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这个吻, 有点久,谢钰元微仰着头被傅权霄强势地深吻,修长的手指抓住傅权霄的肩膀, 似紧非紧,像是想要推拒, 又像是控制着在犹豫。
导演组也全都惊呆了……
卧槽……
怎么回事?
其他人的尖叫声都快要冲到嗓子眼了,好不容易才勉强咽下去。
绵长的一吻结束,两人才分开,谢钰元喘着气,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了:“权霄, 你……怎么?”
傅权霄垂眸看着他,拇指摩挲过他被自己亲红的唇瓣,带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谢钰元的后颈起了一层汗毛,莫名地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氛围, 想要将他笼罩。
旁边的众人莫名有一种心脏紧缩的感觉,像是很紧张,又像是很刺激, 好像两人之间的微小的动作,调动起了无穷的肾上腺素和荷尔蒙。
竟然不按台本来!
这也是他们配看的吗!
谢钰元让自己不要躲, 他有些不安:“你……”
忽而,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傅权霄捧着自己脸的手,摩挲在自己唇上的拇指,似乎有着异样的温度。
谢钰元顿时顾不得其他了,连忙试了试他的手温:“怎么温度这么高?”
傅权霄不回答,握住他触碰自己的右手, 目光幽沉地看着他,低头又亲了他一口。
——在摄像机的面前,你就不会推开我,是吗?
谢钰元也顾不得傅权霄亲自己了,连忙伸出左手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烫的,顿时着急了起来:“你发烧了?”
他想到傅权霄一天了一直如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心中不由自责,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去找医生。”他着急地拍了拍傅权霄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往节目组常备的救护车那边走过去。
傅权霄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昏昏沉沉,他环视了一圈,又看到了一排排围着他们的摄像机,多得让他眩晕。
其他人听说傅权霄发烧了,不由一愣,随即恍然,怪不得,可能烧得迷迷糊糊,忘词了或者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吧。
不过,烧得迷迷糊糊了,忘词之后不知所措,趁机去亲元哥求安慰吗?
好黏人啊。
只有另一边的顾瑀还有点疑惑,真的是生病之后又忘词求安慰吗?
刚才他和谢钰元足足扮演了五遍《山河碎》中的那个高l潮片段。
每次倒在谢钰元怀里的时候,他都有点提心吊胆的,总有种被刀刮在背上的感觉……
傅总,不会是吃醋了吧?
怎么可能呢,哈哈。
傅总难道会是那种不成熟的恋爱脑吗?再说,人家是生病了。
就连导演组也多有释然,看这两人的样子,看来其实没什么问题,早上傅总拒绝采访,只是不喜欢重生这种虚无主l义?
拍摄暂时中断,谢钰元找了医生过来,他给傅权霄量了体温,看到是37.6度,略微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低烧。
医生给傅权霄看了看,询问了几句,对他们道:“还有点风寒,退烧药不用吃,我开点感冒药和退烧贴,物降温就可以了,多喝热水,发发汗。”
谢钰元对医生道谢:“好的,谢谢。”
任务自然是失败了,其他人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没在意,本来前面两组都有失误,用掉了四次机会,最后一组只剩下一次机会,傅权霄忘词失误了很正常,何况还生病了。
谢钰元让活动组带客人们接着去做第二个活动,其他人去备餐,自己跟医生去拿了感冒药和退烧贴,拉着傅权霄***进屋里让他先坐着休息,倒了热水给他吃感冒药。
傅权霄怔怔地看着他,他沉默地接过水杯,慢慢喝了两口,吃下了药。
谢钰元撕开退烧贴的包装,见他捧着热水吃了药,给他把退烧贴贴在额头上:“你回去休息吧?先不要录节目了,回去睡一觉。”
额头上传来退烧贴清凉的触感,傅权霄看着谢钰元,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想回去。”
谢钰元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先坐在前台后面休息,自己先回了厨房:“那你先在这里休息,过段时间我再给你量一次体温。”
看着谢钰元离开的背影,傅权霄怔怔地用手掌贴了贴额头上长方形的退烧贴,怔了半晌。
谢钰元何尝不知道傅权霄今天一直都不太对劲,可他又清楚一切的不对劲都是因为昨,而昨问题的症结……
谢钰元抬头看了看厨房顶的老式吊灯,刺白的光晕晃得他有些眩晕,他连忙避开光,低头正好看到自己右手拿着切菜的刀。
那刀刃在灯光下似乎划过了一抹雪亮的锋芒。
谢钰元一惊,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刀。
刀背倒在菜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其他人听到声音都来看他,顾瑀关心地问:“怎么了?”
“哦……没,”谢钰元回过神,缓过一口气,对顾瑀笑了笑,“没什么,手滑了。”
傅权霄不愿回去休息,谢钰元只好多多看顾他,直到一天的拍摄结束,客人们已经不在,员工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傅权霄仍不愿回去。
不知不觉,农家乐院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外面只有走廊上的灯亮着,负责专门拍各个员工的摄像师和其他专属工作人员也都随着员工的下班而下班了,只有谢钰元和傅权霄的摄像师等零星工作人员还在院中守候着。
“权霄,很了,我们回去吧?”谢钰元又给傅权霄量了一次体温,37.7度,仍是低烧,不但没降,反而升了一点,他有些着急。
傅权霄目不转睛地看着谢钰元,缓缓地摇了摇头。
谢钰元给傅权霄的额头换上了新的退烧贴,正要收回手,却被傅权霄一把攥住手腕拉了过去,他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把谢钰元扯在了怀里搂住。
他不想离开摄像机。
他的脸贴着谢钰元的脸蹭了蹭,喃喃道:“不想回去。”
“权霄?”
“嘘……”傅权霄抵住他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在咫尺之间,“别出声……”
他吻上了谢钰元的唇,先是轻缓地吮吻,接着是又深又重地深吻。
他们呼吸交缠相闻,一吻结束,谢钰元心急他的低烧,攥住他的手往后退开,“先回去休息吧……”
傅权霄感觉到谢钰元要退开,他随手扯下麦克风,把谢钰元的麦克风也关掉了,更缓更深地吻他,细细碎碎的亲吻,灼热的气息透过来把他包围住。
他喃喃呓语:“也别抗拒……”
有摄像机在拍呢,不是吗?
他一点一点认真地亲他,把他抱在怀里含着他的唇碾转反侧,深深地吻他。
谢钰元感觉到了傅权霄的情绪,他安静了下来,安抚地轻轻抱住了他,温顺地任由傅权霄吻着自己,此刻的他心中只有对傅权霄病情的焦心,其他的一切都忘记了。
灼热的、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几乎将谢钰元包裹,低烧的气息灼热得不正常,餐厅里其他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他们前台这里的小灯,略有些昏暗。
前台和墙壁之间夹起来的小小空间里,傅权霄把他搂在怀里,时不时低头细吻一番,缠绵辗转。
监控房里,还留着的导演组几人惊呆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对夫夫平淡如流水的相处模式,毕竟节目都拍了一大半了。
可现在,好、好缠绵啊。
“又、又亲了。”
“想不到傅总生病时这么黏人。”
“夫夫两个今天和平常反差好大啊。”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吗?”
“麦好像被关了。”
导演组对两人表现出的亲昵反差惊喜不已,原本这对夫夫什么都好,就是亲密互动太少了点,虽然有时的纯情劲儿让人心肝乱颤,但大部分时候终究是平平淡淡的。
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亲昵缠绵的一面……
只是被关了麦,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有点可惜。
谢钰元被傅权霄亲得双颊生晕,急着照顾他的病情,扯住了他的袖子:“先、先回去吧。”
好说歹说,终于把傅权霄带回了后院。
傅权霄昏昏沉沉地躺在被子里,额头上贴着清凉的退烧贴,有些虚弱地看着谢钰元,眼睛一眨不眨。
灯光细碎地倒映在他的眼瞳里,显得有几分脆弱。
谢钰元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一痛,他侧身给他掖了掖被角,轻声道:“睡吧,明天就好了。”
“我想……抱着你。”傅权霄低声说。
谢钰元伸手抱住了傅权霄,傅权霄把谢钰元牢牢抱进怀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一直病下去,也挺好的。他迷迷糊糊地想。
.
傅权霄做了一个梦。
那是盛热的夏季。
高考刚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后,他和谢钰元结伴从学校回家。
郁郁葱葱的林荫道。
快到家时,两人在岔道口分别,谢钰元正要离开,傅权霄却突然叫住了他:“钰元——”
“嗯?”谢钰元停下了脚步,询问地转头看向他。
一阵微醺的夏风吹过,撩过两人的发丝。
傅权霄对上他的目光,突然之间手足无措,脸上发热,心跳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才稳定情绪,对他告白了:“我喜欢你。”
道旁郁葱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他看到谢钰元呆住了,白皙的耳垂逐渐变得通红,好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他忐忑又急切地上前一步,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到谢钰元有点结巴的回应:“我、我也喜欢你。”
梧桐枝叶遮掩间的阳光,闪闪发光。
傅权霄胸中鼓荡着巨大的激动、狂喜、幸福,他上前一步,想要冲过去抱住他,可是忽然之间,林荫道两边的梧桐树急速倒退,梧桐枝叶被风吹得哗啦啦巨响,谢钰元消失了。
他拼命地追,拼命地追,可是怎么也追不到,再也看不到谢钰元的身影。
忽然一脚踏空,身边的环境突然变了,他来到了一个长长的走廊,周围安静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前方有一扇房门似乎等待他去推开。
他来到那扇房门前,不知怎地,突然心生畏惧,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推开了那扇房门。
他看见谢钰元在里面吃药,看到他过来,连忙惊慌地把药瓶放下。
他的目光落在药瓶上,即使没有看到药瓶上的字,但不知为何,他莫名地认出了那是什么药。
那是一种抗神经衰弱的药。
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在什么时候,这是在他和谢钰元婚后的某一天。
那时,他发现谢钰元反感他的碰触,藏在隐忍下的畏惧和僵硬。
某一天,他无意中发现,谢钰元在吃抗神经衰弱的药。
——谢钰元和他在一起,需要吃这种药,才能和他把日子过下去。
只能远远地逃开,远远地避开,实在忍耐不了时,才回去和他见一次。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喘不过气。
周围天旋地转,如坠深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回到了八年前,他抬起头,看到谢钰元冰冷的眼睛,冷冷地对他说:“我恨你。”
深夜,傅权霄猛然惊醒。
-
傅权霄的低烧这两天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谢钰元着急却也没办法。
但傅权霄却仍旧坚持录制节目,早上按时来,上最后走,众人对他的敬业精神都是暗佩不已。
这天上午,导演组叫住了他们。
“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做一个节目小花絮,作为给观众的彩蛋,所以需要你们来做一个夫夫默契问答小游戏。”李导笑呵呵地对谢钰元和傅权霄道。
谢钰元怔了一下,看了傅权霄一眼,傅权霄点头答应:“好。”
谢钰元也点了点头,问李导:“要怎么做?”
李导把他们引到外面的农家院,上午没有客人,工作人员已经快速把场地收拾了出来,几个员工也都很有兴致地准备观看。
问答小游戏在农家院内进行,背景是爬了绿藤的院墙,两张椅子背靠着放着,中间放了一块大挡板,李导请他们入座。
谢钰元和傅权霄在隔着挡板的两张椅子上背对背坐下,接过了工作人员给他们递的题板和笔。
李导笑着向两人解说:“这个游戏也叫心心相印问答,我会向两位问出共同的问题,你们要在同一时间在题板上写出问题的答案,答案一致就成功。”
“每答对一道题,还会有一份小奖励,答对越多,奖励越多,考验你们默契的时候到了。”
林苏苏在一旁听到李导的解释,眼睛立刻闪闪发亮,出现了!综艺节目中对恋人的经典默契问答环节,考验恋人之间对彼此的了解,有名的“心心相印”游戏。
李导不会说的是,导演组设计这个默契问答小游戏其实是处心积虑的,就是想挖一下两人恋爱时的一些细节,元宵夫夫至今为止还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这可是第一手采访资料。
他们准备在播放下一期时把这个彩蛋花絮放出去,就连宣传标语都想好了:独家曝光元宵夫夫恋情甜蜜细节。
李导见两人都准备好了,开始提问道:“第一个问题,两位是谁先告白的呢?在哪里告白的?”
两人齐齐一怔,告白……
谢钰元不由有些失神,不知不觉回想起了高考刚结束的那一天……
那一天,傅权霄向他告白了,他接受了。
那时他们约定,要上同一所大学。
……两人沉默地用笔尖沙沙地在空白的题板上写下:“他我,林荫道上。”
他们的笔尖不约而同地停顿在答案边,看着写下的答案。微微怔神。
李导见两人写完了,说道:“现在可以一起亮题板了,三、二、一——”
谢钰元和傅权霄同时向摄像机亮出了题板,答案一致。
其他人看到题板上的答案,不由“哇~”了一声。
“林荫道上告白,好浪漫啊。”李导笑眯眯地道,“第一问答题成功,第二个问题——”
“两位的新婚旅行是在哪里度过的呢?当时蜜月度了多久?”
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背对着背的谢钰元和傅权霄都顿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有落笔。
他们……没有新婚旅行。
当初结婚,原本就是以合作的名义,自然不会有新婚旅行。
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周围的李导等人开始隐约有点不安时,两人落笔:“没有没有旅行。”
题板同时亮出,众人不由都愣了一下,李导连忙打了个哈哈:“啊……哈哈,应该是两位都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吧。”
这么说是有道,这道题是他们出的大意了,虽然两人都答“没有旅行”,但答案一致,也算答题成功。
李导赶紧问起下一个问题:“第三个问题,从开始恋爱算起,你们在一起多少天了?”
在他们导演组的设想中,这是比较甜蜜的一道题,两个人应该或是苦思冥想,或是不假思索地写下答案,搞不好两个人还会记错时间,答案一致都对了很甜,答案不一致也很好玩。
谢钰元听到这个问题,再次怔了一下。
傅权霄同样也拿着笔顿住了。
两个人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下意识地顺着李导的提问想要去计算天数,可却突然发现,他们不知道从何算起。
他们……好像没有真正地恋爱过。
那场告白,后来,无疾而终。
那天之后,傅权霄消失了,无影无踪,谢钰元没能等到他和自己上同一所大学。
再后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场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的笔尖仿佛停滞了,久久没有落笔。
时间久到,导演组等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在计算时间,所以思考的很久吗?
李导不安地咳了一声,提醒两人。
两人回过神,在题板上写了几个字,之后亮出了题板,众人看到白色的题板上,一个写着“不记得”、一个写着“忘记了”。
这……
导演组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再怎么说也应该计算一下,然后写个数字吧,可却直接写了忘记……
好像不太妙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来下一题。”李导干咳了一声,心中暗暗决定,到时候把这道题剪辑掉就行了。
李导稳定心神,笑着问起:“下一个问题,在傅先生送给钰元的生日礼物中,最令你们印象深刻的生日礼物是哪一件呢?”
再过几天,就是谢钰元的生日了,他们节目组包括几个员工私下里都在商量这个生日要怎么过,相信傅总肯定已经把生日礼物准备好了。
他们就想起了问两人这个问题,在他们想来,两人之间一定送过不知道多少次生日礼物了,问令他们印象最深刻的生日礼物,如果答案一致,正好检验出夫夫俩很有默契,答案不一致,也很有趣。
两人的笔尖再次停顿。
印象深刻的……生日礼物……
谢钰元攥着笔的手紧了紧。
傅权霄心中一痛,恍惚间想起了那件被谢钰元毫不容情地丢在垃圾桶里的礼物……
那一天,是他和谢钰元……决裂的一天。
那是谢钰元的十八岁生日。
他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一共只有两件,一件,是高三上学期,谢钰元的十七岁生日,他送了一块和自己配对的手表。
另一件,就是那一天……
高考结束后,他被家人强送出国看管起来,收走了身份证、护照、户口本、手机等等一切东西,和谢钰元失联了。
有一次无意间得到了vanish二辑原版磁带的消息,如获至宝。
Vanish是谢钰元最喜欢的歌手,尤其喜欢最经典的二辑,他知道谢钰元喜欢收藏Vanish的原版专辑,只剩下二辑没能收到。
他一直在留意寻找Vanish的原版二辑,可惜年代久远、又太过稀缺,一直没能找到。
他想办法拿到了那版专辑,之后用尽了手段,终于脱离了家里的控制,回到国内,才发现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谢钰元家出事了。
谢钰元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做的生日蛋糕,被砸在了地上,他送的那版专辑,连同那块手表,一起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两人半天没有动静,眼瞅着气氛不对劲,李导的额头已经隐隐见汗了,这个问题需要思考这么久吗?
就在李导想要说些什么,提醒两人时,傅权霄转过头,低声对李导道:“换个问题吧。”
“啊、啊?”李导愣了一下,不仅是李导,周围的其他人也全都愣住了。
李导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哦哦,好,下一个问题。”
李导的脑中已经一团浆糊,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刚才那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吗?明明是很正常的、又甜又有趣的一个问题啊。
这时候再傻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绝对不对劲了。
李导强自打起精神,看了眼台本又确认了一下,下个问题绝对是安全问题,他安下心提问:“两位的初吻是在哪里发生的呢?”
初吻……
傅权霄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笔。
两人再次想起了那一天的回忆,那天,也是那一天……
生日礼物被扔之后,他们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傅权霄强行吻了他,只想堵住他不停说出话语的唇,再然后……
被戳破的回忆,像是一道霹雳,傅权霄晕沉沉的,胸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他为什么不能再接受你,为什么无法再爱上你,你不知道吗?
……你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