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可以自己洗澡吗?”虞惊墨收拾好输液架, 望着床上脸色逐渐红润起来的青年问。

田阮有点犯懒,摇摇头,“我没力气。”

虞惊墨打横抱起他, 走到浴室门前,脚下一顿, 侧着身子进去。进了浴室之后, 虞惊墨便将他放了下来, 说:“浴缸要放水。”

田阮:“……”霸总文里都是骗人的。

虞惊墨调节好浴缸的水温,在哗哗的水流中拆开一只爱马仕手工皂丢进去,打出丰富细密的泡泡, 清新的柑橘气息弥漫开来。

随后,虞惊墨拧开一只蓝宝石色的玻璃小瓶子,倒了一点极具地中海风情的帕尔玛之水, 在水中搅拌开来。

田阮坐在防水的竹凳上, 这个浴室的大多装饰也都是竹子样式, 充满中式风格。而台面上那些高端的沐浴品牌, 则是中西结合。

“虞先生, ”田阮越看越觉得这一幕充满魔幻,“你好像一个巫师。”

虞惊墨搅拌好沐浴的水,又撒了点玫瑰花瓣进去, 闻言只是轻笑:“如果我是巫师,我就制作一个能让你祛病消灾的水, 你在里面一泡, 就能永葆容颜、长命百岁。”

田阮张开手臂,“好啊。”

虞惊墨弯腰抱起他, 一手捧着他屁股,一手抚着后背, 用抱孩子的姿势将他放进浴池温热的水中。

花瓣与泡沫迅速拥簇过来,田阮半身在水里,半身搂着虞惊墨,四片唇相接。

虞惊墨俯身吻他,大手撑在浴缸边沿,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蜿蜒,拇指摁进池水细密的泡沫中。

田阮衣服湿透了,浴缸里又滑,他很快没了力气。

啃咬的四片唇分开,虞惊墨凤目低垂,长而浓黑的眉毛也润湿了,漆黑的瞳仁深深地凝视眼前的青年。

田阮嘴巴红红,脸也红红,抬起手臂说:“帮我。”

虞惊墨单手拎起他T恤一角,往上一提。

没了布料的遮挡,泡沫直接涌上青年雪白细腻的肌肤,却不能遮住那粉梅成双。

田阮仰着脸,怀抱一枝梅花,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虞惊墨觉得那梅花颜色太淡,便采撷过来仔细琢磨,轻揉慢捻抹复挑。

原本淡色的梅花,就像被朱砂涂抹过,娇艳吐芳。

“……虞先生。”田阮已是动情。

皮带锁扣发出叮啷的声响,落在地上,虞惊墨骨节分明的手三下五除二便除去碍事的衣物,如同一头体形矫健、爆发力超绝的人鱼头领,跌入水中捕猎。

浴缸水花四溅,人影交缠。

田阮沉沉浮浮,颠簸来颠簸去,水里的泡沫已经分不清是手工皂的,还是他和虞惊墨的。

毕竟刚晕过,刚打了一个全垒,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又晕乎了。

虞惊墨没有很过分,用温水给他冲洗一遍,便抱出了浴缸。

田阮舒舒服服、干干净净躺进薄薄的夏被中,皮肤贴着真丝,滑溜溜冰凉凉的,他说:“我现在好像躺在云朵上。”

虞惊墨抚着他额头,低声说:“抱歉,我该克制自己的。”

田阮弯起眼睛,“夫夫运动可以有效促进分泌多巴胺,我感觉好多了。”

“那等你醒来,再打一针。”

“……”田阮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里他和路秋焰一起到医院看病,主治医师是虞惊墨,穿着白大褂,带着蓝口罩,语气冷冰冰的:“你的是皮肤饥渴症,需要打针治疗。”

田阮问:“什么是皮肤饥渴症?”

虞惊墨:“让你朋友离开一下,我给你示范。”

田阮又问:“那我朋友得的什么病?”

虞惊墨:“相思病。”

田阮:“啊?”

虞惊墨一招手,虞商从另一科室走了出来,“这是开给你朋友的药。”

田阮:“药?可他是一个大活人啊。”

虞商:“我是药,我有大驴鞭。”

田阮:“……”

虞商:“你朋友的相思病,吃个大驴鞭就好了。”

田阮觉得奇怪:“你真的是虞商吗?”

下一秒,虞商已经霸道地捉住路秋焰的手,放在自己的大驴鞭上,坚定地说:“我是你的药,保证药到病除。”

路秋焰:“哦,走吧。”

然后他们就走了。

田阮莫名有些激动,想跟去看看,却被虞惊墨捉住,然后他就变成了巴掌大小在虞惊墨的掌心,“??医生,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变这么小?”

虞惊墨冷淡地说:“我不是医生,其实我是一个巫师。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千秒,你终于来了。”

“一千秒,你居然等我那么久,你想做什么?”田阮站在虞惊墨的掌心,因为脚下软软的,不得不扶住虞惊墨的中指。

虞惊墨摘下口罩靠近他,深邃俊美的眉眼如同整片苍穹那般广阔壮丽。

田阮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虞先生,你把我变这么小,能做什么呢?”

虞惊墨以指尖挑开他的衣服。

田阮抓紧了衣服不让他挑,虞惊墨忽然吹出一阵飓风,将他那摇摇欲坠的衣服全都刮跑了。田阮只能光溜溜地抱着虞惊墨的中指,来遮一遮羞。

虞惊墨轻轻地摆动手指,那巴掌大的小人儿更是吓得抱紧了他的手指。

“虞先生,我害怕。”田阮喊道。

虞惊墨曲起拇指,轻轻地揉捏这小人儿。

田阮被揉得像面团做的,哼哼唧唧地叫着。

渐渐的,面团小人儿变成了海绵小人儿,吸足了水,只要一按一捏,就出水。

“啊……”哼哼唧唧变成了啊啊嗯嗯,“虞先生……”

虞惊墨掌心都是水,小小小的田阮躺在里面,就像被雨淋了。他爱怜地用指肚擦了擦他的脸蛋,"想一直这样,还是变回来?"

田阮仿佛知道变回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是点了点脑袋。

虞惊墨弯起唇角,将他变了回来。

田阮趴在科室的办公桌上,虞惊墨穿着白大褂站在他身后,将掌心的动作又完整地复现了一遍,并更过分了。

早七点,田阮醒来两眼发直,偷偷回味了一下梦境。

“这么早醒了?”虞惊墨嗓音慵懒沉静。

田阮吓了一跳:“虞先生,你醒了?”

虞惊墨伸手揽过他,“大概十分钟前醒的。”

田阮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略微脸红,“那你怎么现在才出声?”

虞惊墨睨着他,“做了什么美梦,这么心虚?”

“……”田阮说,“才没有。”

“梦到别人了?”

“没有。”

“那就是梦到我了。”

田阮无言以对,他不光梦到虞惊墨,还触发了那么刺激的剧情。

“梦到我什么了?”虞惊墨问。

田阮随口说:“没什么,就是你送了我一颗超级大的钻石。”

“有多大?”

“月亮那么大。”

虞惊墨失笑:“你是会做梦的。”

田阮:“那当然。”

虞惊墨的手到被窝里揩一下,“那这是什么?湿漉漉的。”

田阮:“…………”

田阮的脸刷的红透,他忘了,做春梦虽然梦可以隐瞒,但身体隐瞒不了。而且他根本没穿睡衣。

虞惊墨倚在床头,看着青年窘迫羞赧的模样,眉梢微挑:“看来你隐瞒了我很多。”

“……我要洗澡。”

虞惊墨朗声大笑,抱他去洗澡。

洗干净后,穿上干净衣服,田阮心里也干净了。吃早饭的时候,他终于肯对虞惊墨说实话。

虞惊墨听完,点评道:“你梦里除了你自己和我,其他人都ooc了。”

田阮:“说不定我梦到的,是他们真实的内心。”

虞惊墨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唇畔,问:“还要去上岗吗?”

“上啊,我已经好了。”

“你今天不许惹是生非。”

“……虞先生你昨晚还夸我胡说八道是一种了不得的技能,现在就变成惹是生非了?”

“那我换个说法,今天老实点。”

“哦。”

虞惊墨送他去古镇,到了之后揉了揉青年的清爽的发丝说:“中午我来接你去吃饭。”

田阮:“我在这里吃就好,虞先生你忙自己的,我保证今天老实点。”

虞惊墨看着他眼睛,神色严肃:“如果你再中暑或受伤,这个夏令营就结束了。”

田阮点头如捣蒜。

“去吧。”

田阮挎着背包下车,脚步轻快地走进古镇。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古镇的游客还和昨天一样多,自从严xx的剧组在这里取景拍戏,周边的原住民也来凑热闹,本就不大的古镇更是拥挤。

田阮首先去了古镇居委会,换上昨天晕倒时穿的侠客衣服,已经清洗烘干了。居委会大妈还问:“你昨天是直接走了?”

田阮:“昨天中暑晕倒了,我家人就把我接走了。”

大妈:“哎呦,没事吧?怎么中暑的?”

田阮笑笑:“没事。我去当NPC了。”

边走边给路秋焰报平安,然后径直去了西来客栈。还是到后厨,南淮橘今天倒是干了点轻松的活,正在廊下择菜。

看到田阮,他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田阮蹲下来帮他择菜,“对不起啊南淮橘,昨天是我说你对海朝强取豪夺。我的本意是刺激汪玮奇来找你挑衅,然后海朝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南淮橘把从田阮手里抢来的菜又丢了回去,“呸,我单手就能揍飞汪玮奇,不需要海朝英雄救美。”

田阮动作熟练地择去芹菜叶子,把整理好的放在篮子里,“我知道,你英勇无敌,不是汪玮奇那样的二货可以挑衅的。”

“哼,你知道就好。”南淮橘这就被哄好了,别扭地问,“听说你昨天罚站中暑晕了?”

田阮抹一把额上不存在的汗,“是啊。”

“你也太实心眼了,偷懒都不会。”南淮橘言传身教,“我告诉你,只要你撒个娇,示个弱,海朝那样的冰块都能帮你干活。”

田阮一愣。

南淮橘掏出一只气垫,“这是我从堂姐那里顺来的,只要扑在脸上,就煞白煞白的像鬼。”

“……”

南淮橘打开气垫,粉扑按了点粉底液,对着小镜子啪啪拍打在脸上,本就雪白的一张小脸,在象牙白色号的粉底下,果然煞白煞白的像鬼。

田阮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南淮橘大功告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虽然上妆过程脸疼,但效果很不错。”

“呃,然后呢?”田阮问。

南淮橘把气垫给他,“只能给你用一次,这个快没了,我之后几天就指望它了。”

田阮没打算用,只是想看南淮橘做什么。

南淮橘不停地朝前堂和后厨走廊连接的门槛瞄,在看到海朝高挑挺拔的身影后,就提着芹菜篮子站了起来,叹口气:“好累啊。”

海朝路过时脚下一顿,“累?”

南淮橘点点头,拿一张煞白的小脸看海朝,“我可能又犯贫血了。”

海朝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淮橘,“那你是不是不小心掉进了面粉袋子?”

“?”

“脸上都是面粉。”

“……”南淮橘惊悚后退,“我、我没有涂面粉。”

田阮举起气垫,“我证明,南淮橘没有涂面粉,只是涂了这个。”

海朝一言难尽道:“一次两次三次就算了,想偷懒,至少换个方式吧。”说罢就进了后厨,端了两盘大菜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淮橘持续发呆——

田阮将气垫还到他手里,说:“谢谢,但我不用了。”

南淮橘忽然一蹦三尺高:“怎么办?!我不能偷懒了!!”

田阮想了想说:“如果一个人纵容你偷懒,其实已经说明……”

“说明什么?”南淮橘连忙问。

“说明你就是个懒蛋。”

“……”

田阮挥挥小手,“加油南淮橘,争取继续偷懒。”

走出西来客栈,毛七拎着一台平衡车走来,说:“夫人,这是先生为你准备的。”

田阮惊喜道:“还是虞先生想得周到。”

有了骑平衡车的经验,田阮一踩即会,登时脚下生风,风里裹着热腾腾的火气,如同一只哪吒飞走了。

毛七:“……夫人慢点!”

四个保镖累死累活地跟在后面,最后分成四路,只要能及时汇报田阮在哪条街就好。

田阮踩着“风火轮”,呼啸着飞驰到剧组,左突右拐到里面,只见昨天的NPC们都在这里当群演。他们看到田阮,纷纷开心地围上来。

导演看到田阮,却是额角一抽,偏偏还要挂着笑脸问:“小祖宗有何贵干?”

田阮张望四周:“你们缺水吗?”

“不缺。”

“缺饭吗?”

“已经定了快餐了。”

“快餐都多没营养,我给大家伙定个更营养的饭菜。”

“不用了不用了,怎么好意思劳驾您呢?”

田阮挥挥小手,“不用客气,我这就去为你们准备,你们准备好腰包就行。”

“……”

说罢,田阮再次风驰电擎飞走,和路秋焰打电话:“我又发现了一个商机,我们一起赚钱。”

路秋焰问:“什么商机?”

“剧组没饭吃,我们做点饭送去。”

“……你会做什么饭?”

田阮想了想,“下面条?”

路秋焰:“好巧,我也会下面条。”

“那就面条!天气这么热,吃点面条好消化。”

不多时,田阮就借来了一家店铺的大锅,和路秋焰热火朝天地一起干起来。

“首先,要在锅里接满水。”田阮很有经验。

“然后把青菜丢进去。”路秋焰倒入一筐整理好的青菜,“再来几个鸡蛋。”

“几个肯定不够的,来几十个吧。”田阮用大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水,“坏了,水没烧!”

路秋焰不疾不徐:“现在烧还来得及。”

“还有盐,葱花,酱油,胡椒粉,八角……都来点吧,这几只大鹅也放进去,还有苹果。”

“苹果也要放?”

“对啊,吃饭怎么能少了水果。”

“那这些番茄也放进去吧。”路秋焰说,“人多,说不定有人吃到青菜鸡蛋面,有人吃到番茄苹果面,还有人吃到大鹅汤面。”

田阮美滋滋:“我们真是太聪明了。”

一小时后,两人面对那一锅热气腾腾、白白绿绿、红红黄黄的面条,陷入了沉默。

虞商忙活半天找来,一进此间厨房就闻到一股又好闻又难闻的香气,看一眼僵立的二人,再看看大锅里的不明食物,“……你们在熬猪食?”

田阮深吸一口气:“没事,还能拯救——毛哥大壮,快来救救面条!”

最后,他们又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将这锅糊糊的猪食……不,面条给分类好了。

路秋焰:“青菜鸡蛋面,番茄苹果面,大鹅汤面,还有糊糊面,总有一款口味适合他们。”

虞商不可思议地问:“你们要卖面?”

田阮:“这个可能也许大概能吃吧,毕竟都是能吃的食物组成。”

“……”

然后他们将小山高的一次性面条汤碗,用一辆板车运到剧组。

路秋焰有点扯不开嗓子卖面条。

田阮骑着平衡车在前面开路,“兄弟们开饭了!今天特供男士面条,女士们先委屈一下吃快餐。”

听到特供男士的,剧组的女性微微不悦,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男女有别?

导演咳嗽一声:“谢谢谢谢,正好大家也饿了,来开饭吧。”

路秋焰揭开板车上的帆布,露出地下一碗碗的面条,因为藏在蒸汽里,看不真切,剧组男士们挨个领取汤碗,都龇牙咧嘴地笑着说谢谢。

导演第一个打开汤碗盖子,正好抽到了糊糊面条,但见黑绿黄白搅合在一起,如果是在直播,这碗面绝对要打上马赛克才能过审。

导演:“……………………”

埃克斯第二个打开盖子,只见一只头上还有几根毛的大鹅头正好冲着他,两边的面条上还摆了两个翅膀形状的苹果片。

埃克斯:“……………………”

男士们纷纷打开,满脸的喜悦在瞬间凝固。

女士们见状噔噔后撤,远离这一车黑暗料理——怪不得特供男士,她们真的无福消受。

田阮笑眯眯地对路秋焰说:“看大家多开心,但我们不能骄傲。”

路秋焰学着虞商:“嗯。”

虞商:“……”

导演僵硬地问:“这是什么?”

田阮:“面条啊,可香了,大家都饿了,快吃吧。”

他们怀疑吃了就能去见老祖宗了。

田阮:“一碗五十,不贵吧?这里物价很高的,我也不赚什么。”

导演简直想扇自己巴掌,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连快餐都退了!

埃克斯把鹅头面给了助理,“我还在减肥,我就不吃了。”

导演只想赶紧打发走这小貔貅,“不贵不贵,财务马上把钱转给你,总共多少碗?”

田阮:“不多不少,一百碗。多谢惠顾,下次……”

“没有下次了。”导演赶紧说,“下次我们想吃别的。”

“那你们想吃面条的时候,尽管找我啊。”

“哎。”

田阮心满意足地拉着路秋焰去数钱。

在西来客栈门口遇到蹲着的汪玮奇,这野人呲溜凑上来,“田阮,你没请假休息?”

田阮刚要说话,就听虞商凉凉地说:“何止没请假,简直活蹦乱跳,惹是生非。”

“?”

田阮:“……我才没有。”

路秋焰在微信点了收款,三千元就这么到账,闻言道:“我和他一起的。”

虞商淡淡道:“你们狼狈为奸。”

“……”

田阮:“我们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虞先生说了,这是我的技能。你能吗?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会像我梦里那样,对路秋焰展示你的驴鞭。”

虞商:“什么?”

“我梦里的虞商,可是会大大方方向路秋焰展示驴鞭的,你能吗?”

“……”虞商像是从没受到过这样不讲理的攻击,一时间饶是他饱读圣贤书,辩论比赛从没输过,也哑口无言。

汪玮奇问:“什么是驴鞭?一种鞭子吗?”

路秋焰:“不是……”

酒楼门口人来人往,不时有人看过来。

虞商率先进门,上了二楼。

汪玮奇还想吃饭,这就狗腿地跟了上去,只剩田阮和路秋焰面面相觑。

路秋焰深吸一口气:“你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田阮:“真的,我梦里虞商就是向你展示驴鞭,说是你相思病的药。”

“……你做这种梦就算了,还说出来,真不怕我打你是吧?”路秋焰面上隐隐羞恼。

田阮立马说:“你也可以做虞先生向我展示大驴鞭的梦,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路秋焰:“我没有你奇奇怪怪的头脑,梦不到那么离奇的。而且虞叔叔向你展示驴鞭没什么奇怪的,早就真实发生过。”

田阮:“那你就梦我向虞先生展示驴鞭?”

路秋焰打量他,“你有吗?你自己都梦不到吧?”

田阮:“……”

田阮幽幽地问:“那你呢?你梦到过虞商吗?”

路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