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中秋

有了秦樾终身大事打岔, 原本早该结束的寿宴,硬生生延迟到了天色擦黑。

今天是个好天气,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在天边坠着, 霞光璀璨, 像是一团团棉花漂浮在上空, 格外引人注目。

一群人站在郑家门口,念念不舍地说着道别的话, 宋时溪本想自觉远离人群,就被舅妈给拉住了手,糊里糊涂就站到了中心位, 和秦樾之间只隔了一个郑乔嫣。

“时溪姐, 我周末放假了能不能找你玩?”郑乔嫣扬着一张笑脸,抓住宋时溪的衣角晃了晃, 嗓音又软又嗲,显然是在撒娇。

宋时溪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母亲,见对方笑着点点头,这才柔声道:“当然可以了, 我把电话号码和住址告诉你。”

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么方便, 可以随时拿出手机来记录, 所以宋时溪养成了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见状, 郑乔嫣兴奋地在原地蹦了蹦, 伸长脖子看着宋时溪书写。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秦樾有些稀奇地挑眉,郑乔嫣虽然性子大大咧咧的, 看上去极为好相处,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有多么难搞,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才对。

而且她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宋时溪,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谈不上喜欢,怎么今天就变了?

他沉吟两秒,将手落在不久前宋时溪揉过的地方,只是他力气大,没一会儿就把郑乔嫣精心梳出来的发型给揉乱了,惹得她嫌弃地拍掉他的手。

“有姐姐了,就忘记哥哥了?”秦樾意味不明地出声,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宋时溪身上。

橘黄的余晖洒下来,给她的黑发染上一层金色,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柔和,精致立体的五官每一样都像是上天细心雕刻出来的一般,再配上她今天花费心思挑选的裙装,说上一句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总之在他心里,今天来了那么多女同志,就没有一个能越过她去。

“那当然了,时溪姐香香软软的,长得还那么漂亮,也不嫌我年纪小,愿意和我聊天,我就喜欢她。”郑乔嫣对着秦樾做了个鬼脸,说完就往宋时溪所在的方向又凑近了些,眼睫却心虚地眨了眨。

其实一开始她只是想和宋时溪拍个照,回学校炫耀一二,毕竟宋时溪现在在女孩子当中人气很高,尤其是爱美的女生简直把她当成了时尚洋气的模板,大家都学着她打扮,她穿过的戴过的,只要拥有一样,都足以吹嘘许久。

但是今天接触过后,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姐姐。

觉得她跟姑姑口中说的,以及自己之前见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性子温和大气,轻声细语的,还很幽默,会说笑话逗她开心,看她爱美,还给了她很多变美的建议。

“那以后你就多跟你时溪姐姐玩儿。”王绣敏顺着自己女儿接了一句,想到秦樾的交代,又对着宋时溪笑着说道:“有空的话,多来家里玩儿,我们和乔嫣一样都很喜欢你。”

宋时溪刚好写完,把纸张递给了郑乔嫣,闻言,也笑着应了下来。

这么其乐融融的画面落在郑慧兰眼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有些不明白今天大家伙都怎么了,先是阿樾,然后又是枝意,父亲,弟弟,弟媳……

一个个的都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往宋时溪身边凑,释放好意。

难道她真有那么好?

郑慧兰沉思着,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到了离开的时候,跟早上一样,分开两车回家,进了屋,她还有些走神,或许是受到了大家伙的影响,她破天荒地拦下了要上楼的宋时溪。

看了一眼她恢复如常的脸色,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意识到这点,郑慧兰眉头微蹙,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我让阿姨在厨房烧了热水,等会儿吃了药再睡。”

不光郑慧兰不自在,宋时溪也呆愣了好几秒,才点头道谢,“谢谢伯母。”

“早点儿休息。”郑慧兰匆匆垂下眼睫,让宋时溪走了。

秦樾见到这一幕,唇角往上勾了勾。

由于要上课,宋时溪没在秦家住多久就搬了回去。

在中秋节前夕,和华蓝文化合作的项目开始了全国性的推广,其中几个大城市的广告宣传需要宋时溪出席,她便请了几次假,好在她成绩还算不错,平时表现积极,又有正当理由,学校方面并没有过多阻拦。

华蓝文化出手,极少打失败的仗,这次的广告一出,也很快就激起了不小的浪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浪花卷啊卷,就演变成了惊天骇浪,短短时间内,大街小巷都是相关的海报和广告词,可以说是一炮而红。

启用新人,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简直是史无前例,就连拥有无数广告经验的华蓝文化都没想到会这么火爆,更是趁热打铁,加大预算,不光只瞄准了几个大城市,直接在各个省会都投入了不少的精力。

转变路线,将模特和产品包装成一体,宣扬化妆文化,志在让每一位女同志的美丽都大放异彩。

现今本就出于经济向上蓬勃发展的时期,大家对新潮东西的接受度比想象中的还要高,而且大多数人都是爱美的,再加上日日都能看到不断更新的广告海报和广告词,时间久了,就连平时朴素惯了的人,都忍不住产生了购买欲望,就算不是买成套的化妆品,也会买支口红尝尝鲜。

当然,作为模特的宋时溪更是一炮而红,成了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新人模特,时光工作室的大门都快被踏破。

出于安全考虑,宋时溪这段时间都没敢往工作室跑,只是平时能防,在学校却避免不了被同学们围追堵截。

但好在大多数人都是有分寸的,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少数的激进分子,也被学校的保安给拦下了。

人红是非多,尤其是现在还是娱乐产业不怎么发达的年代,周边一旦有了红人,便少不了各种八卦造谣,宋时溪心态很好,一律当作耳旁风,没往心里去,该工作的时候就工作,该上学的时候就上学,没怎么受影响。

中秋节当天,宋时溪和秦樾一起回了秦家。

既然打定主意要推波助澜,宋时溪这次精心挑选了很多礼物,很多都是她依照着郑慧兰的喜好选的。

“人回来就行了,哪用得着买这么多东西?”

郑慧兰赶紧招呼着保姆将东西都提进去,话是这么说,眸中却带上一丝满意,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笑得温柔的宋时溪,心念动了动,自然能瞧出对方主动缓和关系的态度,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几天枝意和弟媳在自己跟前说的那些话。

或许是该放下过往,朝前看了?

可是心中这么想,面上却一时片刻难以做出什么亲近的动作。

“伯母,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你伯父在客厅看电视,你进去陪他说说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慧兰也跟着笑了笑,或许是心里别扭,她没跟宋时溪多聊,就让她去了客厅

秦泊远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项目渐渐走上了正轨,他也不用像刚开始那样忙得脚不沾地,碰上假期,还有闲心看看电视,见宋时溪过来了,就朝着她招了招手。

电视上正放着宋时溪拍的化妆品广告,画面精致,颜色大胆,让人挪不开眼。

“拍得真不错,要是你爸看到了,肯定很欣慰。”

秦泊远的视线从电视上收回来,转而看向一旁的宋时溪,她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简约的浅色套装,浑身上下完全看不出当初刚来秦家的影子,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他便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闻言,宋时溪睫毛颤了颤,恰到好处地垂下头,并没有接话。

她不是原主,原主也不会走上她走的这条路,所以秦泊远这句话她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干脆用沉默来应对。

秦泊远见状,只当她想起了逝去的父亲,情绪有些黯然,幽幽叹了口气,便也没有再提,而是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的各色月饼,“有些是厂里食堂做的,还有些是你伯母的单位发的,味道还蛮多的,时溪你尝尝?”

“好。”

宋时溪也没客气,选了豆沙馅的吃了一小口,味道还行,只是她一向不喜欢吃月饼,吃了几口,就放了下来,准备等会儿再吃。

后面等秦枝意和秦樾到场后,人一多,场面就热闹了许多。

没过多久,宋时溪突然想起自己那没吃完的月饼,到桌子上去找,却没找到,一扭头倒是发现秦樾拿在手里正在吃的月饼看上去有些眼熟。

她嘴角没忍住抽了抽,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见没人发现这一小插曲,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晚上一起吃了饭,赏了月,就各自回房休息。

宋时溪正靠在床头看最近的工作安排,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她没锁门,对方很轻松地就钻了进来,顺势锁上了门。

入了秋,早晚温差大,这会儿秦樾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睡衣,短发显然是刚被吹干的,因为没有完全吹干,还带着一丝湿气,他大摇大摆地掀开被子的一角,从旁边凑过来,胳膊径直环上她的腰。

“中秋快乐。”

“早上不是说过了吗?”宋时溪抢过秦樾想不知不觉收走的笔记本,眉梢轻扬。

秦樾也不觉得被戳穿心思有什么好丢人的,没脸没皮地顺势将脸埋进她软绵绵的沟壑当中,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才慢慢悠悠地道:“我这是想提醒你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说起来两人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亲热,先是她遵医嘱,调养身体,后面月经来了,再加上忙碌的工作,满打满算,这都快一个月了。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秦樾哪舍得放过?

当然,宋时溪也没打算让他错过,要不然早就把门锁了,那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地得逞溜了进来?

就在她晃神的瞬间,唇齿间就多了一抹柔软,感受到秦樾那股子迫不及待,她有些好笑,便也没控制住笑了出声,转眼间他就更加用力地缠了上来,堵住了那股笑意。

唇舌在交缠,滚烫炙热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脖颈,指尖和她的发丝混作一团,吻得越来越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当中,辗转片刻,就忍不住轻轻咬了咬,酥麻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让人欲罢不能。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揪着他睡衣的领口,将那处的布料搅乱。

吞咽不及的顺着唇角淌下,他便顺势往下亲去,但还记着她之前立下的规矩,没有在旁人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痕迹。

直到到了不久前待过的地方,这才敢肆意妄为,将那处吮得绯红一片,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才肯罢休。

“轻一些。”

宋时溪抓住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长长许多的短发,偏偏他不觉得疼,还在往下,只是力道到底是放轻了许多。

她喘着气,情不自禁地抬高了白得发光的双腿,娇媚的狐狸眼朦朦胧胧,潋滟上一层雾气,眸中的湿意却没有他正在亲吻的地方多。

没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唇角,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儿。

害怕被楼下的人听到,宋时溪咬紧了下唇,只敢轻声哼唧,却不知这样更能激起某个男人的兽性。

他眸色渐深,眼尾泛着红,结实的胳膊拂过她的腿,让她贴着自己的肩颈,轻轻摩擦而过,泛起勾人的痒意。

过了没一会,就感受到她的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当中,不疼却酥麻得厉害。

秦樾起身,将她抱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方块,就这么就着刚才自己闹出来的动静,倏然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她哪儿经受得住这样没有空隙的折腾,唇边溢出一丝嘤咛,羞耻感遍布全身,宋时溪将脸埋进他的肩颈,一口咬在了上面,只是他一身腱子肉,她这点儿力气,根本就是挠痒痒。

耳边传来秦樾低沉痛快的呼吸声,宋时溪不甘心地叼住他柔软的耳垂,紧接着就听到他闷笑一声,顺着她的意思,开始一个劲地卖乖求饶。

能屈能伸,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她只感觉颊边愈发滚烫,深浅交加让感官渐渐迷糊起来,他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奋力折腾她这朵无所依靠的小白花。

到最后只记得大脑一片空白,被他带着体验了无数次的快乐,摇曳生姿。

这一夜不知道胡闹了多久,床单到后面都变得没法再睡。

秦樾干脆抱着她回了他的房间,本没想再来一次,只是到了之后,想着还没在这儿来过,又是两人定情的地方,心里痒得厉害,没忍住又吻了下去。

最后她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又恼又羞,抽抽噎噎地昏睡过去。

秦樾躺在她身旁,看着她因为欲色染得娇艳欲滴的小脸,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没忍住又低下头亲了又亲,抱着她安然入睡。

等一大清早,秦樾就悄咪咪地起了床,不着痕迹地把昨天欢好的痕迹全都清干净,给她换了新的床单被套,和那些装满他子孙的透明袋子一起收集起来,用新袋子装好,准备等会儿走的时候再一起带出去丢掉。

最后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返回去继续搂着媳妇儿继续睡。

早上吃完饭后,宋时溪和秦樾就走了,掐着时间登上了前往深市的飞机,去给廖子娟夫妇送礼,祝贺他们喜得贵女,同时也是为了把拖了一段时间的秦氏项目给拍了。

说起来虽然和秦氏的项目是时光工作室成立后签下的第一个合同,但是因为知道有秦樾托底,所以宋时溪并不着急推动进度,自然而然地将其往后排了排,先把其他重要的合同给完成了。

可眼见着都快到十月了,再往下拖,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计划着在中秋假期内,再跟学校请两天假,将该拍的都给拍了。

秦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见她坚持,也就没有拒绝。

等到了深市后,两人先是去医院看望了廖子娟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宝宝,两人的状况都很不错,只是他们去的时间不巧,还没看多久,小宝宝就被护士抱走做常规的检查了。

他们也怕待的时间太长,影响廖子娟休息,聊了一会儿就主动离开了。

“她脑袋还没有我巴掌大。”宋时溪坐在副驾驶,朝着秦樾伸出了手,还没从刚才小心翼翼从廖子娟怀里接过宝宝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秦樾下意识地牵住她的手,笑着道:“小孩子长得快,等你下次再见她,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倒是。”拍完秦氏的项目,她要继续回京市上学,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宋时溪见秦樾在开车,就果断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警告他别危险驾驶,随后又想起了自己遥遥无期的驾照,她虽然报了名,交了钱,但是能去的时间却屈指可数,也不知道今年过年前能不能拿到驾照。

因为计划在初冬的时候推出,秦氏这次拍摄的主题背景定在冬季,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雪花”,居然在还像是在处于盛夏的深市下起了大雪,造景很用心漂亮。

只是苦了宋时溪了,要在大热天穿大棉袄,但好在现场有空调,倒也不算特别难熬。

她这段时间拍的多了,又曾经跟华蓝文化合作过,学到了很多经验,面对镜头更加游刃有余,每天收工都比平时早,也不知道秦樾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装了摄像头,她每次卸完妆,都能恰好在化妆室门口看见他。

跟在她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二人的关系,见状,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没多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秦樾肆无忌惮地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又接过她的包包,放在唇边吻了又吻,笑道:“晚上想吃什么?”

“火锅。”宋时溪早就想好了,于是回答得也爽快。

不知道是不是在“冬天”的环境下待久了,她是真的很想吃些热气腾腾的吃食,一想到这儿,当然就少不了火锅二字。

秦樾挑眉,“你也不嫌热。”

“这天气吃什么不热?我都想快点儿回京市了,至少那边是真的入秋了。”深市现在还跟个大火炉一样,一出门,没多久就热得大汗淋漓,后背都会被打湿,哪有九月底的架势?

秦樾揉了揉她的腰,眯起眼睛,有些咬牙切齿,“故意的?”

“啊?”宋时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转瞬就想到秦樾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十分忙碌,别说待在京市了,就连深市大本营都待不了多久,不光在国内到处飞,还要去国外视察。

总之,就是个旋转小陀螺。

所以这几天秦樾都黏她得很,恨不得一步都不要离开。

现在她这么说,颇有厌烦他的意思。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宋时溪连忙为自己辩解,但是秦樾却冷哼一声,显然没相信。

宋时溪念着他这段时间风雨无阻接送自己,晚上还尽心尽力的份上,左右看了看,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娇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秦樾明明唇角都往上扬了,但就是板着个脸,不太满意的样子。

宋时溪咬了咬唇,深知他就是个得寸进尺,顺着杆往上爬的人,于是又亲了一口,只是这次秦樾没再站在原地不动。

他一手关门,一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抵在门上,长腿挤进中间,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吻一改往日急躁的风格,变得宛若春风拂过,含住她的唇瓣,细致地辗转,力道轻揉地舔舐过后,才慢慢探进去。

舌尖撬开贝齿,颇有耐心地勾缠她的粉舌一点点入侵。

刚卸妆的脸白白净净,他的手放上去,宛若触及白豆腐,又软又嫩,令他的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又一下,呼吸也粗重了不少,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又拉近了一些。

这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宋时溪长睫颤了颤,伸出手将他推远了些,只是他刚退后,她就腿软得差点儿摔在地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动静,好在秦樾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捞进了怀里,轻笑一声。

“回去了再继续。”

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她柔软挺翘的臀部。

被他这么一打岔,搞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一样。

宋时溪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