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繁星坠落之地

在永夜之都的历史中,光蚀之渊被称之为「繁星坠落之地」在靠近光蚀之渊的地方,星光被黑洞吞噬,站在边缘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

但当通过那条开辟出的小径,烈日将重新出现在眼前。

三小只同时眯起了眼睛,星期日用耳羽遮住了眼睛,成功获得了三位同伴的嫉妒。

“习惯了黑暗以后突然又站在阳光下,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诶。”三月七说。

“救命……我感觉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被捞出来扔太阳底下了……”星捂着发痛的双眼哀嚎道。

她这个比喻引起了其他三位伙伴的无语,克罗斯耐心等待他们适应了日光,这才开口道:“我们走吧,这个时间点凯尔不在附近,我们直接去光铸城门口表明身份。”

“你看起来很熟练啊!”星说。

克罗斯苦笑了一下,同样的路数他已经来回来去重复了十几次。

几人来到光铸城前时,晨昏调节器才刚刚调节至黎明时分。值守巡逻的几人率先发现了一行人的到访,很快通知了凯尔。

凯尔很快赶到了城门口,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容颜依旧与克罗斯离开时别无二致。他目光中带着警惕与审视,却并没有如之前那般剑拔弩张,可能因为他们的出现看起来还不算过于可疑。

在克罗斯向他说明了来意后,凯尔还算热情地表达了对他们的欢迎。以克罗斯对凯尔的了解程度,取得对方的信任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凯尔就带他们去面见了城主,持明女士依旧端庄得体,在看向丹恒时脸上再次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好像在过某种主线任务,来回来去地刷着同一条任务线,几乎要连下一句他们要说什么都能提前预知。

“此行不只是为了和老朋友叙旧,该说说正事了。”克罗斯说,“或许我的话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上,这并非我们的第一次会面。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我与二位相识了十几次。”

凯尔和云枢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克罗斯似乎预算到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过多停顿,继续说道:“我委托领航员小姐拍摄了克洛菲奇的全貌,为了验明真伪,照片也有列车长出镜。两位应该都还记得帕姆吧?”

他说着,将几张照片分别递给凯尔和云枢。两人接过照片,一张是列车刚刚跃迁完毕时拍下的星球全貌,蔚蓝色的星球一半沐浴在阳光之下,另一面隐藏在黑暗之中,看起来和他们认知里的星球别无二致。

但另一张有帕姆出镜的照片,列车长站在观景车厢的窗边,透过车窗向外看去,克洛菲奇只剩下了半个——黑洞吞噬了星球,像个贪婪的深渊巨兽,想要将整个世界吞入腹中。

“你们的记忆被光明所掩埋,并没有注意到细微处发生的变化。光蚀之渊在不断移动,现在它到光铸城的距离比我刚到来此地时遥远了许多。伊文塔兹早已不复存在,黑洞还在不断吞噬着这颗星球,我们无处可逃。”

等待两人看完了照片,克罗斯向两人讲明了这些照片所透露出的信息。

“照片也是可以伪造的,克罗斯先生。”凯尔沉默许久,然后深深叹了口气,“你给我们看这些,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们应该保有得知真相的权利,吾师。”克罗斯换上了那个他所熟悉的、曾经念过无数次的称呼,“幸存者们已经获得了列车的庇护,但我仍然希望能让你们看到真相,得到真正的救赎。”

“抱歉,仅凭几张照片和你的一言之词,我们无法完全交付信任。”云枢说,希望你有更多的信息,来证明你的观点。”

“我会向你们证明一切,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们的认知,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将我视作仇敌。”克罗斯回答。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耐心地向两人讲述了事情的始末,从他初次到访克洛菲奇开始,一直讲到他与四位年轻的无名客一起重新踏上前往光明的旅程。

这个故事太过漫长,星听得困顿异常,还好这段与她关联不大的剧情可以一键跳过。

等到这段漫长的谈话结束,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星几乎要饿昏了头,看着星期日扇动的耳翅都想抱着啃两口。丹恒被她磨得没法子,只能带着她到处找饭吃。

再次看见黄油豆汁令星期日瞬间回忆起那糟糕的口感,果断拒绝了一起觅食的邀请,连借口也懒得找,一转身走得飞快。

终于,吃饱了肚子以后的星再次躺上了柔软舒适的大床,快乐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准备沉入安眠的梦乡。

不知是不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客人,索拉娜给他们安排的房间还和上次一模一样,只是瓦.尔特的房间如今安排给了克罗斯。

智械留在了城主府,似乎还有太多话想要和凯尔详谈。三月七自告奋勇去找卢米诺分享自己拍到的照片,星期日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在干些什么,丹恒……

星翻身坐起来,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等等,我丹恒呢?”

丹恒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尝试与列车取得联络。但很可惜,他的消息始终无法发出。

或许是因为现在列车处于黑洞之外,伊文塔兹不仅吞噬了星球与光辉,也吞噬了通讯信号。最终他放弃了尝试,在备忘录中设定好了倒计时。

他并不是不信任克罗斯,但伙伴的安危在他心目中比对克罗斯的承诺更重要。克罗斯并没有说过这个轮回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也无法预估下一次的回溯会发生什么。在回溯再一次开始前,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都要优先让伙伴们撤离。

他想得出神,没留意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鬼鬼祟祟的灰毛从门缝里探进来,很快半个人就顺着门缝挤了进来。

丹恒背对着房门,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像是根本没有发现门口的动静。星蹑手蹑脚地靠近,直到站在一步远的位置向着丹恒伸出了手——

丹恒比她的动作更快,反手钳制住意图不轨的浣熊,挣扎无果的星被他按着脑袋拉进怀里,这一场偷袭以星的惨败告一段落。

对此,星核小姐表示不服,并对丹恒开挂一事表示了质疑。

她面对着丹恒坐在他腿上,高度刚好够丹恒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肩颈。如今的复杂形势难免又让他想起过往那些危险的经历,他不惧怕危机,但也并不愿看到危机降临。

星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往日里常做的那样。

丹恒没有拒绝她的抚摸,双手环抱着她的腰将她抱得更近了些。他将脸颊贴在白皙的颈侧,嘴唇扫过衣领处露出的一小截锁骨,突然张口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星感觉到有细硬的龙鳞擦过颈侧,有些轻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痒。丹恒犹觉得不够,舌尖轻舔过自己的牙印,又留下一点深红色的痕迹。

“嗯……?等等,会被三月她们看出来吧?”星推了推他的脑袋,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没用什么力气。

丹恒没有回答,抬起头去亲吻她的唇,掌心落在光洁的大腿上,星几乎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比平时热上不少的温度。

“你最近怎么回事?发烧了吗?”星下意识问。

“不知道。”丹恒咬着唇含糊道。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失忆让他短暂回到了最缺乏安全感的阶段,他急需看到安然无恙的星,以此来消弭那份如山般沉重的不安。

偏偏这个时候,星还在以一种令他陌生的、亲密又暧昧的态度与他相处,他无所适从,又控制不住自己沉溺其中。

这两个因素叠加在一起,最终产生了始料未及的化学反应——他那几百年不曾出现过、一度让丹恒以为自己根本没有那个阶段的易感期,就这么猝不及防到来了。

体温升高,控制不住本相,角也跟着发烫,这些都是易感期的典型症状。

如果他还在罗浮,或许去丹鼎司开几服药吃下去就好了,白露虽然看着年纪小,但对于这种困扰持明一族千百年的问题应该还有解决的办法。

很可惜,这里并不是罗浮,星还在不断火上浇油。无论是出于哪个角度来说,丹恒都无法拒绝她。

就像三月七说的,不拒绝也不主动是妥妥的渣男行为。虽然她说这句话的情景是她和星一起看偶像剧的时候,但丹恒却记在了心里。

有些陌生的灼热温度贴在皮肤上,让星有些不适应。但丹恒的亲吻太过温柔,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事。

“丹恒……”星轻唤着他的名字,喘息着试图推开他,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丹恒能同时将温柔和强硬结合得淋漓尽致。

就好像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让她无力挣脱。

“嗯?”丹恒试图安抚着她,但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指尖扫过腰侧的肌肤,为了让她放弃无谓的抵抗,丹恒甚至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头顶的龙角上。

“太犯规了,丹恒……”星向后微仰着脖子,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声音竟然哑得厉害。

她明明是没有痒痒肉的,还是列车不怕痒挑战的记录保持者,但现在无论丹恒摸到哪里都让她觉得痒得要命。

星的手指都跟着有些发软,快要握不住手中的龙角。平时摸起来倒是起劲得很,现在只能虚虚搭在上面,几乎要挂不住了。

过了好半天丹恒才放开被他亲吻到殷红色唇瓣,鼻尖顶在颈侧,像是能感受到颈间跳动的脉搏。

星心跳得很快,甚至有更快的趋势。丹恒满意于自己为她带来的这些变化,他也并不是只能处于被动的一方。

墨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发尾扫着星的大腿,没有实体的龙尾执着地想要缠上恋人的腰,摸着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实感,也多了几分温度。

丹恒将她压在桌边,半压在她身上逐渐靠近,淡青色的瞳孔映衬着眼尾的红痕,硬是将那副清冷自持的龙尊模样衬托出几分引诱的意味。

他当然是在引诱自己的女朋友,星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推着他的胸口想要拒绝更进一步的触碰,一不小心却将手指戳进了衣服胸口上的开口。

星像是被烫到一般,指尖触碰到温热细腻的皮肤,第一反应已经不是再摸摸而是立马撤退。

俗话说得好,做人要识时务。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没法全身而退了。谁也没法告诉她丹恒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技巧,竟然让阅片无数的星都应接不暇。

丹恒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发现女朋友有些走神。在这个时候走神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但丹恒怎么会和她计较呢?

所以丹恒只是抚弄着,轻捻着,将她圈禁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潮湿自指尖蔓延至整个掌心,然后将脱力的星抱在怀里,用脸颊亲昵地贴了贴她的脖颈,然后留下一个绝对没法被衣服挡住的痕迹。

他将星整个圈抱在怀里,眉宇间带着满足的神色,或许还夹杂了一丝得意。

星靠着他,一时提不起什么力气,只能愤愤咬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不算疼,但留下一个牙印来。

“还要继续吗?”丹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