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池愉跑得飞快,心跳也飞快。
跑到一片空旷地带后,刚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他重新回到了新房门口,面前是渡鸦等人。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池愉目光微微一偏,就与脸色阴沉的谢希夷对上了视线。
池愉:“……”
谢希夷那阴沉的脸孔硬是挤出一丝和煦的微笑,“你跑什么?”
现在的场景明显不适合闹洞房了,渡鸦咽了咽口水,牵着萧惊羽的手要溜走,回头一看,他们身后就只剩下巫云苏一人,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提桶跑路了。
渡鸦:“……”
萧惊羽压低声音道:“走吧。”
所幸谢希夷也没有在意他们。
渡鸦不敢多言,给了巫云苏一个撤退的眼神,就拉着萧惊羽离开了。
巫云苏深深地看了玄寂和池愉一眼,也转身离开。
等巫云苏身影彻底消失后,池愉才敢开口说话:“玄寂师兄,你刚刚是什么术法?”
他这明显就是没话找话了。
但他身为元婴境修士,自有一日八千里的速度,方才已经跑出去百里,却轻而易举地回到了房间,这本事连渡劫期都做不到。
所以他这也是有理有据的问题。
显然,谢希夷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他伸手勾了勾手指,池愉就不受控制地张开双腿,走向了他。
“玄寂师兄……”池愉喉结滑动了几下,漂亮的脸庞被过于明亮的月光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釉光,宛如绝品瓷器,散发着温润的剔透感,如此漂亮的脸庞流露出几许惊恐便显得格外的刺眼。
“你怕我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谢希夷被池愉惊恐的表情整得明显破防抓狂,他俊美的脸上凸起了青筋,却硬是要挤出一丝笑容,因而显出了些许阴鸷的狰狞,“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却逃跑?”
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将池愉咬碎。
池愉无法解释,他心虚又坦诚地开口道:“玄寂师兄,我真的喜欢你,没有一点水分,我发誓。”
“呵呵。”谢希夷的笑声薄凉讥讽,“洞房逃跑你说是喜欢?”
在谢希夷看来,这分明是借口。
怕疼也是借口,他准备很充分,绝不会让池愉感到疼痛。
谢希夷将池愉拎进了洞房,被撞碎的房门很快就恢复成了原状。
渡鸦竟没走太远,拉着萧惊羽爬墙头去看热闹。
萧惊羽很无奈,“有什么好看的?”
渡鸦摸了摸下巴,道:“你等一下。”
几息后,大殿中灵力波动如涟漪般散开,风、火、水、雷、土的术法光辉透过薄薄的窗户闪爆在几人的眼前。
“你看,好看的不就来了么?”渡鸦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不是,”萧惊羽看向旁边的几人,“你们怎么也在?”
跑路的桫椤七叶巫云苏等人也在墙头上。
凌臻白道:“巫云苏让我推衍一下他们俩能不能洞房成功,我推衍不出来。”
萧惊羽:“……这位前辈,你怎会推衍这种微末小事?”
凌臻白严肃道:“若是不成功,或许龙师兄并非真心喜欢玄寂师兄的,或许只是因为形势所迫,毕竟是玄寂师兄先对龙师兄生出了爱慕之心。若是如此,我们就得想办法……”
本来看热闹的渡鸦惊恐道:“可别,你们别想有的没的,你们知道玄寂现在多强吗?他要是发火起来,整个虞朝都会灰飞烟灭。”他敢在这个时候看玄寂热闹,还是因为今天是大喜之日,玄寂再怎么样都不会对他动手。
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会怀疑渡鸦所说的话,现在的玄寂师兄的的确确不是以前那个玄寂师兄了。
凌臻白道:“总之,我推衍不出来,天机被遮掩了……不,或许不是天机被遮掩,而是龙师兄与玄寂师兄身上都有相关的禁咒。”
他们目光重新落到了新房,灵力波动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新房内,池愉跟谢希夷的确打了起来。
池愉嘴上一边真挚表白:“玄寂师兄,我绝对绝对是喜欢你的,但是我真的不行啊!”
一边掐诀挡住谢希夷。
谢希夷裤子都打得破破烂烂,只剩一块破布挡在腰间,他脸色阴沉如水,来真的他怎么可能按不住池愉,只是收着手而已。
明明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洞房,闹成单方面强迫,总令人十分不快。
谢希夷难免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但池愉多看他身体几眼,脸颊便红透了,不像没有被他吸引住的样子。
很古怪,太古怪了。
谢希夷伸手,封住了池愉的经脉,“停,别闹了。”
池愉使不出灵力,便扯过被子,飞快将自己裹成了蚕蛹躲在了床脚,一双澄澈的金瞳含情脉脉又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谢希夷:“……”
暴怒层层堆积,眼神都变得格外阴鸷,偏生还要弯起嘴角,勾勒出温和的微笑,“既然你害怕,那我们便神交吧。”
说罢,他释放出了神识,轻轻叩击池愉的灵境之门,释放出渴求的信号。
池愉心瘾已经纯靠他的毅力与坚持压了下去,截止上次发作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但神交于修士而言,是很难抗拒的交、合方式。如今他们举办了合籍大典,是合法合规的道侣,神交也是合法合规的交、合,更何况还是洞房花烛夜。
池愉瞬间就情动了起来。
灵境之门只被叩击了两下,就软绵绵地敞开了。
金色的神识进入灵境,如海波一般翻滚,又重重地击打在了池愉透明的神识之上。
池愉吐出的气息瞬间滚烫了起来,神色迷离,紧紧捏着被子的手都松了。
谢希夷这时才想起来在周围设下禁制。
设下禁制后,谢希夷伸出健壮的手臂,试探性地去勾池愉的被子,池愉没有阻挠,被子很顺利地被谢希夷从他身上完整地扯了出来。
扯完被子,谢希夷又试探性地伸手将他捞起,放到了自己怀里。
池愉也很乖顺地坐在了他腿上,双腿肌肉慢慢收紧,夹住了谢希夷劲瘦的腰肢。
谢希夷的神识进入了池愉灵境最深处,那一瞬间,池愉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这是难以言喻的舒,爽。谢希夷也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
他手上也没闲着,他慢条斯理地去剥池愉的衣服。
很快,池愉被他剥光了,露出他完美的躯体。
修为进入元婴境之后,无论是谁,身体素质都会进入到顶级的状态。
因此池愉身姿越发挺拔,气质出尘,皮肉欺霜赛雪,触感更是细润柔韧,筋骨纤细美妙,令人爱不释手。若是平时,谢希夷并不介意注目一番,但今日是洞房,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灼热如岩浆一般灼烧谢希夷手指的血肉,黑色的血液毫不留情地流淌,恰好代替了香膏的作用。谢希夷准备了不少,但想来还是自己的鲜血用得放心些。——剧痛于谢希夷而言,反而是兴奋剂,更何况他对能污染池愉这种行径乐此不疲。如此阴暗的心念自不会令池愉知晓,他隐蔽地愉悦着。
血腥气浮动在空气之中,谢希夷面色不改,心念流转之间,被池愉体内灼烧的伤势便瞬间恢复。
池愉沉浸在神交滔天的愉悦之中,神智被侵蚀得不剩丝毫,然而在这种要紧的关头,他还是清醒了。他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双手并用在谢希夷怀中挣扎起来,“等等,玄寂师兄,等等!”
池愉声音很沙哑,气息依旧滚烫,明明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拒绝的姿态却格外分明。
谢希夷眉心拧起,神识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随着他的动作,池愉的手脚又无力了起来,金瞳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脸庞沁出暧昧的绯红,连眼角都变得湿润,黏连了大片的睫毛,红润的嘴唇溢出轻哼呢喃声,呈现出了无端诱人的姿态。
在紧要关头,池愉浑身战栗,竟又清醒过来,声音沙哑又格外坚定地道:“玄寂师兄,不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池愉竟是从谢希夷身上翻滚而下,半个身子跌落到床下,手脚并用,想往床下爬。
谢希夷伸手捏住池愉的脚腕,他细白脚踝上法器铃铛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谢希夷当初给他炼制脚环增加铃铛的时候并未多想,此时却想着铃铛会为其伴奏,或急或缓,或重或轻,凭借他卓越的天赋,想必能在池愉身上赋出动听的曲子。
他手指还沾着黑血,稍微用些力气,池愉就被他捏着脚踝拉扯了回来,一只冰冷宽厚的大手从背后按住池愉的后颈上,控制住了池愉。
池愉剧烈挣扎起来,分明灵境被谢希夷拓满了金色的灵韵,不应当还有半分理智,他却还有神智挣扎,局部地区重新崩紧,只留有黑色的血液缓缓流淌而出,彰显着隐晦的经历过往。
神交的时候,池愉极难保留神智,偏偏这种时候总是无端清醒,挣扎起来也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玄寂师兄,不是说神交吗?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他声音哑得不行,双手极力撑着床板想翻身过来护住贞操。然而因为被谢希夷压着,他翻身极难。
肌肤相贴之中,谢希夷漂亮的胸肌被池愉的元婴真阳烧灼得流出黑色的血,分明是极痛的行径,他的脸色却未有丝毫的变化,只在池愉耳边低声道:“灵肉相融才是最大的快乐,池愉,你在抗拒什么?”
还未进入正戏,池愉身上就已经一团糟,血腥气充斥着整个床铺,池愉漂亮如玉石一般的脊背和腿间都是谢希夷极具腐蚀性的毒血。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特性,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触碰都带着鲜血与疼痛。然而即使如此,谢希夷要与池愉交,合的想法也从未有任何动摇。
池愉既清醒了,自然也能察觉到谢希夷身上的变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越挣扎,身上冰冷的血液也流得越多,隐约还能感受到谢希夷那颗心脏的鼓动,彷佛就已经在体外。
如此,他对谢希夷的心疼便占据了上风,慢慢不敢挣扎了,语气软着哀求道:“玄寂师兄,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就神交好吗?”
谢希夷道:“不可能。”
池愉的灵境还在被谢希夷搅动,明明会令人理智全无,但他就是很诡异地保持了一种清醒,“玄寂师兄,你不怕疼吗?”这是何等的剧痛,池愉不敢想象。
对比池愉的清醒,谢希夷就有些癫狂了,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你不用操心这种事情。”即使是池愉给予他的剧痛,他也甘之如饴。
他重重地磨着牙,低下头如野兽一般咬住池愉颈后的皮肉,力道不重,甚至很轻柔,却还是让池愉浑身僵住。
手指被真阳灼烧而流淌的黑血重新涌动出来,池愉浑身发毛,本来心中满满的怜惜顿时消散,他再一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不行,玄寂师兄!”他说着,手掌用力,意外地翻过了身体,双手乃至膝盖都撑着谢希夷的身体,将他撑得远离自己。
谢希夷:“……”
他脑子嗡嗡的,怒火、质疑、羞辱、毁灭一切的暴戾轮番在心头滚动,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在发作的瞬间,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流光。
谢希夷倏地冷静了下来,他抽出手指,从池愉身上起来。
婚床上铺着巨茧制成的床单,被褥也是,不至于将婚床腐蚀成空,但被谢希夷的血液污染得乱七八糟也是事实。
谢希夷融合了魔心,他喜欢这种环境,即使鲜血是他流淌而出的,血腥气也令他觉得安心。胸膛的灼伤一呼一吸之间便能恢复,流淌的血液很多,却也影响不了谢希夷分毫。
不过,池愉玉白美妙的身体上涂抹着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反倒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剔透,越发让人想咬碎含在口中。
一旦脱离了灼热的真阳环境,池愉的清醒便逐渐消融,他重新坠入神交的欢愉之中,在床榻上猫似地翻滚,甚至伏在谢希夷膝上,眼神迷离地向上瞧他。
谢希夷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再次试探,池愉便又瞬间清醒,格外警惕地往后退去,口齿也再次清晰起来,哑声抗拒道:“玄寂师兄,不行。”
谢希夷收回试探,池愉又很快坠入了深渊之中。
而这个过程之中,池愉的身体深处闪过一丝极其极其微小的流光。
谢希夷反复试探数次,终于捕捉到了流光所在地,他手指宛如水滴滴入湖泊一般进入了池愉漂亮的小腹之中,从神阙穴抽出了一条细小的由符文构成的锁链。
池愉浑身剧烈颤抖,神智再次清醒,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肚脐,另一只手推拒谢希夷的手,他脸上溢满惊恐的神色,“玄寂师兄,你做什么?”
谢希夷已经用上了神通,池愉的手指轻易地穿过了谢希夷的手掌,显然,他现在碰不到谢希夷。
而谢希夷面色阴沉,唇角却翘了起来,勾勒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我道为什么你不让我碰,原来身上被人下了禁咒。”
他攥着那条细小的黑色锁链,慢慢往后拉扯。池愉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了腰部,他想去拽回这黑色的锁链,手指却像方才穿过谢希夷的手掌一般穿过了锁链。
“哈,难怪。”谢希夷即使有了魔国谢希夷的力量,却依旧很难察觉池愉身上的禁咒,而这样重要神秘的禁咒,所蕴含的咒语内容却是不被任何人破身,堪称贞操锁。
甚至还夹带了其他咒言。
“玄寂师兄……不要,不要拿走!”池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他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不能拿走。
锁链很长,谢希夷从池愉神阙穴中拽出了一米,竟还未拽完。
他眸子点亮,想要去看到底多长的锁链,却未能看出分毫。
谢希夷心中暴戾愤怒翻滚,到底是谁在池愉身上下了这些禁咒,这种珍爱之人被他人染指的感觉能让他发疯。
谢希夷不再遵守底线,他直接进入池愉的心境,将池愉的记忆从头查到了尾——没有,没有!
池愉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干干净净,连拥有系统的记忆都查了个彻底,却没有任何异常。
这说明下禁咒的人玩弄禁咒的水平远高于他。
即使他已经拥有了魔国谢希夷的力量。
这种人……只能是另一个他。
谢希夷诡异地平静了下来——无论怎么样,得到池愉的都是他。
“玄寂师兄,别动了,这个好像,这个好像是系统留给我的能力。”池愉从锁链中散发出的各种气息中勉强认出了熟悉的感觉,是回春发动时散发出来的气息,他终于有了留下锁链的借口,“这是系统留给我的金手指,你别动了,留给我吧。”
谢希夷冷冷地一笑,“你觉得我会不如系统强吗?”
谢希夷没有纠正池愉的错误想法,让他以为是系统总好过让他知道是另一个他。
即使另一个他也是谢希夷,谢希夷也是会嫉妒的。
池愉被谢希夷说得哑口无言,也无力继续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希夷继续往外扯锁链。
锁链很长,其中蕴含了不少能量,足以让池愉发动上千次回春。甚至也包含了其他禁咒,涵盖了护身、转运、招财、逃跑、逆转等诸多方面。
系统摆明了只是一个掩饰,发挥作用是他体内的这条禁咒锁链。
谢希夷花了一刻钟,才将锁链完整地抽出来,池愉目测长度,大概有二十几米长,他叹为观止,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怎么塞得下这么长的锁链。
锁链彻底脱离池愉的身体后,就破碎开来,化作了无数个光点,逸散在空中。
谢希夷身上的黑雾倒是嘴馋,猛地一涨,将光点吸了个干净。
“好了。”谢希夷神色有一种诡异的平和,他看向池愉,微微勾起了唇角,“我们继续洞房吧,池愉。”
池愉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眼前的玄寂师兄像在发疯边缘。
要是再抗拒,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很奇怪,池愉感觉没之前那么惧怕了。
甚至有点暗暗的期待,身体也随着臆想滚烫了几分。
谢希夷重新伏下,池愉躺在他身下,下意识地用脚勾住了他劲瘦的腰,“玄寂师兄,你轻点……”他小声地嘀咕道。
神识鼓动,池愉身体顿时软成了一汪春水。黑血再次涌了出来,池愉终于没有再突然清醒了。
他难耐地哼哼着,短暂的疼痛袭来之时,他依恋地去扭头去寻谢希夷冰凉的嘴唇,像婴儿一般含住了谢希夷的唇瓣。
更多的鲜血流淌而出,充盈了道路,这是剧痛与愉悦铸造的绝对占有,谢希夷终于有了得到池愉的实感,他唇角勾起,喉咙里遏制不住地溢出低笑,血肉一边再生一边消融,剧痛是最微末的小事,他彻底将池愉玷污了,这种极强的满足令他觉得死亡都无所谓。
床单上喷洒着大片的黑血,又被黑茧材质的床单吸收,仅留下浓郁的血腥气,谢希夷鼻间充盈着这股气息,令他宛如野兽一般亢奋。
池愉也有些许疼痛酸胀,但神识交融的喜乐完全弥补了这点不足。他紧紧地搂住谢希夷冰凉的身体,一股旺盛而绵密的爱意与喜悦由内而外地迸发出来。
好喜欢玄寂师兄。这种念头,即使坠入深渊也分明地浮现在心中。
不同于方才的抗拒,此时池愉格外地配合。
床榻咯吱声、铃铛的“叮叮当当”声、闷哼与喘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冰冷的毒液凉到了池愉心底深处。“好冷……”沙哑的嗓音含着浓重的委屈轻声溢出,又被谢希夷的唇齿吞进了腹中。
如此快乐、如此痛快,即使几天几夜也无法缓解分毫。
“池愉……”谢希夷叹息,带着淡淡的餍足。
彻底弄脏他了。
作者有话说:
小狗鱼:这下不得勾八沾碘伏,边*边消毒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