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小辞你也不想被(完)
尽管车门就在手边,雪辞却压根没机会跑。
身旁的傅炀气喘粗重,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那双眼睛很黑,眼眶却被难以抵抗的燥意折磨成猩红。
好香啊。
熟悉的香味。
明明身体都热到难以自控、快要融化的程度,意识却格外清醒。
他爱雪辞,爱到想要将对方融入血肉。
爱的原因,现在一想却又无法开口,大概这份爱是刻在骨子里。
对于一个被下了三倍春药的人来说,车里的那点冷气杯水车薪。
傅炀很热,热到血管要炸开。
很涨,很难受。
需要……需要解渴。
他将雪辞抱起来,听到对方轻呼了声,像只小猫似的软软地叫。
雪辞太笨了。
遇到这种情况也不躲,只知道用愣愣的眼神看他。
越看越好看。
怎么会有人长成雪辞这样?
傅炀想起他跟雪辞的首次相遇——酒店那次并不是他们第一次遇见。
他们遇见是在雪辞家楼下。他那会儿只是看到一小块白净的侧脸,目光却不禁被吸引住。
那时候就喜欢雪辞了。
所以才会偷拿走那张照片。
药效开始发作,傅炀已经烧得无法控制呼吸,他发出粗重的喘,用滚烫的热意蹭着雪辞的皮肤。
雪辞身上很凉。
对于满身燥意的他来说,简直是一个可以抱在怀里随时贴的小雪人。
气息滚烫、潮湿,可以将小雪人彻底融掉。
傅炀将人抱在腿上,面对面坐着,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过去。
雪辞的每一寸皮肤都完美无暇,冒着甜乎乎的热气,像是热牛奶。
也好像公主。
萦绕在鼻间的香味让傅炀逐渐失去意识,开始被最原始的欲念支配。
“小辞……”
他的嗓音哑得吓人,视线逐渐移到雪辞的唇瓣上。
小小的两片,肉鼓鼓的。
看起来很好亲。
唇缝因为受不了车里的温度而微微张开,露出很小的软舌。
傅炀像是荒漠里求生的旅人,还没贴近就拖拽住雪辞的舌头。
很用力的吮,再凿口腔。
黏黏糊糊的口水全是香的,混着他从额头砸落下来的大颗汗珠。
“唔……”
雪辞被舔到口腔很深的地方,酸得眼睛一闭,瞬间就冒出更多。
……
车里的温度早就高得吓人了。
雪辞已经被亲得晕晕乎乎,大脑缺氧,只知道张开嘴巴呼吸,连被拽出的舌头都忘了立即收回。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男人逮到了可乘之机。
可越亲越燥,越亲不觉得渴。
还要喝更多的甜水。
傅炀凑过去,像是狮子做标记那样,用自己的脸不停蹭着雪辞,嘴一直没闲着,又亲又啃。
雪辞身上的衬衫早就被撕成好几条,可怜散落在车座各处。
“我的衣服……”
漂亮少年带着鼻音抱怨着。
傅炀这种时候还不忘回答:“我给你买。”
“我的钱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他抬眼,雪辞已经被折磨得不上不下,停在那一口气上,头发乱糟糟的,脸颊湿红,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
“宝宝,想不想要?”
雪辞咬唇,眉眼羞耻别开了脸,不愿跟对方对视。
可傅炀不会放过他,低头。
……
雪辞被欺负地眼睛都红了,可男人却突然坏心地问:“宝宝。”
“……干什么!”
连续被中途打断,雪辞浑身都挂满了细汗,难受地双眸失焦,整张脸上都泛起潮红,现在骂人都比平时要辣。
涩死了。
傅炀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看着对方因自己而露出各种难以看到的神情。
这简直是最好的兴奋剂。
“宝宝,说‘老公帮我’,好不好?”
雪辞光是听到这种话都羞得快要晕过去,更别说亲口说。他咬住唇瓣,尽量忽视掉在自己身上使坏的手。
可……男人真的好坏。
“呜呜呜……”他终于忍不住哭出来,连哭都是一副惹人欺负的可怜模样。
“你是坏人。”
“是坏狗。”
傅炀从来都不是好人,被雪辞这么骂之后更兴奋了,脊背战栗,连声音都发出愉悦的颤抖。
“我是坏狗,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狗好不好?”
坏狗又开始用嘴巴使坏。
雪辞撑不住了,全然不顾羞耻心,声音黏黏糊糊,带着急促:“老公,帮帮我,好不好?”
傅炀觉得差不多了。
再过就是真在欺负人。
……
骨髓被野狗吸出来,却说那是雪辞在他身上做标记,那他一定也要在雪辞身上留下什么。
可怜雪辞只能任其摆布,坐在男人腿上。
车里空间太小,可待得时间过长了,导致两人都气喘。
尤其是雪辞,最后只能发出低软的颤音,语句支离破碎,说不了一两个字就要被颤抖绵长的意义不明的词挡住。
好酸啊。
休息间隙,雪辞渐渐恢复了理智。
想到傅炀这么疯都是药效所赐,他有气无力张开唇瓣:“……可以了吗?”
然而下一秒,他的整只脚都被宽大的手掌握住。
而最嫩的脚心,即将也要遭受到过人的折磨。
雪辞原本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傅炀被羞耻还能露出一副爽上天的表情。
比起他,他刚才喊老公帮忙这种话,根本算不上什么。
也许,很快就会被忘记。
他等待着对方结束,可到最后脚心彻底麻了,傅炀却还是保持着药性。
傅炀又是喊老婆,又是喊宝宝。
“可能要老婆用其他地方帮我了。”
雪辞要是再听不懂了,那就是真蠢了。
他用手指勾住自己的裤子,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然而没力气的小猫如何怎么样都是逃不出来。
是要被带回家亲,亲完再被弄满肚子。
雪辞手指湿滑,可怜只能在车窗上抹几道湿洇的水痕。
男人从身后锁上车门,顺势抵住。
雪辞愣住,这……这是要……
然而很快,他就来不及思考。
车窗上的指痕越来越多,雪辞只能趴在边上,哭泣发出的雾气,让窗户很快起了层雾。
……
雪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
好累。
他颤抖地用手指揪住男人的头发:“……药、药效还没到吗?”
“还早。”傅炀都不会哄骗,说还早就是今晚都不会睡。
他舔掉雪辞的眼泪,单手拿起一旁震动的手机。
挂断傅周轩的越洋电话后,他直接调成静音,倒扣在桌子上。
……
雪辞被抱出卧室的时候,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无意识发出呓语,感觉自己被人抱着,便搂住对方的脖子。
傅炀跟条吃不饱的野狗似的,蹭了蹭雪辞肩膀。
刚走两步,他听到什么特意落在地上的声音。
低头,待看到地板上掉落的污渍时,他的眸色变深,像是无法餍足。
雪辞正在半梦梦醒的迷糊状态。
睫毛还在不停地抖,脸颊上都是湿软的泪痕。
皮肤上的斑驳红痕,浅牙印,藏都藏不住。
“老婆。”傅炀确实是一条不要脸的坏狗,他凑到雪辞耳边,“老婆肚子好小,都没吃下。”
“都落在地板上了。”
“一会儿帮老婆洗干净,好不好?”
雪辞困倦到极致,却被他这几句话羞恼到立刻清醒。他经历了好几个小世界,从来没有人会把这些事情完全描述给他。
他羞得快要背过气了。
幸好浴缸里的洗澡水温度适宜,雪辞身体舒服了,自然不想去追究对方。
漂亮少年闭上眼睛,舒服得不想抬胳膊,便彻底放松下来让傅炀帮忙洗澡。
傅炀赤裸着上半身,至于为什么会围上一条浴巾,那是因为还没彻底消去。
他怕吓到雪辞,以后要是躲着怎么办?
带着甜橙气味的水流轻轻覆过全身,雪辞歪着脑袋,任凭让傅炀用掌心在自己身上画圈。
傅炀这些动作很正经,然而说帮他清理的时候,雪辞细伶伶的腿立刻并拢住。
“要清理的。”
“还是你想把那些存在肚子里。”傅炀调侃,“想生宝宝?”
“……”雪辞无视他的厚脸皮,板着小脸,“我自己来。”
傅炀:“在很里面,你碰不到。”
雪辞哆嗦着将手缩出去,紧皱着眉:“你好烦……”
傅炀强调:“需要清理干净的,不然会生病。”
然而真准备后续清理工作时,傅炀发现,他对雪辞干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
好像肿了。
他的表情瞬间紧张愧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雪辞委屈:“有点疼。”
看到雪辞那副小表情,傅炀恨不得穿回去,抽当时的自己两巴掌。
“老婆,对、对不起,要上药。”
其实雪辞没有太疼,他觉得嘴巴和胸口更不舒服。
不过看到傅炀愧疚的表情,他难得气通,开始哼哼唧唧,一会儿说肩膀不舒服,一会儿说手指酸。
傅炀按摩的手法很有技巧。
雪辞被他按了半小时后,困得眼皮都黏在了一起。
*
这一觉睡得很沉。
雪辞身体像是散了架。
出力的那个一夜没睡,反而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很早就起来,起来了也不像平时那样去公司。
趁着雪辞睡觉,他偷偷把雪辞的项链吊坠换成了早就订好的戒指。
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雪辞起身对着镜子刷牙都没发现。
而傅炀却突然挤过来,也要一起刷牙。
“腻不是照上刷过了吗?”细小碎末含在口腔里,雪辞吐字含含糊糊。
傅炀怎么看都要被可爱死,贱兮兮学他的发音:“照上刷了,寨刷一遍。”
雪辞:“?”
他瞪大眼睛,想要谴责对方,却怕自己又是那样奇怪的发音。
干脆扭过头,没搭理。
而傅炀在看镜子里的雪辞,盯着盯着就突然提起唇角:“老婆,你怎么连刷牙都那么好看?”
雪辞已经吐掉最后一口干净的水:“我什么时候不好看!”
他并不是自恋的人,只是为了呛傅炀,结果傅炀依旧在肯定:“你每个表情都好看,尤其是你——”
雪辞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总觉得并不是好听的话。他眼疾手快,立刻捂住对方的嘴。
他的眉眼灵动,唇角还残留着些许泡沫。
很像……漏馅的奶油泡芙。
肚子里满满都是白色奶油,将外面的一层香甜的皮撑得薄薄的,稍微一按内馅就迫不及待流出来。
享受过美味的人,吃过一次就会食髓知味。
尤其是傅炀还没彻底满意。
他的呼吸无意变烫,舌尖舔过雪辞手心。
雪辞愣了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才立马将手抽回。
他准备去楼下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看每走几步都会被撞一下。
傅炀黏人地令人害怕。
午饭早已备好,雪辞吃到嘴里还热气腾腾。
今天周六,原本是要在家陪父母。
幸好昨晚看到傅炀被下药后,他就像是预知到这是个躲不过的大麻烦,提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
就算这样,早上起来看手机时,他收到的电话和消息多到惊人。
跟众人抱了平安后,雪辞打算回自己的公寓里。
可傅炀却硬是不肯同意:“你怎么跟个渣男似的,做完那些就想跑?”
雪辞:“……”
他被傅炀缠得没办法,答应对方一起把周末过了。
傅炀这两天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皮肤,总是要这亲一下,那蹭一下,脸颊突然贴过来贴一下。
肉麻地雪辞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些很小的事。
傅炀将原本搬去傅清霄别墅的几盆花又搬回来,原以为这么折腾,这些花会枯萎,可男人将它们照顾得还不错。
还有,早上一起挤在洗手台,雪辞发现,在他低头洗脸时,傅炀会偷偷用洗面奶的泡沫在镜子上画一个爱心。
待他抬头又迅速擦掉。
大概是怕被自己发现这样行为过于幼稚。
雪辞很给面子地没揭穿他,周末很快过去,他身上的不适感也几乎没了。
一整个周末都消失不见,宋冉当然知道雪辞跟谁待在一起。
对于傅炀他从来不给好脸。
傅炀脸皮已经练出来,在宋父宋母面前表现出一副成熟绅士的模样。
一段时间下来,两个长辈的态度倒是软化了,而宋冉的表情更黑了。
傅炀觉得还是得把宋冉这关过了,每天跟雪辞侧面打听宋冉有什么爱好。
雪辞完全没明白傅炀这段时间是在做什么,他还停留在带朋友回家打游戏的阶段。聊着聊着结果就听到傅炀若有所思来了句:“你哥会不会在我们结婚那天捣乱啊?”
雪辞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迷茫的神色。
“什么结婚?”
傅炀眯起眼睛:“我们都那样了,你该不会不给名份吧?”
他盯着雪辞的项链:“而且你都把我的戒指戴在身上一个月了,算是初步答应了。”
嗯?
雪辞盯着自己的手,像是想到什么,摸住脖子:“你放在蛋糕里被我不小心吞下去了吗?”
“……”傅炀差点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他动作小心地将雪辞脖子上的项链从里衣拿出来,“看,这是我的求婚戒指。”
雪辞懵掉了。
他有一条差不多的项链,还以为自己戴得是那条。
“可我还没谈恋爱。”
雪辞小心道。
傅炀一秒破防:“你还没谈?那我算什么?”
察觉到自己声音太高,他又立刻降下来,短短几秒就哄好自己:“那你现在跟我谈不迟。”
如果谈恋爱的话,会不会就会像上次那样…
雪辞想到都忍不住哆嗦。
看来要拖着才行。
他学着11发给他的招数:“你是跟我关系最亲密的人。”
然而只字不提是男朋友。
傅炀确实好哄,这么就消停了。
可他很想再跟雪辞亲密,约他去泡温泉。
雪辞已经不再是笨蛋,完完全全了解对方的目的。
他用各种理由,躲在学校宿舍不肯出门。
【躲我?】
【很好,这么快就倦了?】
【我前四次都给你了,你用完就想甩了吗?】
【你就算想甩也好歹多用几次。】
【老婆,是手机没电了吗?】
……
比起傅炀的穷追猛打,傅家其他两位比较温和。
傅清霄很少找他聊闲话,但隔三差五就给他发几个红包。
红包上写着“傅清霄”和“傅青肖”的名字。
看来依旧在存在副人格。
可有副人格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不一定非要抹杀。
傅周轩的留学生涯更是日程安排地紧锣密鼓,有时候一周都发不到一条消息。
不过会经常给他寄礼物。
进度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涨,就在雪辞以为就在这里度过冬天,结果没几天后,进度条突然达到了100%。
【恭喜宿主。】
【是傅炀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不明不白戴戒指的照片,傅周轩看到后,成长线就圆满了。】
爱而不得,跟别离一样,也是人生的必修课。
【宿主,我们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要在明天之前回收小世界。】
还剩下不到几个小时。
雪辞的手机嗡嗡作响,是傅炀打来的电话:“今晚没空的话,我就要你们宿舍抢人了。”
毕竟是最后一晚了。
雪辞刚要答应,就听到室友们喊他一起去美食街。
迟疑几秒,雪辞哪边都不好拒绝,便打算跟室友先出门吃晚饭,再去傅炀那边,最后回宋家。
他跟傅炀商量好推迟碰面,很快就跟着众人一起出校门。
室友几人都是高个子,雪辞在他们中间显得很小一只。
像一只落入狗群的小猫。
天色渐暗,夜市喧闹,人潮涌动。在帮雪辞赶走第三个搭讪者后,有人又发现了新目标。
“那个,穿西服那个,盯了有五分钟了。”
“眼睛都不带眨的。”
“啧,手里头还拿个棉花糖,一看就是变态。”
……
雪辞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刚抬眼,就看到几十米外的傅炀。
接上目光后,傅炀直直朝这边走来。
很快去被几位称职的室友拦住:“那个……你找谁?”
傅炀垂眸,将手里的东西朝雪辞扬了扬。
“我来找棉花糖公主。”
那种皮肤白白的、只看一眼就彻底沦陷一辈子的漂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