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迫分房睡
太医给萧源包扎好伤口后二人火速离宫,一路上被周嘉月问候,到府门前终于受不住,就把脖子上的带血猪皮取下来。
周嘉月目瞪口呆,这小姑子胆子真是不小。
“你可有想过事情败露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没什么好怕的,我生来就是这副秉性,今日该呕的是他才对,这几日我去骚扰一下那些护卫,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人情冷暖。”
周嘉月浑身冒鸡皮疙瘩。
“那倒不必,完脱了被下旨赐婚可有你哭的,万一有个和亲什么的,让你顶上该如何是好。”
萧源扒在她肩膀上偷笑:
“嫂子,我今年二十五了,和亲?我去过的,那年哥哥举兵灭了东酋,把我接回来,其实我过得还好,东酋领主想对我不利,我剁了他命根子。”
“厉,厉害。”
这下她一点不担心了,反倒是那几位该自求多福才是。
二人才进门就被太妃的人叫去。
早在二人回来之前就有宫人的靖王府禀告,同时将怀孕之事告知,太妃满眼冒着金光。
“月儿你真的怀上了?不对,你们成婚才多久?”
人证还在,周嘉月没法马上道出实情,吞吞吐吐地说:
“母妃,我,我……这该问夫君才是。”
“这臭小子竟敢这样对你,岂有此理,我一定要好生教训他。”
太妃待她更加亲切,送走宫里的人,周嘉月将要说出实话,萧蘅正好回来。
萧蘅跟她眉目传情,周嘉月十分难为情,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这闲情。
太妃的手杖重重地触地,呵斥道:
“萧蘅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萧蘅一脸懵,自己何时做了出格的事情?他立即跪下向太妃请罪。
“孩儿不知,请母亲明示。”
太妃看向周嘉月的小腹,满是心疼,不过萧蘅一时间还看不太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月儿身子不适?难道是昨夜?”
他没想到这种事情也闹到母亲耳边了。
“儿子知错,定当节制。”
周嘉月听了身上不断红温,这都什么跟什么,越描越黑了。
“你别乱说了,什么节制不节制的。”
“病情又恶化了?让我看看。”
太妃闻言给几个丫鬟使了眼色,她们一齐将夫妻两隔开,萧蘅更是一头雾水。
“母亲,您直说就好,儿子猜不透。”
一旁的萧源急忙凑到周嘉月身旁,满脸坏笑。
“嫂子这可好玩了,你先别忙着说,让母亲教训他。”
周嘉月挠挠自己的脑袋。
“不行,到后边就解释不清楚了。”
她才动脚就被萧源紧紧拽住。
“看看再说。”
全部人都看向太妃,太妃说道:
“月儿怀孕了,你说说怎么搞的!”
目光又一瞬间移到了周嘉月身上。
萧蘅目光炯炯,随后将周嘉月拉到自己身边。
“你可得老实告诉我。”
周嘉月摇摇头。
“这个,没法现在说,你,我……”
萧蘅拥着她,在脸庞上落下一吻。
“母亲,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认了,认罚。”
萧蘅跪下,周嘉月也跟着跪下。
太妃心疼地将嘉月拉起来。
“可别糟蹋了身子,也是苦了你的,身子本就不爽,这混小子,月儿,你要仔细这自己的身体。”
“母亲,我明白。”
误会越来越说不清楚了,周嘉月心乱如麻。
饭菜上桌,萧蘅被太妃挤到另一边,自己贴近周嘉月。
“月儿。”
她连丈夫的热情都快招架不住,更何况婆婆的,周嘉月宁愿要之前那个冷淡的婆婆,相安无事最好。
“母亲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不可,太油了,会犯恶心。”
太妃将她碗里的红烧鱼扔给了萧源,面前的菜式也都撤了下去,留下的都是她不喜欢的。
周嘉月不好给人脸色,就简单吃了点。
回到房中,萧蘅狠狠地抱着她,让脚不落地,这样她会舒服一些,周嘉月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姿势了。
“真有了?”
“你也犯糊涂了,我一直昏迷着,我能怀谁的?”
周嘉月气愤地击打他的肩膀,这点力气与挠痒无异。
萧蘅却是很受用。
“我糊涂了,那你为何说谎?我可是遭受了莫大的冤情。”
她有些愧疚,但真的太赶了,没办法和他商量一二。
“我不是存心的,萧策让我进宫,我怕回不来了,就说了谎,其实有萧源在,我不用如此也使得,只是没想到她那么莽撞,真是吓死我了。”
萧蘅轻抚她的脸庞。
“源儿性野,但很靠谱。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以后都无需再去,明白吗?”
“让去自然还是得去,就是……”
萧蘅认真地仰视她。
“哪儿不舒服?”
肚皮响了响,她红着脸笑出了声。
“饿了。”
“想吃什么?”
“我爱吃的……”
“我提早让人去做了,我猜母亲派人在外看着,饭菜都送去书房了,去书房吃。”
周嘉月忽然迟疑,眯着眼。
“今天的菜不知道合不合口?”
“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若是不满意我让人再做。”
周嘉月紧紧拽着他的手臂,附耳低语:
“我倒有一个办法试试。”
“嗯?”
周嘉月捧着他的脸,撬开唇齿,浅尝辄止。
“还算可以。”
她趁他愣神之际从他身上下来,随后推门出去,萧蘅追上去,从后抱住她。
“还想往哪儿跑?”
唇磨着脖颈,弄得人心痒难耐。
“不跑了,你背我,腿又酸了。”
萧蘅就着附近的一个亭子,帮她按摩。
周嘉月贴身倚着他,眼睛像是钉在他身上似的。
萧蘅一回头唇只有一张纸的距离,他轻轻地触碰,心跳也随之加快。
唇瓣擦出火花,她坐起来,双手无秩序地抚摸后背,良久以后,下巴杵在他宽肩上。
“这下好像饱了。”
“那可不行,我送你过去。”
他就这般抱着她,吓得周嘉月埋头。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这跟抱小孩有什么区别,关上门可以不管,但下人都见着背地里不知道会怎么蛐蛐她,一想到这她浑身不适。
萧蘅等她抬头一口咬住她的下巴,留下浅浅的印记。
“你先松开我就放。”
周嘉月哪敢轻易松手,松手自己可就掉下来了,虽说有他在,自己不会真的掉,但,但也很丢脸。
“萧蘅,我和你没完!”
他的眼神着实不清白。
“想玩什么?本王陪你。”
“去你的,不吃了,你放开。”
萧蘅反倒抱得更紧,在她胳肢窝下捏了一把,周嘉月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哈。”
书房被撞开又被大力关上,菜肴的芬芳进鼻,她肚子又叫了起来,周嘉月还是不打算理他。
香味越发浓郁,回头就对上他的唇。
“唔唔唔!”
舌尖相触,气息交融,她全身都软了下来,周嘉月抱着他的腰背,来来回回十几次,直到唇发麻。
“你故意逗我,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再轻易叫他得逞自己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真的假的。”
他故意用暧昧的语气,热气散在她耳边,唇角有意无意蹭蹭耳垂,引得周嘉月无所适从。
“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不喜欢这样。”
“那喜欢怎样?”
他拖着她往上,周嘉月脸颊烧得更旺。
“别太过分。”
“才说过我过分,那我再怎么出格也当在你预料之中了。”
他忽然拿起酒杯,周嘉月闻到果香,是果酒,是她能喝的,她以为是给她的,没想到萧蘅喂到自个儿嘴里了。
周嘉月嘟着嘴正要抱怨,他的俊脸压过来,竟然生生地把酒喂给她。
“你!我,我很久不做那事了。”
周嘉月隐约记得,从前做舞姬时她常给萧策喂,对舞姬来说时稀松平常的,这作为夫妻情趣也不无不可,只是,她真的不喜欢。
萧蘅眼神也淡了下来。
“那便不做了,是我考虑不周。”
他力气松了下来,周嘉月却揪着他的领子。
“能让我做主吗?”
“你做什么都可以。”
周嘉月举着酒杯就浇在他脸上,酒水流入衣襟。
她一一舔舐干净,萧蘅头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周嘉月唇虽肿但红润。
“并不喜欢,不过我允许你喂我。”
她也不知自己胆量何时这么大了,正要低头妥协,萧蘅夹了菜喂到她嘴里。
周嘉月细细嚼着,明明是咸口的,她尝出了甜味。
“好吃。”
她吞一口肉片有些着急了,萧蘅拍拍她的后背。
“你急什么,我先放开你。”
周嘉月箍着他的手臂,沾满油污的唇印落在他脸上。
“我们的开始是这样,那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别变。”
萧蘅用手帕将她的嘴擦拭干净,指腹碰到嘴唇,周嘉月含住啜了啜,眼波流转,勾人得紧。
“那你就尽管看着。”
周嘉月逐渐靠近,想吻上去,他却躲开了,她皱着眉头。
萧蘅扶着她起身。
“跟我过来。”
二人移步到书桌旁,萧蘅将一支笔送到她手心。
笔杆质地柔软但不易折。
“你为我准备的?”
“看你手每天肿成那样,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安分,所以我专门为你做的。”
“亲手做的?”
周嘉月感觉这东西太份量重了,能收吗?
萧蘅捏捏她的脸。
“你真把为夫当天才了?亲手做倒不行,笔杆上的花样到是我一点点刻上去的,千万不要太感动了。”
“哪有感动,这是你的本分。”
周嘉月试着用笔蘸取墨水,写在白纸上,墨香与纸香相融,沁人心脾。
“嗯,其实还不错。”
不过她还是没写几个字就手酸了。
萧蘅紧握她的手。
“我来教你。”
周嘉月一口反驳: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何须你来教?”
她用头顶撞了他一下。
萧蘅用唇夹她的脸颊,边亲边说:
“你这么用力,手怎么可能会好?千万别再像以前运笔那样使劲了。”
萧蘅控制她的手,带她写字,周嘉月发现,这样果真没那么累了,在他的帮助下自己很快就能临摹完一篇短赋。
“萧蘅,谢谢你。”
忽然他的手掌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你怎么能打我!”
“你叫错了该不该打?私底下应该叫我什么?”
“蘅哥?这样叫有点难为情。”
她有时觉得这个称呼比夫君、丈夫,更叫人难为情。
“嗯?”
萧蘅轻攥手腕,揽腰上提,俊脸无限靠近又远离。
“好好好,不难为情了,只是母亲那边,你去说?”
周嘉月还是有点不太敢面对太妃,初见的印象一直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说曹操曹操到,太妃带着人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
“月儿,你也跟着他胡来?”
周嘉月摇头。
“没有,胡来?什么啊?”
“从今日起,你们两个分房睡。”
周嘉月还来不及反应,萧蘅问道:
“母亲,这没必要吧,我们成婚没多久,怎么能分房睡。”
“未免你难以自控,伤到嘉月和腹中的孩儿怎么办?”
萧蘅头脑发热,这本来就是假孕。
“母亲,她没有怀,只是……”
太妃插话道:
“这种胡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对得起月儿吗?月儿从今日起和我一起睡,你若是□□难消,我给你配几个丫鬟,但切记让她们服药,不像话。”
萧蘅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孩儿不愿意,您这样做,月儿该怎么想我?”
周嘉月说道:
“那你是想过的?”
萧蘅一时间被架在火上,他狠狠地抱紧周嘉月。
“天可怜见,让我有幸遇到你,我萧蘅这辈子只喜欢你,只和你一人亲、抱,从来没有别人,你岂可这般想我?”
“没有,对不起。”
周嘉月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转而看向太妃。
“母亲,他说的是真的,我也离不开他的。”
太妃仍旧固执己见。
“这样还得了了?来人,把人给我带过来。”
太妃的贴身丫鬟把周嘉月带了过来。
“今天开始分房睡,蘅儿,你既然对她专情,那母亲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必须等到月儿临盆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