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Nacht 距离失控,环住了他的后颈……
谢却两家联姻对外公布, 不仅如此,同时将演唱会游戏的全过程也一并呈现在大众视野。
谣言不攻自破。
本不是什么复杂的局,找到关键性证据,让真相浮出水面上。
联姻公布的事情, 在却盏和谢弦深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 她提过, 婚礼举行不想太快,表面说的理由是讨厌冷,实则是怕冷,因此,两人领证之后, 谢却两家真正联姻,但消息仅限上层圈内人知情。
左谦收到谢弦深的指令去查明事情过程, 视频发送给老板, 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
谢弦深看到发来的视频, 她问他想怎么做,他说:“公布联姻。”
那条谣言微博贴着的照片, 其中最主要的论点之一在却盏左手无名指的戒圈。
照片中, 她和孟烨的左手在同样位置都戴有同色系银戒, 而拍摄画质偏模糊,所以很容易混淆,将两枚戒指错认为同款同对。
公布联姻的那条微博,却盏不久前刚创立的账号便发挥了作用,澄清的那条唯一微博从无人问津到人群沸满,粉丝量一小时暴涨一百万。
【我的天呐!这才是正主!结婚证都晒出来了!!!】
【说主唱女友的就问你打不打脸!明明评论区都甩出演唱会当时的视频了,眼睛一个个都是瞎了吗!都是摆设!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举报评论!你举报一条我发一条!看谁比谁命长!】
【没想到有一天也能踏进豪门圈子(bushi)】
【这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男方太他妈帅了呜呜!你看两人的结婚证,他靠她好近啊啊啊啊啊!你就宠她叭!】
【啊啊啊啊啊啊女方好可爱的昵称!会打拳的喵怪!昵称和本人好大的反差啊!】
评论的侧重点逐渐倒向却盏新起的微博昵称上。
怎么说的都有, 说可爱的,搞怪的,注意到这些评论时,谢弦深淡淡看了却盏一眼,“你怎么取这个名字?”
“……”却盏无语,“我愿意。猫招你惹你了?”
她点进头像进到谢弦深的微博主页,虽然他的微博账号不是新创建的,粉丝量也不少,但主页只有一条他们联姻公布的微博。
点进评论扫了扫,那些夸她和谢弦深般配啊、天生一对啊、祝愿爱情美满长久啊等等类似的言语,她统统自动过滤,商业联姻,谈不上祝福,更谈不上感情,彼此都是为了家族利益。
【我看了原视频,可还是觉得荒唐啊。女方去看演唱会和主唱面对面吃饼干,男方居然能忍?】
【这你就不懂了吧,商业联姻,都是各玩各的。】
【其实游戏选人也有随机性,选中了你,你拒绝了,再怎么说在二十万粉丝的视线下,那对方多没面子。】
【而且本来都是游戏,小题大做。】
【明星夫妻还有结婚之后接吻戏、和其他异性在综艺上做暧昧游戏的,人家有感情的都不介意,商业联姻没感情的还指责什么。】
【估计也就是这次绯闻闹得大了,公布联姻澄清谣言。不过说真的,我觉得男方比那个主唱好太多了,那么帅,家里又那么有钱!】
“……”
夸他好看的怎么那么多。
手机进来电话,寻盎打来的,却盏接下,那边的声音火急火燎:“盏盏!我他妈刚看到网上对你的谣言。”
“你别担心……”那边说话说得急,快不成一句:“当时我就在你身边,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吗?图和视频我都贴出来澄清了,好好打脸那些造谣的人!”
“已经澄清啦。”
却盏将电话界面切到屏幕上方,自己在微博又逛了逛,澄清谣言的一份子再添一员。
孟烨也作出官方澄清,字句中表明谣言事发之后,他因为自身私人事情没有及时澄清深表歉意,发完微博没过一分钟,却盏这边就接收到了消息。
孟烨:【不好意思盏盏姐,我有点事情耽误了时间,才看到你发的消息。】
孟烨:【我已经澄清了,源头我会进一步调查。】
孟烨:【你怎么样,还好吗?】
却盏回复:【小事,没放在心里。】
寻盎的通话仍在继续,对面说到了她和谢弦深的联姻公布,然后顺势提到婚礼的事情。
虽然没开免提,声音也足够让谢弦深听到。
寻盎:“联姻消息一公布,婚礼应该快了吧?”
却盏把手机贴回耳边,“月初要办一场记者发布会,婚礼的事情,还没定好。”
婚期、婚礼、婚宴……这些都需要两家长辈共同商量做决定,即使联姻对外公布,可之后的麻烦事还有很多很多。
“宝贝,你不觉得这个谣言冒出得很奇怪吗?”
寻盎左想右想也想不通,前一天还在演唱会现场,结果第二天就曝出来与却盏相关的谣言,“乐队五个人,单单只有你和孟烨被造谣了,为什么其他人相安无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啊。”
却盏想过,为什么只有她和孟烨被推向了舆论中心。
以此说明,这个造谣者要么针对她,要么针对孟烨,但回看造谣内容,也不是具有攻击性语言引战的网暴,会不会是某些疯狂粉丝主观意识太强,又或者,只是一个恶作剧。
网络上最容易留下印记,针对这件造谣事件,却盏让手下助理追查还没有得到准确性消息,实打实空降,放出谣言之后便杳无踪迹。
“你是
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寻盎无意识思考咕哝了句,就算得罪什么人,以却盏的身份和地位,别人难动得了她,“圈子里,谁敢跟你明着作对。”
明着来不了,暗着来。
却盏想到一个人,Winni。
只是猜测,毕竟在Encre系列发布会当天,她当众给了Winni一记耳光,大厅里,在场的人都能看到,加之Winni性格偏激,说不准以此记恨了她,找个合适的机会也好让她出丑,扳回一城。
现在,她没有证据,一切的一切只能定义为猜测。
“有时候,事情也可以反过来想。”
那支烧燃的烟落尽了,谢弦深捻灭,松了指,“受益者,也往往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受益者?
却盏明白过来,谢弦深是指孟烨吗?
“你有证据?”
“我只是给谢太太提供思路。造谣者对网络深度熟知,对方既然想到把谣言推上去,定然早就留好了退身的余地。这次机会错失了,抓不到他。”
“好在谣言已经澄清。”谢弦深提醒,“三天后的发布会当天,谢太太的戏还要继续。”
“?”
却盏分辨很清,“谢弦深,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家宴的戏份我该演的都演了,说好的黑卡你说不给就不给了吗?一点信用也没有……!”
她一听他的意思就是算了的意思,无限额的黑卡怎么能说算就算。
一大串话说出来鲜少停顿,直到结尾才卡住,是因为他向她抬手,分明长指夹走她手中白雾过半的烟,猩红还燃着,继而将烟端于玻璃晶托中摁了火。
“谁让你……”
却盏刚要发脾气,指节衔烟的指骨位置重新置回一张薄片,全身黑色,白丝金边绕周,连号,卡身轻到好似雪絮,没有任何重力,因此,她感觉到的时候反应滞慢了好几秒。
“我什么?”
谢弦深接过她没说完的话,眉压,唇提的弧度轻微,明显故意看着她转变态度。
却盏止住话,也确实转变态度了,眼弯轻笑:“……你这么好啊。”
“再说一遍。”他在逗猫。
“……”
却盏想加力抽回,奈何他卡紧另一端不放,双方僵持着,她还是敌不过他。
无奈,为了黑卡,她只能再次昧着良心妥协:“你最好了。”
“想买什么随便买,这次不用担心额度不够。”他接受她对他的夸赞,暗慨反骨的猫也会见风使舵。
“玩儿得愉快,谢太太。”
-
家宴过后,谣言也在短时间内澄清,却盏叫上熟悉的好友在一家私人餐厅聚会,好好放松下。
孟烨说自己还在处理事情,空不出时间,希望他们玩得开心。
几人定了一间包厢。
从绛得知了网络上那件事,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的,有些粉丝网友真的好偏激,为什么都有两只眼睛,偏偏他们就是看不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偏激的网友是招来的水军?”
“你别说,我也觉得。”寻盎夹了一口扳指千贝放进嘴里,“那说话就像吃了枪.药似的,一直叭叭不停。”
“这次的事情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对不起盏盏。”
却盏笑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谣言澄清了就好啊。”
孟撷也觉得自己没有及时帮到她。
网络上,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喜欢的人传出那样的谣言绯闻,他承认,当时,他的嫉妒大过他的理智。
为什么是孟烨,为什么还是那样面对面接吻的照片。
虽然不是真相,掩盖非真相的事实,他也不想接受。
演唱会上,她被选中为吃饼干的对象,孟烨是另一方,和她面对面,距离很近。
他们相隔的距离,就像他在湖边离她那么近一样。
可这种程度的近,放在别人身上不行。
“孟撷,你想什么呢?”却盏看出孟撷在走神,叫了他一声,“干杯呀。”
寻盎和孟撷的关系也不浅,开玩笑说:“你是不是也在愧疚啊,那罚酒吧。阿绛一杯,你三杯。”
这三杯酒是该罚,他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该罚,我喝。”
孟撷倒了三杯红酒,三杯全部斟满,一杯又一杯地下腹,他在惩罚自己怎么能让她受伤。
“盎盎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看孟撷喝酒认真的架势,却盏劝他,“孟撷,真的没事,不用喝。”
“用。”孟撷低头叹声:“对不起盏盏,让你受委屈了。”
寻盎后悔开了那个玩笑。
她也没想到孟撷这么认真,整整三满杯酒,全都被他的固执照单全收。
喝酒喝到脸上浮出红晕,道歉词不连句。
却盏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解酒水,送过来时,她把水递到他手里,“都说了你别喝那么多。快把解酒水喝了,缓缓胃。”
现在,孟撷听进去她说的话了。
那三杯酒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不能逃,解酒水是她给他的,他更要喝。
“怎么样,好点没?”
“……嗯。”
三杯度数不高的红酒,孟撷醉不了,酒重之后头有点沉,休息一会儿缓过来了,场上的气氛松了一口气。
“他……没事吧?”从绛问。
“应该没事。”寻盎在孟撷面前伸手比划,意思是这是几,“能看清楚吗?”
孟撷笑:“没醉,好些了。”
却盏给他递过去纸巾,示意西装外套上沾有洒了的解酒水:“你自己酒量什么样不清楚吗?我可不要因为这场聚会让你醉酒。说好的,都不能喝醉。”
因为喝醉了,没喝醉的人就要照顾喝醉的人。
说直白点,她嫌麻烦。
而且,她也讨厌照顾人,反过来的话,当她没说。
“是啊,我们三个女人可抬不动你。”寻盎笑了笑。
从绛被点名,闻声回神也笑:“……对的。”
她心不在焉,其实在想却盏和寻盎去沪城看演唱会的事情,自这顿饭刚开始,她就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说出口,以开玩笑的形式。
如果没看到微博,她还不知道她们一起去了沪城,一起看了演唱会。
她们三个明明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有一种不该萌生的苦涩感占据大脑。
从绛,你不该这样想。
她知道,现在的她,现在的学历,现在的工作,都离不开却盏的帮助,她却为了根本没有必要的醋吃到酸。
结账时,却盏和寻盎在前台谈天。
顶板的那道直线白灯,烈光灼下来,仿佛在她们之间划出一道巨大的纵裂深渊。
她们的出身天壤相隔,接受教育、家庭背景、能力素养,这些,她都不能和她们相比。
“您好,请问怎么支付?”前台小姐姐微笑问。
“刷卡。”
寻盎侧身以手臂抵在前台的理石面,视清卡身,打趣:“宝贝,换卡了?”
却盏嗯了一声,不否认,“他给的。”
“谁啊?”
听得出来寻盎在明知故问,却盏也侧身,问题反问问题,“你说是谁?”
“你老公好厉害的钞能力。我好像也可以旁敲侧击一下裴墨。”
是名义上的老公。
一顿饭三万五千多,pos机一响,却盏心如止水。
“真自动提款机啊。”寻盎想起摄影展那次却盏拨给她的两亿,一眼不眨直接到了她账户上,“九位数的转账已经不能满足你了,现在改换黑卡。”
她婉声叹:“谢弦深养老婆还真是舍得。”
“这是我的成果,和他有什么关系。”却盏纠正,是谢弦深答应返还她的演戏酬劳。
一码事归一码事。
离开餐厅,从绛搭寻盎的顺风车回去,车子启动前,寻盎降下车窗,想跟却盏说声再见招呼。
车窗缓缓降下,视线里,却盏在车身的另侧以胳膊抵在车窗边缘,孟撷站在她身后侧方,眸子半低定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注意安全,路上慢点儿。”却盏挥手,“拜拜~”
他的视线依旧没离开她。
寻盎心叹孟撷也是个痴情种,她敛神,嗯声:“好,你也早点回去啊。”
“你喝了酒不能开
车。”却盏点开手机想给孟撷也叫个代驾,被孟撷拒绝。
“我没开车。”
“那你想打车,还是坐我的车回去?”
两个选择,孟撷当然是选他更偏向的那个,“蹭你的车回去吧,车费用给多少?”
“开什么玩笑,这点小事还跟我计较啊。”
等待期间,叫的代驾也来了,是个非常青春活力的小姐姐。
小姐姐接过却盏抛来的车钥匙,三人都坐上车,孟撷还在想却盏说的那句话。
她明明什么事情都会分得很清,以朋友的名义,他们有时候会谁也不欠谁,有时候,在来往时不知不觉进入对方领域,却始终没有突破那道明确规定的界限。
“盏盏……”孟撷想问却盏关于她的那张黑卡,话及口,又退了回去。
“什么?”
却盏等孟撷想说的话。
“没什么。”孟撷看了看前方主驾驶还有人在,私人的事情就没再提,而是递了一瓶水给她,“要不要喝水?在餐厅里,你也喝了酒。”
却盏摇了摇头,她不想喝水,可能有点累了,想睡觉。
闭眼阖上眼睛,睡意逐渐越来越沉。
她睡着后,孟撷在却盏身边,身边的她左右.倾身不稳,脑袋也跟着摇晃了些。
抬手,轻轻揽在她侧脸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代驾小姐姐隔后视镜偷瞄着瞧了瞧后排,男人的动作很细致轻微,生怕吵醒她。
他这么温柔的人,喜欢的姑娘一定很幸福吧。
孟撷低首看向却盏,车窗缝隙开得小。
夜里凉风掉进来,徐徐吹动她的发丝,掠过皮肤带来了痒意,却盏蹙眉。
他小心翼翼帮她把发丝挽至耳后,指腹水似的点过她耳尖,他的心也跟着跳。
“却小姐,到地方了。”
却盏醒来下意识拨了拨脸侧的碎发,她睡着的时候,并不知道孟撷帮她拂过头发,同样的位置。
回到家,却盏踢倒了鞋子,撂下了包包。
想赶紧洗漱过后就要睡觉,手机震了震,收来田姨发的消息。
田姨:【太太,我刚下班回去正好碰到先生。他的脸色好像有些不舒服,说话声音也有点沉,但先生说没什么大事,我也就回去照顾孩子了。】
田姨:【太太,我想来想去不太放心。医药箱在一楼客厅左边展柜的最下层,厨房里有些苹果和橙子,煮汤搭配药效应该会更好些。】
田姨:【多请太太费心了/微笑.jpg】
田姨毕竟和她在年龄上存在差距,那个微笑的emoji在他们这代年轻人里,是威胁的意思。
消息一一读过,却盏睡意了无。
在客厅找到了医药箱,但找来找去,她没找到清热润喉效果的药。
却盏上楼,外婆走后,两人又回到分房睡的状态。
她上到二楼,影子撇过书房门前停顿了下:“谢弦深?”
声音跑进书房里,没有人回应。
隔房门掩开的缝隙,越过视线,长桌后面坐着位男人,他后靠着椅背仰头,呼吸声均匀,大概是睡着了。
因为她进去又叫了他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她本不想管他的。
走之前,她不经意侧眸发现他手中半握着一个小药瓶,她说她怎么没找到药,心想原来他应该吃过药了,可眉却折得深,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却盏下楼走到厨房,双手抱胸站在冰箱门前,自己给自己打心理战。
谢弦深,你什么脆弱体质,去沪城那次回来没两天身体又不舒服,结果还要本小姐照顾你。
她腹诽,也说过,她讨厌照顾人。
从冰箱里拿过苹果和橙子洗干净,又在储物柜找了些冰糖,食材准备好,她按照田姨后面发来的煮汤步骤一步步操作着。
苹果和橙子去皮,然后切块,放进锅里煮二十分钟左右就好。
还挺简单的。
看在黑卡的面子上,她不跟他计较。
也看在他生病不舒服的份上,煮好的苹果热橙汤,念他可怜,她盛了一碗端上书房。
“谢弦深。”这次叫他以陈述句结尾,却盏将汤放在桌面,反指敲了敲,“咚咚”两声闷响,“我叫你多少次了,没听见吗?”
却盏靠在桌边,双手抵在桌沿与谢弦深面对面,轻侧身,她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
夜色浓度深,房间内灯光偏暗,视野便不太清晰。
他靠坐在椅背,颌颈仰起,嵌在喉间的喉结线条锋锐,像刃,挺好看的,也挺性感。
类似的记忆推她回到那晚。
两人在床上掐架,他捉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她卡着他的脖颈以作威胁。
她的虎口有碰到过他的喉结,当时什么感受,她记不清楚了。
就像他眉尾下的痣一样有某种引力,总会让她想碰。
要不,趁着他睡着再碰一下?
却盏想即行动,脚步定在他身侧弯腰抬手,指腹寸寸下移,快要碰到时,又停住。
谢弦深睁开眼,醒了。
静止,很安静。
阒然无声。
却盏脑子里“轰”的一声,心斥这人什么毛病,叫了那么多声没有一句回应,反倒什么也不说就醒了?
谋杀?
谢弦深微挑眉,看却盏没动,伸手圈住她的细腕上提,让她的指尖刚好触在他颈间的动脉点,他教她:“掐这儿,这样我才会死得更快。”
他又在挑衅她!
“有病啊你……”却盏欲要挣脱他的束缚,胳膊向后撤,却反观被阻力的惯性往前推。
“咚”的一声,不知磕到了什么,她膝盖打弯向前踉跄,身体不受肢体的控制而大幅前倾,随之落进他怀里。
危险来临前,人的本能会做出下意识的保护反应。
现在,因为她的保护自我机制,她偏身坐在他身上环住他的后颈,距离的失控减值,彼此鼻尖触碰。
唇的间距仅差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