的内在,关于他的病情,以及自己快要累断的腰。

不知道为什么闻斯年精力能那么旺盛,不管他昏昏沉沉晕过去,还是睡了一会又醒。

闻斯年一直在弄他。

最后一天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眼看着天都要亮了,闻斯年把他从一滩水中捞起来,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送到了房间内,吃完后他们就该出发去机场了,要急匆匆赶回学校,下午叙言甚至最后一节还有课。

闻斯年也知道自己太过分,吃早餐的时候一口口喂进他嘴里,还一直在帮他揉揉腿,捏捏腰。

叙言也就是现在没什么精神头跟他计较,困得路都不想走,腿一沾地就酸软得难受。

闻斯年收好了两人的物品,裙子只剩下三条,昨晚闹得过了点,弄坏了五六条。

实在是看他浑身泛着透亮的粉色,眼神迷离,无意识攀附着予取予求的模样太招人疼。

闻斯年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洋娃娃,随手拿出裙子给他套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漂亮的让人发疯,所以没能控制得住。

叙言从楼上下来走到车上这段路程很是煎熬,好不容易上车后,闻斯年又把他赶到最后一排,和他并肩坐。

他心里有怨言,闻斯年却已经主动让他靠过来,抬起他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两手在座椅下继续轻轻柔柔给他按摩。

按完腿后把他鞋子脱了,又替他揉了揉脚。

坐在前面的众人早起也困得不行,睡得东倒西歪。

闻斯年在他屁谷上轻轻拍了下,叙言条件反射似的惊叫一声,又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幸好车厢内没人听见后座的动静。

闻斯年示意他把另条腿也搭上来,叙言捂好嘴照做,然后顺理成章享受了一路按摩服务。

直到上了飞机离开港市,叙言脑袋抵在窗户上,看着脚下绵延不断的海岸线,还有种不真实感。

五天,他才玩了两天不到,光看海景大床房的室内风景去了,简直亏大发了。

闻斯年摸了摸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他耳旁道:“想玩的话下次再带你过来。”

“就我们两个。”

叙言点点头,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睡了。

下了飞机后众人原地解散,闻斯年带叙言三人回了学校。

三人马不停蹄,接着背着书包去上课。

这门课马上就要结课了,老师说不准哪节课就会划重点,所以大家一节也不敢缺席。

搬去闻斯年住处的事情叙言既然已经答应了,也没打算再反悔。

反正闻斯年家那么多间客房,叙言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小屁谷,暗下决心,一定一定不要和他同房睡!

只是叙言这几天都有课,搬家的事暂时拖到了周末,所以这几天闻斯年还是回宿舍住。

下课后尚佳约叙言和沈南黎吃晚饭,三人在食堂二楼的香锅窗口碰面。

一见着两人,尚佳的雷达就立即哔哔哔作响。

“去港市玩了一趟这么滋润吗,感觉你们脸上的早八味都淡了,”尚佳着重看着叙言,“这小脸红润的,那边气候养人啊?”

沈南黎早就憋了一肚子八卦想说:“学姐你都不知道!他和闻斯年他俩……”

叙言捂住他的嘴,往他盘子里扒拉菜:“你多吃点,少说点。”

沈南黎把他手拿开,控诉:“他都没跟我一起玩!整天和男朋友黏一块,天天不见人影,我一开始还以为他真生病了,其实根本没有,就是他们想过二人世界甩掉我!”

尚佳教育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沈南黎帮腔:“听见了吗,你不对!”

尚佳敲了下沈南黎的盘子:“我说你呢,你才不对,人家小情侣好不容易解开误会谈个恋爱,你个大电灯泡瞎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也就是我不在,不然非得拦着你点。”

叙言点头:“对。”

尚佳又敲他的盘子:“你也先别说他了,你和闻斯年进展这么迅速的吗?有情况也不知道及时上报,这些天都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每一件都要说。”

叙言扒了两口饭,心虚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每天一起玩。”

尚佳:“玩什么了?”

叙言:“……就是那些旅游会玩的。”

尚佳打量了他一会,见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动人的情意,眼里像含了一汪水,脸颊和嘴唇也一直红红的,没睡好都这么气色十足。

冲他挤着眼睛笑了笑:“我看,是在房间玩吧。”

沈南黎:“房间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你们住的是大床房,难道跟我们的不一样?”

尚佳对他无语,叙言却一本正经在回答他的问题,说他们大床房有阳台,栏杆外就是海滩。

尚佳忽得发现叙言手指上闪到发亮的戒指,一脸震惊:“言言,你这戒指在港市买的吗?该不会是闻斯年送的吧?他该不会跟你求婚了吧!”

叙言把手藏起来:“没有啦,只是普通的情侣戒而已。”

尚佳在手机上搜了搜,把页面给他俩看:“是这个设计师的吧,巨贵无比,我倾家荡产都买不起。”

沈南黎数了数后面的0:“不是,这有点超出我想象了。”

叙言同样瞪圆眼睛:“我也是……”

他如果知道这戒指这么贵,是绝对不敢收的,之前闻斯年那个黑桃打火机现在还被他压箱底,时不时就得摸一摸确认还在。

尚佳感叹一声:“year哥还是那个year哥,对你是真的大方,誓要在生活中也成为你的榜一,这么有钱还这么帅,刚好还是个恋爱脑。”

她一拍桌子,把叙言吓一跳。

“我同意这门亲事!”

沈南黎忍痛割爱:“好吧,我也同意了。”

叙言被他俩没头没脑的话逗笑,顺口提了自己外婆也转院到了北市的事,沈南黎和尚佳一听,当即就要去医院探望。

叙言其实也很想去,但闻斯年告诉他这两天医院那边会给外婆安排系统性的全面检查,会检测一些身体数据,让叙言等检查结束再去。

闻斯年本想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来学校接他一起去医院,但有点事耽搁了,沈南黎和尚佳义不容辞,陪叙言来了医院,还不忘礼数,在外面水果摊上买了两兜当季水果。

外婆一看见叙言就喜笑颜开:“乖乖!”

叙言眼眶猛地一热,扑到老人怀里,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外婆……”

祖孙俩自从国庆节之后好些日子没见,这会儿好多话要说。

沈南黎和叙言外婆熟得很,已经自然插入进了话题中,尚佳的名字外婆也早就在叙言口中听到过好多次,并不陌生。

三人陪外婆聊了好一会,见时候差不多了,尚佳适时拉着沈南黎起身,准备给祖孙俩留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外婆,我和南黎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啊,”尚佳笑盈盈的,“我们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让言言在这好好陪陪您吧。”

沈南黎也道:“外婆,我们走了,没课的时候我们还来,您别嫌烦。”

老人家笑得和蔼:“你们不嫌外婆烦就行,欢迎你们来,外婆也喜欢跟你们说话,你们都是好孩子,都要好好学习,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啊。”

这话像是嘱咐小学生的,尚佳和沈南黎答应下来,离开了病房。

没有外人在,叙言也彻底松懈下来:“外婆,在这边的医院住着还习惯吗?”

外婆:“挺好的,就是见不着小孙医生了,还有点想她的。但是乖乖,你实话跟外婆说,你哪里认识的人能帮外婆转院?”

老人家是年纪大了,但是脑子还不糊涂,叙言一个小孩,在北市无亲无故,能有这么大人脉?

叙言找了个理由说道:“是我认识的一个学长,他人很好,帮忙联系了所有的事。”

外婆:“什么学长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还有这个病房是单人的,一天花费有点贵,外婆早就想跟你说了,换个普通病房就可以了。”

叙言摇头:“普通病房最少都有四个人,人会很乱的,我担心你。”

“外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听外婆的话,别浪费钱了,省一点留给你以后结婚用,乖乖。”

叙言说什么都不答应,单人病房不管卫生还是安全条件都好不少,而且医生和护士还能有针对性地治疗,外婆转院到北市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医药费的事情,他来想办法就好了。

只不过现在的花费是多少他也不太清楚,要回去问问闻斯年。

叙言在医院呆到晚上快八点,期间闻斯年给他发过消息问他在哪,他说了之后就没再收到回复。

从病房内依依不舍地出来,叙言没出息地低头,揉了揉眼睛。

明明看见外婆身体恢复地很好,还受到了妥帖的照顾,他该感到高兴才对。

没看清路,脑袋咚一下撞到个硬邦邦的物体,随后他落入个紧密的怀抱。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旁:“怎么哭了?”

叙言闻声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是闻斯年后,红着眼睛就埋进了他胸口,左蹭右蹭,闷声道:“我才没哭……”

一只手扶着他下巴抬起来,微微俯身,望进他眼底:“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不准瞒着我,知道么?”

叙言吸吸鼻子,很乖的点头:“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只是好久没见到外婆了,很想她,很舍不得和她分开。”

闻斯年抚了抚他红通通的眼尾,失笑:“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离开了大人居然还会偷偷哭鼻子。

医院走廊上还有不少人经过,叙言怕被人看到,只让他抱了一下下,就从他怀里出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闻斯年还想抱他,亲亲他可怜的小脸。

但也只是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来接你。”

叙言:“你来很久了吗?”

闻斯年也不否认:“嗯。”

在窗边看了他背影一会,又在门外等了会,他才终于出来。

“多久?”叙言问,“你怎么没有进去找我呢?”

闻斯年:“因为不知道你想不想现在看到我。”

叙言皱了皱鼻子,软声道:“当然想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你……”

闻斯年这两天又有点忙,今天更是在叙言还没醒的时候就出了宿舍。

闻斯年朝他靠近半步,阴影将他笼罩。

“不怕被外婆知道我们的关系?”

叙言顿了下:“我就说你是帮我忙的那个学长,外婆不会怀疑的,怎么样?”

“好,”闻斯年挑眉看他,“都听你的。”

叙言主动拉着他的手臂,带他返回病房,进门前,低声提醒他道:“你记得不要一直看我,也不要碰我,你只是我的学长,记得了吗?”

“记得了,”闻斯年淡声,“学弟。”

外婆见叙言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陌生人,捧着热水杯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

“乖乖,这是?”

叙言故作镇定:“外婆,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那个学长,就是他帮你联系的转院,他今天也来医院看病人,我出门正好碰到他了,就带他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闻斯年微微颔首,规矩又礼貌:“您好,我是闻斯年。”

外婆看看闻斯年,再看看站得离他很远的叙言。

“四年啊,我正想着有机会要当面跟你说声谢谢,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回头必须让言言请你吃顿大餐,好好谢谢你才是。”

闻斯年笑了笑,意有所指:“已经请过了。”

“那就好啊,四年,过来坐,言言的同学都把我当成外婆一样的,你也不用客气,”外婆需要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浑浊的眼睛内亮了下,“长得真帅,个子也高,真好。有女朋友了吗?”

第一次见面就问人这种私人问题,叙言疯狂对外婆使眼色,可惜外婆笑眯眯地看着闻斯年,就是不接。

“还没。”闻斯年道。

叙言听了也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惊讶,有点嗔怒。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他男朋友,又不是女朋友,气立马又自己消了。

外婆笑得合不拢嘴:“毕业工作了吗?”

“明年毕业,不过我现在有个工作室,自己创业。”

“创业好啊,有前途,但是平常肯定很累很忙吧,又要兼顾学业,还能有时间好好休息吗?”

“合理安排时间完全够用,”闻斯年道,“我从小觉少,精力比较旺盛。”

叙言撇了撇嘴,他这话说得都太过谦虚了,他明明是精力超乎常人,过于旺盛。

“你既然是言言的学长,那肯定平常和他很熟吧,他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按时吃饭没有?”外婆担忧地说道,“他在家就吃得少,在外面没人管了,自己肯定更不会照顾自己身体了,你看看小脸瘦的,胳膊都快跟外婆一样了。”

“食量是很小,”闻斯年已经走到病床旁坐下,视线不经意在叙言身上滑过,“让他多吃点饭总是不乐意,说多了还会生气。”

外婆忧心忡忡:“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一看就跟你体质不一样,你应该从小就长得快长得壮吧,他是一直个子不高,上学时候站队也都站在男生头几排,小时候还爱生病,八成是基因里带的。”

“身高确实受基因影响较大,但也不排除后天因素,至于身材体质,完全可以锻炼出来。”

两人竟然真的能聊到一块去,叙言坐在旁边听着,听了没一会开始犯困,走神。

忽然听见门开的声音,是闻斯年出去接了个电话。

叙言忙压低声音道:“外婆,你怎么能问那些问题?”

老人家不以为然:“不问清楚点怎么能行?”

“哪有那样打探人隐私的,别人会生气的。”

“我看四年就没生气,我们聊得挺好的。”

叙言:“你都把他名字叫错了……”

老人忽然打断他:“乖乖,外婆问你,你和你庄盛哥最近联系了没有?”

“没有。”

“我也是听你庄叔叔庄阿姨提的,说庄盛不结婚,也不去家里安排的相亲,原来啊,是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女人。”

叙言猛地楞住,心口都跟着提起来:“外婆……”

外婆很轻柔地拉着他的手:“虽然你庄叔叔和庄阿姨说对自己的儿子很失望,还说他是怪人,但外婆不这么觉得,感情应该是很纯粹的东西,所以外婆觉得喜欢女人也好,喜欢男人也好,有喜欢的人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叙言眼眶里雾蒙蒙的,又轻声呢喃了句:“外婆,你怎么跟我讲这些……”

“乖乖,”苍老的手背在他发顶轻柔抚摸了几下,眼神里满是亲切爱意,“外婆就是想让你不要想那么多,过得开心点,没有什么事情比我们乖乖过得幸福更重要。

“那样外婆也会开心,也会幸福。”

*

从病房出来,叙言眼眶比先前更红了些。

闻斯年电话还没打完,看见他的脸,心脏忽得一股涨涩涌上来,没顾及许多,在病房门口就把他拥进了怀里。

“先按刚才的方案。”

挂了电话后,一手捧着他脸颊,缓声问:“怎么出来了?”

叙言没在意他人的目光,两手搂着他。

“这里人多。”闻斯年提醒道。

叙言仰起脸,瓮声瓮气的:“可以多抱我一会吗……”

闻斯年心尖麻得厉害,收紧手臂,快要把他身子勒进骨头缝里。

“好。”

在走廊外静静拥抱了会,叙言觉得好一些了,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闻斯年埋在他颈窝里,高挺的鼻尖蹭得他浑身发痒,终于松开他。

叙言把手塞进他掌心里:“你带我回去吧。”

闻斯年攥紧他:“好。”

回到学校已经快十点钟,宿舍内没人,期末周了,所有人都在图书馆奋战抱佛脚。

叙言因为复习开始的较早,所以现在还没有很慌。

他和闻斯年一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洗漱,恍惚间有种两人已经在同居了的错觉。

洗漱完叙言想出去,却被只手臂捞了回来。

闻斯年关了洗手间的门,把他压在洗手台上。

“今晚怎么了,为什么哭?”

叙言就知道肯定躲不过去,后腰被硌得有点疼:“没什么事,就是外婆跟我讲了些话……”

“凶你了?”

叙言摇头:“不是的。”

外婆才不舍得凶他。

“那就是外婆不喜欢我?”

叙言又摇头:“也不是,她应该很喜欢你。”

闻斯年唇角都轻松地扬起来:“那是因为感动么?”

“嗯,”叙言有点鼻音,“她要我开心。”

闻斯年没怎么感受过这种家人间的温情,怎么能被亲人的一句话感动到流眼泪,他不明白。

可这并不妨碍他对叙言的眼泪感到心疼。

他低头,在张开的唇瓣上亲了亲:“那你开心么,宝宝。”

叙言眼里亮亮的,点头:“开心。”

回答完,像是觉得不够,还主动踮起脚,凑在他唇角柔柔的也亲了下:“那你呢?”

柔润的眼睛眨了眨,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你开心吗?”

闻斯年静默了瞬,空气中似乎有紧绷的弓弦在一根根崩坏,断裂,化为齑粉。

不再需要他回答,叙言已经感受到了。

从港市回来几天,两人连个像样的吻都没有。

刚开荤,意志力本来就万分不坚定,被轻轻撩拨下,理智就像被洪水吞噬。

叙言察觉形势不妙,悄悄往外挪蹭着想跑。

闻斯年故意松开些距离,叙言心中一喜,头也不回冲出洗手间,脱了鞋就准备往自己床帘内钻。

才爬了两层台阶,脚踝忽得被一只大掌握住,攥紧,便叫他挣脱不开。

门口传来脚步声,像是外出的两个室友要回来了。

叙言用力踢了踢脚,无奈那只手固若铁钳,顺着往上,把他腿往后一拉,他整个人都站不稳朝后倒去,稳稳跌进个怀抱中。

门外已经传来门锁响动声,叙言吓得在他怀中扑腾,妄图从他身上跳下来。

要是另外两个室友进门看到这一幕,他被闻斯年掰着腿抱着……

在他挣扎的空档,闻斯年已经转身走向自己床铺,撩开窗帘,直接扔到了柔软的床褥上。

与此同时,宿舍门被从外打开。

李怀澈和赵青寂见闻斯年已经换了睡衣站在床边,床帘甚至都撩开个角,一副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模样。

“闻哥,这就要睡了?”李怀澈道,“还有半小时熄灯呢。”

“嗯,”闻斯年趁两人不注意,伸手在叙言床上捞了个小东西,放进了自己窗帘内,随后迈上台阶,“有点累了,麻烦小点声。”

“好嘞。”

李怀澈把顶灯关了,只开了盏昏暗的小台灯。

闻斯年进了床帘,见床上的人已经藏进了自己被窝里,那只长耳朵小兔也被拖了进去。

床上空间小,他只需要在被子底下一抓,便攥到了一截纤细滑腻的小腿。

嫩的攥出水。

捏着用力一拽,就将人拽到了怀里来。

把碍事的被子塞到他腰后,底下的人完全暴露出来。

床帘内只能透进更加微弱的光,宽松睡衣被扯得更加松散,腰间露着大片软白,裤腿也窜到了大腿上,瓷白的脸颊在发烫,一双水眸怯怯地望着,像是会说话。

闻斯年被他看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倒流,重新掰开他的腿,欺身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