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从谢清樾的反应来看,这位谢总一定是平时不怎么刷小视频app的,一副完全没听懂陈最只是在玩儿梗,露出一副他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的可爱模样。

他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陈最的提议,就连视线都往下移动了些。

不过看来最后是道德占领了高地。

“吃饭吧。”

“好。”

陈最心里偷笑,谢清樾的反应实在可爱,有一点像是跟不上潮流的老古董。

傲天对两人餐桌上这个三菜一汤配红酒的搭配,只想点评两个字,那就是——地地地地地道!

谢清樾在陈最期待的眼神中夹了块排骨,肉质软嫩,酸酸甜甜。

他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好吃。”

陈最做饭的幸福感被这两个字满足,举起高脚杯:“敬好吃。”

两个人碰杯。

这一顿饭两个人吃了很长时间,闲聊着,偶尔夹杂着几句你来我往的试探,心知肚明的暧昧,恰到好处的点到即止。

好一场旗鼓相当的对手戏。

红酒换了第三瓶,两人的位置也从餐厅换去了客厅沙发,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坐姿都散漫了下来。

两人的脸都喝的有些红了,眼神也不再像平时那么清醒。

陈最举起酒杯送到嘴边,他酒量很好,现在只是微醺的状态,这种状态是他最舒服的时候,有些轻飘飘的但理智还在,翘着的脚随着心里的节拍一下下点着。

旁边的谢清樾看上去就醉得很厉害了,身体都坐不直,这个从不允许自己喝醉的男人,因为对方是陈最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喝醉了,又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陈最。”

带着酒气的声音有点黏糊。

“嗯?”

陈最转过头去,就见谢清樾偏头靠在沙发椅上,朦胧的醉眼泛着水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像是一个痴汉。

“你真好看。”

这四个字绝对是100%真心。

陈最无声挑眉,意识到谢清樾是喝醉了,逗逗醉鬼也是挺有趣的:“那你就只想看看吗?”

充满引诱性的问题。

谢清樾开始转动他泡在酒精里运转缓慢的大脑,转了好一会儿后小幅度摇了下头,只是看看怎么能满足。

他想……

记忆中那还没尽兴,没被彻底满足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将这份空虚无限放大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谢清樾忽然动作,他跨坐到陈最腿上,动作间手里酒杯的酒都洒了出去,应该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拿着酒杯,最后甚至是直接把酒杯丢了。

酒杯落在毯子上,仅剩的一点酒水在杯肚里晃了晃,摇曳着映出沙发上的人影。

陈最空着的那只手护在谢清樾腰后,视线抬起,好整以暇的瞧着这个醉鬼,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抱有几分好奇的期待。

希望能给他一个惊喜。

谢清樾一动头更晕了,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干嘛,低着头,一双手没有章法的把衬衫下摆抓住然后向上扯去。

陈最晃酒杯的动作慢了下来。

衬衫被一点点拽起露出男人锻炼的很好的身体,灯光下,皮肤泛着莹白的光。

——

——

在这片白中忽然多出了分色。

不过陈最的视线却停留在了那枚小痣上。

一枚红色的小痣。

陈最直直的盯着这枚小痣,好像他曾经抚摸过,亲吻过。

奇怪的感觉。

不过这枚小痣的确勾引着他的兴致。

谢清樾将衬衫衣摆咬进嘴里,然后挺起他锻炼的饱满的胸脯,戴着银边眼镜的正装男,红着英俊的脸做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涩情。

更何况他还有一副这样的好身体做资本。

这的确是一个惊喜。

陈最对此很满意,用眼睛记录下了此刻的好风景。

让他没想到的是谢清樾要做的事情不止如此。

手腕被有些迷糊的谢清樾抓住,带着他的手腕向曾贴过创可贴的地方去。

当然他的手这次可不是像创可贴那样起遮羞的作用。

手指被谢清樾带着按上去。

陈最还真没见过这场面,仔仔细细的瞧着,再次将酒杯送到嘴边,在要喝下去时看了眼酒杯,眼珠一转落在谢清樾身上,于是酒杯就离开了唇对着谢清樾的胸口浇了下去,酒水顺着白皙的胸口滑落,颜色逐渐变浅,引人口干舌燥。

“诶呀。”

“抱歉,谢总。”

陈最丢了空酒杯:“我这就帮您清理干净。”

酒水凝结成的水珠,坠在他手指刚刚停留的地方上摇摇欲坠。

陈最自然不能做浪费酒水的事情,张嘴含住了那滴酒水,仔仔细细的品尝,让舌头的每一寸都尝到那滴酒水的滋味。

除了这滴外,那些洒了的也不能放过。

尤其是洒在那枚小痣上的酒水,陈最腆了过去,咂摸出声响。

他仔仔细细的为谢清樾清理着酒水,腹肌沟壑里的残留也不放过,很快就有了意外的发现。

醉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沉浸的享受着自己带给他的快乐。

一双手按住小谢。

不过他醉了,想不到要拿出来,就这样隔着布料用那双修长的手,明目张胆的玩儿。

陈最哼笑了声。

所以他醉了后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可爱的家伙。

他继续收拾着酒水,头越来越低,下巴已经贴上了谢清樾忙活的手腕。

只要他愿意,他就能给谢清樾带来极致的快乐,不过陈最并没有帮忙的打算,他算不上是擅长服务的人,也没用什么服务的意识,因为凭他的实力不需要服务也能让对方……

他有这个自信。

把酒水全部清理干净后抬起了头,瞧着始终差点意思达不到而一脸焦躁的男人。

他抬起手重重打在了谢清樾的匹谷上。

只这一下就让男人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整个人都伏到了陈最怀里,然后在余韵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倒是会享受。

不过陈最也没有对醉鬼做什么的兴趣,这点道德他还是有的,而且有些事一定是要对方清醒着沉沦才更有意思。

他抱起谢清樾把人送回卧室。

想要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把那库拽下时。

刚出锅的新鲜热乎东西拉丝了。

透露出语言难以形容的银靡,陈最眸色深深的抵了下腮。

他盯着看了看,这样的场面,再加上睡的毫无防范的人。

真是引人犯错。

他瞥了眼桌子上的烟盒,伸手拿了过来点了一根,狠抽了一口把额前的碎发向后捋了下,从鼻腔缓缓将烟渡出。

他叼着烟,半跪在谢清樾身前。

拿出东西,对着谢清樾就开始了手工活。

烧长的烟灰簌簌落下。

好一会儿,陈最用自己的为谢清樾那一片加了料。

甚至落在他腹部的青筋上,还有那片小卷毛中。

陈最对此十分满意。

他没有处理,就这样留着,心情愉悦的离开了谢清樾的卧室。

——

阳光照进来。

谢清樾抬起手放到了因为宿醉有些疼的脑袋上,他懵了好一会儿。

身体的感知逐渐恢复。

某处的感觉有些奇怪,皮肤感觉很紧绷,他垂眸看过去,这一看彻底把他看愣住了。

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睡着的?

谢清樾完全无法理解,干涸的大片白斑瞧着很是银乱,难道他昨晚喝醉了后,回来……

松了口气。

起码不是在陈最面前。

谢清樾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去到浴室,洗澡时有点疑惑,从身上的痕迹来看这个量是不是有点多了?

还有胸口……

肿了。

他昨晚回来后还真是玩的挺大的。

和陈最在客厅碰到,对方正在拼上次没拼完的拼图。

身上穿着自己的家居服。

陈最这一阵很自然的就住到了他这边,但是又什么没带,所以从里到外用的都是他的东西,他身上那件家居服他穿过,现在则是贴在了陈最身体每一处。

这种感觉让谢清樾觉得——很爽。

暗爽。

陈最看向他:“厨房里有醒酒汤。”

此时此刻谢清樾是真的觉得陈最的底色是温柔的:“谢谢。”

关于昨晚的事他们只口未提。

只不过陈最的手机里多了一张上锁的照片。

——

夜晚

暴雨如注

谢清樾在头顶满是电线的老旧小巷慌慌张张的向前走着,时不时紧张的回头望上一眼,镜片上满是雨滴花了视线,让他无法看清黑暗中的存在。

他把头转回去,加快了脚步,几乎小跑起来。

薄底的黑色皮鞋踩在积水中,溅起仓惶的积水,将他湿透的裤腿打的更湿。

在他跑过去没多久,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出现站在了他之前短暂停留的地方,陈最穿着黑色长款连帽冲锋衣,帽子遮住了他的脸,雨水顺着帽子不停滑落,时不时露出那双黑漆漆森然的眼,危险的捕捉着前方的身影。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一把尖尖的水果刀。

一把还没染血的水果刀。

陈最大步跟了上去,步伐沉稳,行动迅速,在这暴雨中不见丝毫狼狈,如能将人吞噬的影子在谢清樾身后如影随形。

每次快要追上时他就会慢下脚步,给谢清樾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让他逃离。

像是恶劣的猫在戏弄被他打上标记的小老鼠。

谢清樾恍恍惚惚看到那跟上又落后的影子,一时间脸上的不止有雨水还有冷汗,再一次转回头后鞋底一个打滑摔倒在地。

他在暴雨声中又听到了对方跟上来的脚步声。

仿佛被扼住了脖颈,窒息感阵阵袭来,谢清樾转头向后看去,那高大的人影就站在视线的尽头处。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惊雷一闪,对方手里的刀晃了他的眼。

雷声消失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爬起来,继续跑。”

这是彻彻底底的戏弄。

谢清樾虽然恼怒但这是他唯一逃生的机会,他只能爬起来继续向前狂奔,身上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男人的身体曲线。

如此健硕的一个男人还要这般拼命逃跑。

他的对手会是多么的强悍。

雨水加重了身体的重量,跑了很久的谢清樾跑不动了,只是他刚停下来那脚步声就又不疾不徐的在他身后出现,停下。

命令着他:“继续。”

谢清樾撑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抓紧。

该死的家伙!

身体灌了铅般的沉重,他不想死只能继续向前跑去,只是没跑两下腿一软就要再次摔倒,不过这次被一条有力的手臂从后将他抱住,让他不至于狼狈摔倒。

但谢清樾宁可摔倒,也不想落在这个可能是杀人犯家伙的手里。

心脏在过度呼吸下产生疼痛,他扯开陈最的手臂拼命向前去,就连手指都向前伸的笔直,暴雨中那只被他推开的手在他即将获得自由时反握住他的手腕,在雷声轰鸣中把他拖进了旁边最黑暗的小巷中。

什么都不见了,只有无尽的黑暗,狂暴的雨和身后危险的人。

谢清樾被按在墙壁像是被按在粘板上的鱼肉,呼哧着喘气。

要被杀掉了吗?

身体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抖了起来。

对方在靠近,冷雨中温热的气息如毒蛇吐信来到他的脖颈旁,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谢清樾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吓傻了,不然他怎么感觉对方好像在亲他?那双手也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他控制着呼吸,蓄着力气,然后猛地向后甩起手臂。

对方躲避着向后退去。

他则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了,直奔家的方向,只要他回到家他今晚就可以活下来,他看到暴雨中家里的灯在开着。

他在家。

谢清樾的心里燃起希望。

跟随在他身后的陈最转了方向,利用楼下窗户的防护栏,身手利落地爬了上去,从窗户回到了“家。”

谢清樾一直到家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或许对方放弃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整个人瘫软的跌坐在地,就听脚步声响起,他抬起视线,他的爱人湿漉漉的从卫生间出来,应该是刚洗完澡。

陈最一直来到他身前蹲下,担忧的:“怎么了?”

谢清樾看到他的那一刻红了眼眶,但男人终究是没有示弱的习惯,而且这件事他曾经还怀疑过他的爱人,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没、没事……”

陈最动作温柔的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浑身都湿透了啊。”

谢清樾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小动物,瑟缩着靠进他的怀里,想从他的体温中寻求到安心。

陈最把他抱去了浴室:“宝贝,我们说好的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他这么说,谢清樾沉默了瞬后开了口:“有个人跟踪我,还拿着刀。”

陈最在放满水的浴缸前停下。

“居然有这种事!”

“他都对你做什么了?”

他说着把谢清樾放了下去。

谢清樾还在后怕中脑袋也不大转,听到陈最的问题后勉强自己回忆了下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一直追着我……”

“然后呢?他追到你了吗?”

站在他身后侧的陈最,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脖颈上暧昧的红痕。

谢清樾想到他被按到墙上,对方乱来的手还有那个模糊的吻,垂在腿边的手握紧:“没有,我逃走了。”

陈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珠里仿佛都结了冰碴。

“你逃出来了。”

“是!”

“我逃出来了!”

谢清樾这句话刚说完,就被陈最从后按住脑袋,抓住他的头发,粗暴的发狠的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浴缸里。

谢清樾双手下意识扒在浴缸边,紧紧抓住。

毫无防备以至于呛了水发出咕噜的声响,脑袋用力向上想要离开浴缸,可却被青筋紧绷的大手死死按住。

跪地的一双长腿蹬着。

好一会儿陈最才把他的脑袋扯了起来,强势让谢清樾看向自己这边。

“你逃出来了吗?”

他问。

——

“完美!”

薛导发出感叹,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新人演员能演出来的,更没想到谢清樾一个老总愿意为了演戏吃这么多的苦。

不过付出都是值得的,呈现出的效果真的是让他拍案叫绝。

他拍了下坐在旁边观看的陈最:“就你这变态演的,我估计等上映大家都会说,快去查查他,他不像是演的,哈哈哈——”

傲天差点没憋住笑,的确不算是演的,在变态跟踪这方面他的宿主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它骄傲!

陈最谦逊的笑了笑:“是薛导指导的好,还有谢总配合的好。”

这样有实力又谦虚的年轻人谁能不喜欢!

薛导看陈最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当然他也没忘记夸赞金主大人,他惊恐的情绪演的是真到位,就好像他真被什么变态跟踪过似的。

这一段表演没有需要再改拍的地方,3人都很满意,这可是拍摄了整整3天的成果,这段剧情还没拍完,不过导演考虑到主角这三天的倾情投入,以免继续下去影响身心健康。

就先停在了这儿。

接下来也是重头戏,需要他们两个更加投入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下。

两人离开拍摄场地。

谢清樾要去公司,陈最瞧他眼中的红血丝,这几天的拍摄间隙一直见他在处理工作。

“我送你过去吧。”

“谢谢,麻烦你了。”

两人上了车,谢清樾刚把安全带系好,陈最的身体就探了过来,近在咫尺,他们之前在车里做吻戏练习时就是这样的姿势。

可现在吻戏已经拍完,他们也再也没有理由接吻了。

谢清樾的视线落在陈最的唇上,只觉得嘴巴很寂寞,还有些紧张,陈最是要亲自己吗?

或许是因为不言太久没回来他寂寞了。

自己作为不言的好兄弟,帮他“安慰”下他的小情人。

也行吧……

陈最把谢清樾眼里的纠结和期待瞧得清清楚楚,他摸到座椅调节器一掰,谢清樾就随着座椅倒了下去,太过意外,眼睛都睁圆了。

有点呆萌。

陈最坐了回去:“你可以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车子开了出去,谢清樾偷看着陈最,一想到对方的贴心守界,再想到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

谢清樾觉得自己真是太……思想不健康了。

他是一个道德品质败坏的人。

谢清樾闭上眼睛,没脸面对现实。

陈最嘴角微微弯起。

——

谢清樾在开会的间隙给陆不言发了条消息:【还有多久回来?】

陆不言现在看到谢清樾的消息就头疼,这两天他又重新想了下,谢清樾应该不是现在才突然喜欢自己,应该是打小他就暗恋自己。

不过自己身边没人,他也就安心的待在好兄弟的位置上。

即使知道自己心里有喜欢的人,但毕竟没在身边,所以谢清樾还能忍,直到自己找了陈最,他感觉到了危机,这才逐渐暴露。

一定是这样。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谢清樾,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想连兄弟都没得做,可他对谢清樾也的确没有别的想法,实在是无法回应他的爱意。

清樾:【回来提前告诉我一声,给你接风洗尘。】

陈最现在住在他那里,以免不言回来后突然袭击,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他必须掌握不言的行程。

陆不言自动把这条消息翻译成:想你了,回来吧。

“诶……”

清樾真是太喜欢自己了。

【还得过一阵,到时候联系。】

陆不言不敢回去了,先在外头躲一躲吧。

谢清樾结束工作在回去的路上把这条消息告诉了陈最:“不言还得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那就要麻烦谢总多照顾我一阵子了。”

陈最顺着他的话说。

谢清樾也装模作样:“不麻烦,应该的。”

——

陈最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不出意外的谢清樾又在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打着电话,好像是在安排人出差。

谢清樾有一点其实让陈最很满意,他处理工作时从来不背着自己。

谢清樾挂了电话,陈最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很短,如果他愿意可以当成陈最穿了条白色超短裙。

这么一想就会格外刺激。

他想起在车里时,自己想着帮不回来的不言安慰他的情人。

原本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现在却是落地生根,让他想要实施。

犹豫了一瞬还是开了口:“不言这么久不回来,你会不会想他?”

这不是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陷阱。

他为陈最制造的陷阱,目的是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代替不言好好安慰他的情人,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尤其是在尝到了甜头后。

谢清樾在清醒着,放纵着自己跨过那条名为道德的线。

陈最在他旁边坐下,一条腿向另一条腿上搭去,动作间浴巾的交叠处跟着动,让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忍不住窥探。

“想啊。”

一个谢清樾期待的回答,同时也是让他不开心的回答。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主动给自己添堵。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很擅长隐藏情绪,感叹着:“可惜啊,不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话被说的模糊暧昧。

傲天:他也好会啊,什么需要这四个字可真好品!

哦,这两人这是又开始钓了。

学习ing。

陈最:“我还真有件事需要谢总帮忙。”

谢清樾:“你说。”

两人看似云淡风轻,但一句话,一个字都要思考再思考,不过他们俩很显然乐在其中。

看似设下陷阱,故意递话头的谢清樾拥有掌控权,但实际能决定后续发展的是陈最,是他的回答。

所以他是更游刃有余的那一个。

还好,他今天没打算逗谢清樾,所以他顺了谢清樾的意,落入他陷阱的同时再向他抛出一个炸弹。

“他这么久不回来,很久没人给我口。”

“所以能请谢总帮帮忙吗?”

谢清樾镜片后的瞳孔放大,陈最的回答超出他的预期了,他其实只是想像前几天那样接吻而已。

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去告诉不言他的情人在背后勾引他的兄弟。

也是,毕竟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陈最把腿放了下去,浴巾的交叠处也分开了很多。

那原本需要窥探的几乎直接显露。

“谢总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我的。”

“我现在很需要你的照顾。”

之后是一阵无声的对视,陈最其实并不清楚谢清樾想要达到什么程度,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着用手应该差不多就是现在谢清樾的极限了。

所以他提出了用嘴,并彻底堵住了谢清樾可能比这还要简单的想法,将掌控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一场心理战。

而且他不打算给谢清樾太多思考的时间,思考会使人变得清醒,尤其是聪明人。

3个呼吸过后他就站起了身:“谢总为难的话也没关系,我回卧室和陆不言开个视频玩儿一会儿也行。”

“如果声音太大吵到你,还请见谅。”

他迈步就走。

“等一下!”

谢清樾急的第一个字的音都没发完整,让陈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不言电爱,绝对不可能!

陈最向他看过去。

谢清樾豁出去了:“我可以用手帮你。”

如果陈最拒绝,他……那他也只能给不言发视频打电话,让他今晚联系不上不言了,至于陈最说的那种方式,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不言了。

作为兄弟他不能那么做,他已经没有道德了不能连底线都没有。

他等待着陈最的回答,一分一秒都变得极其漫长,直到陈最说出了那声“好”。

他才得救。

而陈最得到了自己预期的。

——

客房

陈最坐在床边,谢清樾蹲在他身前。

这是陈最要求的,他喜欢眼皮一低就可以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毕竟谢清樾没有100%满足他,这点上就只能同意他了。

浴巾还欲盖弥彰的系着。

谢清樾吞咽了口水,手伸过去。

沉甸甸的。

这是他第一个感觉。

然后是有点热。

手掌下可以明显感觉到青筋的凸起,在他抓住时,还跳了跳,像是热情的欢迎。

让他对这个大家伙的喜爱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

他按照着自己平时那样。

开始了。

没有人说话,谢清樾的视线一直没有抬起来,因为他感觉的到陈最一直在看着他。

这个时候,他没法和陈最对视。

陆不言在这个时候向陈最发了视频请求,陈最看了谢清樾一眼,接通了。

陆不言:“你居然接了!”

对这一切并不知道的谢清樾突然听到陆不言的声音,心虚地抬起头。

还是和陈最对上了视线,陈最举着手机,从手机下的空隙里瞧着他。

谢清樾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陈最:“有事?”

另一只手推了谢清樾停下来的手一下。

谢清樾盯着他,提心吊胆的继续干手工活,紧张又兴奋。

陆不言:“我是你金主!没事不能找你吗!”

陈最:“我很忙的~”

他一直在瞧谢清樾。

“你忙个屁!你要是再这样倒反天罡,你以后也别想拍戏了!”

陆不言很生气。

谢清樾摩挲着前端,很快指腹就有点湿了,而且他蹲了太久,有些蹲不住,一条腿就放了下去,膝盖贴地。

半跪着。

让他看上去还带着几分虔诚。

陆不言的威胁0人在意,他威胁完自己就换了话题。

“你怎么还没睡觉?这是你家?”

他贪婪的盯着视频中陈最那张和思归相像的脸。

陈最的视线落在谢清樾变得明显的。

“嗯,我家。”

一只脚抬起,挪了过去,缓缓踩下。

谢清樾身体不禁微微弓起,震惊的,又难掩兴奋的仰头看向陈最。

陈最:“我在玩游戏。”

陆不言:“什么游戏?”

陈最的脚抬起又落下:“谁后出来的游戏。”

手机屏幕里陆不言对这个游戏表示不是很懂。

陈最的脚缓缓碾着。

他盯着谢清樾,说出游戏规则。

“先出来的人输,后出来的人能得到奖励。”

谢清樾下颚线紧绷,不敢让陆不言听到一点自己的声音。

陆不言:“什么奖励?”

陈最:“什么奖励啊——”

谢清樾也在期待着,并且已经身体力行的加快了速度干手工活。

陈最低头,错开手机,贴上谢清樾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女装奖励怎么样?”

非常准确的拿捏了谢清樾的心思,谢清樾可太想看陈最穿女装了。

他有种直觉他一定没穿给不言看过。

所以那将独属于自己。

陈最抬起头。

陆不言:“你最近有没有给清樾添麻烦?”

陈最没穿袜子,所以他的脚趾可以动的十分灵活。

夹住。

虽然只能夹住一点。

但从谢清樾的表情看。

他爽翻了。

陈最:“没有,我可是很听谢总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