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已经烧到开始说胡话了,对此陈最只想说他志向远大。

——

陈最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从车上下来,大衣裹在了烧得稀里糊涂的家伙身上,他抱着厉景棠经过院子走进别墅直接上了二楼。

把人放下来塞进被子里。

还没完全失去意识的厉景棠立刻抓住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即便如此还是冷到发着抖,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冷气,让人打寒颤。

陈最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biu了厉景棠一下:392°

的确是很高的温度了。

刚把体温计放下门铃声响起,他回来的路上买的药到了,跑腿小哥把药袋子交给他就着急忙慌的去跑下一单,落着雪的冬夜为了生活的确是很不容易。

陈最评价时给了对方500块的打赏,反正这个世界的钱他既花不完也带不走。

重新回到楼上,厉景棠身上的被子已经散开,整个人躺的四仰八叉没个形象,脸烧的红扑扑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又开始嘀咕着:“热,好热……”

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但是意识模糊不得章法,半天也没能把衣服脱下来。

陈最伸出了援助之手。

小麦般的肤色烧得有些红,看上去还真担得上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陈最先去洗了手,然后拆开他买的药,发烧最重要的是退烧,退烧最快的自然是内置退烧药。

瞧着手里的栓剂,陈最淡定的坐到厉景棠身旁,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热气,得赶紧退烧了,毕竟人本来就不太聪明再烧傻了。

对傻子下手可是违背人伦道德的。

厉景棠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呼呼吐着热气,一双手摸来摸去想找到什么凉快的东西给自己降降温,他被陈最轻而易举的就翻了过来,侧着身体靠在陈最身上,手摸到陈最质感丝滑的衬衫,算是他现在能碰到的最凉快的东西,很主动的就抱住了陈最,像是一只贴上来的大型犬。

陈最的心思只在上药上,一手掰开。

*还是初见的模样,小小的很漂亮。

另一只手把栓剂一点点向里推去。

陈最无声挑眉,这可比上一次热上许多,感觉手里的栓剂瞬间就会被融化连带着自己的手指,如果把1放进去,大概会比上次感受更佳。

陈最只是想了下,把栓剂推到最里面后手就离开了。

接着把厉景棠推开,他还给他准备了口服的退烧药,双管齐下,又去卫生间洗了遍手,拿着冲剂离开了房间去楼下取热水。

房间里只剩下厉景棠,异样的感觉让迷迷糊糊的人手不自觉地摸了过去,一些身体记忆被唤醒,清醒的时候绝不承认的在烧到糊涂下展露了出来,这些天虽然厉景棠本人一直在排斥回忆想起那件事,但是身体却始终记着,甚至可以说是念念不忘。

厉景棠的手指深陷。

虽然不得章法但是有本能在。

端着冲好的药回来的陈最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在门口停住脚步,看来某人真的不止是发烧还发骚了。

他走上前,瞧着自娱自乐的厉景棠,对自己下手倒是挺狠的,三根手指。

即使他把厉景棠扶起来喝药,对方也没停下来,陈最把杯口对准厉景棠的嘴,带着淡淡甜味的药水就灌到了厉景棠嘴里被他吞咽下去,可能是觉得好喝,喝完药的家伙伸出舌,意犹未尽地舔了圈杯子就缠上了陈最的手指。

像是一个贪吃的小朋友。

陈最拿开杯子放到一边,任由烧糊涂的家伙把他的手指当成食物,让他可以靠在自己怀里继续吃,眼珠转动再看向厉景棠的手,他还真是会伺候自己,手还在转圈,有水从手指流到他的手背上,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这个画面不记录下来会是一大遗憾。

陈最拿出手机。

面对如此场景陈最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感觉是有一些的,但他不是那种随时随地精虫上脑的人,哪怕他才开荤不久,酒店那晚一是为了完成任务,二是为了打击掉这位高高在上的霸总的自尊心,至于其它的倒是其次,虽然那晚体验确实很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他沉迷其中。

这可能就是他和原著中厉景棠的不同,原著中厉景棠就是在和袁满睡了一次后,深深爱上了对方的身体带给他的感受,所以开启了霸总强制爱模式。

从设定上来看,厉景棠就是比较容易沉醉其中的。

现在看来他在和自己睡过一次后,已经完全开发了对另一方面的需求。

烧到做蠢事的人开口说了一句更蠢的话:“陈最……你……你变细了……”

陈最无语的哼笑了声,细的是你的三根手指。

“好冷……”

厉景棠又开始冷了起来,也不玩儿了直往陈最的怀里钻,陈最扯过被子把人重新盖上,对方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冻得哆哆嗦嗦。

前半夜厉景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折腾,直到后办夜体温才降到37°,安稳下来,窝在陈最怀里沉沉睡着。

陈最抱着他打了个哈欠,他也一直没捞到睡觉。

最后又给厉景棠喂了口水,他才抱着这个小暖炉睡觉了。

——

厉景棠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结实的胸膛。

胸肌!

瞧着就好吃的胸肌!

一睁眼就看到这样的美景,真是让厉景棠……厉景棠视线向上,看到了胸肌的主人,顿时好心情没了一大半。

啧。

是陈最。

不过他俩怎么睡一块了?

厉景棠回忆起来,自己在陈默的帮助下逃了出去,然后遇见了陈最和袁满搂搂抱抱,之后他找上陈最,然后他好像发烧了……

厉景棠盯着陈最的睡脸,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出油,黑而密实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侧躺着也没有多余的脸颊肉被压扁,头稍稍向下歪着,看上去比清醒的时候乖巧百倍。

一张完美的睡脸。

这也让厉景棠生气。

紧接着他眼珠一转,现在陈最是睡着的,这是自己的机会啊。

厉景棠是个行动派,他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陈最只穿了条睡裤。

靠!

为什么自己没穿衣服?

厉景棠有点慌的检查了下自己,而且他下意识检查的地方是*。

感觉上好像没被……

毕竟有过上一次的经验。

厉景棠松了一口气,目光不善的盯着陈最,随后一扯嘴角。

他就这样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了几条领带,把陈最的手绑在身后。

傲天:【还不醒?】

陈最:【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他要干嘛。】

傲天:【嘿嘿,我还挺期待的。】

一人一统开始看戏,厉景棠顺利把陈最的手绑好后松了一口气,这样就算陈最醒来战斗力也会大幅度消减,自己应该能打得过了。

陈最绑在身后的手抓住打结的地方,悄悄动作起来。

他可是雇佣兵。

想要绑住他,那的确需要不小的本事。

厉景棠把侧着的陈最推倒,噙着得意的笑,刚要把巴掌左右往陈最脸上拍,陈最先一步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珠看向他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莫名心虚。

把手收了回来,从床头柜上陈最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玫瑰花的香气让人精神舒缓,现在是他为刀俎,陈最为鱼肉,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厉景棠愉悦的神情根本无法收敛。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陈最面对现下的状况没有一点惊慌,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他哼了声,等一会儿就有他害怕的时候了。

陈最瞧着吞云吐雾的人:“你还在生病最好不要抽烟。”

厉景棠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关心自己,心情微妙:“少在这儿假好心,我能生病还不是因为你!”

把手里的烟丢进烟灰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真当他这么好哄。

他走上前,粗暴地捏住陈最的下巴让他被迫仰着头:“今天我们慢慢把账算清楚。”

陈最眼珠上下,打量了下还没把衣服穿上的家伙。

大概已经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

他勾起唇角,撑着的那条腿缓缓向一边倒去,倒是大方。

“宝贝。”

“找得到地方吗?”

“呵——”

他轻笑一声。

这个挑衅的态度气得厉景棠咬牙切齿,但表现出来生气就是输了,所以他也逼着自己扯出笑,捏着陈最下巴的手加重力气。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厉景棠说完猛地一甩手,陈最的脑袋就偏到了一旁,他又抵着腮哼笑着把脑袋转了回来。

小儿科。

被绑着的,赤着上身的男人野性十足。

厉景棠不打算跟他打嘴仗了,直接动手,两下让自己进入战斗状态,上去,靠近,伸手去抓陈最。

目的就要达成的兴奋让男人变成双目放光的野兽。

充满希望和期待伸过去的手却突然被一把抓住。

厉景棠:!

几乎没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扑倒。

他震惊的看着恢复了自由的陈最,不明白他怎么就解开了被绑着的手,但现在很显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陈最掐着他的脖颈把人按住,另一只手把领带向厉景棠的嘴缠去。

“宝贝,等下安静点,弟弟在隔壁会听见的。”

陈最笑。

笑的厉景棠毛骨悚然。

嘴巴被缠住,只能发出一点呜呜的声音,手也被按住,只剩下能乱蹬的脚但没有什么作用。

“呜呜呜……”(你TM放开我!)

厉景棠急得冒出了汗。

陈最噙着笑拍了拍他的脸:“没必要感到愤怒,你刚刚不就是想强制对我做这件事。”

他语气低沉撩人:“风水轮流转啊~宝贝。”

他没再多说什么,即使他不热衷这件事情,但是他喜欢惩罚不听话的大型犬。

昨晚喂了药,厉景棠本人又玩儿了一会儿,所以对于陈最来说一切顺利。

厉景棠不挣扎了。

他又被陈最……

该死的!

“呜呜……”(我弄死你!)

陈最瞧着因为愤怒变红的人,虽然退烧了但比起上次还是要热上一些。

陈最没再说话。

只一双眼睛盯着厉景棠,越来越凶狠,男人宽阔的肩膀散发出雄性的力气。

——

——

厉景棠忽然疑惑皱眉。

不对啊。

这个东西怎么好像和上次的不大一样。

更长了!

这玩意这个年纪了还能生长吗?

这对他真得是十分不友好,简直要了命,陈最突然扯掉厉景棠嘴上的领带。

厉景棠毫无防备,叫声一下就响彻房间,慢了半拍才想起陈默还在隔壁,连忙把嘴闭上。

他恨恨盯着陈最,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

陈最还有一个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他TM的每次都不戴……

而且每次都是内……

厉景棠感觉自己好像又有点烧起来了,脑袋阵阵发晕,但意识绝对比上一次清醒,这种被浇的感觉真是太操蛋了!

“我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他没有威胁力的骂着,陈最把他翻了过去,挥手就给了他囤一巴掌。

扇的那叫一个响,扇出厉景棠一声叫唤,也顾不得陈默在不在了,陈最居然又揍他!

“陈最!”

回应他的是第二个巴掌。

——

——

几分钟后脑海里响起傲天的声音:“哇,好感度27%了,又涨了!好家伙,他果然被揍爽了!”

傲天:【我没看哦,我只是在听。】

陈最瞧着骂他骂到嗓子都哑了的人。

只是体温好像又高了,和他想象的一样,真得能烫化般,不过对方作为一个病号确实该好好照料。

厉景棠头疼的厉害,头疼到他已经顾不得陈最在做什么了,撑不住,趴了下去。

——

陈最把烧到昏过去的厉景棠抱去卫生间,清洗干净重新上药,喂药。

他叼着根烟。

瞧着睡着后变得乖巧的人,厉景棠就像是带刺的艳丽的玫瑰,是在他的喜好上的,比起柔弱的小白花他的确更偏好这一口。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是很男性化,体力也好,如果不是生病能陪他整整一晚,还有精神骂他。

比那些两三下就昏过去躺尸的带劲多了。

他吐出烟雾。

离开了房间。

——

厉景棠再次睁眼已经是黑天了,不过这次不是乌漆嘛黑一点光亮都没有,让他一紧的心脏放松下来。

很累。

累到他翻身都不想动。

可是好渴,渴到嗓子都在冒烟。

最终还是蔫头耷脑地爬了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陈最那个混账,一想起来头又开始晕。

他离开了房间,在楼下撞见穿着奶白色脑子的陈默让他尬住了,记忆中他后半程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也许是做贼心虚,他总觉得陈默对自己也不像之前自然。

两人眼瞪眼的沉默了半天。

厉景棠抿了下发干的嘴唇:“有水吗?”

陈最点头,去给他接了杯水,递给他时害羞的都不好意思抬眼看他,搞得厉景棠也觉得别别扭扭的,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骂陈最。

接过水,喝了个痛快。

陈最:“你要吃饭吗?我做了饭。”

厉景棠的确肚子饿,他放下水杯,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你还会做饭,那我得尝尝。”

两人去到餐厅,桌上放着三菜一汤,瞧着清淡又营养,尤其是那排骨汤瞧着就好喝。

“不错啊。”

厉景棠没想到陈默还有这一口,他刚坐到椅子上又站了起来。

屁股被揍得好疼。

陈最:“你怎么了?”

厉景棠在这个他觉得像弟弟的人面前臊得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硬着头皮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

“没事啊。”

陈最就没在问。

厉景棠一边吃一边夸,倒不是夸张,是这菜味道的确不错。

“你这手艺,都能去开饭店了。”

傲天:【当然能了,在饭店买回来的呢,嘿嘿嘿~】

打包盒安静的被丢在垃圾桶里。

陈最看着他吃饭:“你在和大哥谈恋爱吗?”

“咳咳……”这个问题差点没让喝汤的厉景棠呛死。

“谁和他谈恋爱!我就是和狗谈都不和他谈!”

厉景棠嗓门提高。

陈最瞧着他,脑袋里傲天在疯狂大笑。

“那你们昨天……”

厉景棠要怎么说他昨天想强陈最没成反被强,这话说出去真是纯活该。

“昨天啊……”

他眼珠一沉,对啊,陈默是在隔壁又不是在现场。

“昨天是你哥发骚,非让我弄他!”厉景棠洋洋得意,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不过我们绝对不是谈恋爱,我是看他太可怜,施舍给他。”

“不过你哥太不行了,没劲。”厉景棠越说越来劲,“一点意思都没有,没什么好玩儿,玩一次我就腻了。”

太嚣张。

陈最面露疑惑:“这样吗?可为什么我昨天一直听到的是你的叫声?”

厉景棠:……

今天弟弟也不是很得他心。

“我那是个人风格,你小孩子懂什么,吃饭。”

忘记了,陈默不吃饭,他那个口罩是绝对不会摘下去的。

厉景棠闷头自己吃饭。

吃饱喝足,陈最把药拿了过来:“大哥交代了,这是你要吃的药。”

厉景棠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身体好了才有力气和陈最斗下去,他拿过装药的塑料袋翻了起来,疑惑的拿起栓剂的盒子,瞳孔无声放大,这个药明显用过了……

该死的陈最!

他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他没听说过哪个成年人用这种退烧药的!

“大哥说这个应该用不上了。”陈最把他手里的栓剂拿走,放回了袋子里。

厉景棠的面子彻底维持不住:“我走了。”

陈最一把抓住他,无奈的笑了下:“小朋友脾气,先把药吃了再回家也不迟。”

厉景棠被一个他认为弟弟般的人当小朋友哄,不好意思的同时又有点受用。

他这个人你对他硬他就硬,你对他软他就软。

傲天:【好感度29,指日可待了。】

被陈最扯了回去,乖乖地吃了药,不过陈最居然就这么跑了,还真是拔1无情。

“你哥他……”厉景棠话到嘴边犹豫了下,“他带过,咳咳……其他的什么人回来过吗?”

陈最口罩下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没有,你是大哥唯一带回来的人。”

傲天:【好感度30%!】

厉景棠哼了一声,算他陈最还是个人,他瞧着陈默,估计他大概是因为脸上的疤痕所以才不愿意出门。

烧烫伤,这方面他可以找关系看看能不能给他医治医治。

陈最盯着他:“你呢?你只和大哥做过这种事吗?”

厉景棠叼出根烟:“当然不是了,我可是万花丛中过~”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处男之身终结到了陈最身上!

陈最盯着他:“可我大哥是第一次。”

厉景棠:!

——

回到自己家里的厉景棠还在想着陈默的话。

陈最他……?

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手机响了下,他拿起来是陈最发了视频过来。

他有些好奇的点开。

“嗯……”

瞳孔瞬间放大一圈,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视频的暂停键。

过了一会儿又不敢相信的向视频看去,画面中他靠在陈最的怀里,居然自己在玩儿着……

他不承认!

不承认那个人居然是自己!

陈最:【还发烧吗?】

厉景棠觉得他在问的是:【还发骚吗?】

他皱着眉头反复看这段视频,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那是自己。

他怎么会?

这一定是合成视频,对!ai!

他恶狠狠的把视频删除,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一晚他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

房间里的夜灯还亮着。

他梦到自己又被陈最给……愣是把他给气的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就看到了陈默。

厉景棠盯着他身上的奶白色毛衣愣住,自己不是回家了,怎么还在这儿?

陈最把手里的水递给了他:“你要吃饭吗?我做了饭。”

厉景棠茫然的接过水杯,这个对话他听过。

他莫名其妙的跟在陈默身后去到餐厅,瞧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排骨汤冒着热气。

他坐下,被揍过的地方很疼。

下意识的站起来,然后他就想到陈默应该问他你怎么了?

他向陈默看去。

陈默:“你怎么了?”

厉景棠:!

厉景棠的脑袋十分混乱,是他的记忆错乱?还是他拥有了看见未来的能力?为什么?这明明是已经发生过一遍的事情。

陈默:“你在和大哥谈恋爱吗?”

厉景棠坐不住了,他盯着陈默:“我……你……”

他语无伦次,拿出手机点开垃圾箱,里面并没有陈最后来给他发过的视频。

怎么会这样?

厉景棠心不在焉的回了家,没多久手机响起。

陈最发了视频过来。

厉景棠紧张的吞咽了下,点开,视频中他靠在陈最的怀里,玩儿着……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去洗漱,躺下。

睁开眼,又看到了陈默穿着那件奶白色的毛衣端着水杯过来:“你要吃饭吗?我做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