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德音成立三十年校庆, 算是重大节日了,因而学生会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主要谢堂燕这个活动主管在忙,例如田阮这样的学生会闲人反而现在才知道这事。

田阮仔细回想原书, 搜索“校庆”关键词,还真给他找到一小节剧情:校庆的这段时间里, 主角攻忙得脚不沾地, 主角受则趁机打工, 帮着谢堂燕做些震慑场子的杂活。

德音初高中部一起举办校庆,初中部的学生一涌而入,那些情窦初开的初中小女孩甫一接触更加高大俊朗的高中男生, 登时被迷花了眼。

其中,最让她们注意的,当然是跟着谢堂燕忙前忙后的路秋焰。

路秋焰那桀骜的姿态, 清俊的眉目, 利落挺拔的身形, 还有身上好闻的皂香, 简直就是那群精致少爷里的一股清流, 很快俘获了十五六岁小女生的芳心。

于是每天,路秋焰的书包、桌肚里都塞满了情书,甚至几个小女生为他争风吃醋, 闹到了胡主任那里。

胡主任对那些富家小姐没办法,就批评路秋焰。

男生们知道路秋焰如此受欢迎, 心中愤愤, 于是在路秋焰布置任务时,故意不配合, 几次给他找难堪。

路秋焰懒得计较,专心赚钱, 直到被人造谣说他和某某女生交往,相约小树林。此事也让虞商坐不住了,在又有女生找到路秋焰时,他强行把路秋焰拉走了,吃醋不要太明显。

“嘿嘿嘿……”田阮想得出神,对着路秋焰笑。

路秋焰刚收拾好书包,把暂时不用的物品放教室后面的个人柜子里,听到的田阮的笑声,不由得恶寒:“你笑什么?”

田阮:“我笑虞商。”

路秋焰:“??”

田阮神神道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路秋焰不理他,自顾拎着书包走出教室,迎面碰上提着裤子急吼吼回来的汪玮奇,立即嫌弃地错开身。

汪玮奇笑嘻嘻地说:“路秋焰,田阮,明天我们去蹦迪啊。”

路秋焰:“我要去跳楼,没空。”

汪玮奇瞬间惊恐:“啥?”

路秋焰施施然走了,他现在也是和田阮学会胡说八道了。

田阮背着书包欢快地追上去,“路秋焰,等等我。”

汪玮奇喊:“哎兄弟你也不去玩?”

田阮胡说八道:“我要游泳到大西洋彼岸,也没空。”

汪玮奇:“……”

难得的,这时间放学的德音居然比平时少了一半学生,有的直接给自己放假了,有的则忙于社团活动,或准备校庆相关。

田阮和路秋焰走到校门口,路秋焰从墙边推出自己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在各种豪车中穿梭自如。

“走了。”路秋焰跨上自行车,如常说了句。

田阮挥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

“明天你也会和虞商相见。”

路秋焰差点一脚踩滑了,“我又没说想见他,多管闲事。”

“嗯嗯。”

路秋焰踩着自行车风一般飞走了。

田阮举目四望,看到熟悉的迈巴赫,脚步轻快地走过去,“虞先生,你来接我啦。”

现在虞惊墨失忆了,当然不会记得每天要去接田阮。虞惊墨住院期间,田阮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是坐车。

但现在虞惊墨好好的一个大闲人,再不干点事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今早虞惊墨送他上学后,田阮千叮咛万嘱咐:“虞先生,我放学你要来接我,之前你每天都来接我的,你一定要来接我。”

虞惊墨:“既然你这么求我,我不会不答应。”

田阮:“……行吧。”

坐进车里,两人保持绅士的距离。

不过一会儿,田阮就悄悄歪在虞惊墨身上,嗅闻他身上好闻的木质气息。虞惊墨没有其他动作,但也没有拒绝。

他们能更亲密的事都做了,虞惊墨又怎么会推开他。

于是田阮得寸进尺,仰起脸看着虞惊墨,轻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虞惊墨黑沉的眼眸闪过微光,垂下浓长的眼睫,那一缕微翘的眼尾瞬间柔和下来,唇角弧度往上牵动,吐出带有清冽气息的两个字:“是吗?”

田阮点点脑袋。

司机自动升起前后排的挡板,防止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结婚九个月,你是懂得取悦我的。”虞惊墨说。

田阮仰起脸,亲他优美如弓的唇角,“那可不。”

虞惊墨喜欢这样直白的青年,伸手揽过他,说:“我有一个礼物给你。”

田阮笑笑:“这个月虞先生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虞惊墨淡淡道:“我不记得,不作数。”

田阮觉得好笑,便随他了——谁会嫌礼物少呢。

回到庄园,虞惊墨也没说礼物是什么,只说:“晚点给你。”

田阮越发期待了。

吃晚饭的时候,虞商终于回来,除了集团,他还要忙校庆,可谓是焦头烂额、一个脑袋两个大,恨不得学会分身术。

田阮表示同情,主角攻就是再能干,也不是机器人。

虽然虞惊墨已经去冬青集团处理事务,但毕竟丢了大半年的记忆,总有一些问题得不到及时的处理。

比如说,原本计划买下的某块地皮相关文件还没有下达,已经有对家使绊子造谣,说那块地皮原本是墓园,底下埋着上千具枯骨。

还比如说,海外分公司总负责人年事已高,其下有三个人选可接替任职,一个是经验丰富老道的白种人,一个是政治正确的黑种人,还有一个是兢兢业业多年的黄种人。

“最近很累?”虞惊墨问。

“还好。”虞商强撑。

“如果坚持不住和我说,集团的事务分配给其他人处理。偌大的一个集团,短时间离了我们不会停止运转。”

“嗯。”

吃完饭,虞商就去洗洗睡了。

田阮也打算好好睡一觉,为接下来几天的校庆奉献微薄的力量。

“过来,给你礼物。”虞惊墨对他说。

田阮这就屁颠屁颠地跟去主卧,“在哪儿?”

虞惊墨带他到浴室,指着浴缸,“这个。”

田阮:“……”

浴缸里面几近满溢而出的水是乳白的,想来加了很多牛奶,还有红玫瑰花瓣撒在水面,热气腾腾的,边上的托盘里摆着洗浴用具。

虞惊墨说:“我送你的礼物,就是泡澡。”

田阮绽出真诚的微笑:“谢谢,我很喜欢。”

虞惊墨看着他,“但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眼睛怎么说的?”

“你的眼睛说,你想要金子。”

“我才没有想要精子!”

虞惊墨问:“真的?”

田阮义正辞严地点头,“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才不要精子。”

虞惊墨修长的五指三两下解开浅蓝衬衫袖扣,慢条斯理地卷上去,紧接着弯腰伸手探进牛奶浴缸中,须臾,捞出一条金灿灿的项链,“真不要?”

田阮:“!!是这个金子?我要!”

虞惊墨手指勾着金项链,项链由一颗颗碎金串成,中间缀着一只小小的貔貅,被牛奶沐浴过,在浴室的白炽灯下散发温润的光泽。

田阮伸手就去夺。

貔貅一晃,虞惊墨将其勾得高了些,语调淡淡:“你说这个金子,难道还有别的金子?”

田阮:“没有,就这个金子。”

虞惊墨笑一声:“你的谐音很邪恶。”

“……”

虞惊墨:“想要吗?”

田阮指着虞惊墨的手,“我想要这个。”

虞惊墨摇摇头,“你的回答不够诚意。”

田阮看看金项链,再看看冒着热气的牛奶浴缸,料想今晚是逃不了一顿炒了,便说:“好吧,我都要。”

“都要什么?”虞惊墨含笑看他。

“金子,还有……精子。”田阮有点脸红。

虞惊墨把金项链挂在青年脖子上,“如你所愿。”

除了这条金项链作为装饰,田阮身上再无丝缕,泡在牛奶浴里,不知是牛奶白,还是他皮肤更白。

玫瑰花瓣在他的肩头,在他的锁骨,在他的胸前,在他的小腹,在他的腿。

虞惊墨用唇拾取这些花瓣,鲜红的花瓣揉碎成酒液,渡上青年的口,共同沉醉。

“虞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貔貅?”田阮在间隙问。

虞惊墨:“貔貅招财,觉得你会喜欢。”

“真的不是想起了什么?”

虞惊墨但笑不语。

“……你肯定想起了什么!”

“一点点。”虞惊墨捉着他的腿,做出稍显艰难的舞姿,挂在自己臂弯间,“多做几次,想起来更快。”

田阮拒绝不了,“那、那你快点……”

虞惊墨不听他的,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有节奏地送青年去那云和雨之间的高峰。

爬了三次山,田阮真佩服自己第二天还能上学。

德音的每个社团对校庆基本有所贡献,包括翻译社。

翻译社在翻译一部国外歌剧剧本,歌剧团早就定下来这个剧本,只是苦于台词翻译过来太直白,希望借用翻译社的妙笔,给剧本润润色。

当然,文学社作为歌剧团的好搭档,原本歌剧团是找文学社来润色的,结果——

“哦,我的挚爱,我梦中的情人,我每天都想和你睡觉!”

“哦,我梦中的仙女,我每天都梦到你,想和你共赴云雨!”

上面是原文,下面是文学社的翻译。

乍一看没什么毛病,措辞确实优美了许多,但翻译社的翻译一出来,直接飙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哦,玛利亚,请原谅我,你出现在我梦中,是我克制自己的思念而失败的结果。”

田阮也算见证了翻译的魅力,虽然和原文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中文的委婉曲折、柔肠百转,确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没能得到歌剧团眷顾的祝枝枝十分愤懑,但看过翻译社的翻译之后也是心服口服,打不过就加入,这就加入了翻译社。

让田阮吃惊的是,祝枝枝竟然闷不吭声地拿了好几次小语种9分的成绩。

“你那什么眼神??”祝枝枝一来就看到田阮复杂地看着自己,“我加入翻译社很奇怪吗?”

“你创立了文学社,又自己跑了,果然之前都是骗我的。”

“……人往高处走,我又不是只会搞小黄文。”祝枝枝说,“我已经想明白了,在国内都要偷偷摸摸的,那我就去国外,光明正大地搞黄!”

田阮:“还不是为了搞黄。”

祝枝枝不光自己来,还拉了南孟瑶,“为了国外产粮的太太们,我们也要学会优美的翻译!”

南孟瑶矜持地点头。

田阮目瞪口呆:“南孟瑶,你怎么被祝枝枝带坏了?”

祝枝枝:“什么叫被我带坏?我们是有共同爱好的同好!”

南孟瑶:“田同学,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判断。”

田阮自是管不了她们,他自己的事还管不过。他要帮着学生会买烟花,考察各部为校庆所做的准备,时刻注意主角攻受的动向,保持能第一时间吃瓜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他还要为他和虞惊墨“偷情”挑选合适场地。

当然不能公共场合,最好在足够隐蔽、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要是被发现那他的学生生涯就完了,第二天铁定传出“虞惊墨和小舅子搞一起”“虞惊墨连小舅子都不放过”“虞惊墨小舅子竟是夫人”这样的传闻。

哪里合适呢?

田阮趁着考察,走走停停,依次参观了图书馆、艺体楼、博学楼、音才楼、教学楼,还有操场、会堂、餐厅、广播室……都不行。

最后,田阮将目光放在了鲜有人至的钟楼。

德音的后面有个钟楼,除了工人定期维修上去,还有打扫的阿姨,平时很少有人去,只当钟楼是个装饰性建筑,也确实如此。

田阮想象了一下,如果他和虞惊墨在钟楼上偷情,那他们可以看见全校,而全校没人看见他们,想想就刺激。

准备校庆的第四天,跟在谢堂燕后面打工(收拾烂摊子)的路秋焰果不其然受到初中部小女生们的追捧。

十四五六岁的女生们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周围要么是脾气火爆的大少爷,要么是家教甚严的小少爷,要么就是温吞的老实人,见多了没有半点波动。

路秋焰这样“刺头”甫一进入她们的视线,就被其身上桀骜不驯的气质、凄惨的身世、俊朗的容颜所吸引,组合成“美强惨”三个字。

多愁善感正值叛逆期的她们很需要一个落魄骑士的人设,让她们去关爱,去救赎,就像小说里那样——

他是一把锋利无双的刀,让人看一眼就被割伤,但他身世凄惨,只要一点阳光,就可以让他灿烂。

她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渴望外面炽烈灼热的阳光,被圈禁在花房中的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从此她的世界就住进了一个他。

他是她的自由,她是他的救赎,他们是彼此年少时最青涩的爱恋。

“噫~”田阮回想原文小女生的心理描写,不由得抖了抖,“一个是青春疼痛文学,一个晋江耽美文学,走错片场了啊她们。”

走错片场的小女生们蜂拥向路秋焰,嘘寒问暖,娇羞送花。

“学长,你好高啊,有一米八五吗?”

“学长,我这题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学长,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田阮数了数,共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女生围在此时的路秋焰身边,将他围得敦敦实实,就像围观一只大熊猫。

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的路秋焰,看她们也像珍奇动物,“你们不会的问老师,不要问我。我中午有饭吃,不用请。”

“学长,你、你在和谢学姐交往吗?”一女生红着脸问。

路秋焰:“德音初高中学生都不能谈恋爱,这是写在校规里的。你们没看校规?”

“……”

“我只是帮谢堂燕打工。”

小女生们松了口气,忽然看到不远处一棵树后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宛若春风明月,皎洁清朗,“呀,那位学长是谁?”

路秋焰抬眼看去,“哦,田阮,高二的阿三。”

田阮:“……”

路秋焰:“说错了,他是第三。”

女生们多多少少有些智性恋,何况田阮的样貌出奇的漂亮,看过来时简直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

“田学长,你好。”

路秋焰:“你们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他,他比我成绩好。”

田阮:“但我没有你高。”

女生们:“……”确实呢。

虽然一米七七也不矮了,但和一米八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路秋焰成绩拨开那些女生,继续的去忙自己的事,顺道捞走田阮,“既然闲得慌,跟我去做苦力。”

田阮就去和路秋焰搬运舞台道具,碰到叶夫根尼正在排演。

叶夫根尼看到他们十分激动:“火鸡面,好久不见~”

田阮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歌剧团的副团长出来说:“团长最近中文退化,他是叫你们伙计们。”

叶夫根尼:“哎呀讨厌,我是故意的都听不出来。”

田阮:“真是幽默的玩笑,椰树根泥。”

叶夫根尼喃喃:“椰树根泥?我喜欢这个外号。两位小可爱,我的歌剧还缺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你们……”

“告辞。”田阮一溜烟跑了。

路秋焰没搭理叶夫根尼,忙到中午回教室歇息,刚想把外套塞进桌肚,忽见几张粉红的信封掉下来。

他捡起来撕开大致扫了眼,没什么表情。

恰好虞商从外面进来,鬼使神差的,路秋焰把剩下的情书全都揉了。

虞商问:“那什么?”

“没什么。”

虞商也没多问,说:“去餐厅吃饭。”

“哦。”路秋焰起来和虞商一道去餐厅。

田阮去上厕所,回来不见路秋焰,就去餐厅找他,看到路秋焰和虞商坐在熟悉的位置,欣慰地感慨:“我们三人组有段日子没在一起吃饭了。”

路秋焰嘴硬:“谁跟你是三人组。”

田阮:“好好好,你们双人组,我单人组行了吧。”

“……”

虞商不为所动,点了几个菜,说:“我最近早上走得早,刘妈没来得及准备便当。”

路秋焰瞧着虞商五官深邃锋利的脸,只见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沉默了会儿:“你不用想着我,想着你自己就好。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会自己吃饭。”

虞商嗯了声,说:“你最近老实了很多,没怎么打架。”

路秋焰:“……我又不是想打架才打的。最近没人找我麻烦罢了。”

田阮想起这茬,原书里虞商知道路秋焰的家庭信息泄露后,动用集团的程序员,费了一番功夫才删除干净。

于是找路秋焰麻烦的人少了很多。网络时代,当你的信息没有任何价值,别人是懒得找的。

学生时代,虞商尽自己所能保护路秋焰。

长大之后,虞商也是默默地为路秋焰遮风挡雨。

“简直当代好男人。”田阮冒出这么声情并茂的一句。

虞商已经学会自动忽略这个不着调的小爸,只要他不惹事,就是万事大吉。

路秋焰对号入座:“你说谁?我吗?”

田阮:“是你,是我,也是他!”指着虞商。

“好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插科打诨的第五天,田阮拿到钟楼钥匙,差使保镖打扫钟楼,用气球彩带作为装饰,至于鲜花要等校庆开幕的当天再运来。

田阮细细考察钟楼,除了楼梯高了些,爬楼累了些,无论是彩色拼接玻璃,还是窗外一览无余的花园,都充满了氛围感。

顶部的大钟直径更是足有两人高,从里面看颇具压迫感,需要白色的墙面漆来中和一下这种压迫。

钟盘上有个窗户,田阮探头出去,像个报时的小鸟,因为没有秒针,所以不用担心被割头,可以尽情欣赏缓缓转动的分针。

清风拂面,登高望远,田阮看到整个德音的建筑群,那般巍峨华美,如王子公主们的城堡。

毛七拍下照片,如常发给虞惊墨:夫人说他要在这里和先生约会。

虞惊墨看着照片里青年趴在钟盘上撅起的屁股:哪里?

毛七:德音钟楼。

虞惊墨:有没有可能,他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你却提前告诉了我?

毛七:……抱歉,先生。

虞惊墨没有回,只是弯起唇角,就算提前知道了,他也会表现得很惊喜的——田阮一定会给他更多的惊喜。

纵然记忆模糊,在他印象的脑海,在他深深的心底,田阮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给他惊喜。

校庆开幕前一天,如同原书里写的那样,路秋焰被造谣和女生谈恋爱,约会小树林。胡主任得知后大怒,在广播里点名道姓地批评:“路秋焰,真是冥顽不灵,之前打架,现在和女生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一个女生就算了,还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女生!”胡主任的语气平添酸溜溜,“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受欢迎!”

“你们这些小女生也真是的,喜欢谁不好,喜欢路秋焰,虽然他长得帅,又长得帅,但帅也不能当饭吃!我知道你们有钱,不要路秋焰养,但帅也不当饭吃!”

全校:“……”

田阮:“胡主任虽然公鸭嗓,但还是有人的眼光的,知道路秋焰长得帅。”

汪玮奇深受打击:“靠,怎么路秋焰被批评都是被夸帅??我不惹事不干坏事,从来没人夸我帅。”

田阮看着还没白回来的汪玮奇,真是黑溜溜如羊屎蛋,“所谓一白遮百丑,要不你先美白一下?”

汪玮奇:“……真男人,永不美白!”

胡主任继续批评:“路秋焰,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别仗着自己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

轰隆轰隆——噼里啪啦——轰!!

广播室又被一道雷劈中。

胡主任又变成了糊主任。

田阮:“……话这么多,我就知道他会被雷劈。”