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确实没同房睡,但是在浴室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最后被放回大床上的时候叙言已经累得睡着了。

闻斯年给他穿了睡衣,又掰他的腿检查了下,没给他套裤子,抹了点药便给他盖上了被。

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第一晚不能闹得太过分,弄了一次反倒把瘾勾上来了,回房后闻斯年吃了药才休息。

第二天早上叙言被闹钟吵醒,他原计划八点钟就要爬起来去学校的,但是昨晚辛勤劳动之后浑身乏累。

尤其浴缸里太滑,他中间想逃跑却不慎摔坐回去,一种极其可怕的感觉侵袭上来,那一霎那他感觉自己魂都飞出去了,大腿也止不住抽筋,最后哭着在闻斯年怀里被他按着揉弄了好一会。

现在回想起那种灭顶的感觉都还心有余悸,叙言摸了摸自己小肚子,暗暗安抚它,受苦了。

关掉闹钟,叙言搂过自己放在床头的长耳小兔玩偶,保姆阿姨帮他洗过晒过了,现在上面一股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

这床也软乎乎的,舒服极了,叙言还想再继续睡会,房门却被人轻声从外推开。

闻斯年已经换好衣服,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门口,见床上还鼓着个小山包,过来坐在床边。

“宝宝,该起床了。”

叙言把被子蒙到头顶,不理他。

闻斯年扯了下被角,白皙的小脸露出来,在他脸颊上轻轻摸了摸,滑腻腻的触感,怎么都碰不够似的。

“不去学校复习了?”

叙言有点不满,眼睛掀开条缝看他:“要去……”

“那现在起床好不好?阿姨做了早饭,粥正好是温的。”

叙言磨蹭着不想起,闻斯年干脆将他从被子里抱出来,找了衣服给他换上,还带他去浴室洗脸刷牙。

叙言全程被抱着走,配合的伸伸胳膊伸伸腿,很快就被收拾整齐坐在了楼下餐桌前。

保姆给两人做了点清淡小粥,闻斯年很快吃完。

抬头,见对面地叙言眯着眼,嘴里含着东西,有一口没一口地嚼两下,脑袋都快埋进粥碗里。

闻斯年坐过来,把他手上的勺子拿走,亲自喂他喝。

叙言睁开眼,听见一旁的保姆好像在偷笑,脸都红了,把碗捧起来自己喝完了,然后催着闻斯年给他拿书包,赶紧出门。

上车后叙言二话没说,靠在副驾上继续补觉。

车开到校内一条较为隐秘的道路停稳,闻斯年见他歪着脑袋还在睡,给他解开安全带,轻柔地托着他脸颊凑近,在他唇上轻吻。

叙言被湿热唇舌吻醒,呼吸不畅,推他胸口移开,眼神有些茫然地看他。

“到了,”闻斯年道,“晚上八点来接你好不好?”

叙言还没睡够,揉揉眼睛点头,准备下车,想到什么似的,又折回身,气呼呼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不讲信用。”

闻斯年看着他:“怎么了宝宝。”

叙言:“你昨晚说只是帮我洗澡的……”

闻斯年:“没帮你洗么?”

洗是洗了,但他说里面也要洗。

叙言又吃亏上当,事后才觉得自己简直是最笨的笨蛋,根本不能相信他任何话才对。

“你今晚不许再进我的房间,”叙言委屈,“我太困了,根本没睡好,今天复习效率肯定也不高,我期末考试要是考不好就都怪你。”

“什么时候开始考试?”

“下周有四门,下下周有五门,还有两门不是考试是课设。”

闻斯年粗略算了下,最少十五天。

十五天不做,不如要他命。

不过中间有个周末,学习再刻苦也需要劳逸结合,适当休息。

闻斯年已经盘算好,答应道:“好,不影响你考试。”

考完试就是寒假,最少四十天,可以天天做。

叙言像是安心下来,背着书包晃晃悠悠进了图书馆。

一学就是一整天,中午和沈南黎直接在学校食堂解决,然后回图书馆趴着睡了会。

沈南黎不解:“你在外面住的不习惯吗?才睡了一晚怎么能困成这样?”

叙言趴着摆摆手,脸颊埋在手臂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困又累的只有自己,闻斯年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看着还精力十足的。

说不定闻斯年真的是瑟鬼,把他阳气都吸干了。

好歹毒的心肠,而他好苦的命。

白天要学习,晚上要劳动,他这么勤勤恳恳的大学生打着灯笼都难找。

下午又撑着学了会,叙言晚上早早罢工,坐了一整天腰实在酸软的难受。

昨晚那次跟在酒店和宿舍的感受都不一样。

在酒店起码他累过之后可以随意补觉,睡个一天一夜也没问题。

在宿舍闻斯年有所保留,也没弄太狠。

但昨晚……

叙言浑身打了个哆嗦,总之最后浴室地面上全都是水。

他给闻斯年发了个消息,收拾了书包去图书馆外面等他。

闻斯年看到消息后就扔下手头的事,提前开车来接他。

远远的看见一道细瘦身影,蹲在图书馆台阶下的花坛边,一个人在呆呆盯着花看,小可怜似的。

闻斯年停了车,朝他走过来,直接在背后伸手将他书包接过来。

叙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站起身:“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才给他发了消息不到二十分钟吧。

闻斯年牵了下他的手,有点凉,便攥在掌心里想替他暖暖。

“怎么不在里面等。”

叙言往周围看了眼,怕被人发现,把手抽了出来。

“我想出来透口气,学得脑子都快晕了。”

闻斯年手指捏了个空,也没言语,提着他的书包道:“回家吧。”

车停在侧面小路,没什么人,闻斯年知道他想低调,就由着他。

回到家后,饭桌上又已经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叙言坐在桌前美美吃着,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有点太过美好,而且他还不用再出去打工,上学放学也有专车司机接送,美到他暂时忘记了腰酸屁股痛。

吃完饭后阿姨收拾餐桌,叙言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身体的乏累又涌上来了,脾气也跟着上来。

见闻斯年也走到他身旁坐下,开了电视,叙言便把两条腿都放到他身上,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你再像上次那样给我揉揉。”

那回在车上被揉得很舒服,下车时候就已经感觉好多了。

闻斯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清纯,没一点要诱惑的意思,便顺势托着他的腿抬过来,大手缓缓附上去。

十指修长有力,不轻不重,按捏的位置也十分到位,替他从下往上慢慢揉着。

叙言怯意地眯了眯眼,身子软软歪进沙发里。

保姆收完餐桌,瞥了眼沙发这边的架势,没敢多看,赶紧溜回房。

隔着裤子揉得还不到位,闻斯年从他裤脚伸手进去。

叙言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动手动脚,发现他眼神一直在看电视,就又放松下来,继续享受服务。

闻斯年给他按了会,又摸上他的腰。

“腰还酸么?”

叙言连忙点头:“酸,也要按按。”

闻斯年拍了拍他屁谷,命令:“趴下。”

叙言蹙眉:“不要,我想坐着……”

话没说完,他已经被掀翻过去,软乎乎的脸颊肉骤然砸到沙发软垫上。

他对趴在闻斯年面前很有心里阴影,扑腾着想起身,后腰上已经先一步落下双大手,用和刚才差不多的力道和手法,在细致体贴地帮他按揉着。

叙言侧着脸看向电视,能隐约看见上面映照出来两人的身影和姿势。

他腰细,闻斯年张开手就能轻松环握住。

按到酸麻的那块肌肉,闻斯年用了点力气,叙言受不住力呜呜惨叫几声。

接着着力点转移到了他的腰窝上,拇指严丝合缝嵌进去,只是轻缓揉弄,就听见趴着的人叫声明显转了弯。

叙言觉得这按摩开始变得不对劲,喘着气叫停,但事态已经不受他控制。

闻斯年誓要把他伺候好,扶着他软化的身子坐起身,高大身影在他两腿间慢慢跪下,继续给他揉腿。

叙言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有点恍惚,这好像曾经是出现在他梦里的场景,怎么现在成真了。

只是还有一点不符,闻斯年在他梦中是光着上身穿男仆围裙的,十足人夫味。

他靠在沙发上,眼神有点迷糊,忽得轻声叫了下,妄想合拢腿,可只能夹住闻斯年的腰。

“好了好了……我不要按了。”

闻斯年却不让他逃开,继续。

叙言使劲推他,一下一下哭叫。

“放,放开我……”

“我不要……”

“呜……”

他的手不小心挥到了闻斯年脸上,只是很轻微地打了下,他却直接呆楞住,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挣扎都忘了。

“对不起……”他伸手在面前放大的俊脸上摸了摸,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的……”

打人不打脸,他居然直接扇了闻斯年一巴掌。

闻斯年脸上只不过传来微乎其微的痛感,可见叙言这副心虚可怜的表情,实在太让人想欺负。

被他扇巴掌并不是第一次,疼是次要的,有种从尾椎骨直冲冲窜上来的爽感难以覆灭,甚至能闻到刚才他挥手时候带来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香风。

闻斯年抓着脸颊上的手,攥住他手腕,喉结滚动:“宝宝,再打一下。”

叙言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看清楚他眼底的渴求和迷恋,彻底被他的疯狂吓到楞住。

上回他醉着,闻斯年没能得逞,这回倒是能逼着他又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下。

叙言见他眼尾都爽得眯起来,甚至还抓着自己那只手放在唇边,呼吸热烫地洒在手心里,有湿热的气息在舌忝他的手。

电视上在播放什么叙言根本看不进去,他最后抖着两条腿从闻斯年手下逃脱出来,直接爬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还关门落了锁。

洗完澡躺上床,叙言又花费了会时间才终于平静下来。

闻斯年真的好奇怪,被自己扇了脸也不生气,居然还要自己再打,而且他刚才那样跪在自己面前舔自己的手,真的很像一只想要主人宠爱的大狗狗。

叙言心想,如果他别总是那么涩的看自己,其实也有点可爱。

才十点多,想着想着叙言就睡着了。

房门依旧被他反锁,他自认为很安全。

可他忽略了一点,这整栋别墅都是闻斯年的。

凌晨两点多,入睡的人睡得最深最熟的时候,静谧的房门处传来细微响动声。

紧接着,门被人从外缓缓打开,漆黑如山的阴影像是无声鬼魅,踏入散发着清新花香的房中。

床上的人在沉沉睡着,对一切毫不知情。

一只手悄悄伸进被中,动作异常轻缓,继续完成沙发上没完成的事,顺着摸进去。

……

叙言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裤远在床尾,小兔子头朝下被挤在两个枕头中间,床单也凌乱不已,旁边的枕头上还有褶皱。

要不是房门还好好反锁着,他还以为晚上真有鬼进来了。

他当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晚上睡着睡着把裤子脱了。

他下床洗漱,明明昨晚睡得很好,精神也很是饱满,但腿怎么还是酸。

肯定是闻斯年没给自己按摩到位,今晚还得让他继续按。

闻斯年送叙言去了学校,叙言今天状态好,学到晚上十点钟才和沈南黎从图书馆出来。

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看到了熟悉的车,叙言跟沈南黎分别,跑着上车。

他已经在食堂吃过晚饭了,回了别墅后还是又吃了顿宵夜,果不其然吃撑了,继续躺在沙发上消食。

闻斯年又要过来给他按摩,叙言这回长了记性,不让他碰,自己踩着拖鞋“哒哒哒”跑上楼。

锁门,洗澡,睡觉。

只是晚上等他睡熟后,房门总会被人从外偷偷打开,再趁着天亮前离开。

叙言还以为闻斯年真的这么信守承诺,说不会影响他学习,就真的没再和他同房过。

一个星期考完四门,叙言感觉阳气都不足了。

和闻斯年同居的好处多多,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能帮自己做作业。

叙言已经抽空完成了课设的主体部分,剩余操作又难又麻烦,闻斯年二话不说给他解决好,条件是周末要做,而且必须得是真刀实枪。

叙言跟他讲道理,自己下周还有五门考试呢,那才是大头,所以周末两天他还是要复习。

可看在闻斯年给他把两个课设都弄好了的份上,他稍微让步,周五晚上可以,但是不准弄到太晚,不然他周六上午又起不来了。

闻斯年答应下来,可叙言没想到他周五刚考完试,才下午五点钟,就被闻斯年直接从学校接回别墅,拉他进了主卧那扇黑门。

晚上在床上被抽空喂了点吃的,然后闹到十二点多才睡。

周六早上叙言爬起来,眼睛都还肿着,是昨晚哭多了。

闻斯年送他去图书馆,顺便留在学校陪他。

叙言不准他和自己挨着坐,太显眼,闻斯年便坐在他后面两排,这样一抬头随时能看到他认真学习的背影。

晚上叙言去医院看望外婆,让闻斯年陪自己一起上去。

反正外婆已经见过他,还对他印象很好。

见两人又是一块来的,外婆果然笑得开心,招呼两人一边一个在病床前坐下,指挥叙言:“乖乖,你给四年削个苹果吃。”

在家都是闻斯年伺候他的,但在外婆面前他还是得照顾客人,叙言老老实实洗了个苹果,拿着水果刀准备削。

“乖乖,外婆怎么看着你最近好像长胖一些了?”

叙言没抬头:“有嘛。”

闻斯年家的保姆阿姨做饭比食堂不知道好吃多少倍,他确实有时候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最近几天晚上还要吃宵夜,一天四顿,可能真的胖了。

手里的苹果才刚削掉一小块皮,闻斯年就抽了张湿巾擦手,从他手中接过来。

“是胖了点。”闻斯年陈述。

这才没多长时间,叙言就已经被他养得气色红润,饭量也大了点,不再吃猫食。

最近考试周,很多人都被摧残得面黄肌瘦,叙言坐在图书馆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浑身发光似的。

再多点时间,他有信心能把叙言养得更好更漂亮。

外婆显然十分满意,又道:“乖乖,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放寒假?”

叙言:“再有一个星期就考完试了,考完就没事了,可以提前走。”

闻斯年削好苹果,递还给叙言,看着他问:“去哪?”

“放寒假当然要回老家啦,要回家过年的嘛。”

闻斯年反问:“留在北市过年不可以么?”

叙言想了想,啃了口苹果:“好像也可以,外婆你说呢?”

老人家看了看举止自然的两人,仿佛有点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乖乖,你爸今天给我来了个电话,还说今年想让你去他那边过年。”

叙言一听,当即否决:“我不想去,我要陪你,外婆。”

他爸早就再婚多年,孩子只比叙言小两岁,他们好多年没有联络过了,他跟那个家庭不熟,那也不是他的家。

“也好,我给他回个电话告诉他,”外婆笑着道,“那我们就可以留在北市过年了。”

叙言难掩开心,偷偷瞄了眼闻斯年,见他也在神色温柔地看向自己。

太好了,那今年这个最重要的节日,他们就可以一起过了。

从医院出来,叙言在车上问闻斯年:“外婆的住院费用你还没告诉过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垫付的,一共有多少?我还给你。”

闻斯年道:“没多少。”

叙言一脸认真:“没多少是多少?你必须实话告诉我,你放心吧,我有钱的。”

虽然他的钱也都是闻斯年之前给的。

但是不管,给他了就是他的了,他要用闻斯年的钱还给闻斯年。

路口处恰好是个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闻斯年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宝宝,我说过为你做的所有事情只是想要你开心,不需要你还。”

说完在他腿上捏了捏:“况且,你已经还清了。”

*

叙言安稳度过了最后的考试周,五天五门连考,从考场出来的时候班上同学都兴奋嚎叫。

总算迎来幸福的寒假。

考完试才上午十点,闻斯年在外面参加个会议,叙言便和尚佳还有沈南黎一起出去逛街吃饭,好好放松一番。

三人吃到一半,闻斯年的电话就来了,说离他们吃饭的地方很近,便开车来接叙言,把尚佳和沈南黎也送了回去。

没回别墅,闻斯年手头还有点急事要处理,便直接带叙言去了AG工作室。

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在忙着,许久没见的林星羡也在。

闻斯年叫工作室所有人开会,叙言便和林星羡上了二楼房间,虽然闻斯年让他把画室搬走,但他死活不干,依旧霸占着二楼一间办公室。

“你俩这是公开了?”林星羡问。

“还没有呢。”

林星羡:“不是都去港市玩了一圈了吗,楼下那群人都没发现?”

叙言自觉隐藏的很好,点头:“没发现。”

“……”林星羡,“我看未必。”

刚才叙言跟在闻斯年身后进来的时候,工作室那群人居然没有丝毫惊讶神色,尤其郑耀那个狗腿子,明显已经把叙言当成工作室另一个老板在献殷勤了。

叙言安静看林星羡画了会画,林星羡给了他个画板,让他也艺术创作一下。

叙言没什么画画功底,画了张人脸,但是歪七扭八。

林星羡看了眼,被吓了一跳,摸着下巴努力夸赞:“嗯,看得出是个人。”

叙言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你猜猜是谁。”

林星羡:“总不能是闻斯年吧哈哈哈。”

叙言非常欣喜,用力点头:“嗯嗯嗯。”

林星羡安静两秒,发出爆笑:“哈哈哈哈真的是他啊哈哈哈,太抽象了,鼻子都是歪的,画风领先我五百年哈哈哈……”

叙言气呼呼解释:“你这画笔不好用,画板也不好用。”

林星羡还在笑,他又补充:“颜料也不好用,调色板也不好用,不画了不画了。”

说完,他抱着自己的大作头也不回出去了。

楼下刚好散了会,闻斯年见他站在二楼栏杆处,一脸惆怅地望着自己,便提步上楼,拉着他进了自己办公室。

看见他抱着的画,闻斯年拿过来看了看。

挑眉:“这是我?”

叙言眼神十分惊喜:“看得出来对不对?”

闻斯年失笑,把画放下,抱着他托起来,让他坐在了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当然,”低头,贴上他柔软的唇瓣厮磨,“怎么想到画我?”

叙言侧头躲了下,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他画画的时候脑子放空了,画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脑袋里在想着谁。

“你别问了……”叙言小声道,“你忙完了吗?”

闻斯年吻他侧颈,贴着薄薄的肌肤,在上面热切地吮:“嗯。”

“啊……”叙言后背一抖,推他,“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闻斯年今天西装革履,系着领带,两手撑在他两侧的桌上,手臂上的肌肉便隔着衣服鼓起,满是力量感和侵略欲。

这段时间忍得辛苦,好不容易挨到他考完试。

就先吃点开胃小菜。

“不急。”

闻斯年把他抱起来,走到办公椅前,将他重新放在桌上后,在椅子上坐下,自下而上紧紧盯着他。

叙言被盯得心慌,想从桌子上下来,却被按着腿不准他乱动。

他扭了扭腰:“我要下去……桌子好冰。”

闻斯年直接抽了旁边几份文件给他垫在了底下。

同时解开领带,在他面前低下头,眼尾向上挑着,看他。

提醒道:“文件很重要,宝宝。”

“不准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