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热得好可怜,我帮你脱

楼下大厅。

贾耀掐着时间算给那女人下的药,应该已经发作了。

其实在他自报家门时就发觉,她明显是认识他的,而且这女人还很聪明,且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聪明的没有喝被他调换的酒。

但他若是只靠着下药这一个方法,那可实在太小瞧他了。

带她上楼的侍者早就被他收买了,在身上喷上点迷魂香,她走在后面一直闻中招是必然的。

而且算这女人从他床上醒来,寻死觅活的闹大了,他见人可怜,随便给点她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打发了就是。

就算她不要钱,一定要闹大,也没有人能查到证据这的是迷晕的,也同样没有谁愿意顶着风险来得罪贾家,毕竟他家马上就与京家联姻了。

所以这个方法他用得百试百灵。

贾耀心情甚好的与正在讨好自己的人挥手,那人很识时务,不再腆着脸继续,一脸荣幸且恭敬地点头哈腰,嘴里说着‘不打扰贾总了。’

这样的人贾耀见多了,心中惦记着女人,懒得搭理他,转身离开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为了保护隐私,用的是单面可视玻璃,所以贾耀亲眼看见之前收买的那个侍者从楼上走下来时,或许是因为心虚,所以冒失地撞上了正端着酒的机器人。

一排排好酒都被打碎,侍者整个人滚下去,期间破碎的酒瓶尖锐地刺进了他的脖子,血流涌注。

啧,看着都痛。

贾耀摇摇头,移开眼往上看。

没办法,谁让这人知道了真相,好巧不巧父亲总是教导他,做了坏事一定不能丢下把柄。

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刚好贪慕钱。

他就当是花钱买一条贱命了。

楼梯上忽然发生的人命,可将楼下的人吓得不轻,皆围绕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见只是一侍者,宾客们露出遗憾。

管家及时赶到住持会场,而保镖将发生意外的侍者带走,楼梯间飞溅的血很快便被清理干净了。

宴会很快便恢复成原本的热闹。

今夜的宴会的主人,京家主出场致辞,将宴会的氛围推至高潮。

“很荣幸诸位莅临寒舍,为我京某庆祝,顺便在今日,京某即将宣布一件双喜临门之事。”京家主笑着说完,示意台下的京祚元上来。

京祚元还在等提前让人去找的慈以漾。

听见父亲的话,他回过神,上台接过父亲手里的话筒,微笑着对诸位宾客斯文道:“今日是我与女朋友订婚的日子,我的女友是……”

他环视周遭,没看见慈以漾,但还是顿了顿,接着讲完:“我的女友与我相恋两年,等过段时日结婚,诸位定然要来。”

京祚元的话一说完,台下的宾客神色各异,因为一开始众人得到的消息乃京、贾两家联姻,今天京家会借生日宴,宣布订婚。

但现在京家的公子竟说要与相恋两年的女友订婚,但定不是贾家女了。

有人再看京家主的脸色,果然冷沉着。

宾客心知肚明今日京祚元宣布的事超出了京家主的预期,因为原本应该宣布与其订婚的贾小姐气不过,已经登上了台子抢走京祚元手中的话筒。

“京祚元!你什么意思,我等你好几年,今天这时候抹我脸?!”贾小姐气急败坏。

京祚元看着她淡笑:“抱歉,我没让你等,况且我一直有喜欢的人,我们即将要结婚。”

这句话让贾小姐气得上前便是一巴掌。

京左元维持绅士风度,并未还手,但场面还是被当众闹得极其难堪。

最后台上的两人皆被请下了台,去了书房。

书房中,趁着两家人在楼下解释。

贾小姐瞥了眼脸上还印着红痕的男人,冷笑:“你说有女朋友,怎么今晚订婚,她不在场?还是说,京祚元,你只是在违约。”

两家联姻是从老爷子辈便已经说好的,即使两人不相爱,也一定会结婚,如今京祚元迟迟不娶,令贾小姐在圈子里颜面尽失。

贾小姐心中不痛快,自然也不会给京祚元舒服。

当众宣布与女友订婚,那女方也一定在场,如果女方不在,那就说明是京祚元故意而为之的。

贾小姐抬着下颚,目光直逼着眼前的斯文温雅的青年,一副不见到人不罢休。

京祚元淡定地扯了下领带,温润道:“稍等,我女朋友在楼上休息,很快便下来。”

“行,我今日就要好好看看,如果真有这个人,我也不会不同意退婚。”贾小姐坐下,也维持着淑女的姿态。

京祚元微微一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贾小姐见他临危不乱,不禁怀疑真有这个女朋友?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人,竟让京祚元为了逃婚在米兰纳待几年,回来还当众落她的脸。

可一直等到京家主和贾家主都来到书房,贾小姐都没有等到京祚元所谓的女朋友。

而一直维持八风不动的京祚元频频看向书房的门,脸上的渐渐变得严肃。

京祚元直接起身,拉开门走出书房。

等两家人来后,得知京祚元离开了,京家主在书房当着贾家人的面,数落京祚元。

都是生意上的人,贾家主自然不会过多为难,颇为和善地拦住京家主直道:“年轻人,有几分热血是真的,当年我们也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没事。”

“多谢老弟理解。”京家主脸色好转些。

贾家主笑了笑,不经意又问:“不知道祚元是真的有女朋友吗?如果有我们贾家也……”

话还没说完,京家主打断道:“这件事不会变的,我会亲自教导好儿子,老弟放心。”

“好。”贾家主倒也不是真的要退婚,听京家主这样说,面上露出笑,遂带着女儿离开。

而等贾家主前脚刚离开,后脚京祚元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还知道回来,老子今天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京家主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他的脚下,“放着好好的世家女不娶,偏偏要和老子对着干。”

“父亲。”京祚元打断京家主,盯着他问:“我女朋友你有没有让人带走?”

京父闻言怒极反笑,“京祚元,你觉得就那女孩值得我亲自动手吗?要老子出手,早在几年前人就没了,你好生想想,谁都是你吗?”

京祚元思虑片刻,父亲说得没错,如果父亲要动手,今晚不会让慈以漾进大门,甚至最开始就已经用手段逼迫慈以漾离开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那便是出事了。

京祚元拿起外套,站起身往外走,打算去调取今天的监控。

正当他要打开门时,京父在身后淡淡道:“京祚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人诓骗过来,还当众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你就不认为是那小姑娘得知真相,不愿意,自己和人走了呢?”

“不可能。”京祚元转头看向父亲。

他了解慈以漾,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底,所以他才会想借着今夜的晚宴让她同意自己的求婚。

京父看着儿子满目笃定,嗤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京祚元再次离开书房,调取监控后,亲眼看见慈以漾抱着一个男人叫着他的名字。

画面中她没有丝毫不情愿,所以是真心甘情愿的跟着别人离开。

京祚元盯着画面中的男人,认出他是谁。

陆烬。

京祚元搭在桌边的指尖夹着香烟,看着定格画面中的两人,沉默地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想。

这是第几次陆烬将人从他手中抢走?

明明差一点,她就应该是他的。

每次都差的这一点,似乎并不能让他不甘心呢。

-

室内很低的冷空气瞬间沾在肌肤上,犹如凝结了一层霜雪,冻得慈以漾浑身颤了一颤,双手抱着唯一的温度不放。

陆烬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在她身上嗅闻。

很淡的一股幽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将脸埋得更深,高挺的鼻尖压在她的锁骨上,几近痴迷地闻着,像是要将这些年缺失的都闻回来。

“陆烬。”她准确地叫出他名字,腔调有些惶恐。

陆烬从她身上抬起眼,看见了女人潮红的脸,连耳尖都红了却还是闭着眼的,像是陷在噩梦中。

噩梦呢。

他轻笑,松开按住她腰的手,站起身。

可刚一放开,坐在床边的女人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浑身发抖:“陆烬。”

但此刻的慈以漾眼前产生了幻觉,意识凌乱地倒退回了三年前,还在岛上的日子。

陆烬打算出门的动作停下,垂下眼帘打量抱着自己不放的人。

内心对他是恐惧,但身体却很诚实。

他抬起手放在她的头上轻柔地抚摸,语气平静:“姐姐,我不会放过你很多次的,你知道吗?”

慈以漾被他搭在头上的手摸舒服了,抬起绯红的脸,贴在他的手上轻轻地蹭着,迷离的眼中浮着醉意的朦胧。

这副清纯、干净落在任何一个人眼中,都很难产生拒绝。

陆烬从不是绅士,没有乘人不备的可耻心。

他俯下身用冰凉的鼻尖点了点她的眼尾,轻声诱哄她:“姐姐,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要不要先去洗澡。”

“嗯。”她一颔首,他便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横抱着走进浴室。

慈以漾靠在他的怀中小口呼吸。

浴室还是三年的模样,环境怪异,周围都是无死角的镜子,但浴室里却很干净,干净得仿佛从未有人造访过。

陆烬抱着她随意拿起一瓶沐浴露看了眼。

因为他这三年不曾进来过,也不准许别人进来霸占她残留的气息,所以连放在房中的沐浴露也已经过期了。

他低头问怀中的慈以漾:“姐姐,我房间很久没有用过,去你房间可以吗?”

即使他这三年都睡在她的房间,用着她房间留下的东西,此刻仍要这样问她,就如同想从她的口中获得准入权。

“嗯,好……”她胡乱点头,双手攥着他肩膀质地极柔滑的布料,整张脸都贴在他的怀中。

陆烬抱着她出了房门。

两间房相距不远,几步路的距离。

房中没有开空调,所以远远比另一间卧室要热得多。

趁着陆烬往浴缸中放水的时间,慈以漾已经热得受不了了,不停地扯着领口。

“姐姐热得好可怜,要不要我帮你脱裙子?”陆烬靠在盥洗台沿,漫不经心地低着头,看坐在地上不停给自己扇风的慈以漾。

她还穿着晚宴的礼服裙,裙子不复杂,是改良款的中式旗袍,立领紧裹着白皙的脖颈,在密不透气的浴室中热得她脸颊都是粉粉的。

慈以漾是想要脱掉身上闷热得喘不过气的旗袍,听见他这样说下意识点头。

“好。”他微微一笑,屈膝蹲在她的面前,伸出骨骼冷瘦的手指抬了抬她的脸颊。

“抬头,我帮你。”

慈以漾抬起下巴,入目便是他浓黑又细密的睫羽,很近,近得根根分明。

陆烬指尖挑开盘扣,她脖颈的肌肤被露出来。

粉白的肌肤像是馥郁的桃花瓣,娇嫩得稍用力就会碾压出汁水。

陆烬低头闻了闻,呢喃道:“这里没有沾上气味。”

话音一落,慈以漾还没有反映过来,下一刻他便俯身用薄唇碰了碰。

整间浴室中都因为热气弥漫而闷热得难以喘气,他唇的温度却出奇的比汇聚的热气都高,落在身上那瞬间,她唇边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

听见声音,埋在锁骨上的人抬起了头,玫瑰色的唇瓣上沾着晶莹的水光,以及还有一截还来不及收回的猩红舌尖。

他不是在亲锁骨,而是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