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任风吃到了原本形态的食物,是热腾腾的。

他原本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贪吃的人,可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回味这个滋味,现在吃到了嘴里他可不着急吃到肚子里,他要好好的品尝品尝。

男人一大口几乎把食物完全吞到了嘴巴里,就连腮帮都被撑得鼓了起来,吃到喜欢的食物让任风感到满足,他使劲嗦着食物又不舍得咬,一下下吞吐,食物就连点皮外伤都没有受,反倒是稍稍被他嗦出了点流心。

任风第一时间用舌头把食物的精华,把流心卷走,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是他喜欢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好像自己再多吃几口就可以变成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房间里全是任风津津有味咂摸着食物的声响,伴随着吞咽声。

贪吃的男人恨不得把食物完全舔化,再吞咽下去。

他吃了这么会儿后嘴巴吃的红红的,这样艳丽的颜色和他这张英俊的脸,和他古铜色的皮肤生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装睡的人偷偷睁开眼睛,瞧见了任风偷吃的这一幕,瞧着他那张变红的嘴贪婪的咂摸着食物,舌头还试图从食物的前端钻进去,再卷走一点流心仔细品尝。

真是贪吃。

窗台上水瓶里沉到底的小章鱼又再次飘了上来,小章鱼黑漆漆的大眼睛透露出几分迷离,8条触手全部都卷了起来,小嘴巴张开冒出了几个泡泡。

原本是粉色的小章鱼变成了淡红色的小章鱼,仰着脑袋瓜一动不动的飘在水瓶里,一双大眼睛逐渐向一起合去。

陈最修长的手指绷紧,就连青筋都变得明显了不少。

偷吃的任风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就好像他的肚子永远也填不饱一样。

一口气吃了二十多分钟,他终于不再边吃边玩儿了,一口气把食物里的流心全部都吸了出来,灌了他满满一嘴,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喉结已经不自觉滚动把能呛死他的流心吞咽了大部分,剩下的他一点点咽了下去,伸出的舌舔走残留在红色唇上的奶白色流心。

男人英俊的眉眼都变得更加舒展。

偷吃结束的任风偷偷看向他的室友,他的室友居然还在睡着,任风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个家伙什么好。

任风盯着陈最,第一个想法是不管他,自己一次性吃个够本。

但是瞧着陈最到现在还装睡,他就想……

任风难得冒出一个坏主意,他暂停了继续偷吃的想法而是躺下,看似是准备睡觉了,他躺下后拽着陈最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让他像以往那样从后抱住自己。

陈最这才睁开眼睛,这是吃完了?

原本还想着任风有没有可能主动……

——

——

但是他今晚是准备吃掉任风的,现在看来只能是自己动手了,刚准备动作,任风忽然动了下,陈最挑眉。

眼里露出几分惊讶,几分惊喜。

背对着他的任风正不断轻动自己的囤,要知道他的囤后可就是刚刚被他好好照顾的……

陈最垂眸,那饱满的囤像是转圈的磨,小幅度磨着他的。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真是言语无法形容的骚。

尤其是干这事的人是任风,这个虽然有x瘾但是平时表现的一本正经的家伙,这个有些糙汉又有些直男的家伙,怪不得有句话说直男下手就是不知轻重。

陈最现在深深有所体会。

这具高大的,健硕的,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身体居然主动用皮鼓来勾引他。

陈最黑漆漆的眼珠变得更加深邃和危险,他好半天才从那让他血液沸腾的画面中抬起视线看向任风,对方就一直这样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略一思考就想明白了任风这是什么意思。

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这是自己一直装睡,引起某人的不满,想用这个方法让自己装不下去了。

任风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小心思就会格外让他觉得有趣,可爱。

他先是享受了一会儿,毕竟这场面,这待遇,就算是以后也不一定还能有,陈最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时间流走的缓慢又快速。

当任风慢下来时,他想任风应该是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有没有用了。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然后没给任风任何心理准备满足了他的期待。

只不过是变成了细上许多的触手闯入,毕竟这样才能顺利,触手一下子闯到最深处。

他在任风的闷哼中开口:“如你所愿。”

触手十分缓慢的,一点点向原本的形态变去,任风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凝重,嘴唇都快要紧绷成一条直线,当触手完全变回原本形态时,任风紧抿的唇张开呵出一口长长的带着满足的气。

陈最原本是打算直接开凿,可是被绞得死死的,根本让他无法行动。

他等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不禁失笑出声,看样子任风需要自己的帮助。

他的腿和手都变成了触手缠绕住任风,触手上数不清的吸盘开始工作,让任风一时间都忽略了被钉住的位置,张开来的嘴巴里伸进来一条触手,触手在他的嘴巴里翻天覆地的搅合起来,扫着他的上颚,吸盘吸着他的舌,好像在接吻一般,触手尖尖还向他的喉咙伸去。

男人的身体更是被触手完全覆盖。

当触手尖尖伸到喉咙处,吸盘吸着他的小舌头时,陈最察觉到终于被放开,于是把人的要一掐。

——

——

凶狠。

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把人凿死般。

偏偏那些触手好似柔软的绳子将任风缠绕捆绑让他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承受这气势汹汹的猛凿。

任风的眼睛都一点点向上翻去,眼尾被凿出了泪花。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了,自己分明是唤醒了一头野兽,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瞧着摇晃的触手,分明是怪物。

一时间他甚至都分不太清自己是不是和人在……

被触手堵住的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能留下口水,反倒是

*

被凿出了声响。

小章鱼贴在水瓶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

羡慕自己的人类形态。

他瞧着房间里的触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触手,虽然他也可以变成大章鱼,但是两个大章鱼还是算了吧。

而且任风又不知道自己也是陈最。

小章鱼用触手拍了拍水,自娱自乐起来。

——

触手缠住任风的腿,分别向左向右。

任风被触手高高的吊起时。

*

里还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陈最刚刚送给他的礼物。

男人的嘴巴短暂的恢复了自由,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触手带着他落下,这次不像是上次那样落在另一条触手上。

而是落在了他刚刚品尝过的食物上。

食物被他吃下。

他又被触手吊起,这次没有吊太高,只是触手玩儿起这个游戏就没完没了,飞速的把他吊起又放下,他感觉自己真的是要飞起来了一样,快到就连视线里的陈最都是模糊的,偏偏陈最这个始作俑者瞧着很是悠闲。

陈最一边享受,一边欣赏。

他在欣赏男人被吊起又放下时颤巍巍的柰紫。

虽然是古铜色的皮肤,但还是能看到一枚小痣,看的陈最美牙痒痒,靠近,一口咬上那枚小痣。

每当任风被吊起时,就能看见这样的场景——水流过柱。

一时间分不太清到底谁是会吐水的章鱼了。

——

——

外面的天逐渐亮了。

任风趴在那里,房间里的触手已经不见,陈最的手从后控制住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倒下。

任风整个人已经有些麻木。

他忽然想起那句话,人是会被干傻的,现在他有点相信这句话了,他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感觉自己的。

*

里都会变成陈最的形状。

陈最最喜欢现在的子实,因为从他的角度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一个恶劣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男人扯起了嘴角。

不知道第多少次把任风喜欢吃的流心喂给了他。

但这还没完。

吃过了,自然还要喝点。

任风就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一秒他发觉自己没听错,第一反应是自己尿了。

他垂眸看去,自己并没有失禁。

那是?

不大好用的脑袋思考了好一阵,那哗啦啦声变弱后他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羞耻的……

他猛地回头,就迎上了一个热烈的吻。

让他完全忘记自己要做什么,要问什么,只觉得吃的好饱,热烫烫的。

一吻结束。

陈最就这样在他身后,不分开的把他抱了起来。

“我们去卫生间。”

走起路来就更要任风的命了,他感觉自己能听到肚子里晃荡的水声。

陈最这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可是他一想到又有点兴奋。

还好他们的卧室里就有卫生间,进到卫生间后会先经过门口处洗脸池上的镜子,任风看了一眼后就迅速收回了视线。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

两人站到马桶前,陈最这才缓缓离开,他一有动作就能听见水声,原本被堵住的一下子全部都流了出来。

从任风的角度看去就好像他尿尿了一样。

不过现在这么说好像也很合理,的确是从他的身体……

实在是太羞耻了。

也许是因为水声的原因,他的确有了尿意,可是却不好意思当着陈最的面,但是他现在的憋尿能力暂时倒退了很多很多,有些要忍不住。

刚想张口让陈最把自己放下。

陈最居然又闯入。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尿了出来。

——

——

花洒下,两人洗着澡。

不得不说任风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强悍,他还能自己站着洗澡呢。

傲天还没开启视觉感知,点评了一句:【身体素质这么好,就适合挨糙。】

这么一想,果然还是得找这样的男人,不然像是苏鹤那种柔柔弱弱的,岂不是一回就累歇菜。

哪里还有得玩儿。

傲天认真记下:要找壮壮的男人。

任风全程面对着墙壁洗澡,根本不敢去看旁边的陈最。

陈最则大咧咧的欣赏着触手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拍了下任风的囤。

“里面洗干净,不然会生病。”

任风支支吾吾的:“我等一会儿就洗。”

陈最明白他是在等自己走,但是他就不走,他其实也可以帮任风洗,但是他也不帮。

坏的很。

反而开口说了句:“一会儿到吃早饭的时间了,大家都会在楼下等我们。”

任风:……

任风:“那你先出去。”

“我还没洗完。”陈最理直气壮,他早就注意到了,为了不太“丢脸”,从尿尿过后任风就一直故意夹着不让东西流出来。

这怎么能行呢。

任风没办法了,只能把手伸过去。

他能感觉到身后陈最的视线,这个恶劣的坏家伙。

——

——

两人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男人大多都火力旺盛,所以他们还穿着短袖。

高强他们已经在楼下了。

陈最一下来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胡雪她们三个在偷偷摸摸的交换眼色,神情微妙,尤其是胡月完全是要忍不住笑的样子。

直觉告诉他,别问。

任风:“你们怎么了?”

陈最:……

三人的反应就更奇怪了,就连胡雪这个最稳重的都顾左右而言他:“没、没怎么啊,今天有点冷啊,咱们还是回屋里吃饭吧。”

高强立即附和:“好啊好啊。”

三人就拿上食物闷头向房间里走去,经过任风时,胡月瞧见了对方手臂上的勒痕,想起昨晚一直听到的啪啪的声响。

嘴角已经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任风不解的看向陈最。

陈最笑了下,看来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昨晚虽然任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只是撞在一起的声音就不小了。

失误了。

——

吃过早饭,任风他们就要去出口处和张川山汇合,继续外出做任务。

高强突然来了句:“你今天可以出去做任务吗?不需要休息?”

胡家姐妹俩同时动手,一个给了他一脚,一个锤了他一下。

高强被揍的嗷了一嗓子。

任风定在原地,肤色逐渐发生变化,他终于意识到大家为什么怪怪的了。

陈最的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捏着,让任风快要憋死的那口气这才缓缓喘了出来。

陈最:“谢谢大家的关心了,没事的。”

胡雪:“行了,你们快走吧,别晚了。”她又向高强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陈最拍了下任风肩膀:“走吧。”

他把小章鱼从自己身上拿下去放到任风肩膀上:“小章鱼会替我陪着你的。”

那一瞬间任风甚至忘记了小章鱼原本是他的。

不过,还好有陈最在。

得救了。

——

陈最和胡雪也出门了,胡雪又倒去了白班,陈最今天还要去地里插秧,队伍里有一个可以让植物快速成长的异能者,这也是吴美林有信心能在冬天前收获一拨粮食的原因。

胡雪:“你这辈子应该从来没种过地吧?”

陈最:“难道你种过?”

胡雪:“小学的时候参加过夏令营种过,差点没累死。”

陈最竖起大拇指:“厉害,的确有点废人,你上次拿的膏药贴还有吗?”

胡雪:“我今天去找找,我到了,走了。”

陈最继续往出镇子口走去,路上遇见一个同是种地人,对方和他打着招呼走了过来,从耳朵上拿下根烟:“来一根?”

陈最还真是好久都没抽烟了,不过他以前抽的都是特制的没有烟叶的香烟,味道这么冲的他抽不来。

摆了摆手,以免对方以为他是客气:“不会抽烟。”

对方有点意外,点着烟:“今天大概就能全弄完了,我以后真是再也不想种地了,你敢信我以前就是种地的,好几百亩地,不过我都是机械种,这人工的可真受不了,我每天回去都感觉自己腰要断了。”

陈最:“是挺辛苦的。”

两人转了个弯,男人眼睛一眯:“那不是那谁吗。”

陈最看过去,是苏鹤,他正在帮一个人搬东西,对方看到是他一脸嫌弃的就想拒绝,他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帮他搬完,然后就低着头走了。

被他帮助的人盯着他透着可怜落寞的背影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改好了,人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和陈最一起的人感慨了句。

陈最却不相信一个人的劣根性会这么容易改好。

苏鹤走路时一直低着头,路上遇到的人即使不对他指指点点,也会用一种嫌弃轻蔑的眼光看他。

从他被关了3天后出来,一直是这样。

他想要在这个地方重新获得尊严和尊重还需要做很多事。

苏鹤想着,捡起地上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该死的家伙,最该死的还是汪令棋和胡雪。

汪令棋他现在不能动了,但是胡雪,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他想着,忽然撞上了什么。

停下脚步,视线里出现了一只腿,没错,只有一只腿,另一边是拐杖。

他抬起头。

看到李义的那张脸后他整个人都懵了,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李义……”

李义哼笑了声:“怎么不叫我义哥哥了?”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如旧,但是苏鹤旧感觉他和从前不一样了,阴森如鬼。

也是,他和李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李义怎么可能还对他和从前。

他有想过要不要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李守,可是他现在很窝火,很憋气,他tm不想演了!而且演了李义也不一定相信。

“既然你活下来了也算你福大命大,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苏鹤错开一步,想要离开。

李义抓住了他手臂:“别着急走啊。”

苏鹤烦躁的想把他甩开,没有甩动,就听李义向他问道:“你说我把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吴美林,她会怎么对你?”

苏鹤瞳孔放大,迅速向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疯了你,我警告你,你不要乱说话!”

“我什么都没做过!”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告诉吴美林,看看她信谁。”

这次是李义松开苏鹤要离开,苏鹤一把抓住了他。

小姨不是会徇私的性格,她对自己已经很失望了,如果李义再说出什么来小姨绝对会把自己赶出去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义看向苏鹤,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偏偏嘴角扯了起来。

他抬手抚摸上苏鹤的脸颊:“你还是这么好看。”

苏鹤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手。

“当我的人,我保证什么都不和吴美林说。”

李义挪动着拐杖离苏鹤更近一步:“我的意思是,我要干你。”

他眼里的疯狂更甚,想起以前把他当个宝贝哄着,供着,保护着的自己他就无比愤怒,像苏鹤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就该被用最混账,最恶劣,最残忍的手段对待!

苏鹤在想自己这时候喊他骚扰自己有没有用?可是关键是自己现在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信度,要是李义再倒打一耙……

他就彻底完了。

苏鹤更恨胡雪了,要不是她,汪令棋也不敢做什么,现在害得自己在这里只能低头做人:“如果我答应你,你保证什么都不说。”

李义:“当然。”

苏鹤犹豫一瞬,艰难的:“晚上我去找你。”

李义笑了:“我等你。”

他撑着拐杖离开,苏鹤瞧着他仅剩的那条腿,一个瘸子,他应该能弄死吧。

一个瘸子应该也是可能绝望自杀的。

他哼了声。

陈最穿着水鞋在地里插秧,现在他可是插秧的老手了,速度飞快。

如果不考虑这是末世,他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有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家都有自己的分工,每天也不用想什么,只要干活就有饭吃。

“来,绿豆汤,都来喝一碗消消暑。”有人在岸上喊,虽然入秋了,但是中午的太阳还是毒。

陈最淌着水走了过去,领到一碗绿豆汤,喝起来带着甜滋滋的味道,被冰镇过,十分清凉消暑。

以免大家中暑,还有风系异能者给他们制造风。

陈最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放眼望去是大片的田地。

他已经开始期待麦穗黄了的那一刻。

——

苏鹤往箍到小腿的袜筒里塞了一把小刀,离开了卫生站向着李义的住处走去。

李义住的地方比较偏,由于他的腿不方便,所以就住在了一楼。

他到时,院子里有人出来,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就皱起眉头。

苏鹤只当自己没看出对方的厌恶:“请问李义是住在这里吧,我来给他的腿进行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