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鹿鸣野疼到嘴唇紧抿,alpha语气温柔,说话内容也温柔,就是手上的力气一点都不温柔。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寒冷山林里,两人交汇的视线却火药味十足。

陈最:“药效大概能维持20分钟左右。”

鹿鸣野下意识向旁边晕着的大黑熊看去,抵在他伤口上的枪口起落了下,仿佛敲打。

“你要付出什么,换我救你一命呢?”

陈最笑了下:“我这种坏人可不干赔本买卖。”

他倒是坦荡到磊落。

鹿鸣野暗自生气,脑海里的盘算都出现在脑袋顶上的被陈最看个一清二楚,可谓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简直像是脱光了衣服被看个透彻般。

鹿鸣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我可以给你钱,从他调查的资料中陈最是个穷小子,但是又一想他打比赛应该已经赚了不少钱,这个家伙看着也不像是贪财的。

操!

他的腿好疼!

深吸一口气,冷到他肺腑都直打颤,他穿的还是单衣,不像陈最,他就这么把自己丢到这来,他自己倒是穿的暖和。

缺德鬼!

“你想要什么?”

“看你,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陈最的回答让鹿鸣野十分不爽,他就是故意折磨自己。

鹿鸣野不得已只得自己动脑想,他脑仁都快要被冻僵了,转动缓慢,血又在不停的流,身体几乎是不受控的一直在抖。

陈最就见他脑袋上的迷你小人盘腿坐下,举起两只手在脑袋旁转啊转。

他不急。

【他一直纠缠我……】

【还咬了我的腺体……】

陈最见鹿鸣野往这方面想,唇角缓缓勾起。

就见alpha苍白的脸眉头紧皱,纠结又厌恶。

可能或许他宁可死也不……

鹿鸣野抬头:“你可以咬我的腺体。”

陈最嘴角的笑容放大,看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加贪生怕死。

压着伤口的枪管抬起,上面还沾着鲜红夺目的血,枪管贴上alpha精致的下巴,然后向上抬去,像是在摆弄一个物件。

枪的主人缓缓开口:“你的腺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没有故意让语气轻蔑,已经足够把alpha的尊严和脸面踩入尘泥。

鹿鸣野完全没料到陈最会这么说,一时怔住。

一阵冷风吹过,仿佛把他的脸皮吹掉,让他变成了一个小丑,而这一切被陈最尽收眼底。

alpha恼羞成怒,苍白的脸都在瞬间红透。

“你别太过分!”

“不咬你就是过分。”陈最轻笑,“你就这么想让我咬你?”

枪管顺着鹿鸣野的下巴划过他脖颈,向着腺体的位置——

鹿鸣野愤怒的一把打开枪管。

他这辈子没丢过这样的丑。

当然如果他能记起自己喝了致幻药那一次就不会这么想了。

“看你这幅样子是不想合作了,祝你好运。”

陈最转身就走。

鹿鸣野看了眼黑熊,看向自己的腿,又看向alpha潇洒的背影。

不知道陈最这是把他丢到了哪里,就算他能躲过黑熊,他这样的情况在这里也会被冻死或者饿死,毕竟这个该死的收走了他的光脑,他想联系救援都联系不上。

他还不想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他想起沈砚之。

目光森森再次看向陈最,就算要死也是解决了沈砚之后,再和陈最同归于尽。

“等等!”

他喊着。

陈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压着雪的树做他的背景,倒是赏心悦目。

鹿鸣野不得不服软,安慰自己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别搞这些虚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答应你!”

弹幕又开始骂了起来。

陈最:“我让你撅起来,让我干,你也答应?”

又是鹿鸣野没想到的,他恍惚了下才相信了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不要脸!

他宁可死!

“你想都别想!”

鹿鸣野吼着,愤怒的试图从地上爬起来,那只受伤的腿传来锥心的刺痛,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等死。

脚步声接近,离开的陈最回到他身旁。

“臭脾气。”

“逗你的。”

陈最的语气亲昵的好像他们十分要好或者亲密。

他一手扶住鹿鸣野,一手甩下身后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

“我的要求很简单,换上,我就带你走。”

他把袋子挂到鹿鸣野手上。

鹿鸣野犹豫疑惑一秒向袋子里翻去,翻出了一件蓬蓬短裙。

瞳孔无声放大。

抓着裙子的手一紧,看向陈最。

陈最:“不许穿内裤。”

鹿鸣野:……

弹幕是一堆乱码。

他想把这裙子砸陈最脸上,可是和被他干比起来,只是光屁股穿件裙子就能活命,简直不要太容易。

一思考,天秤就开始倾斜。

鹿鸣野沉默着,板着脸:“你要这么看着我换?”

“宝贝,我回头你会给我脑袋一下子的。”

陈最笑。

鹿鸣野无话可说,连否认都做不到。

因为一条腿受伤,他动作特别不容易摇摇晃晃,即使陈最扶着他,伤到的那条腿还是时不时碰到,疼的他直吸气。

他还是很聪明的,脱了长裤后就开始穿裙子。

轻飘飘的蓬蓬裙被风吹得不停起飞,alpha的双腿又长又直,白的几乎和雪是一种颜色。

上面的伤又让他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黑色内裤被丢掉。

鹿鸣野这条裙子穿了和没穿一样,他要被冻死了,感觉寒风都吹进了他的骨头缝,一手压着裙摆。

还记着他原本是想让陈最穿裙子的,没想到,现在裙子穿他身上了。

陈最看了下光脑,鹿鸣野换裙子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有5分钟左右黑熊就要醒过来了。

但他还是上下欣赏了一番,在鹿鸣野几乎要绷不住的表情下说了句:“好看。”

然后他弯腰,长臂一揽,干燥的大手就消失在裙子下,托住鹿鸣野冰凉凉的屁股蛋把人抱了起来。

单手抱。

鹿鸣野身体摇晃,一时间虽然震惊对方的手怎么敢,但是不想掉下去的身体本能,还是让他更加着急地环抱住了陈最脖颈。

“你……”

“抱稳了,黑熊要醒了。”

陈最打断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前方,跑了起来,速度飞快,带起周遭的风呼呼的吹,时而还要起跳越过那些横倒的树干。

即便如此,鹿鸣野依旧感受到那只托着他的手稳到没有丝毫摇晃,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高大的alpha会被这么轻飘飘地抱着,在陈最手上,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片羽毛?不然陈最怎么会这么轻松?

虽然讨厌那只手,但此刻也说不了什么了。

野兽的咆哮在两人身后响起。

鹿鸣野回头看了眼,远远的瞧见黑熊庞大的身体。

“醒来了。”

他说话时上下牙齿都冷的直打架,本能让他越抱陈最越紧,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体藏进陈最怀里。

更是尽可能主动把更多的地方坐到陈最手上,从他的掌心获得热度,温暖自己,驱散寒冷。

陈最像是一匹狼,自由又灵活的在雪林里跑着。

前方出现飞行器。

他突然说了一句:“宝贝,你再拧拧,我手指就进去了。”

一句话让鹿鸣野变成一尊雕塑。

陈最抱着他进到飞行器,黑熊锲而不舍的追了过来,跑动间爪子下的积雪都飞了起来,气势磅礴。

陈最隔着怀里冷到抖个不停的鹿鸣野,操控着飞行器起飞,到了跟前的黑熊居然还站起来挥舞着爪子向飞行器拍去。

不过终究还是没来得及,那充满毁灭性的一爪子只拍到了空气。

飞行器到达高空。

黑熊气到来回转圈地跑,捶胸顿足,发出兽吼。

陈最收回视线,手自然地揉了两下。

手感真是不错。

鹿鸣野被这飞行器里的热气一烘,反而抖到更加停不下来,冷到更加受不了,感觉脊椎都疼,更没办法管那只手了。

陈最的一只手还在捏面团,另一只手则抓起鹿鸣野受伤的腿,放到操控台上。

冷这种事,一会儿缓过来就好了。

他拿出操控台下方的医药箱,开始为鹿鸣野处理伤口。

消毒时抖个不停的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鹿鸣野疼到想咬人,然后他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脖颈,想起alpha咬过自己,那自己咬他一下怎么了。

没有任何犹豫。

鹿鸣野这么想就这么做了,张口就向陈最的腺体咬了上去。

陈最给他处理伤口的手停住,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他的身体本能对此是排斥的,就好像是同极相斥,但除此之外他本人倒是觉得这种带着刺痛的感觉有些意思。

玫瑰花香在发散。

然后出现了奶油的香甜。

两个alpha的信息素混在一起,排斥的互相冲撞,又逐渐融合到一起,像是装点了玫瑰花的蛋糕,散发出精致甜蜜的气息。

——

陈最揉着的手不自觉去到*

鹿鸣野瞬间清醒不咬他了,而且还从他身上跳了下去,只不过由于腿上的伤,完全是摔倒在地的。

发出一声痛呼:“啊……”

陈最回神,感觉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

傲天:【这就是abo世界的神奇之处。】

傲天:【他如果是个omega,这时候估计你俩都要大干特干了。】

傲天嘿嘿嘿笑了出来:【那可真是做恨。】

鹿鸣野坐在地上瞪着陈最,刚才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果然他就是觊觎自己的身体!

陈最把医药箱放到了鹿鸣野身前,没有再管他的打算。

鹿鸣野哼了声,开始自己处理伤口。

——

此时等在酒店的几人面面相觑,又等了个空。

就感觉愚蠢的气息在房间里发散。

领对硬着头皮给鹿鸣野发消息:【抱歉,他昨晚没回来。】

没得到回复,老板没让撤他们就只能继续在这儿等下去。

鹿鸣野处理完伤口,穿着裙子让他浑身不自在,撑着椅子站起身坐下,不知道这个家伙之后打算干什么?

鹿鸣野心里没什么底。

还是得想办法脱离他的控制。

陈最的椅子是放倒的,他枕着条手臂,另一只手握着枪,瞧着满脑子盘算的鹿鸣野,视线落在那双腿上。

alpha不是细狗,腿部有肌肉线条,盘在腰上一定带劲儿又抗干。

“不和我聊聊天吗?”

“路程还远,我们可以谈谈诗词歌赋和人生理想。”

陈最的胡话张嘴就来,把傲天都逗笑了。

鹿鸣野甚至懒得搭理他,非要聊,他只想和陈最聊聊他祖宗十八代。

“我的梦想是有一间自己的木屋,在四季如春的地方,院子里可以当花店。”

陈最两只脚悠哉的搭在一起。

“远处能看见雪山。”

鹿鸣野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梦想,还想的挺美。

他开花店?卖什么花?食人花吗。

没忍住,嗤了一声。

他的这个反应实在正常,陈最一点都不意外,目露追忆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养了一只狼,它会帮我看顾花店。”

鹿鸣野:更扯了。

“你知道那只狼的名字吗?”陈最转眼看向鹿鸣野。

鹿鸣野依旧是不吭声,没有要和他交流的意思。

“它叫阿野。”

鹿鸣野:……

鹿鸣野看向陈最,两人视线交汇,陈最:“它是一只非常乖也非常傻的狼。”

鹿鸣野一时有些分不清他是说他想养一只这样的狼,还是说他有过这样一只狼,但一想到自己调查到的资料,他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哪有钱养只狼。

鹿鸣野没有养过任何动物。

此刻挑衅道:“我没养过狗,你可以试试。”

他穿着裙子,受了伤,看陈最是一万个不顺眼。

陈最勾起唇角:“主人让舔吗?”

鹿鸣野:……

脑袋上的小人红到爆炸:不要脸!

又不想输。

“舔脚吗?”

陈最的视线落在他被裙子遮挡的位置:“你敢伸过来吗?”

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鹿鸣野要把脚伸过去,裙子底下的风光几乎就是免费给陈最观赏。

这场对话以鹿鸣野哼了一声结束。

——

飞行器外面雪山的风景逐渐被绿色取代,慢慢又出现了高楼大厦。

差点冻死的鹿鸣野也恢复了过来,感觉身体很热,皮肤都是淡粉色的。

肚子有点饿。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陈最一眼,见人闭着眼,他才不相信他会睡着。

啧。

黑刷刷的眼睫毛还挺长。

对于陈最的身体他已经很好的欣赏过,这张脸的完美也不输他的身材。

人不怎么样,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鹿鸣野给出评价。

飞行器进入城市中心时正是中午热闹的时候,陈最将飞行器停下。

鹿鸣野看向外面,是市中心的商业街,人头攒动。

停这儿干嘛?

陈最:“下去。”

鹿鸣野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不可置信的,他就这么让自己走了?

不再试图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他盯着陈最瞧,想要看清楚他是否真心。

陈最:“再不走可就没机会了。”

鹿鸣野不再犹豫,一瘸一拐地走到出口,风吹来,轻飘飘的裙摆飘扬,鹿鸣野一把按住,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光腚穿着一条超短裙!

猛地回头向陈最看去,就见alpha一脸坏笑,眼波明亮,少了些平时的沉稳多了几分活泼的少年气。

傲天:【嗯?好感度又涨了1。】

“你故意的!”

“注意,别走光。”

陈最说着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把鹿鸣野推了下去。

鹿鸣野瘸着腿脚步踉跄,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下,站姿尴尬,膝盖往一起靠着的外八,双手一前一后压着裙子。

一出现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时间一道道视线落在他那双腿上。

鹿鸣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人在太愤怒太羞耻时真的会脑袋发晕。

偏偏陈最的飞行器没有开走,就停在旁边。

鹿鸣野深吸了一口气。

把外八的脚一点点收回来,他表现的越奇怪,大家就越会注意他。

偏偏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前方出现了沈砚之!

两人还对上了视线,他从沈砚之眼里看到了惊讶,即使现在对方还不认识自己,估计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变态吧。

他怎么会在这儿?

鹿鸣野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沈砚之是被一个匿名电话叫来的,把视线从鹿鸣野身上收回来,alpha也有穿裙子的权利……

他想着,看向飞行器。

应该是这艘。

鹿鸣野见沈砚之向陈最的飞行器走去顾不得丢不丢脸了,怎么回事?陈最叫来的?飞行器打开,露出陈最的侧身,好似不经意的向他瞥了一眼。

鹿鸣野的心都提了起来,他要和沈砚之说什么?

往飞行器那边走了一步,又停下。

拦不住的,两人已经联系上,况且自己现在的样子……

陈最把老沈总出轨的证据交给了沈砚之,并且告诉他防着高钰。

沈砚之完全被他爸出轨的事情打击到,回过神后转身就要走,被陈最抓住。

沈砚之:?

陈最:“报酬,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沈砚之也痛快,陈最要了五十万他就直接转给了陈最五十万,然后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鹿鸣野后脚就跑去了飞行器,跑动间即使他压着,裙摆还是一跳一跳的。

“你找他干什么?”

陈最在飞行器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然后伸出了手。

鹿鸣野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陈最把他拽上来,脚有伤的人就扑进了他怀里,带着奶油的香甜,他环腰把人抱住。

“当然是干了一点坏事,你最近要遇到麻烦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鹿鸣野推开他,他肯定是把高钰的事情告诉了沈砚之。

如果他有光脑就好了,就可以趁沈砚之还没行动,高钰不知道自己暴露的情况下欺骗他先把事情办了。

陈最把鹿鸣野送回了他的住处。

在鹿鸣野下去时,故意的,又摸了他屁股一把。

鹿鸣野猛地回头:“你……”

陈最挑眉:“我很大,建议你最好提前练习练习。”

关上飞行器的门,嚣张的走了。

鹿鸣野咬牙切齿,老子当然知道你很大!所有看过他比赛的人都知道!

用最快的速度走进别墅,把那该死的裙子剪碎!

“阿嚏!”

鹿鸣野打了个喷嚏,身体的温度更高了,有些发烧……

去到浴室,泡进了浴缸里。

——

陈最回到酒店但是没上去,而是退房。

长期住一个地方不是好习惯。

房间里等待的人终于听到门外有了动静,一个个打起精神。

伴随着“滴”的一声。

房门打开。

在门旁的人第一时间把手里的枪抵了过去。

就听见一声尖叫来自保洁阿姨。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没有犹豫,拔腿就向门外跑。

——

陈最出现在酒吧,最近一直在忙着做任务,稍稍放松一下。

他拿起酒瓶喝着酒,瞧着台上的表演。

和以前的雇佣兵比起来现在的生活真是惬意,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他估计鹿鸣野腿上的伤应该也好了。

一个长相精致的男性omega走了过来,脚步有些摇晃,他穿着露脐装,纤细的腰肢很适合被把玩,很自来熟的在陈最身旁坐下,将手里的那杯酒向陈最递去。

“有幸请你喝杯酒吗?”omega媚眼如丝带着一点醉意。

这种酒陈最自然是不会喝的。

“不好意思。”

被拒绝了的omega也不气馁,自己喝起了那杯酒:“一个人?”

陈最是经常能遇到搭讪的类型,在他心情不错时这也算是一种打发时间的调剂。

“现在是两个人。”

一句话,撩的omega心花荡漾,omega的嘴角都压不住了,一手把到肩膀的头发向后撩去露出纤细的脖颈,桃子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飘出来。

“生面孔,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吧吗?”

陈最对于abo的世界还不大适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桃子味儿是信息素,回应了句:“嗯。”

omega:“第一次来我们就能遇见,真是有缘。”

omega一看就是经常钓鱼的。

越来越浓郁的桃子味还是引起了陈最的注意,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腺体有些发热,他终于意识到信息素的问题。

“是你的信息素跑出来了?”他看向脸红扑扑的omega,这么会儿的功夫人好像已经完全醉了。

忽然哼唧着向他靠了过来。

陈最起身躲过。

omega:“我好热……”

陈最:【他中药了?】

傲天:【看样子像是发情期。】

陈最到这个世界后学习了一下这三个性别的知识,omega到了发情期会很想做,这个时间意识模糊,散发出的信息素很容易吸引alpha,让alpha丧失理智,甚至是勾出alpha的易感期。

他注意到附近几个alpha已经看了过来。

如果把omega就这样丢这儿,后果大概可想而知。

陈最刚把omega抱了起来,一转身——

就看见了鹿鸣野。

鹿鸣野看向他怀里的omega。

陈最:莫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