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花下客,世间最烈酒。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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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到初恋,是八九年后,在高速路加油站短暂休息,就这么看着他从超市走出来。我看着他,不太敢相信,试着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掂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看着我,挺平静地说,记得,化成灰我都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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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一顾,至此终年。如果你遇到一个人,曾是个外科医生。十三岁那年,他和你的母亲在同一间医院被抢救,却意外地,在六七年后,听不见声音,上不了手术台,拿起书,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如果,他和你一样,有个遗弃自己的母亲,不能说出口的父亲。如果,他是因为一场举国的救死扶伤,损失了该有的健康。如果,他爱你。你会舍得,不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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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一曲故人戏,你我皆是戏中人。初遇的傅三爷,是为捧人包下半个场子,喜欢翘着个二郎腿,偏过头去和身边人低语的公子哥。在那灯影里的侧脸,透着一种消沉的风流。后来她才看清楚,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坐的是,白骨成堆,守的是,浩浩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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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北京和上海渐渐有了gay吧。有时你在gay吧的一个角落,会看到一圈漂亮女孩,也不会惊讶,这只是没有地方聚会的女孩们找的一个栖息地。后来,不知是谁开始吃螃蟹,有了专为女孩开放的拉吧——每周六的晚上,会有几个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人,出钱包租几个地下酒吧,办临时酒吧,只接待女孩。门票通常不贵,凭票可以领一杯饮料或红酒,有舞池,和普通酒吧没区别。去的有学生,也有工作的人,相同的是性别为女,还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要追问别人的真实年龄和真实情况,大家的名字都只有一个字母,一个单词,或是一个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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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阳。这个名字对俄罗斯黑帮来说,等同于China。对在莫斯科的死亡边境辛苦赚钱的中国人来说,是救世主。而在那些共同掌控着中国绵长边境线的家族眼里,这个人,是最大的华裔军火商人。惟独对她来说,他只是那个笑起来像波斯猫,或是狐狸的,漂亮的混血男孩子。她是中越边境毒枭的妹妹,早已习惯在刀风血雨的世间独立自持。她的路,是被迫选择,因为别无它选。而他,是在善恶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一条血腥的道路。人活百年,不过一场黄粱美梦。黄粱梦短,何必贪求?可他若不贪求,她就不可能认识他。他和她在一起,总像个执念深重的人。她又何尝不是?这场相遇,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劫难,只是他与她都不忍停步——多一秒,再多一秒,去看看悬崖还有几步之遥……纵情,才是这世上最奢侈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