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谢清樾:“宽敞,实用。”
他回答的坦荡,镜片后的眼睛看了下陈最,几分挑衅。
陈最可真喜欢他这劲劲的样儿。
两人上了这辆宽敞实用的SUV,车子开了出去。
傲天现在已经完全是看戏的状态了,钓吧,它倒要看看他俩谁能钓过谁。
“送你回去,我还有工作要忙。”谢清樾的车开的很稳,不急不躁的,说话的语速也是比较慢的,每一个字被圆润的吐出,十分气质。
“不吃饭吗?”
陈最没接受他的安排。
谢清樾就又退了一步:“那吃过饭我再送你回去。”
陈最:“可我想自己做饭,感谢谢总对我的照顾。”
在更加的得寸进尺后他又给了谢清樾一个可以接受的缺口:“我做饭时你可以处理你的工作。”
安排的十分完美,还有他亲自做饭的诱惑,谁能拒绝呢。
谢清樾:“那我们先去超市吧。”
这一次陈最没有异议,就听“咔”的一声,谢清樾余光中的人就没了身影,他转头看去,竟是陈最放倒了座椅整个人都躺了下去。
眼睛小幅度眯起,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陈最偏头对他笑:“SUV躺着就是舒服,我眯一会儿。”
闭上了他那双志在必得的勾人的眼睛,夕阳的余晖从车窗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明明是暖融融的,偏偏这个人长了一个蜂窝煤般的心脏。
谢清樾转回视线,还好他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在陈最就躺在他车上的情况下还能专注开车。
不过还是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毕竟他还做过那样一个梦。
陈最假寐着,注意到车里的熏香是淡淡的玫瑰花香,这让好久没抽烟的人多闻了几下。
两人在超市买了不少东西然后去了谢清樾的家,谢清樾家里的厨房就没有开过火,他并不喜欢有外人出现在家里所以并没找做饭的阿姨。
吃饭问题基本都在外面解决。
此刻买回来的东西把冰箱填满。
陈最:“你去忙吧,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的战场。”
谢清樾对这句话有没有反应不确定,但傲天可是实实在在被它的宿主帅到了,如果它现在拥有实体,一定是手托腮,崇拜脸,星星眼。
谢清樾其实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出于礼貌他也应该在这里打个下手,只是他的工作的确挺急的。
“麻烦你了,有需要随时叫我。”
他没去书房,拿了笔电就在客厅,戴了只耳机开启了线上会议,时不时的向陈最的厨房看上一眼。
他居然会做饭,感觉一下子变成了居家好男人。
会做饭的男人总会多出几分人夫感。
而人夫……
谢清樾眸色深邃几分。
在他胡思乱想时,陈最点开了手机,“跟着悦悦学习家常菜”的声音就从厨房传了出来,谢清樾的乱想暂停,所以是现学现做?
陈最之前那么有信心的模样,他还以为陈最真的会。
不禁哼笑了声。
有点可爱。
屏幕上最后一个员工进来,他也收敛心思开始工作。
陈最穿上围裙,开始着手洗菜,接了一盆水恨不得把每个菜叶都搓碎才算洗干净,菜还没洗完围裙先湿了一半。
样样数数都准备好后,开始切菜。
陈最拿出菜刀,这个重量倒是很趁手,他几乎没用菜刀当过武器,主要携带不大方便,不过菜刀的确是个好东西,平时做饭少不了它,寻常的不大起眼,但危险来临就是杀伤力十足的武器。
他瞧着这把还没用过的崭新菜刀。
一时都舍不得用它来切菜了。
陈最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切菜,砍人他擅长切菜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切的很慢很慢,切出的东西也不算好看。
谢清樾又看了眼厨房,陈最穿着围裙在他的厨房里准备他们的晚饭。
心脏某一处暖暖的。
他的下属们就感觉今天老板的笑脸格外的多。
陈最切啊切,切啊切,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一刀落在手上,霎时间鲜红的血就冒了出来,果然是一把杀伤力十足的好刀。
陈最挑了下眉,即使血流的滋滋的也没什么反应,平静地放下菜刀,把流血的手放到了垃圾桶上方。
“谢总。”
谢清樾看过去,用目光询问。
陈最:“请问有创可贴吗?”
谢清樾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珠转动,视线顺着陈最不动的手臂看向他的手,血液在指尖凝成圆润的血珠,啪嗒啪嗒掉进垃圾桶。
他着急的向前走了一步,又回到笔电前:“先暂停一下。”
他摘掉耳机,关掉音量,大步流星的拎着医药箱去到陈最那儿。
陈最:“没事,只是切了一下。”
有一次出任务他受伤,可是手指断了半截也只是随便用布条缠了缠止血,傲天在给他还原这具身体时,把他身上的缺失补足不说,还把那些数不清的伤疤全部消除了。
谢清樾抓起他的手,切到的是食指,指腹多宽就切了多宽:“切了一下也会疼。”
他先给伤口进行了消毒,创可贴几乎刚缠好就被血水湿透,接连换了两个血才停止,又用湿巾把附近沾染到的血迹仔细擦干净。
陈最新奇的盯着为了这样一个小伤口认真忙碌的谢清樾,原来受伤可以得到这样的照顾。
虽然受伤了,可陈最现在的心情是开心的。
“好了,麻烦你了,你去工作吧我接着做饭。”
谢清樾抓住陈最把他拽出了厨房:“你的手不能碰水,今晚不做饭了,还是叫外卖吧。”
“啊?可是我的菜都准备好了。”陈最的语气莫名有点委屈巴巴,尤其是他黑漆漆的眼珠还瞧着谢清樾。
谢清樾:“明天再做,放冰箱里不会坏的。”
不容否定。
他在陈最面前少有的强势。
这次陈最退了一步,听从了他的安排:“好吧,你想吃什么我来定。”
谢清樾松了口气,还好陈最有时是听话的:“你定吧,我什么都吃。”
他把所有菜都收拾好放进了冰箱,去洗了手,这才坐了回去继续开会,陈最在他不远处坐下安静订外卖。
客厅里只时不时响起谢清樾的声音,说着一些陈最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没什么事做的陈最就明晃晃的瞧着谢清樾。
用视线描摹他的眉眼,他的唇,衬衫下的胸肌。
看的谢清樾逐渐正襟危坐。
40分钟后外卖送到,那黏在他身上的视线终于是离开了,谢清樾用眼神示意陈最先吃,陈最当然不会那么做。
又过了20多分钟,谢清樾的这个会终于是开完了。
谢清樾只有10分钟的吃饭时间,还有会在排着,上个会议占有了些预留的时间,所以一顿饭两人也吃的很安静。
吃过饭后,谢清樾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回到位置时,瞧着收拾好餐桌的陈最又坐去了沙发上,他可不想经历刚刚那种被他一直注目的情况了。
脚步一转。
一盒拼图被放到了陈最身前。
陈最看向谢清樾。
谢清樾:“打发时间。”
陈最感觉自己像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孩子,被家长随便丢了个玩具,让他上一边玩儿去。
他打开了拼图。
谢清樾的会真的是开的没完没了,一个接着一个,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陈最的拼图都拼了大半。
谢清樾点了根烟,醒醒神。
看向笔电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拿起手机给陈最发了条消息:【你先去睡吧,厨房对面就是客房。】
陈最:【你还要多久?】
谢清樾重重吸了口烟:【还有两个会。】
陈最震惊到无语,原来老板也这么辛苦,他还以为老板都是签签字就可以了,放下手里的拼图,起身向谢清樾点了下头,离开了客厅。
谢清樾继续投入到会议中,接下来的会是和驻扎海外的员工开,事情更多。
他原本是想换到书房去的,可是……
抬眼看向卧室,陈最睡在那间房间里。
只是想想加班工作都有动力了,谢清樾靠在椅背上,拇指在眉头上蹭了蹭,手里还夹着根烟,耳机里两名下属正在就一个合作案吵架。
那边是白天,他们一个个都精力十足。
只有他这个老板……他看向时间,还有2分钟就2点了,忽然卧室的门打开,他抬起视线,就见陈最只穿着一条内裤走了出来。
内裤是自己的。
新的。
属于他的内裤包裹着陈最的……
谢清樾的视线跟随着陈最转动,缓缓将手里的烟送进了嘴里,这是他加班工作应得的。
陈最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热了一杯后放到了茶几上。
他也坐下了,一言不发的继续拼拼图。
谢清樾瞧着那冒着热气的牛奶,之前只是心脏某处暖暖的,现在是整个胸腔都是暖洋洋的,加班到深夜有人等着他,还送上来一杯热牛奶。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谢清樾开口。
陈最听到的是他听不懂语言,转眼看向谢清樾,谢清樾在说着什么,因为听不懂他觉得这一刻的谢清樾格外性感。
谢清樾关掉视频会议,摘了耳机。
整个人疲惫的向后靠去,长长喘出口气。
陈最:“这么忙,其实你没必要去演那个角色。”
谢清樾重新坐直身体:“还处理的过来。”
他拿过杯子:“谢谢。”
温热的牛奶熨帖了一天的辛劳,刚放下杯子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不言。
他和陈最对视一眼后接通了电话。
“清樾,你们还没拍完戏吗?我给陈最发视频他没接,他真是一点不拿我这个金主当回事!”
声音不小,即使没开扩音,陈最和谢清樾坐的近也能够听到,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温馨的氛围迅速转变。
“拍完了,这个时间应该是睡了吧。”
谢清樾的谎话张口就来,他清楚瞧见陈最眼底蔓延出一丝玩味的笑,让他面皮有些燥热。
“就算是睡了他也要爬起来接我的视频,这是他一个情人的基本素养。”
“不管不行了,正好你现在也经常去现场,你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给他点苦头吃。”
谢清樾眼皮一沉一抬,默默将音量按大:“你真想让他吃苦头?”
“吃了苦他才知道谁是主人。”
“他那种人啊就是不能给好脸,不然绝对是蹬鼻子上脸的性格,你也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迁就他。”
谢清樾有些慌乱的看了陈最一眼,然后很故意的打了个哈欠:“我刚开会到现在,先挂了,明天再说。”
迅速挂断电话然后,充满歉意的:“我代不言向你说一句抱歉,其实他这个人心不坏就是嘴坏了点,你不要难过,我也不会因为他故意针对你的。”
傲天:【原来背后捅你一刀的真的可能是兄弟。】
这可真是拿陆不言当垫脚石,使劲踩啊。
一般人大概会觉得他这种背刺兄弟的行为很差劲,但是陈最的感受则是完全相反,谢清樾为他背叛兄弟背叛的越彻底,他就越愉悦,越兴奋,越想要得到这个人。
正确的恋爱陈最没谈过,他不懂。
他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验证对方对自己的爱。
今天谢清樾已经很辛苦了,所以陈最没再继续向他发起进攻,只是起身,弯腰靠近谢清樾,抬手将拇指落在对方的唇上,缓缓抹走残留的牛奶。
而后将拇指放嘴前,伸出舌从下向上舔过。
“别浪费。”
“晚安,谢总。”
陈最迈着他的大长腿回客卧了。
谢清樾僵了好一会儿后,舌尖缓缓舔过陈最摸过的唇面。
明显是意犹未尽。
——
第二天谢清樾没有戏,去公司接着开会。
给陈最留下一句:“车库里的车随便开,钥匙都在这里。”
就急匆匆走了。
一时间,好像陈最是被他包养的。
陈最下午才出发,今天是他和另一位演员文浩的对手戏,就是照片中的那位警察。
戏份就是他跟踪对方然后出手杀死对方。
薛导和武指围着他们俩,因为还涉及到动作戏。
武指抓着文浩的手臂向陈最讲解着动作。
“这样无法造成最强伤害。”陈最抓住文浩的另一只手,“这里应该这样。”
他不用力的做出动作。
武指眼睛一亮:“懂行啊。”
一不注意暴露职业习惯的陈最扯了下嘴角:“学过一阵。”
大家一时间好奇的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然后武指向他解释:“你那样杀伤力的确强,但是做出来不好看。”
电影是镜头语言,即使是暴力也要具有美感。
陈最点头表示明白。
薛导拍了拍他肩膀:“既然你学过,展示展示,我看看一会儿怎么拍你好看。”
文浩迅速接话:“和武指哥试试。”
别找我。
于是大家让开,工作人员们看了过去。
陈最也的确好久没有活动过拳脚了,从来到这个世界。
武指也挺期待的:“那我们就比划比划。”
陈最没有扫兴:“好。”
薛导喊了一声开始,武指就开始了试探性的攻击,陈最顺利躲闪开,他也在观察中。
谢清樾忙完就赶来了,远远瞧着就挺热闹的,走近就瞧见陈最长腿一甩向武指踢了过去,那个平稳度和力量感一看就是练家子。
脑袋里忽然冒出一句:男人,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大家也是“哦呦~”了一声。
精彩。
谢清樾的目光完全落在陈最身上,他已经装扮好了,穿了件黑色冲锋衣,整个人透露出森冷的气质。
这样动作利落的攻击,加重了他的危险性。
像是扑食的野兽。
谢清樾的心怦怦怦狂跳,仿佛他才是站在陈最对面,成为被他盯住的猎物。
陈最察觉到武指和自己的差距,自己也就没有用全力,对方是指这个糊口的,他没必要非得拔这个尖。
两人有来有往的打的倒也精彩。
结束时鼓掌叫好声一片。
武指感觉到陈最放了水,没让他这个武指丢面子:“谢了。”
薛导看了陈最的身手后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必须得给陈最加一场武打戏,今天这小打小闹的不算。
拍摄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
陈最换了衣服,一出门谢清樾就已经在等他了。
没等他开口。
陈最:“送你回家。”
谢清樾跟着陈最来到他停车的地方,看到了一辆帅气的机车。
他的。
没想到陈最会选了这辆机车。
陈最已经把头盔递给了他:“没想到你会骑机车。”
机车相对危险。
而谢清樾看着像是万事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他在车库看到这辆机车时十分意外,甚至觉得这可能只是别人送给谢清樾的礼物。
谢清樾的确不会骑,但男人大概都有一个机车梦,他的车库里自然也不能缺。
“我不会。”
“那就更好了。”
陈最长腿一迈,跨过机车,头帅气的歪了下:“上来。”
一身西装的谢清樾坐了上去。
“谢总。”
“抱紧我。”
“掉了概不负责~”
谢清樾的视线落在陈最腰上。
他这一抱是为了安全。
理由正当。
双手还住陈最的腰,男人的身体因为体脂率低,硬邦邦。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谢清樾的心脏在一瞬间就跳的高高的,抱着陈最的手不自觉更紧了。
两边的景色在飞速倒退,带起的风好像他们飞起来了一样。
十分刺激。
是谢清樾没有体验过的刺激。
长得好,身材好,会功夫,会演戏,会骑机车还能研究做饭。
谢清樾觉得陈最身上没有任何缺点,给不言做情人实在是委屈了。
陈最喜欢刺激。
比起机车,掌控直升机在空中翻转会更惊险,让他兴奋,还有跳伞时的感觉也不错。
他虽然是作为一名雇佣兵才掌握了这些技能,但他的确享受其中。
“谢总。”
“嗯?”
“你的手再往下就抓到我的兄弟了。”
“非驾驶员不可以握把哦~”
他的笑声透过头盔传出来,带着肆意的畅快。
听的谢清樾真想抓他一把!
但手却是向上挪去,远离危险地带。
——
等他们回到家洗漱忙活完已经快12点了。
本该是各自回房睡觉。
陈最:“谢总,明天我们的戏要不要先对对?”
谢清樾拿水杯回房的动作一顿,因为他明天和陈最要拍的是吻戏。
看向坐在沙发上,如这个家里的主人般的陈最。
如果同意,那将是彻底的越界。
但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他只是为了顺利完成工作。
这是不包含私人感情的试戏而已。
拒绝了倒是显得自己心虚。
放下杯子:“好。”
傲天:【让我们对诱惑说,再来点儿~】
嘿嘿嘿。
它关闭了视觉感觉。
陈最并不100%确定谢清樾会同意,但只要开口就有可能。
两人倒是煞有其事的各自拿了剧本。
这场吻戏发生在陈最杀死文浩后,陈最的状态是兴奋的。
而这时谢清樾已经有点怀疑陈最了,但是不能让他察觉到,所以要一边和从前一样自然,一边又要表现出一些不自然。
陈最把谢清樾拽了过来,让他在中间坐到自己一条腿上。
是一个全包裹的,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剧本上只写他把谢清樾拽过来,坐到他他身上。
他抬手捏住谢清樾的下巴:“你今天回来晚了。”
谢清樾一想到接下来他和陈最要做什么,视线就总是落在陈最的唇上,看着很好亲。
心脏也快要跳坏了。
台词一停一顿的念出来:“嗯,临时开了个会。”
随即把头抵在陈最头上:“好累啊……”
这一靠近,两人的鼻尖都碰上。
两人用着同一种牙膏,清新的薄荷味道,在呼吸间分不清彼此。
眼神是缠绵的雨将他们连在一起,想要把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
陈最:“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热。
一点点向谢清樾的唇靠近。
谢清樾放在腿上的手紧攥成拳,轻颤的睫毛剐蹭着陈最的脸颊。
他要和陈最接吻了。
和不言的情人。
这是不道德的。
陈最的唇要落下的那一刻,谢清樾突然把头扭开,吻就落在了他下颚骨上。
陈最:看来是道德又站在了高地。
他抬起头:“谢总怎么了?”
谢清樾提了一口气:“没事,我们再来一遍。”
这次省去了前面陈最拉他过来的情节。
谢清樾重新把头靠在陈最头上:“好累啊……”
他这是在工作。
这是不含有私欲的亲吻。
他将维持自己的道德,不带有任何私心。
“我好想你。”
陈最再次向谢清樾的唇靠近,一双野心勃勃的眼能将人吞噬。
唇吻上了唇。
一刹那,两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唇将唇压扁。
张开的嘴将另一人的唇肉叼起,轻咬。
上下碾磨。
磨开了牙关。
灵活的舌就闯了进去。
吻的咋咋作响。
吻的谢清樾毫无反抗,紧握的拳松开,环上了陈最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