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那、那怎么办。
林疏雨僵了僵,已经被他力道架着往前走。
右脸忽然被一只手贴上,谢屹周蜷缩着指节怼她颊上软肉,懒洋洋的语调,还带着些无所谓:“不买了呗,回去煲汤。”
他们买了牛肉番茄和其他的一些蔬果,两个人在学校没吃多少,空了大半肚子打算回家欣赏林疏雨做罗宋汤。
林疏雨侧脸看看他,发现谢屹周兴致饶好,对她做菜这事明显很感兴趣。
她有点猜不透谢屹周到底怎么想的。
本以为他是想的,两人在一起很多次他都钳制住她不让乱动,然后静一会儿再抱着她继续睡,林疏雨有次没睡着,听见谢屹周起身去了浴室,回来身上的水汽透着凉意。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林疏雨看过,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冒出一堆乱七八糟遐想,瞎想。
他们两个人最亲密的就只有那次,她能感觉到他反应得厉害,那时候人都是懵的,洗完澡才弱弱想起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啊,谢屹周也没用,自己手也老实了起来,松松垮垮圈在她腰上,脸贴着后颈就这么结束了。
林疏雨坐在车上细想了一圈,是真摸不到头脑了。
她知道他很喜欢和她接触,但怎么这件事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路上遇到了堵车,黄色警戒线围了一圈,警车堵在最前面,疏散车辆掉头。
林疏雨看见一地碎片和深色的血,不忍直视:“好像是车祸,有点严重。”
她现在看到什么事都会想到谢屹周,距离远,担心得就更多:“你开车也要小心。”
谢屹周:“嗯。”
他垂眼换了导航,林疏雨低头给家里人也发消息。
车停得很快。
她神色惊讶:“到了吗。”
谢屹周没回,抽出安全带下车。
这条路灰蒙蒙的,周围是老旧的居民楼小区,街边一家挨着一家的小吃店,串串香浓郁味道在开门瞬间涌入,淀粉肠在人行道边的小车上烤着。
林疏雨顺着谢屹周背影望向前。
澄着白炽光的便利店大门开合,欢迎光临“叮咚”敲响。
大片的透明玻璃剪出男人高挑冷冽的侧影,他就在收银台附近驻步,买什么不言而喻。
林疏雨手下意识抓紧了外套。
谢屹周没拿买袋子,出来直接装进外套口袋,塞不下全部,他手上还掐着两盒。
外面小吃的香味又飘进来,林疏雨喉咙发干,对视他的眼神变了变。
是他先开口:“吃淀粉肠吗?”
林疏雨摇头:“不吃。”
他坐进主驾手指掀开储物盒,把东西扔进去。
“砰”盖子落下,林疏雨的心也跟着砰一下。
谢屹周慢条斯理侧额,体贴地说:“看你咽口水,以为是想。”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啊,林疏雨睁圆眼惊掉下巴。
“我什么时候...了。”她声音从齿中挤出来。
“刚才眼巴巴地看着我干什么。”
林疏雨气,跟他讲理:“没有呀。”
“是你...”话在嘴边停住,找不到替代词,最后自暴自弃质问,“你怎么买这么多。”
谢屹周回:“试试哪个好用。”
“...”林疏雨又语塞,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谢屹周反倒是理所当然:“我又没用过。”
他目视前方放松了下肩颈,林疏雨尽管是从侧脸,也看到了他眼尾明晃晃的那抹笑。
路灯和对流车灯的光亮将他四面八方环绕,明亮的一张脸因为笑肆意风发,痞气和坏都衬得坦荡热烈,迷人,危险。
林疏雨慌神:“不是说不买了,回去做汤吗。”
“做。”谢屹周模样正儿八经,“我确实饿了。”
林疏雨下意识扯近了外套。
时间不算晚,林疏雨回公寓开火,谢屹周隔着不远的距离在看她。
这感觉和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以前林疏雨手艺不好,只会做些简单的面和凉菜,只能她在后面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点菜,谢屹周从头到尾全包。
色泽巨佳的汤咕咚咕咚冒出小泡,香味飘出,林疏雨抿了丝笑,撒上调味料关掉火回头:“你看,是不是还挺成功的,你还非要在这里看着我,我都说了不用你帮忙。”
谢屹周还不信她呢,林疏雨捧着一小碗成果到他面前,骄傲不掩。
“谁说我不信了。”
林疏雨舀一勺吹热送他面前,抬眼,听见他这句话。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谢屹周俯身咬住瓷勺,目光不改,直白地盯着她。
她的每一面他都想了解,而不想错过。
两人放了个电影,林疏雨没做多少,一共不到两个人的分量,林疏雨吃了一小半,剩下谢屹周全解决了。
电影慢慢走放到一半,谢屹周忽然调了倍速。
他手碰到林疏雨腰线,隔着柔软的布料缓缓摩挲,突如其来的痒让林疏雨本能瑟缩。
她忽然说:“明天上午有课。”
谢屹周:“有课?”
林疏雨从前面缓缓绕过自己拉住了谢屹周作乱的手,看着他的目光变很可怜:“嗯。*”
“下午?”
林疏雨说:“上午。”
谢屹周眯眼:“真的假的。”
林疏雨说:“真的。”
“.....那你逗我玩呢。”他这会是真气笑了,还有点惊奇,“你故意的啊。”
“不是....”林疏雨诚心诚意说:“我忘了。”
她补充强调:“真的,后来你不是说不买了回来喝汤,然后我就以为。”
她使劲点点头,用这个动作概括了后面到此结束的意思。
谢屹周嗤笑。
林疏雨摸摸自己头发,仰头茫然看他,又是一种那怎么办的眼神。
能怎么办,谢屹周别开她脸不让瞧自己:“看你电影。”
电影摁了1.25的倍速不影响观看,她却稀里糊涂盯看不进去了。
她明天的课不是早八,林疏雨洗完澡谢屹周在后面给她吹着头发,这事好像是她的不对,林疏雨没办法地商量:“其实也行,我也不用早起。”
“你确定自己能起来?”
“能吧。”她现在生物钟挺准的,林疏雨正色几分,又说,“能。”
顺滑的发丝温热,谢屹周手指插进去左右晃了晃,干得很彻底,然后没好气地敲了下林疏雨脑袋:“得了吧。”
他加大风力拨弄自己短发,不讲究地吹了半干,要放下,被林疏雨视线制止:“你别糊弄人,都没干,说了容易头痛。”
谢屹周动作更不耐了。
重新吹了一分钟,他扔下吹风机洗手,打横抱起林疏雨。
林疏雨下意识紧搂住他。
谢屹周迈开步子扔林疏雨到床上,他单膝跪到沿边,俯身逼近。
吻一言不发地落下。
像是两个患有渴肤症的人,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他掠夺的忽凶忽缓,一个角落也不肯放下,下巴被捏住张开,让她更努力地承受,林疏雨轻声哼唧,闭着眼颤啊颤,身体却很配合地靠向他。
谢屹周克制地喘息。
林疏雨睁眼一点,他背着光,黑瞳里的欲依旧明显,似乎这种占有已经不够,谢屹周也受不了她这种迷蒙的目光,压着她侧开视线,露出白嫩透红的耳垂,他也贪心地含住舌划过。
林疏雨声音更娇,心快跳出来了。
抿着的唇只出了一点声,他指节就不客气地探了进来,缠着她不放。
她要很努力的闭着唇才能挡住垂涎,林疏雨烧得不敢看。
他吻哪里都是,林疏雨分不清是谁的体温那么烫,是她还是他。
他不喜欢在她脖子上留痕迹,吻回她唇,想擦掉湿糯,却拉出更羞耻的银丝。
为什么眼尾情谷欠发红的是他,那么难却的确是她。
林疏雨觉得快疯了,她起身环着他,脸在他颈窝蹭了一下又一下,摸着他喉结也亲他锁骨,声音细的只有他能听见:“难受。”
“哪儿。”
“都。”林疏雨委屈,他揉的她哪都想贴他,更小声,“要不还是z吧,你不是买了吗。”
她头发被他另只手拢起,放在唇边亲了亲掀到上面怕压。
他开始看,更仔细地看,盯了好一会儿,研究数据一样,好像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能这么白这么细,也这么软。
林疏雨被他视线看得煮熟红透,要躲,被他一只手摁在头顶,他掀起林疏雨衣摆卷到锁骨让她咬着。
“补偿。”
她说不出话,眼神也能传达疑惑:“什么补偿。”
“骗我。”
“明天有课还撩。”他警告地摁了下,林疏雨差点弹起惊叫。
他对她大部分时间都很温柔,其中参杂的强势她也不反感。
他喜欢她身上的一切。
谢屹周都没亏待,动作不轻不重,蹭也刮,虎口从下往上,到中间,圈着揉,然后才慢慢全部包住,指下陷。
然后换成更软的嘴。
她听见他说:“我给你舌忝。”
这是回得她说难受的那一句。
“不要。”
林疏雨嘤咛出声,衣服散开,她动作忽然很抗拒,他安抚完上面控制住她腰,她挣扎着对上他眼,特别不愿意。
也不愿意让他再看她。
谢屹周要动她,她没威慑力的小发雷霆:“不准看我。”
他手卡在一半还是能动,不过没太过火,低声问:“理由。”
林疏雨动了动拗不过他,软着声控诉:“不公平。”
怎么只有他看她。
他明明也有感觉,那为什么不。
“我没把握在三点前结束。”他坦白地说。
所以可能会影响她明天的事情。
他什么都没做,林疏雨却很厉害地抖了下。
谢屹周目光深沉盯着她,薄唇又张,林疏雨猛然捂住他唇,呼吸急促。
他在她掌心噤声,顺势拿下她手臂折在身前,唇抿了一块皮肤咬上牙印,很迷恋。
他躺在床上和林疏雨交换位置,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林疏雨腿屈成M那样跨着,身子前倾手撑在了他身侧,浅发一簇一簇落下打在他脸和脖颈,谢屹周喜欢这种她带来的痒,也喜欢她身上因为他泛起的红和颤。
他喜欢服务林疏雨,她的反应总是让他很爽。
她甚至不需要亲自解决他的问题。
反正他总是想着她来的。
但这些林疏雨不知道,还傻傻地说不公平。
如果那些时候也算,他不知道欺负过她多少次了。
她身上的水灾来得特别容易,才磨了几下人就撑不住了,看她差不多了,他一撞她就倒。
谢屹周挑衅她,笑得厉害:“就这点能耐啊。”
林疏雨说不出是这种假触让她酥得厉害还是这种位置,脸红彤彤像是喝了酒,反驳不了,她脸埋起来缓,谢屹周拍拍她背,也跟她哄他那种。
林疏雨被哄到了,找他唇慢慢亲。
结果谢屹周发现她贼心还不死。
“那你买的东西什么时候用...”林疏雨说得磕磕绊绊,“我们快点不行吗。”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走,谢屹周跟着秒针一起移动,将她脑袋重新摁回怀里。
“不行,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
她问题好多。
“太草率了。”他意识里其实挺在意对她的aftercare,本来就是第一次,如果她明天事情又多他又要走,那也太渣了。
林疏雨现在急,谁知道明天情绪会不会反扑。
他说完:“下次用也行。”
林疏雨安静一会儿,嘀咕:“你怎么比我还胆小。”
“你厉害。”谢屹周不跟她争,两个人身上衣服都皱巴巴的,他身上是她搞的,照猫画虎,也要看。
他大方,再说不是早就给她摸了。
现在更大方,他带着林疏雨去,然后教她。
空气变得很黏糊,呼吸也是,林疏雨眼依旧澄澈,她是好学生,只是后来渐渐也犯了难。
“你真不能快点吗?”
“这才哪到哪。”谢屹周蛊惑她,“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应该能快点。”
林疏雨挣扎后真叫了。
结果谢屹周呼吸声更重,头皮发麻,他比想象中的还受不了这样的林疏雨。
他给她洗干净手,又简单冲了遍澡,突然问:“后天有事吗。”
“那是周六,没有课。”林疏雨头磕在他身上老实答,折腾这么久真没劲了,昏昏欲睡。
谢屹周拍拍她脸,让她清醒。
“嗯?”
谢屹周轻笑,却不说。
周五林疏雨要回学校上课,她拿包的手有点酸,人开始后怕,她说得大话是自不量力了。
谢屹周跟着她上了小半天的课。
直到傍晚,林疏雨才清楚感觉到分开的前奏。
谢屹周开车回公馆,林疏雨以为是要收拾东西。
他关上门,没头没尾问林疏雨一到三选几。
“啊?”
看他却是认真的。
“中间的吧。”林疏雨觉得第一个最后一个都不好,她喜欢有安全感的位置。
他说:“行。”
谢屹周上前帮她脱外套。
和昨天是一件,她里面的衣服换了。
林疏雨懵懵的:“干什么啊。”
谢屹周给她脱了两件,里面就剩一件薄打底,白色贴身。
林疏雨推他:“停,停,你干什么呀。”
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谢屹周逼着她杀进卧室,砰的一声门再次卡上,他拉开抽屉让她自己看第二个是什么。
昨晚买的三盒整整齐齐摆着,都不一样。
谢屹周拿出她选的,拆。
林疏雨惶恐:“你不会现在要...”
“深入交流。”谢屹周面不改色,嘴角笑那么一下,“拜你昨晚所赐,我现在特别想。”
“飞机呢?”
他说:“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