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六点半,辛瑷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周边漆黑一片,他整个人埋在傅西泽怀里,傅西泽也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周末,没什么事儿,睡到日上三竿最正常不过,他男朋友可是附中出了名的睡神。
辛瑷很快不在意了,接着睡。
十一点,辛瑷再度醒转,这一次睡不着了,他开始观察傅西泽。
倒是没惊叹傅西泽的美颜盛世,而是惊叹于傅西泽的睡相,辛瑷现在整个人侧着,他被困在傅西泽怀里,傅西泽右手搂着他的腰,双腿则将他的双腿夹住,考虑到这人这么大块头,不论手和腿都挺沉的,这样一整个将他夹住,辛瑷有种被兽夹夹住的小白兔既视感。
说起来,傅西泽上辈子刚到他身边那会儿,辛瑷没少因为他的睡相大发脾气,他情绪本就很不稳定,性格也阴郁古怪,一觉睡醒,这个人对你或搂或抱,或是将腿架在你身上,或是整个人压着你,你真的只有暴躁和烦乱。
怎么睡的?!白天不动晚上睡觉多动症吗?
其他方面可以改,但睡相根本调整不过来。
傅西泽也没调,他选择避开。
辛瑷后来根本看不到刚睡醒的傅西泽,他醒的时候傅西泽已经起床了,后来工作忙更是早早去加班。
现在,被夹住就被夹住吧,这种紧紧相贴的睡姿也挺腻乎的,以后他还可以体验到一觉睡醒被傅西泽搂着、抱着、压着,全凭傅西泽自由发挥。
如是想着,辛瑷微微仰起头,轻轻亲了一下傅西泽的下巴。
傅西泽给这么一亲便也醒了,他昨晚失眠严重,后来三四点困得不行才勉强睡着,之前早八调出来的生物钟就不好使了,如今刚睡醒也是困倦得不行,表情都是木的,盯着辛瑷好看的脸发呆了几分钟才慢慢反应过来。
哦,我昨晚因为性|欲太过旺盛失眠了。
这真是离谱的体验。
他欲望其实不重的,要不是不定期纾解会梦遗他都懒得自己弄,因为很麻烦,得先把床单被套换一遍,洗澡,折腾一个小时,再把床单被套换一遍,洗澡……
这工作量,简直了。
而且他性格偏冷不容易被刺激,好半天都没冲动。
他又比较懒,实在懒得搞,人类真的需要性|欲吗?
而和辛瑷在一起的感觉,唔,我他妈居然能接收到性刺激,合着我真的是年仅十八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发的年轻小伙子。
就是这刺激真不是时候,大半夜无处发泄,失眠到了三四点。
辛瑷见傅西泽呆滞放空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便也知道,这人彻底清醒,他笑着打招呼:“男朋友,昨晚睡得好吗?”
傅西泽:“……”
傅西泽不想说话。
人渣,撩完就睡。
辛瑷和他是肉贴肉的睡姿,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傅西泽的生理现象,辛瑷满脑子都是,要不要用膝盖蹭蹭,但这操作属实猥琐,辛瑷不好动作,也就只敢想想,想完辛瑷言笑晏晏地道:“可以松开我了吗?”
傅西泽突然意识到,他睡相很是不雅,手搂着人就算了,双腿竟紧紧绞住辛瑷的腿,把辛瑷整个人硬控在他怀里。
傅西泽骤然陷入沉默:“……”
行吧,合着我才是人渣。
白天我把男朋友当祖宗惯着,晚上睡觉,我才是祖宗。
傅西泽悻悻地收回四肢,又佯装有事地微微坐起,摸手机查消息。
辛瑷身体自由了,又把身子往傅西泽身上拱,整个人靠在傅西泽怀里。
傅西泽淡淡看了他一眼,由着他去了,他男朋友主动、热情、黏人,和辛瑷谈恋爱的感觉,大概就是……你贫瘠苍白的生活因他而绚丽多彩。
辛瑷则划开他的手机,输密码进去,又戳进Q。
傅西泽对此习以为常,他对辛瑷不设防,也没什么隐私可言。
辛瑷戳群聊,进到他们这一届计算机系的大群,这种群傅西泽刚开学就被拉了进去,但他全部的群都开了消息免打扰,辛瑷想着正事儿,在大群里吼了一嗓子:“@全体人员,今天晚上辛瑷请傅西泽这边的亲友吃饭,想来的都可以来。”
这个点,学霸们都醒了,刚开学学业没什么压力不少人都赖床玩手机,被@也纷纷冒泡,消息刷得飞快——
“本人?”
“这一看就是辛瑷的口吻啊,你指着傅西泽给你打这么多字?”
“这么快就办婚宴了吗?”
“份子钱要随多少啊?”
辛瑷觉得计算机系的同学怪好玩的,他干脆拿过傅西泽的手机,爆手速打字——
“是辛瑷。”
“不是婚宴,婚宴肯定会更隆重,只是简单请同学吃饭。”
“不用随份子钱。”
“大概下午四点,我去宿舍楼下接你们。”
大一,又是2013年,微信还没做起来,Q才是主流社交软件,当代大学生挺爱水群的,周六闲得无聊不如水群凑热闹,尤其这还是辛瑷和傅西泽的热闹,当初他俩定情发喜糖的消息还是从这群里扩散出来的。
“热烈欢迎太子殿下。”
“恭贺太子爷和太子妃新婚!”
“新婚快乐。”
“这种婚宴我要去见证一下。”
辛瑷见这些同学开始起哄他跟傅西泽新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他道:“快来吃饭。”
“都是同学,不用客气。”
傅西泽这人比较孤僻冷漠,开学时间又不算长,他相熟的只有三位室友,酒友们勉强也算混了个脸熟,上个礼拜打篮球也算认识了点人,此外就是同学……
这些人当中难免有人周六有其他安排,又或者不太好意思来蹭饭。
辛瑷这么一喊,计算机学院来了九个人,加上三位室友,一共十二个。
辛瑷又开始询问大家对酒店的意见,他从他妈妈那里收的安利够用很久,这会儿把合适的酒店列出来问问同学想去哪家,计算机系同学纷纷表示——
“有的吃就不错了,不挑。”
“您做东,您看着来。”
辛瑷便定了一家风评不错本人还去吃过的酒店,他暑假在那边吃过同学的升学酒,味道还行,定这家不容易翻车。
敲定具体的酒店,辛瑷又打电话过去订包厢,又给老管家应真打电话说了下这事儿让他帮忙安排司机和车去接同学吃饭。
处理好这些琐事,辛瑷和傅西泽才起床洗漱出去吃饭。
两人在城中村沿街的店面逛吃的。
辛瑷看到了一家卖煎饼馃子的路边摊,他有点想试试,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煎饼馃子。
傅西泽随他去了,刚睡醒的早午餐,食欲一般般,吃点煎饼馃子也还行。
两人要了两副煎饼馃子,辛瑷手头有零钱,便直接付了账。
傅西泽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摆摊的是个老奶奶,她动作麻利地浇面糊、摊饼、敲蛋、铺上酱料、洒上葱花、放馃子、卷饼、拆分……动作一气呵成。
一套煎饼馃子弄好,她用纸袋装上,又用塑料袋打包,再递给辛瑷,接着去做下一份。
刚做好的煎饼馃子热气腾腾的,辛瑷等放凉一点再吃,傅西泽那份很快也做好了,两人拿上煎饼馃子便打道回府,辛瑷打开包装就着手头的煎饼馃子吃了起来。
加了鸡蛋的面皮口感软嫩,馃子却酥脆,配上葱花和独家酱料,交织出丰富的口感。
这未免也……太好吃了。
辛瑷满目惊艳,一套煎饼馃子吃完,他意犹未尽,他思考了两秒,说:“我再去买一套。”
傅西泽也吃了大半,仔细回味,也就那样吧,普通煎饼馃子的味道,从小吃到大没觉得这家煎饼馃子有什么不同,但辛瑷从来没吃过啊,满满都是新奇,傅西泽便也只能跟辛瑷一起再去买一套煎饼馃子。
辛瑷又要了一份煎饼馃子,这一回没急着回去,就在旁边站着吃,吃完他觉得我还能再吃一套,于是又要了一套,这一次心满意足,慢悠悠边走边吃。
傅西泽:“……”
我那煎饼馃子吃三套的富二代男朋友。
一时之间,傅西泽不知道该感慨“太子爷未免太接地气了,沉迷煎饼馃子”,还是该吐槽“有钱人好会享受,煎饼馃子一口气吃三套”。
两人简单解决了一下午餐,便回到出租屋各忙各的,傅西泽惯例敲代码,辛瑷则开始完成每天的绘画练习。
三点,两人动身去学校接人,辛瑷的车在这边放了挺久,积了一层灰,载人不太好,辛瑷先开车去洗,他开的是劳斯莱斯,这种车普通的洗车店通常不接单的,小本经营要是洗车出事儿都不够赔,好在也有常去的洗车点,辛瑷把车开去简单冲洗了下表面的灰,再和老管家应真安排的车汇合,一起去学校。
四点,辛瑷准时出现在计算机学院的宿舍楼下。
辛瑷和傅西泽的恋爱,本就谈得高调又张扬,听说今天辛瑷请吃饭,不少在宿舍的学生都从窗户里探出脑袋,看辛瑷的车队。
四辆千万级别的豪车,不同的牌子,一起开进学校,停在男生宿舍楼下,那场面特别震撼。
众人议论纷纷——
“婚庆也不过是这种排场。”
“婚庆不见得有这排场好吗,这可是一千多万的车,还是四辆。”
“讲真,太子选妃,选谁谁都可以吧。”
“关键辛瑷不仅是有钱,他长得帅,性格也很好啊。”
辛瑷把车停好,打算去找傅西泽的同学。
傅西泽进到学校就在Q上跟室友说了一声“到学校了”,这会儿人刚好下来,辛瑷和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让他们上车,载他们去饭店。
辛瑷那辆劳斯莱斯装的是傅西泽以及傅西泽的室友,其他同学则分别坐在另三辆车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学校去到订好的饭店。
十四个人,不算多,但也不少,辛瑷便只开了一桌,包厢里的大圆桌,大家坐一块也热闹。
服务生把菜单拿过来,大家挨个点菜,辛瑷作为东道主,最后又加了一堆菜,还另外要了饮料、酒、果盘。
一伙人到得挺早,等餐又难免无聊,只有果盘上得快一点,但果盘又不算正餐,辛瑷便组织大家一起玩桌游,狼人杀,葛京当主持,小纸条写身份让大家抽,辛瑷抽到了预言家。
辛瑷玩狼人杀当预言家比较苟,只要苟住每夜都可以测一个人,胜算非常大,他玩游戏也是认真在玩,测的都是怀疑的人,哪怕很想测一下傅西泽看看他的身份都没浪费机会,而是大局为重,认真游戏,又适当带带节奏。
傅西泽玩得也比较苟,也不能说苟,他天生话不多,轮到他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基本不进行语言输出,反倒有点恋爱脑,时不时跟辛瑷投,看着像个好人。
学霸们玩狼人杀胜负欲还挺重的,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阐述起来也条理分明,局面比较混乱,辛瑷也不是什么幸运预,他前两轮都没验到狼人,所以玩得比较艰难。
从第三轮开始,辛瑷才验出狼人,又开始带节奏把这名狼人以及站他的人都投了出去。
在把心目中最后一只狼投出局之后游戏居然没结束,辛瑷有些诧异,这才想着验一下傅西泽。
淦,狼人在身边。
辛瑷跳预言家了:“傅西泽,我是预言家,我之前都没怀疑过你,刚才才验了你的身份,你是狼人。”
傅西泽就坐在辛瑷身边,辛瑷抬起头,笑吟吟看他,语调暧昧:“你死还是我死?”
周边纷纷起哄:“哇哦,相爱相杀。”
辛瑷觉得用词不太吉利,想了想,还是改口:“你赢还是我赢?”
傅西泽淡声道:“我怎么舍得你输?”
包厢内起哄声更热烈——
“哇哦,这不亲一个。”
“罗密欧与朱丽叶。”
“好甜啊!”
傅西泽冷冰冰道:“开始投吧。”
辛瑷投了傅西泽,其他人也跟着投傅西泽,就连傅西泽也投了自己。
随着傅西泽被投出局,这局游戏才结束。
平民大获全胜。
一局狼人杀玩完,菜也开始上桌。
刚一起玩了一把桌游,同学之间关系亲厚了许多,餐桌上也不缺话题,辛瑷跟计算机系的同学一边干饭一边复盘刚结束的游戏,再聊一聊这家店的菜,气氛融洽。
在座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非常能吃,菜上完,转一圈,空了。
辛瑷挺喜欢这种吃饭的氛围,得抢,绝不会浪费,而且抢到手的菜似乎更美味一点。
不过,作为东道主,辛瑷还是在服务生过来的时候把评价好的菜又各加了一盘,得确保每个人都吃撑。
吃了一轮,垫了垫肚子,大家又开始喝酒。
辛瑷要开车,婉拒,由傅西泽陪着喝,喝的是啤酒,只稍微喝一点,彼此之间不怎么灌酒敬酒。
一顿饭下来,也就喝个一两瓶啤酒,对于很多男生而言,喝个一两瓶压根没什么反应。
而这种局通常分两部分,吃饭+电影/电玩城/KTV等,难得出来一趟总得玩得尽兴。
辛瑷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又询问同学们的意见,看看后续安排:“时间还挺早的,你们看看去哪玩,这附近就是商场,电影院、电玩城、KTV这些都有。”
顿了一秒,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有家射箭俱乐部也在这边,我还有会员卡,你们想试试也可以带你们去玩。”
电影院、电玩城、KTV这些大家通常都去过,就算没去过这种比较大众的娱乐大家也有的是机会去尝试。
射箭不一样,小众又冷门,十年后好一点,2013年大家没怎么听说过射箭俱乐部,但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娱乐发达,能玩的很多,再小众的项目都有人玩。
计算机系的学霸们都很想去见识一下射箭俱乐部,听着就很酷。
辛瑷买好单,便领着人去到那家射箭俱乐部,距离很近,就在另外一条街,不需要特意开车,走个十几分钟吧,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晃去那家俱乐部。
这一路,大家随意闲聊,同学纷纷咨询起来:“射箭难吗?”
辛瑷道:“非常简单,学一下基本动作,框框射就是了,大家都是业余的,射着玩,我有发小是射箭队的,基本的动作要领我会一点,我可以教,俱乐部也有专门的教练。”
同学又问:“时间够吗?”
辛瑷连连点头:“够的够的,主要这算是运动项目,体力活,撑死射个一小时,体力耗尽,射不动了。”
这话说完,辛瑷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没喝酒,却感觉喝醉了在说胡话,问题是,射箭不用射这样的动词用什么。
傅西泽跟在辛瑷身边,带领着大部队走在前头,他看到辛瑷微微酡红的脸颊以及不好意思吐舌头的小动作,这才听出其他意思,他只觉得辛瑷可可爱爱的。
平时对他各种骚话连篇,“睡了一百五十六次”这种话张口就来,这种正经但是听起来有些暧昧深意的话,他意识到了,居然会脸红。
其他同学倒是没注意,聊的是射箭这项运动,一般人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真往那方面想大家也不会说出来,除了显得自己下流没任何用处。
约莫一刻钟,辛瑷便也带着人来到这家射箭俱乐部,他有会员卡,和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也相熟,他刷了自己卡上的余额,又跟教练打了下招呼让他们教一下自己同学。
他带来的同学大概率是一次性体验性质的,不会办会员卡,你不特意跟教练打招呼,教练可能只跟你说一下简单的注意事项以及基本安全问题,射箭真正的动作要领他懒得讲,一分钱一分货,糊弄呗。
同学难得来一趟,能学还是学一点呗,射中靶子也比较有成就感。
教练纷纷答应了下来,辛瑷不仅是会员,他射箭挺厉害的,跟他们关系也熟。
一路去到靶场,辛瑷也看到透明玻璃柜里自己寄存的器材,红黑配色,酷炫拉风,他好笑道:“这是我的,感觉我好中二啊,器材配色和造型都好夸张。”
又指着另一把蓝色的器材,道,“这是我发小的,我来射箭完全是因为我发小从小是射箭队的。”
发小的兴趣爱好,你自然会跟着了解一点,辛瑷会跟许尤去听相声,也会跟周宴深来射箭。
辛瑷生性要强,从小就自己鸡自己,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射箭他也会一点,当然,受限于天赋,不可能进到专业的射箭队当运动员,主要是兴趣爱好,偶尔玩一玩。
辛瑷取出了自己的器材,给大家说了下注意事项,又开始进行动作示范。
他跟周宴深这种国家队选手混了这么多年,射箭动作又帅又标准,而且真的花时间练过,准头很好,十八米、四十厘米的靶,他直接命中红心。
周边男同学无不惊呼——
“艹,这真的帅。”
“好强啊天呐。”
“射箭确实好酷。”
“太子殿下真的什么都会。”
辛瑷示范了下动作,又开始进行动作讲解。
教学霸的好处是……他们记忆力领悟力都一流,说一遍他们就懂了,就看身体跟不跟得上,辛瑷跟教练一起在旁边帮忙调整动作。
辛瑷把自己的器材递给傅西泽,他则在一旁指导:“沉肩、坠肘、转臂……OK,射……”
箭矢“咻”的射了出去,正中靶心,教傅西泽这样的学生很有成就感,不论理解能力还是身体素质都太顶了,他各种夸:“真的好厉害,教一遍就会。”
然后,又拿起相机,给大帅哥拍照。
傅西泽不止一次觉得辛瑷谈恋爱情绪价值拉满,长得好、能吃、性格好、还各种夸夸夸给你拍照。
他射的是入门级别八米、八十厘米的靶,和十八米、四十靶是两种的概念,他连靶纸都巨大一张,靶子近在眼前,而且他用的还是辛瑷的器材,这种器材跟俱乐部提供的完全是两种性质,明显是专业级别,他随便瞄一下就中。
但辛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你,对你不加掩饰的欣赏,你就是会觉虚荣心爆棚,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很强。
算了,别膨胀了,你射的是近在眼前的大靶纸,十八米、四十的靶你直接脱靶。
辛瑷教完了傅西泽,又去教其他同学,他要确保每一位同学都能掌握动作要领射中八米的靶,同学也不负众望,没多久大家都上手,很快就射中,虽然很多时候也脱靶,但射中的概率提升了。
体验的话,跟辛瑷描述的略有出入,不用一个小时,只需半个小时,累倒一大片。
这确实是一项运动,很耗体力,但运动令人快乐,射箭又确实超酷,大家玩得都挺开心的,就是明天可能会乳酸堆积导致胳膊酸。
在射箭俱乐部泡了一个多小时,众人玩累了便也回去,辛瑷去取车,又和请来的司机一起,把同学都送回学校。
十点,辛瑷的车队抵达男生宿舍楼下,辛瑷跟他们一一道别,这局才散。
辛瑷给司机道谢,又封了红包,才让他们离开。
处理完这些琐事,辛瑷回寝,傅西泽送他回去。
傅西泽想着不能厚此薄彼,他跟辛瑷两边同学得一碗水端平,便道:“明天我请你那边的同学吧,你看看多少人,去哪儿。”
辛瑷偏头看他一眼。
傅西泽嗓音清淡:“不是你说的吗?该有的流程都要有。”
辛瑷笑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儿。”
顿了顿,又补充,“我今晚就去问。”
傅西泽道:“行。”
两人商量了一下明天请辛瑷这边的同学吃饭的事儿,便也抵达辛瑷宿舍楼下。
傅西泽催辛瑷上楼:“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辛瑷这一天,排得满满当当,又射箭一小时,还挺充实的,这会儿确实有些疲累,但再怎么累,辛瑷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望着傅西泽,低低请求:“今天不亲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