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辛瑷怔愣,压根没想到傅西泽这种酷哥居然说出了这样的……骚话。
辛瑷都奔三了,自诩各种场面都见识过,竟也给骚得老脸一红。
什么鬼?!
想舔他?
傅西泽已经拽着辛瑷去到一旁树林,他将辛瑷抵在树干上,眼神极富侵略性地从上往下打量。
百年老校树木葱郁,粗壮树干严严实实将辛瑷的身影遮挡住,傅西泽确定没人能看到他家辛瑷,这才看向辛瑷右耳,漂亮小巧的耳垂、以及隐隐折射着光线的钻石耳钉。
傅西泽喉咙滚动,他飞快凑过头,含吮住辛瑷的耳垂。
软肉、坚硬金属质地的耳钉,在傅西泽口腔里交织出曼妙的口感。
傅西泽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神情更是疯狂叫嚣着餍足。
他终于吃到了。
那在他眼底拼命摇曳着各种耳坠的漂亮耳朵,小巧又圆润,软乎乎的,吃起来超棒,比他吃过的任何美食都好吃。
傅西泽从不觉得自己有恋耳癖,但他对辛瑷的耳朵迷恋至极,从定情那一夜,不,还要来得更早,酒吧那一晚,又或者说整个漫长的中学时代,当他注意到辛瑷的各种耳坠,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关注,发展到现在,他控制不住地去捏、去亲、去咬……
辛瑷耳朵被含住,差点喘出声,耳朵似乎并非敏感点,但傅西泽这么粗糙又猝不及防地一吮,辛瑷腿都有点软。
艹这人怎么这样啊啊啊啊!
居然咬他耳朵!!
看着是个高冷酷哥,骨子里还挺变态。
说起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傅西泽都对他的耳朵有点想法。
上辈子,因着辛瑷的精神状态,傅西泽小心翼翼、隐忍克制,也就只会捏一捏;现在不然,辛瑷对傅西泽各种直球灵感球瞎几把乱撩,傅西泽抵挡不住,本人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上一秒说想舔,下一秒拉着他躲在树后直接开舔……
如此热烈又直白的情|欲。
辛瑷上辈子显然无法满足,这辈子……连同辛瑷都沉沦其间。
辛瑷很快就无法思考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又隐隐有烟花在炸开。
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愉悦和满足。
好喜欢啊好喜欢……
好喜欢傅西泽这样肆无忌惮地和他亲密。
他可能也是个变态吧!
他渴望傅西泽为他心悦臣服!
辛瑷面庞潮红得可怕,眼神迷离一片,下巴控制不住地扬起,唇瓣则微微张开,压抑着什么。
全部感官来自右耳、右颈……
他分明感受到,傅西泽叼着他耳朵,开始一遍遍细致地吮吸、啃咬,又沿着他脖子往下,着迷一般舔吻。
辛瑷身体通了电一般燥热,又软成了一滩泥,他只能靠在树上,又勾着傅西泽的脖子,让他来支撑他。
傅西泽刚才看到辛瑷的耳朵,想的是……舔一口看看,真舔了一口,又怎么可能只舔一口,恨不得抱着辛瑷一直这么舔下去。
辛瑷怪好吃的。
不仅是辛瑷的耳朵、脖颈,还有他分泌出各种的体|液,唾液、汗液……无不让傅西泽沉醉、着迷。
“林子里怎么感觉有人啊!”
“学校里的情侣呗!”
有同学往这边经过,似乎发觉了树林里的动静,低声讨论了起来,但大学从来更开放,校园里情侣一堆,你在宿舍楼下、树林里、路边,都能撞见热吻的情侣。
两人很快不在意,聊着其他,从这边路过,走远。
傅西泽听到动静,动作稍稍停顿,他从这无比热切的欲望里抽离,又细心观察了起来,他见两人经过这边,走到了前面,便拽着辛瑷绕着树迅速转了一圈,省得对方回头,看到他俩。
而他则靠在树上,又死死把辛瑷搂在怀里,他用自己,挡住全部可能投向这边的视线。
辛瑷缓过最激烈的那阵,轻轻呼吸,又仰起头,去看傅西泽线条流畅的下颌。
傅西泽见对方走远,这才垂下眼帘,重新看向辛瑷,这一回,他一眼就捕捉到了辛瑷的唇。
天呐,他刚刚怎么忍得住,居然没吻他。
傅西泽显然不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狂野地吻了上去,又不仅如此,他的手沿着球衣,开始摸刚才想摸但又不好意思摸的腹肌。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可能几分钟,也可能更漫长。
时间在此刻失去了概念,天地间只余彼此。
四周极静,辛瑷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在夜色里跳得响亮,是他风华正茂的青春以及热烈张扬的爱情。
这样恣意地活着,真好啊。
傅西泽慢慢松开了辛瑷,又搂着他,等欲望平息,但这样抱着人,平息不了一点,傅西泽干脆撤开,只拉着辛瑷的手,歪在一旁银杏树上。
月色如水银般倾泻万千光华,整座校园像是笼罩着一层薄纱,美得如梦似幻。
辛瑷抬头,看倚在树上的傅西泽,他看到了傅西泽立体的面部轮廓,看到了傅西泽清亮的双眸,看到了傅西泽眼睛里的笑意和得意。
辛瑷极少见到这样的傅西泽,愉悦、懒散、满足、意气风发。
辛瑷被勾到了一下。
这样的傅西泽,颇有点狐狸精的意味。
月夜野狐,很是惑人。
辛瑷轻笑出声。
傅西泽嗓音低哑地问:“笑什么?”
辛瑷一瞬不瞬地望入他岑黑双眸,肯定以及确定:“傅西泽是条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傅西泽额角抽抽:“……”
我才不是什么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啊不对,我好像公开承认过是我勾引的辛瑷。
黑历史.jpg
傅西泽在微凉的夜色里缓缓平静了下来,又牵起辛瑷的手,十指相扣,拉着他沿着小路回去。
傅西泽想到刚才自己干的混蛋事儿,难免有点赧然,也担心太子殿下生气,于是开始试探性询问辛瑷的感受:“什么感觉?”
辛瑷不解:“什么?”
傅西泽含混道:“就刚刚。”
辛瑷坏笑道:“你真想知道?!”
傅西泽看太子殿下笑得蔫坏,瞬间改口:“谢谢,我不想知道了。”
辛瑷却不顾傅西泽的抗拒,描述起刚才的感受:“感觉我是一颗绝味鸭脖,而你大啃特啃。”
傅西泽陷入自闭:“……”
我吻技有那么烂吗?
辛瑷坏笑着逗他:“鸭脖好吃吗?”
傅西泽默了默:“……”
皮得不行。
有点想再猛猛啃一顿。
不信治不了他。
辛瑷到底没敢再贫下去,这是他男朋友,得惯着,于是,他仔细回味了一番刚才的感受,说:“不过鸭脖被啃得挺舒服的,不介意再被你大啃特啃。”
傅西泽:“……”
感谢安慰,但并没有变得好受。
两人边走边聊,从球场去往宿舍,辛瑷给他说起接下来的安排:“我先回去冲个澡。”
傅西泽淡淡的:“先吃饭吧。”
辛瑷可没忘记自己现在的状态,踢完球,浑身臭汗,指不定还沾了点灰,他对傅西泽,多少有点男神包袱吧,会忍不住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种运动完脏兮兮的模样,傅西泽不看也罢,辛瑷解释道:“我身上都是汗味,感觉有点脏。”
傅西泽冷声回:“没有。”
刚运动完的辛瑷,面庞微红,浑身薄汗,俨然荷尔蒙本蒙,性感得无可救药,一点都不脏。
傅西泽顿了两秒,哑声补充道,“我不介意你这样和我吃饭、谈恋爱、逛一整天。”
辛瑷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到底是个过来人,傅西泽的那些骚话他都能get到,他斜了他一眼:“你在调戏我对吧!”
傅西泽连忙否认:“没有,这是事实。”
这确实是真话。
傅西泽对现在的辛瑷毫无抵挡力,他刚才就……把持不住,拽着人钻了回小树林,还抱着辛瑷大啃特啃。
这样浑身湿润潮热的辛瑷对他杀伤力十足,他现在都蠢蠢欲动。
辛瑷没吭声,静静看他,等着他的后话。
傅西泽也憋不出什么后话,全部的后话都衬得他……很变态,太变态了,有些话咱还是不说了吧,感觉很猥琐,我是哪里来的极品老色批。
最后,傅西泽还是选择先送辛瑷回宿舍,又说好在宿舍楼下等他。
辛瑷怕他等得着急,急切道:“二十分钟,等我。”
傅西泽淡声回:“没事儿,你慢慢洗,我也没其他事儿。”
辛瑷知道傅西泽确实没事儿,但也不好让人多等,他跑回宿舍,拿上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去澡堂冲澡。
热水淅淅沥沥洒下,澡堂水汽氤氲,温热水珠洒在辛瑷平直肩膀,又沿着白皙光洁的背部往下滑落,这无疑是一具好看的身体,骨肉匀称又皮肤光洁,宛若汉白玉雕刻出来的玉人。
然,白璧微瑕,辛瑷右耳、右边脖颈、腰腹、胸口,星星点点的红痕和吻痕,好在这些痕迹无损于辛瑷身体的完美,反倒衬得他愈发诱人。
辛瑷冲着热水,脑海里一遍遍浮现起,不久之前,树林里,傅西泽吻过他的脖颈、掐过他的腰肢、蹂躏过他的胸口,哪怕隔了许久,依旧存在感十足,你甚至可以清晰地把他每个动作还原。
可有些东西不能多想,因为单单回想都就浑身燥热全身肉紧。
辛瑷飞速甩开这些绮念,给自己抹沐浴露、揉搓、冲刷干净,又擦干水分,换好衣服,回宿舍吹头发,简单抹点保养品,再迅速下到楼下。
傅西泽在楼下等他,见他过来了,立马笑了开来,但是他刚经历了一些浓烈又疯狂的情|欲,看着男朋友洗完澡浑身温热潮湿,又泛着湿气和水汽,他都会觉得勾人。
可爱,想日。
傅西泽心想,我真的太年轻,辛瑷甚至不需要刻意引诱,只随意一杵,于他而言就是颗春|药。
辛瑷见到傅西泽,大笑开来:“等很久了吧!”
傅西泽看到辛瑷那样明媚灿烂的笑脸,心脏都要化了,他连连摇头,又看了眼手机:“没有。刚好二十分钟。”
辛瑷笑了一下,道:“说好二十分钟,不会让你多等。”
顿了顿,又拉他的手,“饿了吧,去吃饭。”
傅西泽“嗯”了一声,任由辛瑷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去。
两人去到食堂,到得有些迟,很多饭菜都售罄,两人干脆去到食堂三楼点餐,他们学校食堂三楼很多特色餐厅,辛瑷和傅西泽很多都没吃过,今晚刚好试试,吃的是麻辣香锅。
两人爱吃肉,各种肉食要了一堆,虾、牛肉、鱿鱼、肉丝、鸡中翅、里脊肉……
又搭配上各种蔬菜,藕片、花菜、土豆、娃娃菜、青菜……
豆制品也要来一堆,千张、腐竹、响铃卷……
丸子也要了一些,牛肉丸、鱼丸……
炒出来满满一大锅,说不出的麻辣鲜香。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不论辛瑷还是傅西泽都饿得不行,尤其辛瑷,下午在足球场激烈运动了一下午,他饥肠辘辘,饿到前胸贴后背,看到一大盘菜和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辛瑷从小吃减肥餐,摄入的调味品很少,他不太能吃辣,微辣他都觉得这是变态辣,但是,架不住好吃啊,一边辣得不行,一边大吃特吃。
傅西泽没吃过这家麻辣香锅,很是新鲜和新奇,也满满都是期待,这家味道也确实不错。
但是,怎么说吧,傅西泽感觉自己成分变质了——
以前看辛瑷吃饭,看他吃得香,食欲也跟着大增,那是一种看吃播的感觉。
今晚看辛瑷吃饭,看他辣得气喘吁吁,他能想歪到床上去。
……我到底还是变了态orz。
傅西泽不动声色地喝王老吉,来点凉茶败败火,却仍是忍不住把视线停留在辛瑷脖颈。
辛瑷不久之前被傅西泽拉到树林里一通啃,啃出了一排草莓印,这些草莓印隐隐绰绰地藏在他的长发下,暧昧又招人,让人忍不住一遍遍回想他们曾经历过的那些亲密。
辛瑷察觉到了傅西泽的视线,便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右边脖颈,隐隐约约的存在感,冲澡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刚被吻过,感觉明显;后来,吹头发收拾,一切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照镜子。
可这份存在感一直停留在他的耳垂、耳侧、脖颈、胸口,辛瑷便也知道,这不仅是因为刚才的亲热,而是傅西泽停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对的,傅西泽无意中给他种了排草莓。
傅西泽显然也发现了这点。
辛瑷对此稀松寻常,他头发长,能遮,就算遮不住也没事儿,谁不知道他有男朋友啊,他这种有男朋友的人有草莓印很正常,他嗓音清淡:“看什么呢?草莓印好看吗?”
傅西泽脸红到炸。
*
晚餐过后,两人下楼,溜溜达达散步消食。
刚吃了麻辣香锅,难免口干,傅西泽去超市买水,又让辛瑷在外边等着,太子殿下今天下午踢了全场的球赛,难免有些疲累,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傅西泽进到超市,拿了水,想了想,干脆再拿上几盒牛奶留着明早喝。
来到货架前,便发现有个打扮精致时髦的女生跟着自己,这个人颇为眼熟,应该是辛瑷同班同学,傅西泽不认识,高中三年,这种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同学还挺多。
傅西泽想着这到底是他男朋友的同班同学,便礼貌性质地点点头,也算打过招呼。
这位同学认出了傅西泽,她大步来到傅西泽面前,冷冰冰道:“傅西泽对吧,辛瑷喜欢的是祁初,他和祁初从高一走到现在,不是你能插|入的。”
傅西泽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儿,他抢了所有人的白月光,被所有人骂也是理所应当,但这些人都是男性,傅西泽压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女孩子警告,对方警告他的理由竟是因为祁初。
傅西泽一边查看牛奶保质期,一边回得漫不经心:“不好意思,已经成功插|入了。”
同学哽住,紧接着,凶巴巴道:“你不要再对辛瑷死缠烂打了。”
傅西泽嗓音淡得像是秋夜的风:“没有死缠烂打,是在谈恋爱。”
同学固执得一塌糊涂,压根听不进去:“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怎么可能搭上辛瑷。”
傅西泽转头看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辛瑷追的我。”
同学定定反驳:“没有这种可能,辛瑷喜欢的是祁初。”
傅西泽抱着几盒牛奶,脑海里浮现的是小树林里他舔吻辛瑷的场景,他和辛瑷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有人在逼逼祁初,祁初那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傅西泽不理解,他只是指了指自己,懒洋洋道:“那是过去,现在辛瑷喜欢的是我。”
同学摆明了不信:“不久之前辛瑷都在跟祁初告白,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傅西泽到底搞清楚了这人的成分,她是铁血祁初X辛瑷党,傅西泽冷声提醒道:“你磕的是邪|教,现在官方认证的CP是傅西泽和辛瑷。”
同学骤然沉默:“……”
傅西泽扔下这话,便不再理人,只抱上几盒效期新鲜的牛奶,离开。
从选择跟辛瑷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会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有孔淮那种普信到觉得自己跟辛瑷也可以的,也有这位同学这种坚定地认为祁初跟辛瑷才是一对的。
不论碰到什么人,他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他好不容易和辛瑷谈上恋爱,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儿就被拆散。
傅西泽这一转身,便也看到拎着一大瓶洗衣液的辛瑷。
傅西泽愣住。
辛瑷在超市门口等人,难免无聊,就戳开微信聊天,他们宿舍群正在说洗衣液用完了要下楼去买,辛瑷刚好在超市门口,就跟室友说,他来买。
洗衣液这玩意儿挺占地方,他们宿舍从来都是买一大瓶,大家一起用,对于美术生而言,洗衣液始终是廉价日用品,画一幅油画的颜料钱足够洗一辈子衣服,大家不会计较太多。
之前军训,后边换季,从夏天到秋天,要洗的东西挺多,洗衣液用得飞快,两个月,他们宿舍囤的洗衣液便清空了。
辛瑷洗衣服洗得也挺勤,他本身也不会太计较谁来买,刚好自己在超市前,有恰好看到了消息,就顺便买了。
辛瑷进到超市拿上洗衣液,便撞见赵如雅试图从傅西泽下手,拆散他和傅西泽。
辛瑷和赵如雅同班三年,挺熟,当然,祁初明显跟她更熟,两家有生意往来,赵如雅家里的厂子算是祁家的供应商之一,指着祁家卖货。
但这跟我和傅西泽有什么关系。
不过,最好玩的还是,傅西泽居然一本正经地跟人女生说:“你磕的是邪|教,现在官方认证的CP是傅西泽和辛瑷。”
辛瑷见傅西泽注意到他,拎着洗衣液大步走了过去,他站在傅西泽身侧,浅笑着赵如雅开口:“同学,想来你也知道我男朋友是傅西泽,我爱傅西泽,我离不开傅西泽,我俩是官方CP,不要磕邪|教了,谢谢。”
傅西泽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心底甜得像是抹了蜜。
他和辛瑷,是太子殿下亲自盖章的官方CP。
赵如雅听到这话,呆在原地,难免有些尴尬和赧然。
她怀疑傅西泽不假,但是她怀疑不了辛瑷,三年同班同学,赵如雅知道辛瑷的人品,辛瑷是个坦荡真诚的人,他是同性恋,哪怕没谈恋爱他也坦坦荡荡地告知所有人他是男同,辛瑷从不隐瞒,也从不撒谎。
辛瑷说爱傅西泽,那必然是真的爱他。
辛瑷没在意这位同学,他拉着傅西泽离开。
傅西泽看到辛瑷手里一大瓶洗衣液,顺手就帮辛瑷拿上,又跟辛瑷一起去排队结账。
赵如雅见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两人在一起不久感情不深,不曾想,竟亲密无间。
如此看来她之前磕的确实是邪|教。
还好来得及,她现在只磕官方,这是正主亲自盖章、大方营业、糖非常多的CP。
辛瑷见傅西泽给自己拿洗衣液,不由得瞥了傅西泽一眼。
他今天下午给男朋友看了看腹肌,还在足球场连进两球,实力证明自己是个猛汉,拿个洗衣液自然不在话下,但傅西泽就是,很照顾他,把他当小废物惯着。
酷哥从来都很温柔很会照顾人。
辛瑷手上空空,又想到刚才赵如雅的那番话。
他跟傅西泽的恋爱,是情之所至、一往而深,但很多人就会觉得突然,觉得是他为了刺激祁初才随便勾搭上傅西泽。
但,不是的,他跟傅西泽很认真。
辛瑷随意问道:“刚才这样的情况很多吗?”
傅西泽优哉游哉地回:“还好吧!”
主要,这些人……也不见得能说得过他。
傅西泽本身超绝钝感力不容易被外界影响,而且,他也不包子吧,他话不多,但话挺狠,别人找他茬,他也会回击,他跟辛瑷在一起,已然占据大优势,不论这些人怎么逼逼,他都是辛瑷名正言顺公开承认的男朋友,名分摆在那里,谁都无法撼动。
所以,傅西泽也不介意和这些人撕逼一下。
为爱撕逼扯头发,图个乐呵,反正不论怎样他都能大获全胜。
咱玩的是碾压局,一路顺风大赢特赢,还挺爽的挺好玩的。
辛瑷又道:“手机。”
傅西泽对辛瑷毫无隐私:“兜里。”
辛瑷从傅西泽裤兜摸出手机,解锁,进到微信。
傅西泽和辛瑷官宣恋爱之后,放了很多人进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正常人,默默潜水窥屏又或者点赞朋友圈,但偶尔也会有不正常的。
傅西泽微信玩得不多,就跟辛瑷、几个室友、酒友会聊一聊,所以,他的列表一堆红点,他都懒得点掉,不熟的人他从不回复。
辛瑷看到了一个11的红点,显然这是陌生人的消息,陌生人傅西泽看都懒得看一下,主打的就是高冷不理人,但这头像辛瑷眼熟,辛瑷戳了进去——
“傅西泽,你是怎么泡到辛瑷的?!”
“教哥们一下。”
“辛瑷真的是顶级高富帅,这种有钱人随便漏点就能够我们这种普通人活一辈子。”
“你好好把握。”
“哪怕太子爷只是跟你随便玩玩,分手也能捞到一套房吧。”
“北京城里一套房,上千万,这真的值了。”
“不过分手之后跟我吱一声,小爷我颜值不错,也想被太子爷玩玩,回头拿到钱给你发红包。”
“傅西泽你人呢?”
“回我一下。”
“看到请回复。”
“卧槽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你不会把我删了吧!”
辛瑷捧着傅西泽的手机,微微一笑,回复:“回你一下。”
那边似乎挺期待傅西泽的回复的,看到秒回:“谢谢,谢谢,哥们要是和辛瑷分了记得吱我一声。”
辛瑷补充:“我是辛瑷。”
那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辛瑷把这人拉黑删除了,他知道这个人,梁文力,在辛瑷面前表现还挺好的,但上辈子辛瑷吃过这个人的瓜,大概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小帅且男大,各种勾搭有钱小gay给他花钱,后来被爆料这些有钱小gay才知道在跟自己谈恋爱的时候梁文力同时还跟另外两位有钱人谈恋爱,另外还和六七个有钱人撩骚。
俨然时间管理大师。
这种烂人,在列表里看着感觉眼睛都脏了。
辛瑷摸出自己的手机,再度把他拉黑删除。
世界终于清净了。
但辛瑷眉宇始终拢着,他把手机还给傅西泽,又想到傅西泽刚才说“还好吧”,就傅西泽那样不爱吭声的性格,他必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烂事儿。
谈个恋爱而已,却要被男朋友交际圈里的那些人反复叨逼叨“辛瑷不爱你”“辛瑷喜欢的是祁初”“你配不上辛瑷”。
不仅如此,因为辛瑷颇有些钱财,还有梁文力这种烂人,仗着自己长得不算太丑,企图上位捞钱,一幅辛瑷轻浮浪荡随便是个男的就可以的架势,这显然不仅看不起辛瑷,也看不起傅西泽。
傅西泽见辛瑷神情不悦,温声安抚道:“这些消息我懒得看,连删都懒得删,而且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只能在我列表里无能狂怒,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辛瑷诧异看他,没想到,傅西泽明明是受委屈的那个,竟反过来安慰他。
傅西泽瞬也不瞬地盯着辛瑷,道:“辛瑷,只要你在我身边,他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是辛瑷男朋友,我占据上风,我无所畏惧。”
傅西泽说的是真话,只要他是辛瑷男朋友,他打的就是顺风局,哪一天要是逆风了,也不过是因为……失去了他。
他现在位置牢固得很,可以笑看那些跳梁小丑蹦跶。
辛瑷却微微动容。
大概是因为辛瑷是从二十八岁重生回来的,多活了十年,就想着好好护着年少的傅西泽。
但傅西泽,远比他想象的强大,他能护着自己。
也对,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傅西泽都是牛逼闪闪的那个。
话虽如此,有些事情辛瑷还是会去做。
这是他男朋友,认认真真过一辈子那种。
他得护着。
辛瑷戳进他高中时期拉的群,道:“明天晚上七点,我攒个局,大家一起唱K,我带我男朋友傅西泽给大家看看,大家想来就来,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