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等、等一下……”被按在树干上的沈确试图回手推开陈最,“我们回家再治疗。”

“沈哥,环境对治疗的效果也是有影响的。”陈最抓开沈确抵在他胸口的手,攥住手腕按在树干上。

一副将对方擒住的样子。

沈确不懂该怎么治疗只能相信陈最的话,至少在治疗这方面陈最是绝对权威的,但是:“可你没有戴……”

“没事,反正上次后来也没有戴。”陈最回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中。

陈最有时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变态,他是不得已才选择了雇佣兵这个职业,很多人会在多年后变得压抑,变得厌烦这无尽的杀戮。

但是他没有,他爱上了处在生死之间极度的紧张和刺激,喜欢温热的鲜血溅在身上像是曼陀罗在盛开,更加欣赏将死之人脸上的恐惧愤怒等等表情。

这大概也是他雇佣兵能做到顶级的原因。

在镇子上装乖装了太久,这样一场久违的杀戮让他浑身的细胞就连神经末梢都在雀跃。

那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沈哥不用担心,我不嫌弃你。”陈最说着用手简单的打开一下道路,动作间有些粗暴,但好在之前的每次治疗他都偷偷给沈确抹过药,适应的还是很好的。

被按在树干上动弹不得的沈确,听到陈最这句不嫌弃,美的差点冒泡泡。

不嫌弃不就是喜欢,喜欢不就是爱,爱不就是爱他到死去活来就差捅破这层窗户纸。

窗户纸暂时没捅破。

不过有的

*

已经被捅了。

一时间沈确也没办法胡思乱想了,没被抓住的那条手臂搭在了树干上,这样他的脑袋不至于一下下往树干上撞。

小树林里黑漆漆的,月光被树叶切的支离破碎,落进来的很少。

在这户外的黑暗中。

身材健硕,小麦肤色的英俊男人正撅着……而他还是领导,他的手下们就在不远处的镇子里。

至于平时那位看上去温文儒雅,总是白大褂飘飘的俊美男人在这夜色下化身为野兽,正在狠狠教训他的猎物,每一次攻击都是要命的。

旁边的河水在夜色下奔流,掩盖了砰砰砰的声响。

被沈确说让他少看点小说的周洲向河的方向张望了下,老大和陈医生这个澡可洗的真久啊,他们一定是在修炼!

他掐着下巴想了想,灵机一动,放下手在摊开的手掌上敲了下:“啊,是传说中的双修!”

“双修是什么?”他的守夜搭子好奇问道。

“双修就是两个人一起修炼,因为一个人修炼会很无聊两个人会有意思些,就像我们守夜也是两两一组。”

对方认真的纠正了他:“我们两人一组是因为在出事时另一个人可以去报告,不是为了有意思。”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周洲:“你这个人好没意思。”

对方:“哦。”

隔壁西镇此刻很热闹,广场上20具尸体排成了三排,郑河单独在第一排。

18这个数字是陈最能够确定的自己杀死的人数,最后扔那个手雷又炸死了两个人他就不知道了。

这伙人的老大烈虎披着外套,如一座山般坐在椅子上,叼着烟袋,一张脸即使不做表情也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抬脚踩在郑河脑袋上:“你们说是他叛变杀死了这些人?”

在手雷中活下来的两人站在一侧:“是,我们亲眼看见他杀了人,在见到我们后才逃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杀伤力武器。”

说这话的人还气的咬牙切齿,抓着起了一层水泡的手臂。

烈虎想过会是东镇的人夜袭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人叛变,踩着郑河脑袋的脚加重着力气:“郑河的实力杀不了这么多人。”

“老大,大家对他都没有防范所以才让他轻易得手,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居然敢!”

烈虎的视线扫过那些尸体,基本全部是被一击毙命,动手可谓干净利落,这些守夜的人两两一组,想要做到这种程度,郑河要趁他们不防范自己时同时杀死两个人,下手要快,要准还要狠。

就凭郑河。

这事有蹊跷,但大家又是亲眼见到他在杀人,逃跑。

“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于他这个问题无人回答,意料之内,谁会在这个时候和一个叛徒沾上关系。

烈虎的视线落在郑河的守夜搭子上,从在镇子外找到郑河的尸体来推断,应该是郑河逃跑被他拦住,两人在打斗中同归于尽。

但怪就怪在这儿,郑河叛变难道不应该第一个对自己身边的搭子下手。

烈虎已经确定这事不是这么简单,但他没有证据,说出来只会增加大家的疑惑影响士气,一脚将郑河的尸体卷飞。

“扒皮抽筋挂在广场上,叛徒就只有这一个下场,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

守夜的人员也从两人一组变成了三人一组。

河边

沈确再一次瞧着自己生病的部位,之前还不好的家伙又生龙活虎了,这让他更加相信陈最的话了,果然还是需要好好巩固巩固才行。

他咬着唇忍着声音,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在兴奋激动的情绪下努力保持着理智,瞧着生病的部位在树干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看来再巩固巩固自己一定会彻底恢复健康的!

沈确:“好了。”

陈最:“沈哥再等等,我还没好。”

陈最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捋去,还没干的头发被捋成了大背头,微微蹙起的眉眼,野性完全暴露。

他瞧着沈确的脖颈,忽然咬了上去。

沈确怔了瞬,不是因为陈最咬他脖颈,而是他才刚刚……陈最居然还继续给他治疗。

这真的很要命。

脑袋都要变成浆糊了。

陈最咬了两下后,强势地抓着沈确的脑袋转向自己:“沈哥,我们再进行一下口腔按摩治疗。”

沈确完全被大背头的陈最惊呆了。

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陈最的脸,嘴巴被亲,被攻占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操!

这也太帅了!

陈最的大手落在沈确胸口。

三项按摩治疗同时进行。

沈确结实健壮的身体在他怀里以一种被享用的状态扭曲着。

沈确感觉自己又要尿尿了。

糟糕了,他这是什么毛病啊!

“陈最,我想尿尿……”

陈最眉梢一挑,忽然将手从沈确左腿的腿弯伸过,将左腿对着树干抬起了些。

沈确蹦跶了两下站稳:“你在干什么?”

陈最轻笑一声:“小狗都是这么撒尿的。”

沈确:!

他又羞又恼,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小狗!

就要推开陈最:“你才小狗……”

没想到陈最居然曲指弹了一下,沈确这下再也憋不住,哗啦啦的尿了出来浇了树。

沈确:……

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陈最居然又开始给他治疗了,然后治疗了没两下,他就被烫的尿的更加汹涌了。

陈最捡起沈确丢在地上的n裤,塞到刚刚治疗过的位置,以免他留给沈确的药流出来浪费。

树林里恢复了平静,治疗结束后只剩下眉眼间透着愉悦的陈最,以及一个捂着脸没脸见人的沈确。

陈最曲指敲了敲沈确捂着脸的手。

“有人在吗?”

“没人。”

沈确丧丧的,第二次了啊……

“诶,真可惜,原本还想和沈哥说他因为刚刚恢复,不大适应,所以有些控制不住是正常的,看来……”

不等他说完沈确的手已经放了下去,激动到脑袋快要贴上陈最的脸:“真的?”

陈最点了下头,微扬的唇角带着一丝宠溺。

沈确这下放心了,他就说吗,他可不是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那要多久能适应?”

“什么时候沈哥你能控制住了什么时候就好了。”

沈确如闻仙音,用力点头。

两人就回去了。

周洲:“老大,陈医生你们终于双……终于洗完澡了,我都要过去看看了。”

沈确:“好好守夜。”

周洲嘿嘿笑了笑。

“沈哥,守夜的人改成三人一组吧。”

“为什么?”

“一起杀掉两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沈确脚步顿了一瞬,看了眼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的陈最。

他这么强,应该不会愿意被自己这样那样吧。

“好。”

周洲瞧着走远的两人:“奇怪。”

守夜搭子:“什么奇怪?”

“你不觉得老大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吗?”

“可能是双修累到了。”

周洲看向他的搭子:“你还挺幽默。”

——

沈确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钻卫生间,花洒下他十分别扭的把n裤扯了出来。

不敢想,这要是塞陈最……

沈确越来越觉得这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原本以为是香香软软大蛋糕,结果刮开外面那层奶油,好家伙里面是钢铁,还能酷炫的变形出现打死人的大炮。

根本压不倒,压不动也压不住啊!

“诶……”

——

第二天陈最主要就是做一件事,利用手里的材料多做一些手雷。

梁应章突然出现:“你在做什么?”

他对陈最还是有很多好奇的。

陈最:“手雷。”

梁应章目瞪口呆,原以为他医术好就已经很厉害,没想到他身手也不错,现在连这个东西都会做。

陈最看向他:“医疗兵也是兵。”

梁应章好奇走近:“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陈最也没客气,只叮嘱了句:“小心。”

沈确到来时就见两人挨的很近,近到某个角度看去梁应章简直在陈最的怀里,陈最正在教他什么,还直接上手弄了下他手里的东西,动作间两人的手指碰上。

曾经沈确还是个直男时会觉得这很正常。

但是现在……

“咳咳!”

他把两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小梁,老雷那里有活儿要你干,你快去吧。”

梁应章就是在那边干完活,暂时没什么事做才过来的。

他盯着沈确看了看,又看了眼身旁的陈最,很聪明的一下子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呵。”

他轻笑一声。

心里冒出了一个坏主意,和沈确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习惯了。

他起身,忍着别扭故意站不稳靠近了陈最怀里。

在沈确瞪大眼睛时站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谢谢你今天教我这么多,我改天再来给你打下手。”

离开时那一眼还挺含情脉脉。

梁应章从沈确身旁走过,把他那副表情尽收眼底,差点没绷住笑。

离开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扫了扫手臂。

啊。

和男人调情好奇怪。

不过沈确的反应很有意思,他开心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沈确直勾勾的瞧着陈最,一副我可是黄花小子就跟了你,你得给我个说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