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有了房子之后,两人有一堆事儿要处理。

请家政给全屋做卫生、换门锁、添置家具、退租城中村的房子、搬家……

做卫生、换门锁这种事儿两人随便挑个工作日的下午就搞定了,家具的挑选反倒颇费时间。

辛瑷对自己家的陈设还是挺讲究的,这是你天天要看到的东西,自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傅西泽也是这样的想法,这房子单首付就是七位数,大把的钱花出去就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他也会想着把家里弄好一点,和辛瑷有一个舒适宜人的生活环境。

而且,对比高昂的房价,家具只能说是白菜价。

两人都有装饰新家的想法,便特意挑了个周末去逛家具城。

辛瑷看着琳琅满目的家具挑花了眼,太子殿下购物欲旺盛看什么都想买,但他家也就一百二十来平买多了也没地方放,他理智地决定道:“先买床吧,把徐二留下的床换下床垫扔到客卧,我们睡新的床。”

徐二是个非常注重私密空间的人,那套三室二厅他一个人住,家里只有一张床,不欢迎任何人留宿。

原本的次卧则被改成工作间,用来打游戏放置手办,小卧室则是他的杂物间。

徐二一个人住,但以他铺张浪费的习惯,想来三个房间都塞得挺满,东西巨多。

辛瑷和傅西泽不然,他俩的计划是把杂物间改成客卧以备朋友留宿,工作间则用来给辛瑷当画室。

总体装潢不变,按照自己的喜好添置下家具就好。

诚然,辛瑷知道徐二留下的床必然不便宜,但是,我要买新的,我要睡新的床,他理直气壮:“我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买一张喜欢的床理所应当。”

“我和我的床是生死之交,我要上顶配的床。”

最后,还忍不住口嗨了起来,“我的爱妃是傅西泽,我的太子妃是床。”

傅西泽默了默:“……”

虽说他知道辛瑷不过是玩开了之后各种口无遮拦、骚话连篇。

但是,原来我不是太子妃呀,太子妃是……床。

我、居、然、比、不、过、床。

比完又觉得自己无聊,我居然在跟床battle在太子爷心中的地位,我居然沦落到跟床争宠。

辛瑷一通瞎几把乱扯,隐隐意识到氛围不对,傅西泽一贯的面无表情,却有点沉闷,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舔着唇笑了一下,用手肘撞了撞他:“生气了?”

傅西泽摇头:“没有。”

我还不至于为这种事儿生气,我难道要跟床较劲,无不无聊。

辛瑷连忙哄道:“没有,我瞎扯的,太子妃是你,永远都是你。”

傅西泽徐徐笑开,也觉得自己……挺别扭的。

大抵是一些名分上的争夺,我理应是他的太子妃。

虽说和床争夺名分怪无语的。

辛瑷也没想到傅西泽竟隐约有些介意这种事儿,他纯粹是在瞎贫,恃宠而骄,恋爱生活无不甜蜜,他无比确信傅西泽爱他,就有些嘚瑟。

辛瑷立马补救,各种哄傅西泽,也不算刻意哄,而是真话:“没有床我可以睡地板。”

“但,没有你……”

辛瑷眼帘微垂,神情若有所思,再度抬起眼帘看傅西泽,辛瑷郑重其事,“傅西泽,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没有你。”

傅西泽一秒就被哄好,他唇角翘了翘,最终还是承认道:“名分还是要给的。”

辛瑷大笑连连,他笑望着傅西泽:“在我心底,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比得过你,傅西泽。”

傅西泽被那样带笑的一双眼注视着,心脏狂跳。

和辛瑷谈恋爱已经很久了,但他依然会被太子殿下戳中。

不仅是因为他好看得近乎招摇的脸、惯例的甜言蜜语,而是,辛瑷是那样养尊处优的人,但他依然能察觉到你的细微情绪,并给出正面回应。

太子妃这名分,我可太在意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但就是在意啊。

辛瑷知道他在意,迅速改口,公开承认他的名分,这很棒,这情绪价值,绝了。

辛瑷见傅西泽笑开,也知道他被哄好了,毕竟只是小事儿,他拉着傅西泽接着逛家具城:“走吧,买一张好点的床,跟我的太子妃在床上干点人生大事。”

傅西泽:“……”

我听错了吗,这话怎么有点黄暴。

辛瑷对床真的在意,没办法,花在床上的时间太多了,使用频率超高,他还要在床上睡傅西泽,反正,各种挑选和尝试,最终斥资四万巨款买了张方方面面都合他心意的床。

此外,还给徐二留下的床换了同款床垫,又杂七杂八买了一堆小件。

这种家具店家会负责配送,所以,倒也不用担心运输问题,两人在外头吃了饭就回家等着家具到家,在按照需求摆好。

家具到位,新家焕然一新。

新家陈设搞定,两人便把城中村的房子退租了。

因着退租,需要搬家,辛瑷和傅西泽一起,开车去到城中村出租屋,收拾整理打包,把东西搬去新房。

傅西泽在这边没住多久,两三个月,东西不多,主要还是酒和他的调酒工具,这些东西收拾起来飞快,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东西便全部装车。

傅西泽对这套房子莫名不舍,倒也不是说有多爱这套房子,而是,这是他和辛瑷开始的地方,留存着不少他和辛瑷的回忆。

因着这独有的回忆,这套房子陡然变得与众不同。

以至于傅西泽跑最后一趟,看着搬空之后空荡荡的房子,怅然若失。

“可以了吗?要不要我上去帮忙?”大抵是他这一趟逗留太久,辛瑷在楼下喊他。

傅西泽瞬间还魂,他来到阳台,脑袋探出窗户,高声应:“不用,我马上下去。”

辛瑷点点头:“那你快点。”

傅西泽应:“成。”

然后,傅西泽关上窗,抱着纸箱出门,又放下纸箱,锁上门。

随着房门落锁,有些东西彻底终结。

傅西泽重新搬起纸箱,大步去到楼下。

辛瑷在楼下等他,看到他过来,立马跑来帮忙。

傅西泽瞬间笑开,神情释然又阔达,只要有辛瑷在,去哪儿都无所谓。

傅西泽浅笑着把纸箱放到后备箱,又上到副驾驶。

轿车徐徐开出城中村。

傅西泽回头看这套曾经住过的房子,从来冷漠孤僻的人,刹那间物欲爆棚,要是……能把这块地皮买下来就好了,他可以在这里给辛瑷盖一栋房子,就盖一栋,把家安在这边。

这念头浮现,傅西泽唇角抽了抽。

做什么春秋大梦?!

这块地皮,没个七八亿下不来,而且,多多少少需要点人脉和关系。

七八百万他还敢想一想。

七八亿,他大概只能去阴曹地府,赚个七八亿冥币吧!!

辛瑷对这里也满满都是不舍,但他知道,以后他和傅西泽还会回来,也不知道傅西泽怎么想的,转手把自己做出来的APP卖了,套现了一大笔钱,拍下了这块地,给他盖了栋别墅。

那是独属于辛瑷的世外桃源。

那套别墅,房本名字也是傅西泽、辛瑷。

这男的,毫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财富,十八岁的时候在校外买的房子,事业有成盖的独栋别墅,都有辛瑷一份。

不论前世今生,傅西泽对他都没得挑,也难怪辛瑷对他死心塌地、爱得不行,很多时候辛瑷都会想,这世间不会有人比傅西泽更爱自己。

哪怕辛瑷都不爱辛瑷了,但傅西泽依旧爱辛瑷。

辛瑷开着车,偏头看他:“舍不得啊?”

傅西泽嗓音很淡:“有点。”

顿了顿,又补充,“主要我跟你是从这里开始的。”

辛瑷微笑着应:“确实。”

也不知道他的重生会不会把属于傅西泽的未来蝴蝶掉,但辛瑷始终坦荡阔达,甚至是,辛瑷的想法是,不行就他来,傅西泽负责享受就好,以后他来买这块地皮,盖他们的世外桃源。

辛瑷道,“有句话是‘我心安处是故乡’,傅西泽,你就是我心安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所以,跟着你的话,不论去哪都不要紧。”

傅西泽遽尔动容,原来,真的可以做到感同身受。

他会觉得有辛瑷在,不论去哪都无所谓;辛瑷也会觉得有他在,不论去哪都不要紧。

傅西泽笑着应:“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辛瑷笑容开怀:“所以,住在新家也挺好啊。”

傅西泽浅笑着“嗯”了一声,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

两人把东西搬回了新家,又开始收拾整理,把衣服挂到衣帽间、把辛瑷之前带过去的画具放到画室、酒和调酒工具摆进了厨房、再把纸箱扔了……约莫一个小时,家里便像模像样。

徐二这酒吧老板品味是真的好,他装修出来的厨房是开放性的,还带个小吧台,这也是辛瑷和傅西泽看中这套房子的众多理由之一,这个开放性厨房可以被傅西泽当成酒吧使用。

这会儿,吧台下边的柜子塞满了傅西泽的各色调酒工具,厨房里的嵌入式大冰箱则装满了他的酒。

辛瑷想到他男朋友的副业是调酒师,便催促道:“快,请我喝酒。”

傅西泽抿着唇笑笑,也觉得成功搞定新房,确实该小酌两杯庆祝一下,便调了两杯龙舌兰日出。

杯子里放入冰块,旋转冰块,滤掉冰水,倒入龙舌兰45毫升,加入柠檬汁,倒入新鲜果汁,搅拌混合,放入红糖浆,搅动打散糖浆,放柠檬片进行装饰,插上吸管……①

一杯龙舌兰日出就调好了。

傅西泽把酒推出去给辛瑷。

重复以上步骤,再给自己调一杯。

龙舌兰日出调起来相对简单,宿舍也可以调,傅西泽选择龙舌兰日出是觉得应景,日出本就代表着希望和新生,正如傅西泽搬到新家的心境。

他要和辛瑷开始新的生活。

辛瑷呢,手肘撑在吧台上,目不转睛看他调酒。

大抵是因为调酒属于服务业,调酒的整套动作都有种行云流水的美感,各色鸡尾酒也无不色泽鲜艳漂亮,看着一个空杯子慢慢变成一杯颜色丰富口感独特的酒,这整个画面不仅赏心悦目,而且成就感十足。

再加上调酒师本人又正经又专注又禁欲又帅,很迷人。

辛瑷能看一整天。

想到马上要和这位调酒师同居,过上当代大学生混乱又颓废的生活,还能喝上这位调酒师精心调制的各种酒水,辛瑷充满期待。

辛瑷见两杯酒调完,举起自己那杯,和傅西泽碰杯,满眼喜悦:“同居快乐。”

傅西泽:“……”

语不惊人死不休!

虽说他买房就是为了和辛瑷同居,但现在不过是刚搞定新房而已,距离同居还有一段时间,倒也不必描述成同居。

傅西泽也不好拆他的台,他确实打算跟辛瑷同居来着,他举起杯子,和他碰杯,笑着应:“嗯,同居快乐。”

新房搞定,两人的计划是等到明年年初再挑个黄道吉日再搬进来。

一些迷信和传统,总觉得乔迁之喜适合新年,到时候还会办个乔迁宴请亲友吃饭参观新房。

此外,辛瑷和傅西泽都是住宿生,辛瑷还好一点,从军训开始,作为本地生他就打了申请,周末可以回家住,也就是说,周五到周日,他可以不回寝;傅西泽什么都没弄,他不回宿舍的话,查房全靠室友打掩护,不过他室友人都很奈斯,查房也不严,随便应付一下说是在洗澡就过去了。

要等下个学期,两人向学校申请外宿,才能真正搬出来住,过上同居生活。

*

在辛瑷看来,就算暂时不会搬到新房住,但和傅西泽该发生的也可以发生。

他们上次亲热还是十一月中,辛瑷踢完球赛,校足球队难得放假一天,辛瑷去傅西泽家里,和他厮混了一天两夜,期间各种胡搞,周一的时候辛瑷还感慨过他这种性冷淡居然也有纵欲过度的一天。

两人那一回弄了七次,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就在和傅西泽厮混。

又颓又爽。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个月主要是傅西泽决定买房,两人单看房都看了挺久的,搞定房子之后又各种琐事等着他俩处理,再加上学业,没有任何亲热的可能。

纵欲这事儿,不存在的,天天住校。

就连新房,也打算明年再搬。

好在,可以开房。

临近平安夜,这种情侣啪啪啪啪啪啪的日子,辛瑷……蠢蠢欲动。

他跟傅西泽暗示了一轮:“平安夜这晚空出来给我。”

傅西泽当然没问题,别说平安夜,随便哪天晚上他都是辛瑷的:“拿去吧,不用客气。”

辛瑷确定傅西泽这一天有空,就开始订花订餐厅订酒店,订的还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2013年物价稍微好一点,但也好几万一晚。

不过对辛瑷来说,没什么压力,他哪怕长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也没任何压力,对比价格,辛瑷更在乎总统套房的服务,这是他和傅西泽的第一次,自然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

搞定了平安夜的花束、餐厅和酒店,辛瑷便也想到了他的头发,学业、恋爱、校足球队、新房,各种琐事缠身,辛瑷这样的美院生,竟然忙到连给头发补染都没时间。

以至于入冬以来,辛瑷各种帽子安排。

倒也不是说有多么爱戴帽子,他发根是黑的,只能用帽子挡一挡。

这个冬天,《太子爷和他的时尚单品》这个贴子里,更新了无数辛瑷穿搭look,每一套look,辛瑷都戴着帽子,辛瑷的好看,胜在五官好,皮肤白皙鲜妍,美得极富冲击力,帽子一戴,便更强调辛瑷的眉眼以及脸部轮廓,恰好这些辛瑷都很能打。

颜好,再加上他的身高、本身的时尚嗅觉。

他的穿搭,从来好评如潮。

贴子里都在建议工科生多多借鉴。

大概只有辛瑷本人知道,他戴帽子是因为头发没有补染。

如今,终于闲了下来,平安夜的约会又近在眼前,辛瑷便特意抽了一个晚上,去市中心购物给傅西泽选圣诞礼物,又去理发店找之前的Tony老师补染并且打理发型。

头发补染好,又经由顶级的造型师精心调整,辛瑷发色和以前如出一辙,发型却和以前略微不同,他长发换了一种卷,绝对是全新的look,但想来傅西泽这种工科生看不出来,变化太细微了。

辛瑷还是惯例地戴了帽子,冬日太冷,捂住才暖和。

平安夜这天是周二,辛瑷和傅西泽都有课,辛瑷还有校足球队的训练。

辛瑷跟足球队那边请了一天假,他之前训练兢兢业业,如今请假一天,教练也没说什么,众所周知,他有男朋友,圣诞节得出去约会。另外,到了冬天,校足球队训练也没那么密集,太冷了,辛瑷已经算是练得很勤奋的,很多同学都不来练球了,天寒地冻,练不了一点儿。

当天下午,辛瑷翘了点课,回宿舍洗澡吹头发,换好衣服他拿上提前准备好的苹果,再去到花店拿花,这才开车去傅西泽楼下等人。

计算机学院的学生基本都认识辛瑷,也知道他们学院大帅哥傅西泽正在跟这人谈恋爱,辛瑷开着劳斯莱斯抱着花束在楼下等人,路过的人要么朝他吹口哨要么调侃人小情侣:“等院花呢?”

辛瑷脸皮厚,恋爱也谈得光明正大,这样的打趣他都坦然接受,还能聊上几句。

至于傅西泽从计算机院草变成院花这事儿,他也没办法解决。

计算机学院男生也都挺喜欢辛瑷的,大帅哥真的好相处了,随随便便就能聊上,对比之下,你甚至会觉得傅西泽除了脸,也就那样了,冷漠孤僻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人,太难接近。

辛瑷等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特意在微信上提醒傅西泽:“对了,东西带上。”

傅西泽茫然不解:“什么?”

辛瑷心想,你装什么纯,东西你买的你忘了吗:“双十一买的。”

傅西泽这才想起这事儿:“OK,没问题。”

傅西泽双十一想着给男朋友清空购物车,又听从辛瑷的想法下单了床上用品,包裹到了之后辛瑷一直没来拿,东西一直扔在他这里,傅西泽之前忙着买房的事儿也忘了这一茬。

如今辛瑷提起,他倒也想了起来,他从柜子最底下把东西翻了出来。

床上四件套,倒也不重,但拎起来占地方,傅西泽干脆翻出书包,把这些东西全塞了进去。

又背上书包,拿上花束以及准备好的礼物,出门和辛瑷约会。

辛瑷见傅西泽下楼,最先看到的不是傅西泽手中的花,而是他背的包。

因着要进行某种事情,你很难不关注傅西泽背的包,他想,傅西泽还挺机灵的,刻意塞在书包里,这种涩涩的东西确实不能示人,黑色的书包一塞,谁能想到是那种东西呢。

辛瑷今天特意开车,也省了过安检这种令人尴尬的环节。

辛瑷把手中的花束送给傅西泽:“平安夜快乐。”

那是一束经由麻布包裹的橙芭比,玫瑰的一种,花语是“我爱的只有你”,辛瑷这束是油画风,像是一场绚烂的晚霞,满满都是辛瑷想要和傅西泽看每一个日出日落的祈愿。

傅西泽被这束橘色花束击中,收到花总归是快乐的,他笑了一下,接过辛瑷的花束,也把自己准备的花递给辛瑷,苹果杰克,红色的花边叠上奶白的内里,再经由梦幻纸包裹,好看又特别,也很适合平安夜。

傅西泽还没送过辛瑷花,更没送过玫瑰,玫瑰听起来土归土,但这种土是建立在广泛的受众上的,这是大众认识层面里适合爱情的花,而在玫瑰这个分类里,又有很多小众冷门的品种,这些花精心搭配好好包裹看起来既高级又充满爱意。

傅西泽这种工科生很土狗,他就是想送辛瑷玫瑰,最好还是嫣红玫瑰,考虑到辛瑷这样的美院生时髦又洋气,又特意选了很冷门的苹果杰克,可以说,心路迂回曲折,就为了那句:“平安夜快乐。”

紧接着,他还给辛瑷塞了个苹果:“辛瑷要平平安安的。”

辛瑷微微动容,他唯一的祈望,也不过是一生平安,辛瑷笑着回:“借你吉言!”

紧接着,也把自己准备的苹果递给了他:“你也是,傅西泽一生都要平安喜乐。”

傅西泽笑了笑,这种平安夜的祝福经由辛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就是格外的甜。

愿辛瑷和傅西泽一生平安顺遂!

两人交换了花束和苹果,辛瑷才有了点平安夜的实感,而不是过多关注傅西泽背的书包。

辛瑷打开车门,照顾傅西泽上车。

傅西泽上到副驾驶,又取下书包,随意扔到后车座。

辛瑷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大大的包、装得鼓鼓囊囊的,感觉买了好多,都是招呼他的吗,辛瑷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他抬手撩头发稍微掩饰一二,这才阖上车门,绕过车头去到驾驶座,驱车离开。

平安夜这种节日一堆情侣在过,晚高峰难免拥堵,辛瑷提前跟傅西泽商量过,避开了这个点,所以路上稍微好了一点,但也没好太多。

花了四十分钟,辛瑷开车抵达他订好的餐厅,这一次吃的是西班牙菜,还是上次他妈妈辛恩安利的店,因着最近太忙,他都没时间跟傅西泽出门打卡各种餐厅。

平安夜,西餐厅生意爆炸好,好在辛瑷有预定,两人去到订好的位置,点餐,又等餐。

等餐时间漫长又无聊,两人在餐厅,交换圣诞节礼物。

辛瑷送傅西泽的是钱夹,钱夹里还有之前洗出来的定情照,朋友圈官宣那张“有男朋友了”,某种意义上算是对前世傅西泽的弥补,傅西泽理应有两人的合照证明这段感情真实存在。

再就是,一些奇怪的占有欲,这样傅西泽钱夹打开,看到照片,立马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了”。

傅西泽打开钱夹看到那张照片,禁不住笑开,他当场换上男朋友给自己买的钱包,至于他原本的钱包,几十块随便买的,没什么意义,扔了也不可惜,以后他有男朋友送的。

傅西泽也给辛瑷准备了礼物,他知道他男朋友家境优渥,物质丰富,什么都不缺,但是,你不能不送,傅西泽又隐隐对辛瑷的耳朵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去卡地亚专柜给辛瑷买了耳坠,希望某一天辛瑷能换上他买的耳坠。

辛瑷看到那枚嫣红耳坠,半点不意外,傅西泽的性癖,懂的都懂,他笑着邀请:“给我戴上。”

傅西泽喉结滚动,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辛瑷右耳,又不动声色地起身,来到辛瑷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辛瑷原本的耳坠,换上他新买的红色长耳坠。

换好之后,傅西泽控制不住地轻轻捏了捏辛瑷的耳垂。

辛瑷心跳瞬间炸开,脸蛋都有些潮红,他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样啊,餐厅里呢,节假日这么多人看着,他居然捏他耳朵。

傅西泽已经回到座位,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辛瑷以及辛瑷右耳那枚他亲自购买亲自佩戴的单边耳坠,有种全部性癖被狠狠满足的爽感。

这是他喜欢的人,佩戴着他精挑细选的配饰,随着辛瑷各种笑开各种歪头转头的细微动作,那枚红色耳坠摇曳生辉。

画面美得令人心惊。

平安夜的餐厅,注定是漫长的等待,但不论傅西泽和辛瑷都平淡处之,谈着恋爱,心情愉快,人也变得极有耐心,菜上得慢就上得慢吧,我要和我男朋友聊到地老天荒。

待到食物上桌,你甚至觉得这段时光太过短暂。

两人浅笑着边吃边聊。

西班牙火腿肉质鲜嫩、口感丰富,不愧是世界顶级火腿;烤羊外皮金黄薄脆,肉质却柔嫩多汁,土豆饼很是香甜,是和中式土豆截然不同的做法;海鲜烩饭既有海产品的鲜美又有米饭的醇厚,每一口口感都很奇特……

辛恩安利的店,基本不会翻车,这个平安夜,辛瑷和傅西泽用餐无疑既新奇又愉快。

晚餐结束,辛瑷开车载着傅西泽去到那家五星级酒店。

平安夜这种节日太情侣了,辛瑷那天约他的时候傅西泽便猜到了点什么,他也挺想的,他和辛瑷好久没亲密了,他那么帅的男朋友,也就只能在学校普普通通亲一亲抱一抱。

饮鸩止渴,根本解不了渴。

傅西泽觉得这实在浪费,他男朋友摆在他面前他居然无法A上去,而是克制内敛,天知道,在傅西泽看来,辛瑷天生就该被傅西泽睡。

这也是他早早当房奴的理由之一。

他就是想和辛瑷天天睡在一起,为此,他会尽量解决其他阻碍,其中就有场地问题。

辛瑷把车停在酒店门口,侍应生过来帮忙停车。

辛瑷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侍应生,而他则跟着辛瑷上楼,见傅西泽似乎彻底遗忘了他的包,他小声提醒:“拿上你的东西啊。”

真的,你不带上这些东西,你怎么可能do得了。

怎么连这种东西也能忘。

傅西泽很明显懵了一下,都进酒店,还带床上用品干嘛,那床上用品好像也没洗啊。

但他这人胜在听话,他一脸淡漠地从后车座拿出了他的书包,又背上。

两人去到前台,辛瑷拿了身份证办理入住,2013年连办理入住都不严,前台只是简单登记了两个人的身份证,便弄好房卡,递给辛瑷。

套房在最顶层,电梯直达,且只有一间。

辛瑷刷了房卡,耐心等待。

没有耐心的是傅西泽,傅西泽一直目光幽沉地盯着辛瑷的右耳看,那枚红色的耳坠,一直在辛瑷的发丝间,摇曳晃动,那是他给辛瑷买的耳坠,他亲自佩戴好,他还上手捏过……

欲望浮动。

傅西泽自从跟辛瑷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很重欲,他太喜欢辛瑷,对辛瑷深深迷恋,于是,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胆子,本来就很大。

在校内,幽暗的小树林里,他就敢拉着辛瑷去亲,去啃咬……

这里是酒店,本就是用来啪啪啪的地方。

傅西泽彻底失了控,他探手,把辛瑷的长发拨到耳后,大拇指和食指就着耳朵那点软肉缓慢细致揉捏。

辛瑷有些懵怔。

傅西泽却嫌不够,他凑过头,一口就咬住辛瑷那软嫩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