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Nacht 还是这么软啊。
要说小宝宝长得快呢, 一天一个样。
小青提刚出生那天,却盏“嫌”自己女儿皱皱巴巴的。
谢弦深考虑到妈妈生宝宝太辛苦想让孩子跟着她姓,她说, 还是跟着父姓吧。
现在的小青提刚过百天,三个月大, 模样比刚出生那会儿漂亮了许多。
小脸蛋皮肤白里透红, 双眼皮, 睫毛也长,瞳仁又黑又纯像两颗发亮的葡萄。瞧见人的时候, 哪怕不认识,小青提张唇扬起的笑容很是灿烂。
却盏突然有点“后悔”了。
谢弦深说可以改名字, 她阻止, 也不至于,况且,小青提的名字是她亲自取的, 不能改。
谢韫迩。
她很满意这个名字啊。
“这么开心的呀。”
刚满百天的小青提被裹在温暖的可爱抱被里,小青提睡醒没过多久,一见到妈妈就笑,眼睛弯弯的笑容把却盏的心都融化了,“来,妈妈抱抱。”
今天是小青提的百日宴, 此时宴会还没开始,却盏在休息室里照顾着小青提。
“咔”的一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却盏以为是谢弦深回来了, 抬头一看是寻盎,“盎盎?”
“怎嘛,看你这有点失望的样子以为是你老公是吧?”寻盎笑着打趣了一嘴, 看到小青提忙张开双臂要去抱,“哎呀香香的宝宝,快让小姨抱抱,盎盎小姨超想我们小青提的!”
把小青提抱在怀里,寻盎感觉自己的母性光辉不由自主地多了些,赞不绝口夸小青提太可爱。
小青提刚出生那天,她送给小青提一把求来护平安的平安锁。
现在正戴在小家伙手腕上呢。
“真漂亮啊。”寻盎看了看却盏,又看了看小青提,感慨,“小青提的眉毛和嘴巴像你,眼睛像你老公。”
“鼻梁这么挺,也像你老公。”
三个月大的小青提不会说话,但她听懂了盎盎小姨在夸她像她的爸爸妈妈,轻轻地哼哼几声表达自己想说话的想法,话说不出来,还不小心打了个小喷嚏。
却盏抽了张宝宝湿巾擦了擦小青提的小脸蛋,“小家伙像她爸爸多一点。”
尤其是眼睛。
她静静看着小青提的眼睛,和女儿对视之际就好像在看谢弦深的眼睛。
第一眼和谢弦深见面的时候,她的目光就深陷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眼底,她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样子。
擦完小青提的脸颊后,却盏点了点她的小鼻尖逗小家伙玩。
寻盎:“小青提难带嘛,闹不闹人啊?”
却盏想了想,“一个月大的时候有点爱哭,后来就慢慢听话了,黏人呢。”
“黏谁多一点?”
“她爸。”
小青提“唔唔”地嗯了两声像在回应妈妈。
却盏生下小青提已经很辛苦,谢弦深不想再让她在照顾宝宝上更费心费神,所以,他带女儿的时间更多些。
帮女儿洗脸,冲奶粉,哄睡,拍嗝等等各方面的琐事他都事无巨细,女儿就是他的掌上明珠。
却盏看谢弦深在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回到家哄女儿和她都轻车熟稔,这比她让他戴上小狗耳朵和尾巴更有反差感。
这时,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来的人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了。
谢弦深为首,他一身深色西装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有男有女,等人全露面了,却盏才反应过来都是谁。
有陆砚行,裴墨,还有万创娱乐的千金薛以笙。
小青提的百日宴邀请了圈子里的很多人,却盏和薛以笙说到底算不上情敌,两人有什么话都说开,真要碰见了还能一起找个咖啡厅谈心聊天儿。
“又见面了却小姐,你还是那么漂亮。”
薛以笙抱了抱却盏,这个拥抱却盏也回了过去。而后,薛以笙说:“半路碰到了陆少爷,就跟着一块儿来看看你家小公主。”
陆砚行笑:“咱小青提刚满百天就成大红人了,以后还得了。”
薛以笙看向小青提,小青提看到漂亮姐姐也不害怕,瓷白的面颊微微露出可爱的笑容。
也正是小家伙的笑容,好像让薛以笙一下子化解了她在感情上对谢弦深的执念,她知道却盏和谢弦深走在一起时还幻想过他们可能感情破裂,这样,她也是有机会的,但抵不住他们夫妻俩的感情这么好,孩子也这么可爱,自己对谢弦深的感情也不必像当初执着。
在现在这个场面中,薛以笙清楚自己的“格格不入”,她来这里也就是看看小青提,和却盏简单聊了一些小孩子的事,要退场的时候,她走到谢弦深面前伸出手。
她虽然放下对他的喜欢了,但他们在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成为合作伙伴。
这份友好,谢弦深礼貌回握作出回应。
却盏的视线则是定在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原则上说没问题,就像孟撷当初出国问她要个拥抱一样,但……心里怎么有点小吃醋呢。
她对他的占有欲也到这种程度了是吗……
“深,小青提真像你欸,你看看这眼睛,明明和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陆砚行拿了个小拨浪鼓逗小青提,他暂时没察觉到却盏因吃醋走神的情绪。
寻盎抱着小青提有一会儿复而送到却盏怀里,陆砚行拿着的小拨浪鼓也跟过来,“你说是吧盏盏,果然还是女儿长得像父亲。”
却盏一听,心里的那点醋意莫名叠加了些,“谁说的,宝宝明明什么都像我。”
陆砚行闻言:“哎呦,这语气怎么有点酸呢。”
小青提的眼睛一直缠着小拨浪鼓,她还不会说话,就“呀哇唔哇”的。
却盏跟女儿介绍,“宝宝,以后见到陆叔叔要叫老叔。”
“不儿我哪儿老了?”陆砚行哭笑不得,“深啊,快点儿哄哄你老婆吧!”
其他人都退了场,谢弦深要抱小青提,却盏故意偏身不让他抱,他知道她不高兴的态度摆在脸上了,明知故问道:“吃醋了?”
“没有。”却盏答得很快。
“谢弦深,你身边的桃花儿真得断断了。”她轻轻拖声,“居然当着我和宝宝的面握其他女人的手。”
“哼。”
小青提又打了个小喷嚏,似是在附和妈妈的话。
却盏:“宝宝,爸爸是不是坏坏?”
小青提:“……唔。”
谢弦深哄人的方式直截了当,手掌拂上她侧颈:“过来亲一下,补罪。”
却盏斥他不分场合,“啧,宝宝还在这儿呢。”
“哄她睡就好。”
小青提夜里闹人不睡觉,却盏连着都会被吵醒,谢弦深就唱歌哄她们母女俩睡。
“你在拨弄这穿线游戏。
跟他结束,他与她在一起。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
她听着他低轻的声音迷迷糊糊,粤语腔调纯正,一首“薄情”的歌竟被他唱出几分温柔缱绻来。
不过半分钟,小青提就闭上眼睛睡着进入了梦乡。
却盏也有点犯困,意识混沌都快坠到地下了,手腕却忽地被谢弦深攥住牵到了休息室隔壁。她脚步被他带得紊乱,视线刚转换过来肩膀就紧紧贴在了墙面,仰脸看向他,不知所以。
“谢弦深,你干嘛……”
“哄老婆。”
哄了好一会儿小青提才睡着,她老婆吃醋生气了,他能不哄吗。
谢弦深双手捧着她的脸,对刚才的事情娓娓跟她解释了一通,弯唇浅笑:“盏盏生气了都这么漂亮。”
“你少来,我平时不漂亮吗?”
一句甜言蜜语的话,却盏忍住绷着唇角不让自己笑。
其实也犯不着解释,都是正常的异性往来。
却盏给他递台阶:“你说,盏盏最漂亮。”
“盏盏最漂亮。”
“我很爱她,很爱我的老婆。”
“我很爱她,很爱我的老婆。”
她让他说一句,他就一字不落地复述一句,只听她的话。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你乖死了谢弦深……”
却盏凑到他颈间轻轻亲了亲,只亲还不够,又张唇给他留了个刚咬下来的牙印。她的小虎牙印子像是在他皮肤上嵌了个小小水滴,还蛮可爱。
她说,咬他一口,下次让他长记性。
谢弦深坦然接受。
因为,小猫的爱就是抓痕和牙印啊。
-
小青提十个月大的时候比三个月的表达能力更丰富。
却盏喜欢记录小青提的成长,也喜欢给小青提拍照片,一张张拍立得拍下来的照片贴在砧板上,单独弄成一整面宝宝成长的记录墙,一个月大,两个月,三个月……一直到现在十月左右。
“好像差不多十个月,宝宝就会说话了。”
但小青提现在还不会叫爸爸妈妈,能听懂他们的话,说话也仅限咿呀学语,却盏问谢弦深:“宝宝开口叫人的第一句,你猜是爸爸还是妈妈?”
“当然是妈妈。”
“可大多时间都是你在带女儿欸。”
小青提在客厅铺的软垫地上爬着,两只小手和小脚扑腾得可厉害了,破坏能力也强。
“咿咿呀……”
看到客厅桌面有几颗散着没收的糖果,她要爬过去拿,却盏赶紧跑过去把糖收走了,小青提看糖果被妈妈藏起来张嘴就要哭,“唔哇……”
“宝宝,你还太小了,不可以吃糖。”却盏在教育小青提,“等长大了些才能吃哦。”
小青提不懂,要哭的时候就被却盏抱起来托在怀里,“是不是饿了呀?不哭不哭宝贝,爸爸马上就快做好晚餐了,我们再等等爸爸好不好?”
十个月大的宝宝可以吃辅食了。
等小青提的辅食端到自己的小餐桌前,小家伙丝毫忘了刚刚抱着妈妈哭不停的场景,安安心心地被爸爸一勺一勺喂着吃饭,虽然是爸爸在喂她吃饭,她黑晶晶的眼睛却定在的是妈妈身上。
“她很喜欢这样看着你。”小青提嘴边沾了些辅食,谢弦深抽了张纸巾帮女儿轻轻擦掉。
“那我的魅力很大了呢。”
却盏在吃饭也不忘逗女儿,“好吃吗宝宝?爸爸做饭可是很厉害的。”
“ni……”小青提扑腾两只小手拍了拍,表示赞同妈妈的话。
“那是爸爸厉害,还是妈妈厉害?”
听见小青提的发音更为清晰,却盏引导着看女儿是先叫爸爸还是先叫妈妈。
小青提蹬了蹬两只小腿,“ma……!”
那个字音传到却盏耳边时,准确说她怔了一下,紧接着,她又听到一声比刚才还要清晰的叫声,“麻麻~”
“我没听错吧……宝宝叫的是妈妈对不对?”
“是妈妈。”
谢弦深对小青提说:“再叫一声妈妈,让妈妈更开心些?”
小青提非常配合:“麻麻!”
女儿会说话了,会叫妈妈,却盏当然很开心,“宝宝叫一声爸爸好不好?叫爸爸,爸爸。”
“趴唔……”
小青提第一遍没叫出来,却盏耐心教了几遍,那声叫出来的爸爸和妈妈一样萌人到心坎,“papa,papa~”
“宝贝好棒啊。”她揉了揉小青提的小脸蛋,跟谢弦深炫耀,“女儿最先叫出来妈妈呢。”
她叫了一遍谢弦深的全名,小青提也听到,“闪……”
却盏一时没懂,直到女儿又重复了那个字,这次是拍着小手看着谢弦深叫的,“闪闪~”
噢。
小青提在叫爸爸的名字,但小孩子咿咿呀呀刚开始说话发音不清楚,弦深,被她叫成了闪闪。
却盏忍俊不禁,很适合她老公啊,好可爱好反差的名字。
“闪闪~”
她单手撑着下巴示意谢弦深手边的水果,“我想吃车厘子,可以帮我拿过来嘛闪闪?”
小青提大大的眼睛左右张望了下爸爸妈妈,妈妈一脸忍笑期待,爸爸也笑,“多叫几声,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在小青提的视角看,爸爸看妈妈的眼神好温柔,妈妈也是,爸爸好宠妈妈呀。
当晚,却盏洗澡的时候,浴室门被谢弦深推开,他还记得她叫他几声闪闪的事儿。
“宝宝,怎么不叫了?”
晚餐时,她一脸恃宠而骄的样子叫闪闪“挑衅”他,现在一身软骨似的窝在他怀里,长发被打湿绕在锁骨,浅声着嘤咛。
他在她身前伏肩,低声的欲感气息也沉重:“好久没做了。”
“这里还是这么软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