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杀的，我确实扇过他两个耳光，之后也曾威胁他自己掌嘴一百下，但这一百下结束后，我们就离开了，没有再为难他。”

楚凡抬起头，与老师的目光正面对视。

他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因为老师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显得慌张或愤怒。

“你敢说自己没有杀他的想法吗？”老师继续逼问。

“不可否认，确实有，但论迹不论心，有想法和是否付诸行动是两码事。”

这位相貌威严的老师目光死死盯着楚凡，正欲继续追问，忽然耳机中传来声音。

凝神听了片刻后，他冷笑着看向楚凡：

“不好意思，那个叫许馨颜的小妮子已经招供了，她承认是你杀掉了侯平，吸干了他的能量，并且将他尸体拖到了案发现场。”

“我们已经做过了口供对比，许馨颜和吴倩的口供一模一样，你就是杀人凶手……”

老师这话说得正义凛然，仿佛带着对邪祟天生的压迫感。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问心无愧的楚凡，换作任何一个心怀鬼胎的罪犯，都将在这位审讯老师面前原形毕露。

但楚凡只是语气平静地说了四个字：“这不可能。”

这倒是让这位老师震惊了，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没杀人，馨颜和吴倩也没必要诬陷我。”

“是吗？”听到楚凡的这话后，这位老师忽然笑了。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充满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他原本充满正义的目光忽然充满阴冷和邪恶，凑到楚凡跟前，冷笑道：

“那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这两个小姑娘，可没你想得那么单纯，我用一个他们不得不答应的条件威胁了她们，她们必须做假证诬陷你，这是她们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楚凡眉头微皱：“你威胁她们？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我是反派啊，反派做事需要理由吗？”审讯老师冷笑着反问。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楚凡还真认真地点了点头：“需要。”

“我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吗？”

“不够。”

“你……”

楚凡看着眼前近乎气急败坏的老师，忽然笑了。

他有些好笑道：“老师，收起你那套吓唬人的方法吧，你不适合做一个反派。”

审讯老师依然冷冷地看着他。

楚凡好整以暇地与其对视，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好吧，你赢了。”

审讯老师无奈叹息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吓唬你的？”他问道。

“一开始就知道啊，我问心无愧。”楚凡微笑。

审讯老师脸色一黑，没好气道：“你小子别太嚣张，以后有的是你落在我手中的机会。”

“其实这很简单。”楚凡主动解释：

“别看许馨颜和吴倩那俩小妮子只是小女孩，但她们很有正义感，无论再怎么受到威胁，都不会诬陷一个救了她们的人。”

同一时间，许馨颜所在的审讯室。

一位老师同样把她单独关押在一间房子内。

这位老师恰好是她体能课的老师，名叫闫晨。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闫晨问。

“知道，因为侯平死亡的事，但是老师，人真不是楚凡大叔杀的，他只是……”许馨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闫晨挥手打断了。

“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被侯平调戏？”

“啊……”许馨颜没想到闫晨会问这种问题，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半天后，才结结巴巴答道：“可能……是因为他是个色狼吧……”

闫晨好笑地看向许馨颜：“一个色狼，精虫上脑，然后就在女娲学院内公然调戏女学员？你的意思是我们女娲学院尽招一些色狼喽？”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馨颜急忙解释。

闫晨抬起手制止了她，然后沉声道：

“根据目前的调查结果，是有人想要陷害楚凡，所以刻意制造了这场矛盾，然后又杀死侯平，让一切死无对证。”

许馨颜愣住。

她一直以为这只是自己的美貌引发的一桩杀人案，哪想到其中会有如此复杂的关节。

“那……既然真相大白，是不是可以放了大叔了？”

大脑宕机许久后，许馨颜才结结巴巴提问。

“放心，本来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叫过去审讯那是校长的意思。”闫晨说道：“倒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审讯你吗？”

“不知道。”许馨颜老实回答。

闫晨淡然道：“你的天赋是复制，这是一个可强可弱的天赋，只要你复制的天赋够强，那你战力就不会差，但这个复制也是有上限的，以你的实力，有些天赋你即使复制了，也发挥不出威力。”

“以战神天赋为例，你觉得你能和青锋一样，将战神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吗？”

许馨颜摇头。

“问题的根源很简单，你太弱了。”闫晨淡淡地道：“说实话，你昨晚在体能课上的表现，我很不满意，那已经不是差劲能形容的脸，简直差得离谱。”

许馨颜羞愧地低下头。

事实上不止是许馨颜，还有许多其他觉醒者，在体能课上的表现都是惨不忍睹。

“你想想，如果你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如果你能像青锋那样强大，还会有人敢调戏你吗？出了事你还用找楚凡帮忙吗……”

闫晨循循善诱，如同洗脑一般，一点点坚定了许馨颜变强的决心。

看着少女那攥紧的拳头和逐渐激动的目光，闫晨打心底里得意。

又拐骗……不是，又拯救一个。

另一间房子里，吴倩也在接受着类似的洗脑，只不过洗脑她的，是那位病毒学教授。

洗脑的方式也简单粗暴，成功让吴倩意识到一件事。

昨晚之所以打不过灵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毒威力不够，自己要努力研究出更厉害的毒出来。

楚凡的审讯室，此时的楚凡正对着一个视频怀疑人生。

那个视频清晰地记录了昨晚冲突爆发的全过程，包括楚凡和青锋后来赶到收拾侯平，以及侯平后来离去后，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吸成干尸。

但这不是让他震惊的点，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这个视频不是那种偷拍或监控视频，更像是……专业剪辑后的视频。

里面有运镜，有转场，甚至还有景别变化，在侯平扇自己耳光的时候，镜头还贴心地给侯平脸部给了特写。

这感觉，就像有无数个摄像头正对着事发地点，然后一点一点剪成了这个视频。

可当时的体能训练场上，分明没有任何摄像头和监控设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